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你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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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賊喊捉賊的感覺。

  雖然形容的不是特別的貼切。

  但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讓我提防別人,小心人家接近我是別有居心。

  還有比他更別有居心的?

  別人只不過是利用我達到一些目的。

  我覺得如果這個人不是沈時倦的話,那十有八九他會是沈時倦的某個敵人,借我的手來對付沈時倦。

  現在他跟我說這些,是我本世紀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

  我沒有和沈時倦再說話,現在我們倆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沒有生命危險,沈時倦不用時時刻刻盯著我。

  但他晚上留在醫院,十一點的時候我還沒睡,接到了A先生的電話。

  病房裡相當安靜,當我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半躺在沙發上的沈時倦立刻向我看過來。

  我接通了,電話里半生不熟的南方口音我現在已經很熟悉了。

  他說:「方便講故事嗎?」

  我說:「白天搶走我電話的人,就坐在我的對面。」

  他笑了:「沈時倦?他對我來說,就是個弟弟。」

  「哪方面?」

  「任何方面。」

  甭管A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但他這樣說我聽起來還是挺爽的。

  我笑的很開心:「如果有一天你能站在他的面前,跟他這麼說就更好了。」

  「你很希望我出現?」

  「你不敢?」

  他又笑了:「時機未到而已。」

  「今天的故事,也是個故弄玄虛的故事。」

  「哦?」他一點也不在乎我影射他,饒有興趣地問我:「說來聽聽?」

  「一個算命先生自詡他的卦十分靈驗,特別是對以後發生的事更是預測得分毫不差。

  一天,有三個進京趕考的秀才路過此地,來到了他的卦攤前。

  其中一個秀才問道:「我們三人這次能考中幾個?」算命先生閉上眼睛,掐指算了一算,然後伸出一個指頭來。

  三個秀才見狀不解其意,忙追問算命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算命先生笑笑說:「天機不可泄漏。」秀才們無論怎樣追問,可是算命先生死也不肯開口。無奈,三個秀才只好繼續趕路了。」

  我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其實這個故事爛大街,早些年我就看過,現在資訊時代,上網一搜全都是。

  但是A先生非常配合,認真地聽著,在我忽然停下之後便問:「今天的就到這裡?」

  「你不知道後文?」

  「就算是龜兔賽跑的故事,每個人口中說出來的都會不同。」

  他這樣有求知慾,我就把後面的故事繼續說完。

  「算命先生的小徒弟見秀才們走遠了,忙問師父:「你剛才伸出一個指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算命先生看看旁邊沒有人,就悄聲地說:「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如果一人考中了,這一個指頭就是告訴他們只能考中一人;

  如果他們有兩個人考中了,這一指頭就是告訴他們三人之中要有一個落榜;要是他們三個人都考中了,這一個指頭就表示一起考中;

  如果他們三人都沒有,那就表示一個也考不中。」

  小徒弟聽後哈哈大笑說:「啊!算命原就是這樣算的呀!」

  A先生聽完,也哈哈大笑:「果然是故弄玄虛。」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不過這個故事好像太短了,你聽完了還是精神奕奕。」

  沈時倦忽然向我走過來,拿走了我的手機。

  他按了免提:「這麼喜歡聽故事,我說給你聽?」

  A先生笑著:「你說的不好聽。」

  「沈斐,你這真是故弄玄虛。」

  沈斐這個名字讓我一怔,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他大概的樣子。

  沈家的養子,不受所有人待見的,喜歡養寵物的健美先生。

  這是我給他貼上的所有標籤。

  對於A先生的身份,我把沈時倦身邊的人猜了個遍,其實他身邊的人我認識的並不多,但即便這樣我也沒想到這個沈斐。

  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和A先生完全不同。

  況且,我並不認為他的能力超過沈時倦。

  再有就是,他提及沈時倦的時候,語氣是很蔑視的,沈時倦在他的眼中是不值一提的。

  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但是我認為絕不是沈斐。

  A先生掛了電話,上午也是,他似乎不願意跟沈時倦對線。

  「他是沈斐。」沈時倦說。

  「他不是。」

  「他用了變聲器又拿腔拿調,但我知道是他。」

  「沈時倦,A先生是你。」我笑著說:「今天不是你,但以前那兩天的人都是你。我都聽出來這個人完全不是沈斐,你認識他這麼久,會聽不出?」

  「你有多了解沈斐?」

  「不需要了解,但我了解你。」

  他注視著我。

  「你不是武斷的人,只聽他說了一句話,就認定他是沈斐,所以他一定不是。」

  「晚凝,你疑心病太重了。」

  「請叫我顧晚凝。」我翻了個身:「保持你前幾天的稱呼就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又聊崩了。

  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終於出院了。

  沈時倦衣不解帶地照顧我,但我這個沒良心的,一丁點都不會感激他。

  顧焰騁也失蹤了一個星期,我剛到家不久,儲美珍就來了。

  她哭哭啼啼,歇斯底里,一副要跟我們拼命的樣子。

  這次,我媽連門都沒讓她進。

  「顧焰騁把晚凝差點掐死,你有什麼臉面來興師問罪?」

  「沈時倦把焰騁弄去哪裡了?顧晚凝,你肯定知道!」

  「儲美珍,晚凝不知道,你要問就去問沈時倦,如果你再鬧我立刻報警。」

  儲美珍頭一低就要往我媽的胸口撞過去,這時不知道從哪裡鑽出幾個保鏢把儲美珍控制住了。

  她雖然也帶了人來,但不是沈時倦的保鏢的對手,被他們趕出了花園。

  我媽回到客廳,心疼地看著我脖子上的傷痕。

  我脖子上的淤青和紫癜已經慢慢散去,但還有些印跡,淤青泛黃,紫癜變淡,傷痕斑駁地覆蓋著我整個脖子。

  當時我的脖子都快被顧焰騁給扭斷了,傷的當然嚴重了。

  「晚凝。」我媽輕撫我的脖子:「都怪媽沒有保護好你。」

  我靠在我媽肩膀上:「媽,我們得靠自己,靠腦子,我們母女勢單力薄,就要利用身邊所有能利用的人或者事。」

  「晚凝,你說你爸爸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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