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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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蕭澤安似乎不打算放過陸之洲,眉頭一挑,道:「夫人說的是,陸翰林此話,本皇子聽著就不順耳。聽聞翰林有望外放,本皇子覺得不妥,百姓官為百姓,我大周國風自然不拘男女大防,可翰林的思想卻十分迂腐骯髒,這樣外放出去的官,哪能真正到地方為民請命呢?」

  這是赤裸裸地威脅,陸之洲冷汗漣漣。

  蕭澤安十分滿意陸之洲,竟朝著阮流箏揚揚首,似有邀功之意。

  「方才我來的遲了,酒席沒吃上,陸翰林不是說了會有單獨的好酒好菜招待本皇子嗎?怎的半天未到?」

  陸之洲咽了下口水,他不明白蕭澤安到底想幹什麼,但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他,轉身對著阮流箏說:「阿箏,你儘快下去安排,五皇子屈駕前來,不能怠慢了!」

  「慢,方才是陸翰林說的,要親自備菜,如今若不是翰林親自安排的,那才是有怠慢之意。」

  「這……」

  「那請皇子移步梅園,下官這就去安排酒菜。」

  陸之洲此刻已察覺不妥,他只想快點把蕭澤安給支走,但蕭澤安可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這府里的人,哪個懂得規矩的?本皇子瞧著,也就陸夫人看著明白事理些,就由陸夫人陪著本王過去吧。」

  ---

  阮流箏方才也算是一時衝動,此刻走在蕭澤安身側,倒是起了一身膩汗。

  這是自打重生之後,阮流箏第一次感到有種無法掌控的無力感。

  是因為蕭澤安嗎?

  她頓了頓,先發制人的問:「五皇子三番四次來陸府,到底所為何事?」

  「夫人真是好狠的心,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著與本皇子乃是舊識,怎麼一轉頭就變得這般冷冰冰的模樣?」

  「彼此彼此。」

  他負手走在前頭,幾步之後發現阮流箏跟的有些吃力,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等著阮流箏跟上。

  「罷了,既然你我皆有秘密,也算公平,大家就不要繼續相問了。不過陸夫人可還記得,你還欠著我的債呢。」

  阮流箏既不拒絕也不答應,聽著他繼續說:「陸家人口不多,聽聞陸之洲有兄弟姐妹二人,怎麼今日做壽,前廳只有他一人,後院也只有一個胞妹?」

  阮流箏還是沒有出聲,蕭澤安抖了抖眉,才聽見她說:「五皇子,咱們不如開誠布公的說吧。五皇子來陸府,是想找什麼人?」

  蕭澤安驟然停下腳步,揮揮手,春丹立刻被鳳青攔在了遠處。

  「夫人聰慧,本皇子確實要找人,夫人身為後院主母,可知道陸之洲不是還有一位大哥?」

  阮流箏面色不變,腦中卻一直在想前世五皇子與陸府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

  「確實是有,但我也從未見過,只是聽說那位大哥是陸正豐先前一位娘子生的,同陸之洲兄妹並非一母同胞。我入陸府的時候就聽說他早已過身。」

  蕭澤安眸色陡然變深——竟然已經死了?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他上前一步,口氣里的玩笑盡數收起,竟不自覺抓住了阮流箏的手臂:「那他妻子孩子呢?」

  「那位大嫂,我也從未見過,人應當也早不在了。不過聽說老家留了一個孩子,就是不知道那是不是皇子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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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個孩子,怎得陸家搬來朔京的時候,沒有帶來?」

  「這可是另外的問題了。」

  蕭澤安回過神來,鬆開了阮流箏,眼神里的寒意也收了起來。

  「夫人倒挺會做買賣。」

  「五皇子謬讚了,都是同皇子現學現用的。」

  蕭澤安端起手臂看向她,半晌才說:「那夫人所求何事?」

  「陸之洲如今在督查階段,五皇子勢大,要改個小小翰林的評級簡直易如反掌。我希望能夠得到皇子的幫助,助我將陸之洲從外放官員的名單內划去。」

  「陸之洲若是得以外放,與他前途而言大有好處,他可是你追著要嫁的夫君,這麼害他,可不好吧?」

  「人總有瞎了眼的時候。」

  兩人話還沒說完,就見陸之洲提著袍子的身影趕了過來,伸手還跟著陸正豐,但父子倆也是被鳳青一同攔在了遠處。

  蕭澤安看了一眼阮流箏,阮流箏快速地說:「我自會為皇子去尋人,也請皇子記得答應我的事!」

  說罷阮流箏便退開兩步,蕭澤安這才揮手,放人進來。

  陸之洲此時的眼神已經帶有戒備,他自己偷過腥,看誰都不清白。

  偏偏蕭澤安還就是打算讓他誤會,他對陸氏父子的行禮視若無睹,眼神只盯著阮流箏看,說:「今日與夫人敘舊,實在愉快,時候也不早了,本皇子也不打擾諸位了,就先走了。」

  說罷,還真是輕飄飄地就走了。

  陸正豐的臉色陰地不比他兒子好多少,方才聽了陸之洲的告狀阮流箏權當沒有瞧見,本想直接回房,卻被他攔下,說是先去正房問話。

  徐氏得了風,收拾好了自己迎出來,她的臉上雖然撲了粉,但還是能瞧見個五指印,定是陸正豐在得知後院丟了臉面後,找她出的氣。

  「阿箏,如今洲哥兒點了探花,乃是當朝新貴,前途不可限量,你身為後院主母,需知廉恥,怎能同外男單獨一起?方才你同五皇子在院子都說了些什麼?」

  阮流箏十分熟悉陸家人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她立身於廳內,早沒有了前世的畏怯,一臉鎮定地說:「說著相公點官之事。」

  這話一出,就連陸之洲的表情也鬆了下來,父子兩人對視一眼,陸之洲忙說:「我竟不知阿箏同五皇子也是舊識,好阿箏,你可是在五皇子面前為我說了好話?」

  阮流箏睜眼說瞎話:「是了,我替相公說了些話,五皇子明鑑,自有他的考慮。」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正豐與陸之洲皆以為流箏當真是替陸府攀了五皇子的關係,竟閉口不提方才她與蕭澤安單獨相處之事。

  仿佛只要是能夠為陸之洲仕途鋪路,就算將阮流箏打包送了出去都成。

  「若有了兩位皇子作保,洲哥兒的仕途定是青雲直上了。」陸正豐滿意地笑著:「咱們一家人,可要一條心。我聽說今天內院裡有些誤會,你身為主母,需有大量,不要計較那些小事。」

  輕描淡寫,就想將今天陸之洲與阮佩雲的事給敷衍過去。

  「洲哥兒也忙了好幾日,今日難得休息,又招待了一天,你們夫妻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阮流箏身子一僵,最不想面對的還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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