第86章 那不起眼的東西居然這麼值錢
這是顧元國在客棧里晚上練字的時候寫的對聯。
顧元國是一邊寫一邊背，她當時在旁邊聽了幾遍就記住了，這句子背起來和詩句一樣朗朗上口，所以對喜歡背詩句的圓月來說，毫無難度。
而這對聯，正好好說中了陳掌柜的心事。
陳掌柜頓時心情大好，將壓價的事情拋諸腦後。
顧老大趁熱打鐵道：「我這丫頭就一個好處，就是說什麼是什麼，陳掌柜你肯定步步高升，財源廣進！」
陳掌柜被架在雲端，頓時覺得那二兩銀子的差價沒那麼重要。
五兩銀子也好，三兩銀子也罷，這都是從東家的帳上走，這藥材帶確實是好藥材。
快馬加鞭送到東家手裡，解了東家的燃眉之急才是正經。
當即吩咐夥計道：「上秤！」
顧老太開心地狠狠在圓月的臉上親了一口，顧大山心裡也是一陣沸騰，沒想到這東西還真值點錢，可他面上也沒表露出來。
連忙幫著夥計將藥材小心地抬著兩人挑著秤桿子，將葛根悉數上了上了稱。
直到現在顧山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五兩銀子斤啊。
往年他一年挖到頭的藥材，也一定能賣到五兩銀子。
直到全部的葛根稱完，夥計道：「合計六十斤整！」
顧山這才如夢初醒，默默在心裡計算六十斤，能值多少銀子。
直到顧山推著板車出去，輕輕拉了拉他，「爺爺，娘去帳房領銀子了，我們先出去！」
顧大嫂從他們進去一顆心就吊了起來，其他人都坐在板車上等著。
只有顧大嫂怎麼也坐不住，翹首以盼地在顧老大推車進去的巷子口等著。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
顧老大和顧山一前一後地終於再次出現在顧大嫂的視線中。
「怎麼樣了！」顧大嫂激動地迎上去問。
走近後，看著空空如也板車，臉上頓時滿是喜色，「全部都賣出去了？」
顧老大的點頭，「都賣完了。」
其它人看見顧老大出來，也都坐不住迎了上來。
顧老二：「大哥！怎麼樣，他們收嗎？」
顧老三：「這麼大個醫館，他們能出個什麼價錢？」
汪氏迫不及待地繞到後邊，掀開車上的麻布，原本堆得滿滿的葛根一根都沒剩下。
「賣、賣完了？賣了多少錢？」
汪氏這麼一喊，所有人都發現空空如也的板車。
顧大嫂心裡也是十分激動，「當家的，你快說，到底賣了多少！」
顧老大撓撓頭，「娘去帳房領銀子了，一會兒出來你們問她吧！」
話音落。
顧老太的身影就出現在歲安堂的大門口。
陳掌柜道：「以後若在挖到好的東西，儘管拿到歲安堂來，定不會虧待你們。」
顧老太揣著銀票笑道：「好的，多謝陳掌柜！」
圓月也衝著陳掌柜揮揮手告別道：「多謝陳爺爺！」
見顧老太朝這邊走來。
所有人都迎了上去。
顧二嫂：「娘，剛才那個是掌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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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三：「娘，掌柜得給的啥價啊？」
汪氏：「我們在外面等的都著急了，那藥材到底賣了多少錢？」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顧老太的臉色卻始終掛著笑意，「價錢自然是賣了個好的，不過大街上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某個飯館的包廂內。
汪氏壓不住心頭的激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五兩銀一斤？」以前在黃花村，五兩銀子可是大半年的菜錢。
不僅汪氏，除了早就知道大案的顧山和顧老大，一時間全部都沸騰了。
顧老三：「那黑不溜秋的東西，長的和樹根一樣，居然這麼值錢？」
顧二嫂追悔道：「早知道這樣，我也上山去啦！」那天因為沒人照顧孩子，顧二嫂錯過了上山的機會，在家補衣服帶孩子。
顧老二也是直拍大腿，「哎呀，我當時還丟了幾根小的，早知道這麼值錢，我丟它做什麼，這不是跟銀子過不去嗎？」
激動過後，汪氏又問，「那這一車有多少斤？」
顧老大剛想開口。
顧老太道：「就是八斤！」並不是她想刻意隱瞞，這一次上山挖葛根，和上次顧大嫂賣菜譜不同，家裡除了孩子和顧二嫂沒去，所有人都參與了。
這件事情功勞最大的是老爺子，隱瞞下葛根實際斤數，是替顧山留的，若是光明正大地替偏向顧山，難保有人心裡不舒服，而且顧山也不一定能收。
汪氏這會兒腦瓜子轉得倒是很快，「五兩銀子一斤，五十斤，就是二百五？」。
那平攤到六個人頭上，最少有四十一兩呢！」汪氏眼裡控制不住的興奮，一個四十一兩，他和老三加起來也有八十二兩。
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汪氏算得六個人，根本沒有把顧山算進去。
包廂里所有人看著汪氏臉上露出暴發戶的表情，默默覺得有些尷尬。
顧老三忙道：「你瞎說什麼，什麼六個人，怎麼把爺爺算漏了！」
汪氏不是把顧山算漏了，而是壓根沒有將人算進去。
顧老太臉色也沉了下來，「不會算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連幾口人都分不清楚，你還是閉嘴吧！」
顧二嫂道：「元國，你是最大的孩子，也正式上過學了，你來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部都是譏諷她的話，挨過一次家法，多少也學乖了一些。
眼看形式不利於自己，便閉嘴不說話了。
顧元國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道：「三十五兩七錢！」
顧老太道：「這樣吧，取個整數，每個人三十五兩，餘下的五兩給老二媳婦，她雖然沒有上山挖葛根，但是沒有她在家帶孩子，你們也空不出時間去挖葛根賺錢，不能讓老二媳婦虧了。」
顧老太說的也是實話，汪氏想反駁也反駁不了，那天顧元安也確實是顧二嫂帶著的。
見眾人不說話，顧老太拍板道：「既然都沒意見，那事情就這麼定了，一會兒吃飯，我就去錢莊換散票分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