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君他有點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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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妘訣戰戰兢兢過了一夜,次日清晨,才看見承臨從安嬪房裡出來坐上駕攆上朝。

  伺候鮮活的安嬪起身時,她才真正鬆了口氣。

  看來事態發展的不錯,她的「優勢」應該能正常發揮。

  長盈過來整理被子,看著潔白的墊子反覆確認,最後小心地看了眼安清婉,低聲問:「昨晚,皇上他沒……」

  安清婉神情懨懨的,情緒不太高的樣子,「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妘訣在梳妝盒那整理首飾,沒有聽到她們的聲音。

  正擺弄著,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是齊英公公帶著八、九個女婢雜使過來了。

  長盈迎出去,行了禮後問道:「齊公公,這是……?」

  齊英笑道:「娘娘如今已為嬪位,自然一應按嬪位的標準置辦。毓秀宮攏共才五六個人,皇上便命奴才給娘娘補齊咯!」

  長盈驚詫,這等小事竟還要皇帝吩咐,看來陛下是真對小主上心了。

  毓秀宮總算是有好日子過了。

  齊英又道:「如今毓秀宮主位尚空著,姑娘也該給娘娘拾掇拾掇搬進去了。」

  長盈嬌笑:「哎!」

  齊英送了人來便不再多留,給安嬪問了禮便走了。

  長盈在外面安排新來的雜役去向,妘訣因獻策有功,已經晉升到安嬪身邊伺候了,儼然是毓秀宮下人的二把手。

  妘訣心不在焉地用剪刀修剪案台上的花枝,安清婉坐在貴妃榻上翻著典籍,卻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眼睛倒時不時若有所思地瞧上妘訣兩眼。

  妘訣一面擔心安清婉會審問她,一面又心急自己該如何下手,一時不察,一剪子下去弄破了手指。

  「嘶——」妘訣吃痛,撂下剪子用手帕按住傷口。

  安清婉嚇了一跳,立刻走過來,柔聲道:「沒事吧?我看看?」

  妘訣將手露出來,傷口並不大,但一時之間血流個不停。

  「小主,奴婢沒事,敷點藥就好了。」

  「長盈——」安清婉朝屋外喊道:「將止血膏拿來。」

  妘訣任安清婉給自己敷藥,躊躇了會兒,小聲問道:「小主,昨夜皇上可問起這舞的由來嗎?」

  其實走出這步棋還是比較衝動的,這舞畢竟算是她和承臨之間的「秘密」,她說的那些理由根本經不住推敲。

  妘訣此時也有點後悔冒失了,主要剛來這兒頭腦有些發熱,急不可耐了。

  下個位面可不能再這樣,必得想好了再出手。

  安清婉神色如常道:「只問了一句,我照你的意思答了,皇上便沒再問。」

  安清婉仔仔細細上好了藥,忽然貼近了低聲道:「你不是和德祿公公有些交情嗎,你再去問問他,看他還知道些什麼,我自然會給他好處。」

  妘訣心下鬆了口氣,心道看來這步棋其實走的也不錯?

  心裡又給德祿道了幾個歉,妘訣道:「這,其餘的也沒了,倒是說過皇上唯愛海棠花。不若小主做個香囊送給皇上?」

  說著她又搖搖頭:「海棠花沒有香味,不如做個海棠花式樣的,裡頭塞些凝神靜氣的香料?」

  忽然福至心靈,妘訣頓住,腦力快速掠過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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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清婉犯難:「可是,我不會女紅呀……」

  妘訣立刻道:「奴婢會做,不如……」

  安清婉大喜過望,拉過她的手牽著:「那太好了,香囊就麻煩你了。」

  妘訣笑笑:「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說罷,她想了想,試探道:「小主,奴婢如今也算獻策有功,不知可否討小主一個恩典?」

  安清婉愣了一下,而後有點緊張地點點頭,勉強笑道:「自然,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儘量滿足你。」

  妘訣退開了兩步,跪下來磕了個頭,道:「求小主能准奴婢兩天假,這兩日是奴婢母親的忌日,奴婢想回家看看。」

  安清婉現在可受不起這一磕,生怕折壽,趕緊把人扶起來,道:

  「你怎麼不早說,百善孝為先,這是應該的,你去長盈那兒要了牌子出宮便是。」

  妘訣又感激又愧疚地跪地磕了個頭:「多謝娘娘。」

  思來想去,妘訣覺得還是下毒靠譜一些,香囊就是個機會。

  但問題來了,毒從哪裡來?

  肯定不會從宮裡來,即便宮裡真有渠道,她也沒這個人脈。

  如此,她只能出宮了。

  至於什麼母親忌日,是她找的藉口,紫珠母親的忌日並不在這兩天。

  另外,她要乾的是弒君的活,而「紫珠」是安清婉的婢女,一旦事發必將連累她。

  這裡雖然對妘訣來說是個位面世界,可對這個世界裡的人來說卻是真實的。

  殺了反派後世界還要繼續運行,妘訣不想打擾他們,得想個辦法和安清婉割席才行。

  妘訣很快出了宮,她如話中所說真的去看給紫珠母親掃了個墓。

  待事成之後她就得脫離位面,紫珠必死,以後便沒有人再給她掃墓了。

  離開後她去市集上進了一家藥鋪,待鋪中人走完了後才來到櫃檯前,低聲問:「有沒有砒霜?」

  學徒小哥謹慎地瞧了她兩眼,問:「你要這個做什麼?」

  妘訣早想好了藉口,故作無奈道:「家裡鬧老鼠,吃了我多少米了,我用點砒霜好好治治。」

  「那用老鼠藥不就行了?」

  妘訣兩手一攤:「用過了,完全不頂事兒啊,我看人家都用砒霜,你也給我來點兒。」

  學徒小哥不大相信的樣子,但也沒說什麼,拿出檔案來,舔了兩口毛筆尖,邊寫邊道:「買砒霜要記錄在案的,你叫什麼?家住哪裡?」

  妘訣只猶豫了一下,便報出了一串地址。

  這個時代信息可太好糊弄了,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哥記下後便撩開帘子進了後鋪,一會兒拿了張薄薄的小紙包出來遞給妘訣,囑咐道:「砒霜毒性強,用量小點,小心誤食。」

  妘訣捏著紙片,左看右看:「就這麼點兒?」

  小哥眄了她一眼:「一點兒就能毒死一大片了,你還想要多少?」

  妘訣也不再說什麼,付了錢便走了。

  待她走後沒多久,一個裝扮似侍衛的人進了藥鋪,將佩刀往台上重重一放,把小哥嚇了個踉蹌。

  「剛剛那人,說了什麼?買了什麼?一五一十全都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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