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該問的別問
沒有人會一動不動的站著挨巴掌，兩個女人下意識的轉身想跑。
沈煙面不改色的雙手並用，一左一右的揪著兩個女人的頭髮把人拽回來，順便抬腳踢上房門。
她剛剛之所以叫兩個女人從盥洗池前過來，就是因為她站的地方既寬敞又空曠，絕佳的打架場地。
說是打架，其實是沈煙單方面動手，兩個女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被沈煙輕輕一扯，就像是紙片人一樣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沈煙長腿一跨，騎坐在其中一個女人身上，左手揪著另一個女人的頭髮防止她逃跑，右手輪流往女人兩側臉頰上扇。
啪啪的巴掌聲不絕於耳，兩個女人輪著挨巴掌，循環往復。
沈煙神色波瀾不驚，甚至看不出喜怒，但下手的力度卻越來越狠。
兩個女人從一開始的驚恐尖叫，到後面的哭喊求饒，沈煙都無動於衷。
很快兩張臉就都腫的不成樣子，連哭喊聲都弱了下去。
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沈煙動作暫停，扭頭看過去，冰冷的眸子如同地獄修羅。
保持著開門動作的宋佳凝微微一愣，很快從門外進來，並關上了房門。
被沈煙壓制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連聲哭喊著，「佳凝，救命！」
宋佳凝視線落在兩個女人高高腫起的臉頰上，蹙眉看向沈煙，「沈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沈煙站起身，趁機活動著發酸的手腕，口吻淡淡，「你可以問問她們兩個，我該不該打她們。」
宋佳凝跟這兩個女人都認識，不算頂好的朋友，但家裡互相都有生意往來。
她看著兩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女人，聲音依舊溫和，口吻卻帶著威壓，「沈小姐為什麼打你們？」
兩個女人捂著臉低聲啜泣，心虛的不敢抬頭，「我們什麼也沒做...」
宋佳凝嘆氣，「你們最好說實話，否則我出了這扇門，就再也沒人管你們了。」
沈煙用大拇指摩挲著泛紅的掌心，目光像是帶著無形的枷鎖，輕飄飄的一眼就把兩個女人嚇出一身冷汗。
她們輕易不敢鬆開宋佳凝這顆救命稻草，只能老實交代了一部分。
兩個女人的描述，總結下來就是兩點，抬高宋佳凝，拉踩沈煙，把宋佳凝和秦晏舟說成兩情相悅、天造地設的一對，把沈煙形容成插足他倆感情的第三者。
沈煙本以為宋佳凝會包庇這兩個女人，或者會替兩人求情。
她甚至還在心裡盤算著，如果她等下把多管閒事的宋佳凝也打了，秦晏舟會怎麼報復她。
結果宋佳凝越聽下去臉色越沉，聽到最後乾脆利落的翻了個白眼，「那你倆確實活該！我是跟你倆有仇嗎？非要上趕著給我拉仇恨？」
她此話一出，不僅兩個女人懵了，沈煙也愣住了。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
宋佳凝一臉嫌棄加無語，繼續說，「我跟秦晏舟是從小認識一起長大的不假，但青梅竹馬真談不上，我的確喜歡他，但他目前還不喜歡我。我都不敢在外宣揚我跟他關係好，你倆可到好，什麼話都敢編！真當造謠不犯法嗎？」
她一番話說完，兩個女人連啜泣聲都停了，眼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滅了。
沈煙微微眯起眼睛，不由的對宋佳凝刮目相看，之前是她小人之心了。
就宋佳凝這格局、這三觀、這度量，妥妥的新時代高質量女性！
宋佳凝又轉頭看向沈煙，臉上帶著幾分歉意，軟聲道，「沈小姐，實在抱歉，她們說的不是事實，你別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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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少有的笑容溫和，耐心解釋，「跟你沒關係，我發火也不是因為這些話，是因為她們後面還議論了我的身世和我故去的家人，所以我才動手的。」
宋佳凝愣了下，隨後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瞟了眼腫成豬臉的兩個女人，「那確實打輕了，沈小姐繼續，我先出去。」
沈煙目光友善的注視著她離開，打心眼兒里覺得這姑娘能處。
宋佳凝關上房門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洗手間門口站定。
她一邊面色無異的聽著裡面傳來的巴掌聲和哭喊聲，一邊幫沈煙守著門。
偶爾有人過來上廁所，宋佳凝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個洗手間正在維修，麻煩你們去別的地方吧。」
不少人都聽到了洗手間裡傳出來的喊聲，也都知道沈煙在裡面呆了將近二十分鐘？
所有人都清楚，躺在洗手間地上幾乎暈過去的兩個女人，身上的傷是沈煙打的。
可惜房門一關，沒人親眼看見，也沒有證據，沒人敢說就是沈煙動的手。
但比起這個，更讓眾人驚訝的是，宋佳凝居然在幫沈煙守門打掩護！
這兩個人，一個是秦晏舟的前妻，一個是秦晏舟近期一直帶在身邊的新歡。
難道不應該是情敵關係嗎？
短短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會場的賓客就抬走了兩個。
眾人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只敢暗暗在心裡嘀咕：沈煙果然像傳聞中那樣心狠手辣、蛇蠍心腸！
沈煙若無其事的重新在自己位置上落座，幾秒後，秦臻拿著個冰袋過來，放進她手裡，「先用這個消消腫。」
沈煙握著冰袋，掌心火辣辣的感覺減輕了不少，側頭看著秦臻，「謝了。」
秦臻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什麼事值得你動這麼大肝火？」
沈煙挪開視線，面無表情道，「不該問的別問。」
秦臻臉上笑意不減，溫順的點了點頭，「好。」
秦晏舟大概知道洗手間裡發生了什麼，卻不知道沈煙動手的原因。
他側著頭低聲問身旁的宋佳凝，宋佳凝眉眼彎彎的對著他笑了笑，一句話把他噎了回去，「女生的事少打聽。」
下半場拍賣會很快開始，第九號拍品就是蘇莎心心念念的東西。
是一個距今一千多年的玉佩，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桃花。
拍賣師聲情並茂的講述著這塊桃花玉佩的背景來歷以及故事傳說。
相傳在一千多年的某個朝代，有一個妙齡少女，到了出嫁的年紀，卻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直到有一天，她在姻緣廟裡撿到了這塊桃花玉佩，不久後，她年少時愛慕的少年就對她表露了心意，並上門提親，兩人婚後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後來這塊玉佩一直被他們的後代流傳至今，據說能用來招桃花。
蘇莎就是衝著招桃花這一特點來的。
沈煙覺得她的桃花已經夠多了，蘇莎卻說還不夠，海後怎麼會嫌桃花多呢？
拍賣師講解完畢，宣布起拍價一百萬，每次舉牌加價十萬。
沈煙立馬提起精神，全場第一個舉牌。
拍賣師第一次落錘，沒有人再舉牌。
這種情況在沈煙意料之中，畢竟她剛剛在洗手間一戰成名，在場的人多少得掂量掂量跟她搶拍的後果。
正當沈煙覺得這件拍品一定是她的囊中之物時，拍賣師神色一頓，緊接著說，「八號桌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