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魔君他有點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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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妘訣久久不答,伏塵咬緊了唇,似乎在做什麼心裡掙扎。

  忽然他一把抱住妘訣,不斷地哽咽著道歉:「阿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是我的錯。

  你不喜歡我是對的,我甚至還殺過你,你不該喜歡我……」

  哎,這事啊,妘訣從來沒怪過他。

  她拍拍伏塵的後背,安慰:「我沒怪你,行了,別老哭,眼睛會哭瞎的。」

  現在伏塵這麼能哭,妘訣都不敢想上一世自己死了之後他得流多少眼淚。

  伏塵扁著嘴說:「已經快要瞎了。」

  這句話把妘訣嚇了一跳,趕緊去擦他眼淚,然後扒著他的眼睛仔細看。

  「我看看!」妘訣急了,數落道:「眼淚怎麼這麼多呢,以前受多重的傷都不掉眼淚,現在怎麼還成淚失禁了呢!」

  伏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眨眨紅腫的眼皮看她:「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哭了。」

  妘訣無言。一個兩個的都這樣,真是服了,中了什麼魔咒吧。

  伏塵表情期期艾艾的,像個小狗一樣,生怕妘訣會不同意,只要她不同意,那他立馬就哭。

  「我不走。」妘訣摸摸他的臉,臉上的肉都快瘦沒了,想必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一定吃了很多苦。

  一想到這些,妘訣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什麼重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想呆在他身邊好好養著他。

  眼見伏塵激動的又要流淚,妘訣立馬臉一板:「但是你要是再掉一滴眼淚,我立馬就走,招呼都不跟你打。」

  這話把伏塵震懾住了,趕緊擦擦眼睛,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來。

  妘訣在心裡嘆了口氣,終於認命地躺到他懷裡,任由伏塵抱著自己,享受著重逢後的溫存時光。

  如果逃不掉,那就好好待著吧。

  他們因為自己的驟然離開而心痛欲死,便趁這段時間好好彌補吧,這可憐見的,自己也確實捨不得就是了。

  坦誠布公後,兩人格外地分不開,就像連體嬰兒似的,妘訣去哪伏塵都會在後面跟著。

  有的時候妘訣做她的事,伏塵就在後面看著。

  有的時候伏塵緊緊抱著她,不肯讓她下地多走一步,要去哪便指使伏塵抱著她去。

  妘訣要修煉,他就在旁邊,時不時提點一下,甚至想把無相火教給妘訣,不過被拒絕了。

  如是幾天後,妘訣終於受不了了,想把人趕走,便對伏塵道:「你是蒼穹幽谷的魔君,得肩負起魔君的責任來。

  這幾天都是南斗替你處理政務的吧?他都多大年紀了,不能總讓他幹活,你也不知道尊老愛幼。」

  伏塵笑眯眯地,連連點頭,只是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妘訣去扭他耳朵:「聽-見-沒?快回去。」

  伏塵揉了揉被扭痛的耳朵,撒嬌道:「那你陪我一起。」

  「我去幹什麼,那些事我又不懂。」

  「不用懂,我就想你陪著我。」

  妘訣無奈,只得陪著他去了。

  赤霄殿——蒼穹幽谷的大型會議室,這裡是魔君和各長老商議事項的地方。

  此時殿內站了一群人,各個年紀都不小了,銀色的鬍鬚一抓一大把。

  妘訣看了一眼,都是老熟人,只是已經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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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上一代魔君開會的就是這些人,跟下一代魔君開會的還是這一波人。

  她立馬意識到,不行啊,魔界老齡化嚴重,青黃不接,斷代嚴重啊。

  眾人聽到聲響,一齊望過去,卻見到尊上牽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坐上了蒼穹寶座。

  面生的女子,牽手???

  底下人除了南斗,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雙交握的手,滿腹疑問,卻沒有一個問出口的。

  其實……也行。

  尊上能破除心魔,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管他的注意力又放在哪個女人身上了,放誰身上都比放那具屍體上好吧。

  伏塵坐下後掃了底下人一眼,懶懶地問:「有何事稟報?」

  *

  玄陽宗,通寶殿。

  一個身著魔界禁兵軟甲,英氣勃發的年輕人站在堂下,兩手抱拳,向宗主和各位堂主匯報著魔界最新的情報。

  「岕風堂主帶去的弟子,已經與魔君……情投意合,似夫妻一般了。」

  這話直接把岕風震驚得呆愣在座位上,半晌回不過神來。

  東陵堂主夷宿重重在手心砸了一拳頭,斥道:「岕風!我說什麼來著?你竟還說她不是奸細!」

  赤練堂主婉容也冷笑道:「岕風,那奸細進入你門下有十年了吧,你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這堂主之位,你還是請辭吧!」

  崇明堂主隨竹一派肅色,問那年輕人:「你可是看清楚了?」

  年輕人頷首道:「是,魔君與那奸細整日黏在一塊兒,舉止親密,魔君甚至將她帶去了赤霄殿一同議事,已是千真萬確。」

  岕風一直沉默著,只是起伏不定的胸膛昭示著他此刻內心的震動。

  宗主懷通沉吟一聲,問:「可查清楚那絲魔氣從何而來?」

  「這……」年輕人抱歉道:「弟子還未查清楚。不過,魔君原先一直用修為支撐的那具屍體,突然消失了,弟子尋遍蒼穹幽谷,也未見身影。」

  婉容眨眼間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嗤笑一聲,道:「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有了新歡,自然要處理掉那具屍體了。」

  隨竹卻不認同地搖搖頭:「魔君耗費百年修為苦苦支撐那具屍體三十年,之後又白費了兩百年的修為,怎會因為一個新人,短短几日,便移情別戀?」

  婉容給了他一個白眼,嘲諷道:「男人嘛,都是這樣的。」

  她這一罵,倒是罵了在場所有的男人。

  隨竹並不在意她的含沙射影,道:「岕風回來時,說過魔君一見到她便要取她性命,而後轉眼間便情投意合,這不符合常理,過於蹊蹺了。」

  夷宿這時十分不客氣地道:「岕風說?去的只有他和他的得意大弟子,他們二人同心,誰知他們說的是不是真話?」

  這話便是將岕風架在火上烤了。

  岕風氣急攻心,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咬牙切齒地對宗主懷通發誓:「弟子從未說過半句假話!」

  懷通心累地嘆了口氣,又揉揉眉心:「現在疑竇叢生,你們卻在內訌,若是魔界此刻一舉進攻,你們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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