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君他有點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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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驚駭,長玉坐在地上,完全嚇傻了,連求饒都忘了。

  妘訣又想教訓他,卻被承臨按住。

  「阿妘再多說,就不止剁手了。」

  妘訣心裡怒罵王八蛋,卻也不敢再開口。

  承臨現在這個瘋樣,能把雍王折騰的面目全非,能公然在大殿上殺三個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她怎麼把人養成這樣了?

  姜馳月已經緩和過來了,眼睛裡滿是血絲,神情卻愣愣的。

  她站起來,不是為長玉求情,而是問:「陛下叫她什麼?阿妘?」

  她笑了一聲:「陛下難道把她當成妘訣了?」

  「當成?」承臨語氣古怪地反問。

  妘訣心臟猛地一跳,剛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聽承臨擲地有聲道:「她就是妘訣。」

  妘訣:「……」

  她的馬甲怎麼掉這麼徹底啊淦!

  妘訣看向僵住的姜馳月,心中默默祈禱:承臨已經魔怔管不了了,你可別信借屍還魂那一套啊啊啊啊啊。

  姜馳月聲音蒼白,面如死灰:「妘訣已經死了……你寧願對著一個陌生人喊『阿妘』,也不願看看我嗎?」

  她悲痛萬分的模樣,妘訣看著都有點心疼。

  好好一姑娘,喜歡承臨做什麼,等承臨死了,叫你爹來稱帝吧,做個公主不香嗎?

  承臨的關注點也很新奇,他笑著道:「誰說她是陌生人,她是朕的皇后。」

  妘訣眼睛都要凸出來了,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姜馳月仿佛脖子上仍存在著桎梏,她呼吸困難,頭腦發暈,好半天才緩過來,喃喃:「皇后?」

  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多年來壓抑著的怒氣和不甘統統要發泄出來。

  「就憑她?那我算什麼?妘訣已經死了,我可以不與她計較,可是一個卑賤的婢女也敢騎在我的頭上?!」

  承臨那雙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鋒,割她的肉,飲她的血,讓她痛極了。

  承臨有些不耐,聲音也涼寒起來:「朕說了,阿妘沒有死。」

  他把妘訣推到姜馳月面前,證明似的:「她就是阿妘,她回來了。」

  妘訣抬手捂住了眼睛。

  算了,掉吧,這馬甲捂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姜馳月呼吸一滯,震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支撐不住地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搖著頭喃喃:「你瘋了……」

  承臨已經失去了同姜馳月分辯的耐心,催促齊英:「還愣著幹什麼?剁不下她的手,朕就剁了你的腦袋!」

  齊英膽顫地應了,立刻叫侍衛進來拖人。

  大殿中充斥著長玉的求饒聲,妘訣也想阻攔,卻被承臨強硬抱著進內殿去了。

  長玉哭喊著求姜馳月救她,可姜馳月卻神情木然。

  姜馳月抓住齊英的手,哀求似的神情:「她不是妘訣,妘訣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齊英憐惜地看著姜馳月,嘆了口氣:「娘娘,妘姑娘是死是活,全屏陛下一句話罷了,您又何苦呢?」

  姜馳月痛徹心扉。

  *

  內殿中,妘訣被承臨壓在床上狠狠吻了一通,踹了好幾腳才踹開來。

  承臨摸了摸被踹疼的肚子,委屈道:「阿妘自從回來後,便再不心疼我了。」

  妘訣狠狠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心想:我要是再心疼你,現在就被你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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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臨上來想要摸摸她被打的臉,卻被妘訣一掌拍開。

  他也不再強硬,只道:「是不是很疼?我看都腫了。」

  說罷他墨色的瞳孔又泛出冰冷的血光:「我真應該直接殺了她。」

  只是剁掉一隻手,未免便宜她了。

  說到這個,妘訣嚴肅地看著他:「你現在怎麼動輒就要殺人?一副暴君行徑。你登基前說要以仁義治天下,如今怎麼這副模樣?」

  承臨含笑看著她。

  妘訣說教的樣子像極了以往,仿佛回到了幾年前,雖然奪嫡之爭險象環生,但兩人在一起時總覺得倍感安心。

  承臨忍不住又貼上去抱著她,任她怎麼推搡也不撒手。

  「那阿妘就一直陪著我。」承臨幸福地閉眼笑著:「沒有阿妘看著我,我就會變成一個暴君。」

  「阿妘,永遠看著我,永遠待在我身邊吧。」

  「沒有你,我不行的。」

  妘訣使力的手頓住,怔怔地看著承臨戴著玉冠的腦袋。

  這個時候,她怎麼還在擔心承臨的江山社稷,擔心他的千古帝名,可是……他明明不會有以後了。

  「那你饒了長玉。」

  承臨明顯不願意,但在妘訣逼視的目光中只能叫來了德祿吩咐下去。

  「都聽你的。」承臨枕在妘訣膝頭,眉眼溫柔的看著她。

  妘訣別過臉去不想正面回答,視線掃到他纏著帶血帕子的手,牽過來轉移話題:「太醫怎麼還沒到?」

  門外一直候著的德祿和太醫聽見聲音趕緊進來:「來了來了,太醫來了。」

  傷口並不深,只是咬破了點皮肉,太醫說養個幾天便能好,連疤都不會留。

  承臨有些可惜:「這是阿妘咬下的疤痕,不想消呢。」

  阿妘瞪了他一眼,又悄悄看了一眼太醫,還好是個見過世面的,神情如常。

  太醫很快就處理好了,臨退出去時又被承臨喊住,讓他給妘訣也看看。

  妘訣奇怪道:「我又沒受傷。」

  承臨曖昧地看著她,湊到耳邊低聲道:「阿妘受傷了呢,那裡……今早我看了,有些紅腫破皮。」

  妘訣反應過來臉色爆紅,狠狠捏住承臨的大腿上的肉:「拜誰所賜!」

  承臨趕緊求饒,而後對太醫道:「開些助孕的藥。」

  現在的阿妘感覺隨時會離開他,他必須想個辦法留住她,孩子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妘訣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喝再多藥她也不可能生孩子。

  德祿和太醫退出去後,承臨道:「我已經命人去制鳳袍鳳冠了。」

  承臨牽起妘訣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阿妘,做我的皇后,一輩子陪著我。」

  目光灼灼,卻又純淨真摯。

  妘訣不敢看他的眼睛,視線撇到一旁。

  皇后不皇后的也不想與他爭辯,答應與否都沒有意義。

  可承臨卻因為妘訣沒有拒絕而感到高興,抱著她暢享著美好的未來。

  妘訣神色清明,沉靜的目光中暗含一絲決絕。

  「對了。」承臨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一隻海棠式樣的香囊來,拿給妘訣看。

  「阿妘,你答應給我做個香囊的,直接買現成的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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