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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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弩箭不頂用,我突然想起儲藏格里還有一把剛得到的火焰噴射器呢。

  我大罵一聲自己太笨,咋沒早點想到。

  這1點的智商屬性是白瞎了。

  於是立馬把弓弩往系統里一塞,掏出火焰噴射器,對著撲面而來的白色物質就是一噴。

  噴嘴裡「轟」地吐出一條火蛇與白色物質交融在一起。

  那白色物質如同棉絮,一遇到明火後產生了劇烈的燃爆效果。

  耀眼的火焰「騰」的一下暴起,在大廳中央開出了一朵金色的大花。

  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

  猛烈的火浪舔食著我的肌膚,每一次呼吸,我的兩片肺葉都有種被灼燒的感覺。

  我屏住呼吸,死死按住噴槍的開關,讓火焰噴涌得更加強烈。

  我生不如死,對面那個喪屍也好不到哪去。

  那喪屍被火焰一烘,仿佛是懼怕耀眼的火光。

  急忙找地方躲避,咆哮著往後縮,連手腳都不協調了,碰到了掛在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

  吊燈瞬間搖晃起來,發出了一連串悅耳的撞擊聲。

  喪屍一把抱住吊燈,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搖晃的吊燈不堪重負,連帶著喪屍堪堪從天花板上落下來。

  就在這瞬間,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拼盡全力踩著樓梯,雙腳用力一蹬,整個身子朝前飛去。

  在空中,我再次噴出火焰,猛烈的火蛇「呼」地朝喪屍射去。

  這貨手腳奇快無比,一旦落地就難以捕捉。

  我豈能讓它逃了?

  左手從系統再次抽出弓弩,以超難度的動作射出一箭。

  那箭矢划過大廳,並射向中喪屍的頭,而是朝著它的大腿去的。

  喪屍被強勁的貫穿力一帶,旋轉著摔在地面上。

  水晶吊燈摔成了粉碎,鋪撒在大廳大理石地面上。

  喪屍由於大腿上插著一支箭,行動變得極為扭曲。

  只能拖動著一條腿爬行,被碎片割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我死死盯著喪屍那張可怕的臉,不敢輕舉妄動。

  那喪屍也顯然受了不小的傷害,喉嚨里摩擦著瘮人的嘶吼聲。

  我們倆就像兩隻被困的野獸,彼此對峙,卻又都無力掙脫。

  等了片刻之後,喪屍仿佛是孤注一擲般猛然朝我發動進攻。

  它四肢並用,朝我撲來,同時嘴裡噴出了大量的白色細絲,直接遮蔽了整個大廳的上空。

  我穩定心神,打開噴槍開關,灼熱的火焰噴薄而出,一瞬間點燃了鋪天蓋地的白色細絲。

  隨後我調轉槍頭,對準了朝我撲來的喪屍。

  細絲反而變成了一股股導火索,急速朝喪屍嘴裡燒去。

  彈指之間,只聽到「砰」的一聲,喪屍體內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殘肢斷臂散落在大廳四周。

  危險已過,我鬆掉了滾燙的噴槍,一屁股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從大門那吹進來的新鮮空氣。

  抬頭看向被火焰灼燒的大廳,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慨。

  這次雖然獲得勝利,但也把我累得夠嗆。

  這要是同時來兩隻這種喪屍,我估計早就歇菜了。

  我看向小腿處,那的傷口很深,已經開始流膿。

  於是只能一點點脫掉濕漉漉的防護服,強忍著劇痛把褲管從受傷的地方撕開。

  他們幾個從門外匆匆趕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廳里的我。

  「你把他妹咋了?」王德發上前關切地問道。

  我咬著牙說道:「還他妹呢,從沒見過這麼難搞的異種喪屍。」

  「哎呀呀,看來這個宅子裡也不安全,剛才車庫裡也有好幾隻,我差點就死在那,幸好都是些普通喪屍。」王德發也是冷汗連連。

  張檀言望著一片狼藉的大廳,跪在地上,發出了野獸般的哀嚎。

  他們給我做了簡單的包紮後,便繼續搜索。

  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安全屋,找到張檀言他爸。

  張檀言說二樓是他們姊妹仨的住處,一般沒什麼人上去。

  在他姐姐的房間裡,我們發現了一個命根子被咬斷的喪屍。

  它手腳被手銬綁在床上,只能挪動著身子掙扎。

  看樣子應該是他姐姐的什麼朋友。

  有錢人玩得挺花啊。

  張檀言憤怒至極,扯著嗓子罵道:「要不是我手不好,我非親手解決了這個渾蛋!」

  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和悲傷都撒在這個喪屍身上。

  據他說,喪屍危機爆發的當天出門上學前,他看到姐姐和這個男的在夜店玩了通宵才回來。

  這男的當時就有些病懨懨的,還以為是磕了藥了,估計當時就已經感染了喪屍病毒。

  解決完這個喪屍後,二樓安全。

  三樓是張檀言父母居住的地方。

  樓梯口那是一張撞球桌,兩邊是功能室和陽台。

  兩廊兩個頂頭分別是臥室和書房。

  整個三樓未見到有喪屍的蹤影。

  「安全屋在哪?」我看著滿是灰塵的走廊問道。

  張檀言沒有回答,而是加快腳步朝書房走去。

  地面上,星星點點的全是乾涸的血跡,一路延伸到了書房。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一進書房,他喊了幾聲,並沒有回應。

  書房很大,滿牆的書籍和唱片。

  中間的桌子上,散落著幾盒子彈。

  地上除了血跡外還有一個摔碎的手機。

  血跡在牆壁的書架前消失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如冰冷的蛇,悄悄爬上了我的脊背。

  這裡也沒有通往安全屋的門啊。

  不對,滿滿當當的書架上有一個缺口,少了幾本書。

  張檀言走過去,再次取下幾本書把缺口擴大,露出了一個密碼鎖。

  輸入密碼之後,一面牆一分為二。

  「喲,還有老王的房間——」王德發想開個玩笑,但一看這緊張的氣氛,立馬閉嘴了。

  原本的牆壁後面出現了一個類似銀行金庫的大鐵門。

  張檀言上前,一隻手顫抖著輸入了密碼。

  鐵門發出了一連串沉悶的金屬聲,隨後「嗡」的一下開了一條縫。

  我們趕忙上去把鐵門打開,安全屋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安全屋並非普通房間,沒有任何門窗,更像一個囚室。

  天花板四周鑲嵌著一圈防爆燈。

  光線雖然微弱,但足以讓人看清四周的環境。

  由於裡面的空氣不流通,充滿腐臭味。

  張檀言一衝進安屋就愣在了原地,隨即猛地撲向了前方。

  「爸爸……你為什麼丟下我……為什麼啊……」

  張檀言悲憤到了極點,連聲音似乎都被這間不大的安全屋抽乾了。

  他抽泣著,渾身止不住地開始顫抖。

  沈碩過去摟住他,以防摔倒。

  張檀言的父親倒在一張椅子裡,腦袋已經開花,血液和碎骨呈傘狀濺開。

  他的皮膚失去了彈性,肌肉開始萎縮,腦後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耷拉在一旁的手上還握著一把左輪手槍。

  而他的右腳纏著繃帶,應該也是被那個異種喪屍的細絲所傷。

  這是吞彈自盡了?

  我們眾人的希望也隨之破滅。

  這位連自己都救不了,又遑論把我們都帶到安全的地方去呢。

  我不忍再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兩面牆的架子上整齊有序地堆放著各類應急物資。

  包括蓄電池、手電筒、斧子、刀具、醫用急救設備、壓縮餅乾和桶裝水。

  這有吃有喝,既安全又隱蔽,而且還有一把左輪手槍。

  為啥想不開要自殺呢?

  難道是因為受不了親人都變成喪屍的緣故?

  我拿過左輪手槍,檢查了一下,裡面還剩5顆子彈。

  他面前的桌子上顯得頗為凌亂,紙筆本子、藥片針劑隨處可見。

  其中一張照片尤為醒目,是張檀言一家人坐在一架小型飛機里的合影。

  照片裡的一家人個個洋溢著笑容,和如今有著千差萬別。

  桌子中央豎著一個顯示器。

  鍵盤下面則壓著一個信封。

  我抽出信看了一下,封面上空無一物。

  是遺書嗎?

  我拍拍傷心欲絕的張檀言,把信遞給他,問道:

  「快看看裡面說了啥?」

  張檀言一見到信,哭得更加傷心了。

  這一天的遭遇讓他完全崩潰,用家破人亡來形容也不為過。

  由於只有左手,他連拆信都顯得異常費力。

  最後還是沈碩幫忙,把一張摺疊整齊的信紙從裡面抽了出來。

  信紙被鋪平在桌上,眾人紛紛把頭湊了過來。

  信紙上的字跡工整,應該是在心平氣和的狀態下寫的。

  檀言:我不希望你能讀到這封信,因為我不希望你看到家裡發生的一切。

  這幾天來我滴水未進,也沒有入睡,我不敢面對發生在至親身上發生的遭遇。

  如果你活著,請體諒我做出的選擇,我沒有勇氣再活下去。

  但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樣做個懦夫……

  離開這裡,活下去。

  還記得你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嗎……

  父 5月13日

  眾人看了信之後,唏噓了一陣。

  信里的內容紙短情長,飽含了一個父親對家人的不舍和懷念。

  5月13日,看來是在喪屍爆發後的十多天後寫下的。

  可我覺得最後一句話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

  咋就感覺這麼突兀呢?

  我拿起來再次審視之上的文字,一個勁地叫張檀言活下去。

  關鍵是這哪哪都是喪屍,怎麼活下去?

  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

  我看了一眼旁邊黯然傷神的張檀言,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王德發對著眾人問:「哎哎,這安全屋裡有沒有廁所啊?都憋了一路了,那個是廁所吧?」

  他一指角落裡的一扇門。

  看樣子應該就是安全屋配備的廁所和淋浴間了。

  「我倒沒想到有錢人的安全屋還這麼考究。」

  王德發說完推門就進,立馬又一屁股摔了出來。

  「裡面裡面裡面還有一個……媽呀……」他指著半掩的安全門,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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