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風波再起,陸府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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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梅的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

  但她不敢鬆手,更不敢由阮流箏將手中的信箋奪走。

  因為那是阮佩雲交給她,讓她轉交給陸之洲的。

  自從在瑞國公府,從阮流箏那兒得到錯誤的信息後,阮佩雲便始終抱有希望。

  她想得容易,只要陸之洲得以外放,自己就有機會能夠握住他的心,哄他娶了自己進陸家。

  阮流箏被眾人圍著夸是探花夫人的場景一直縈繞在她心間。

  阮佩雲十分嫉妒。

  如果那一聲探花夫人叫的是她,自己是不是也能同阮流箏一樣,成為眾星捧月的中心?

  念及此處,阮佩雲便喚來丫鬟,讓冬梅去找她一趟。

  *

  冬梅見今日阮流箏遲遲未起床,便同春丹說了個藉口便出了門,直往將軍府去。

  阮佩雲在得知冬梅來了後,便將那封飽含深情,不離不棄的信交給她,交代冬梅必須親手交給陸之洲。

  冬梅掂量著口袋裡阮佩雲給的賞賜,又想著阮佩雲的丫鬟私下的允諾,只要二小姐能夠嫁進陸府做平妻,自會給她抬個身份,尋個好人家嫁了!

  雖說在阮流箏身邊一樣是一等丫鬟,但擠在她前頭的還有春丹夏葵她們幾個。

  而且阮流箏不得陸家人喜愛,她自己有沒有好出路還不一定,冬梅可不想同她一起熬!

  欣喜沖昏了她的頭腦,冬梅想也未想,便舉著信往外院書房趕。

  陸之洲在之前收過不少阮佩雲的情信,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那是什麼。

  他才剛與阮流箏說了那麼些軟話,還指望著阮流箏被他糊弄過去後,再用她的關係為自己鋪路。

  怎麼能被一封信給毀了?

  陸之洲當即沖了過去,抬腳就往冬梅身上踢,將她踢翻在地上。

  阮流箏手上一空,直起身子,睨著陸之洲。

  陸之洲指著冬梅大罵:「你一個內院的丫鬟,怎麼整天沒事就往外院跑,這是想要鑽爺們兒的屋子嗎?」

  冬梅心口被踢得發疼,但她不敢說話,從地上爬起來弓著身子跪著發抖。

  阮流箏靜靜地看著陸之洲指桑罵槐,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阿箏,一個丫鬟犯錯,交給母親處理就是了。堂中風大,你身子素來不好,為夫陪你先回房。」

  「慢著。」

  阮流箏蹲下身來,與冬梅平視。

  冬梅同其他三花一樣,從小同阮流箏一起長大。

  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因為有感情了,這樣的背叛,才最讓人不能接受!

  她並非聖人,前世的經歷讓她無法原諒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即便有打小情誼在的人,也不能。

  阮流箏猛地起身,抬腳踩在冬梅俯伏在地上的手上。

  冬梅吃痛一聲,手掌不由得鬆開,那封被她握到發皺的信箋掉在地上。

  阮流箏輕輕拾起來,打開念道: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哀。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陸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君念君盼君來。雲」

  陸之洲喉頭髮緊,心裡在一瞬間恨極了阮佩雲,更恨不得將冬梅生吞活剝。

  他腦中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對策。

  偏偏此時阮流箏扭過頭,朝著他揮了揮手中的信箋,問:「相公,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

  早春三月,天氣還算涼爽,但陸之洲依然是濕了渾身。

  阮流箏拿著信箋,不僅請來了陸正豐與徐氏,甚至還讓人去阮府將邱氏與阮正雄給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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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她想了想,雖然不願意將裴夫人牽扯進這種腌臢事裡,但為了能夠有人能夠替她作為見證,她還是遞了帖子,說家中出了急事,請裴夫人前來幫忙。

  邱氏夫妻來得很快,她隨著下人進了正房的廳,十分厭惡地捂住了口鼻。

  這是還記得徐氏之前在廳里噴了她一臉口水的事。

  但好歹面上還是姻親,阮正雄與陸正豐還是互相拱手打了招呼。

  待裴夫人也趕到後,邱氏深看了一眼她,便開口問。

  「阿箏,你那麼著急將我同你二伯父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邱氏收到陸府人的消息後,一開始是不想搭理的。

  但送信來的人說了句事關二小姐,邱氏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將在外頭閒逛的丈夫給拉了回來。

  她心裡著急,但面上還是裝著鎮定。

  陸之洲方才被阮流箏看得緊,還沒來得及與陸正豐通氣。

  但知子莫若父,陸正豐盯著兒子發白的嘴唇看便知道絕對出了大事。

  他暗暗告訴自己不能亂,打算等阮流箏出招。

  見人都來齊了,阮流箏也不藏著掖著,她抖開手中的信箋,將它先遞給了阮正雄。

  「二伯父,請過目。」

  阮正雄接過來一看,面上神情就變了。

  邱氏從旁撇了幾眼,她自然是認得自己女兒的筆跡,發顫著奪了過來,將那份小信反覆看了幾遍。

  春丹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將信箋從邱氏手上接了過來,又呈給陸正豐夫妻。

  徐氏不識字,看不懂上頭寫的內容。

  只是她瞧見面前三人的神情都不對,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裴夫人是最後才接過那封信箋的,她只是草草掃過一眼,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但她今日是被阮流箏請來做見證的,其他人沒說話之前,她不能開口。

  「阿箏這是……」

  邱氏按捺不住,試探著問。

  阮流箏抬手按了按發角,說:「這信是從冬梅手上拿到的,請幾位長輩前來之前,我已經著人審問過她了,她也照實說,這封小信是二姐姐托她送來陸府的。」

  邱氏當即就拍了桌子,睜眼說瞎話:「怎麼可能!我們家雲兒乃是名門閨秀,怎會與人私相授受?」

  阮流箏聳了聳肩,「二伯母應當比我更清楚二姐姐的字跡才是。」

  阮正雄按下震怒的邱氏,他面上還算冷靜。

  他並不看阮流箏,直對著陸正豐說:「陸老爺,事出突然,單憑一封信,我們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妨容我們將那封信箋帶回去,好好問問雲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氏愚蠢半生,如今難得聰明了一回。

  她在瞬間便回想起陸之妍曾在自己壽宴上說過要介紹給她認識一個女孩。

  她順藤摸瓜,難不成邱氏的寶貝女兒同自己的兒子,早就有了首尾?

  可說徐氏聰明,也不過就是方才一瞬。

  男未婚女未嫁,陸之洲還是個官身,就同妻子娘家的姐妹不清不楚,鬧了出去對他也不好。

  但徐氏想不到那麼深。

  她十分痛恨自己的女兒填進了阮家,如今逮著了機會,脫口就阻止道:「這事可不小,不說清楚可不行。」

  邱氏恨得牙癢,作勢就要同徐氏對罵。

  場面眼見又要大亂,阮流箏冷不丁地冒了一句:「相公,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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