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超級英雄必須有制服
「先生，你確定要這樣實驗嗎？」美杜莎的聲音從耳邊的通訊裝置裡面傳了出來。
「美杜莎，實戰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周易用手指敲了敲通訊裝置，「而且，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很重要的。」
「先生，我不認為打通幾公里的地下隧道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尤其是黎明一型還未經過檢驗的情況下。如果發生意外，您很可能被困在地下三百米，很難對您進行營救。」
「不用擔心，我可沒有那麼脆弱。開始吧，美杜莎。」
「我明白了，先生！」
周易身前的機器開始發出奇特的聲音，那代表著機器開始高功率的運轉。隨後幾隻靈活的機械臂伸展下來，圍繞著周易的身體，開始在他的關節部位搭載一些零散的裝具。
這些裝具主要分布在膝蓋，腳踝，手腕，手肘，胸口，肩膀以及頭部等部位，這些具裝不僅僅是為了保護穿戴者，更是為了能操縱協調納米金屬的增殖和變形。
就在具裝裝載完畢之後，另外一些機械手臂也伸了出來，和一開始那些機械臂靈活的前端仿真手不同，這些機械臂的前端則是注射器狀。
而這些新的注射手臂出現之後，紛紛將長長的針頭插進了一開始裝載在周易身上的裝具上。在這些具裝上有著專門為了注射而設計的針孔，那是為了方便納米金屬的輸入。
隨著機械臂將無數銀灰色的金屬液體注入到裝具中，一層層細密的連肉眼都識別不出的六角形金屬塊如同水銀一樣蔓延開來，很快就布滿了周易的全身。而這只是初步的環節。這些納米金屬只是提供最內層的保護，就像是一層緊身衣一樣。
而隨後是第二個環節，更加厚實的金屬液體流淌而出，在程序的設計下開始加強全身的裝甲厚度，已經裝載的具裝上只是布滿了細密而厚實的一層外部金屬，而其他部位則是大量的聚集變形。
這個環節持續了大約一分多鐘，直到將周易整個人都包裹在一層厚厚的銀灰色鎧甲中。這個步驟才算是結束。
此時，這個花費了不少心血和金錢的黎明一型納米鎧甲才算了真正出現在世界上。
全身流線形的設計使得整個鎧甲充滿了一種簡約凌厲的美感。關節部位的厚實具裝則顯得力量感十足。層層扣搭的金屬板塊不僅僅具備著防禦力，更具備著美觀的造型。看起來就像是神話中的屠龍勇士一樣。
而為了和神話風區分開來，頭盔的設置是由兩個外置耳罩延伸出晶體化的納米金屬完成的，充滿了科幻的風采。
這種外形怪異的頭盔連結在頸後的納米護甲上，再從下頜處延伸出護具，使整個頭盔形成一個流星的形狀，流星的中間全部由晶體構成。這種形狀從外面看只能明亮如同鏡面一樣地金屬結晶模糊的看到人臉的輪廓，而不能更深入地探究裡面到底是誰。而方便的時候，更是可以將頭盔保護的範圍縮小至僅保留耳部聯絡裝置的部分。這也是為了以後顯露真實身份後留的後路，在這個世界你不可能對所有人都要保密。
畢竟周易不打算做蜘蛛俠那樣的小蟲子，一直把自己包在頭罩和緊身衣里。
最後，隨著這個帶著未來科幻風的頭盔中間的晶體化納米金屬顯露出微弱光芒後，周易已經變成電子音的聲音才傳了出來。
「美杜莎，這個啟動時間好像比預計的要長了不少啊。」敲了敲頭盔，聽著頭盔放出的清脆聲音，周易說道。「不過設計的外形很不錯。」
「啟動的時間誤差是納米鎧甲適配您自帶的能源後的誤差導致的。另外，感謝您的誇獎。」
「不過這個顏色我不喜歡。」看了看手臂上那陰沉的金屬灰。「美杜莎，把主要部位調整成黑色，還有給我留點讓人記得住的印記。」
在周易的指令下，納米裝甲的外在顏色開始發生改變。主要的具裝部位變成了純黑色。這是納米金屬在分子上改變色彩導致的，而隨後，在雙肩厚實的裝甲上，一個仿佛剛剛露出地面的金色太陽紋路顯現出來。
整個鎧甲一瞬間就完成了這種變化，而這種變化使得原來看起來相當機械化的納米鎧甲整個一變，充滿了黑暗風格。
「這樣子感覺好多了。」周易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新形象，繼續下達著自己的命令。「美杜莎，輔助矯正我的前進方向，還有，記得封鎖出口，我可不想等我回來的時候這裡成了海底世界。」
「明白，先生！」
「很好，開始工作吧！」周易頭盔上的晶體開始放射出耀眼的白光，這是由晶體折射周易瞳孔發射的熱射線形成的。這白光溫度極高，一觸及地面立時地面的金屬和泥土紛紛溶解，並且化成堅硬的晶狀體。而周易縱身一躍，整個人便投入到這份有前途的鑽地工作中。
超高溫射線鑽探加上全球頂尖的智能AI定位，周易在地下三百多米深的地方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完成著作業。十幾分鐘後，周易已經打通了一條通往長島附近海域海底岩層的一條隧道。在往上一兩米就是海底世界。
當美杜莎把這個消息告訴周易後，周易直接一拳打斷了自己頂部的岩層。無數的岩石碎片伴隨著巨量的泡沫瞬間覆蓋了四周的海底。而周易直接飛身而出，一把扛起幾個幾十英尺見方的大型岩層，好像蓋房子一樣直接砸在了自己打造出的出口上。
當海水回復平靜的時候，只見幾十塊大岩石堆積在一起，一看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然的海底岩山一樣。只要你忽略周圍的地質和那好像被啃了一大口的地面。
完成了隧道的掩飾工作，周易直接衝破海水的阻攔，飛到了天空中。而到了天空中時，他才發現，自己這個隧道做的實在是夠遠的了，從這裡望去只能微微看到一點點陸地的輪廓。
相信那些監視著自己的傢伙，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離自己家這麼遠的地方。
想想那些在自己家周圍監視著自己的特工，周易呵呵一笑。表示這筆帳先記下來再說，不管怎麼說，對於神盾局的印象先打了個折扣。
「美杜莎，幫我監聽一下紐約範圍內的警局網絡，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們可以插手的事情。」
「先生，您右手的納米金屬有部分受損，建議您完成修復之後才進行您的下一步計劃。」美杜莎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過大多數情況下周易都會無視她的意見。
看了看自己右手的盔甲，五指關節處的金屬已經有些碎裂，深的地方甚至能看見內層的納米表層外衣。雖然納米金屬正在活躍地自我修復中，但是這個修復速度明顯有些過慢了。
「記錄下一型的納米金屬研究方向，防護能力要繼續加強。還有，監聽警局網絡，這點小問題回去再說。」
「是的，先生。」不具備強烈自我人格的美杜莎選擇了接受指令。很快，周易的耳邊傳來了警局內部的消息，而且是各式各樣的消息。
「中央公園附近有人報警裸奔，有人願意去管管嗎？」
「皇后區接到報警電話，室內偷竊，附近的警員請前去查看。」
「曼哈頓街區有非法飆車行為，附近的警力請迅速支援！」
「山姆，你媽媽帶了你最喜歡的曲奇餅乾，老喬什說他會替你謝謝你媽媽的，還有曲奇味道確實不錯。」
「阿曼達，告訴老喬什我會回去踢他的屁股的。」
接通了紐約警局的內部無線網絡之後，周易才發現那些警察拿著納稅人的錢乾的都是都是些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和紐約警局的史黛西局長有著不錯的合作關係的話，周易還真想跟托尼說一下，把近幾年關於警局建設的慈善活動都取消算了。
「美杜莎，繼續監視情況。然後把你覺得有必要的消息轉發給我。」堅持了十幾分鐘後，厭煩了等待的周易把這個活計交給了智能助手，直接縱身飛向了太空中。
與其浪費時間監聽這些警察的日常生活，還不如跑到地球外面去曬曬太陽。對於把吸收太陽輻射當做充能的周易來說，這個選擇遠比當一個監聽者要舒服的多。
極限的速度撕裂了雲層，在厚實的大氣層中拉扯出深紅色的光影，這是超高速移動下和大氣層摩擦生熱產生的現象。納米鎧甲在這種超高速摩擦下，表層都開始有些微微泛紅，但是也只是微微而已。
直到周易脫離了地球的保護層，納米鎧甲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變化。顯然，納米金屬在隔熱方面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層次。這一點，到是沒有讓周易失望。
而周易這種肆無忌憚的飛行自然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長官，發現了編號484的不明飛行生物。」已經被希爾指揮官專門安排監視最近發現的不明飛行生物的神盾局特工很快就發現了周易的動靜，並且向希爾指揮官進行了通知。
至於484這個代號，是神盾局內部對於周易的記錄檔案代號，因為權限要求達到了七級，所以只有少數人才有資格知道裡面的真實資料，而權限不夠的，恰巧又要負責追蹤的人，只知道484這個代號，以及不明飛行體。而不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而那些負責監視周易的人，只會知道自己在監視一個億萬富翁，而不會知道自己在監視484。
這就是神盾局的內部保密原則。保守的秘密越多，就越難以管理，所以就要換著花樣保護這些秘密。
早已經被484弄出不耐煩的希爾指揮官聽到消息後，立刻下令道。
「把圖像給我傳過來，還有給我聯繫第十一小隊。」
「圖像已經上傳，第十一小隊也已經在頻道里待命。」
希爾指揮官看了一眼圖像，黑色的光影划過地球同步軌道，從神盾局的衛星面前一閃而過，而神盾局衛星的超高速攝像機勉強捕捉了黑色光影中的人物。
一個一身科幻外骨骼鎧甲的傢伙，正以一個經典的姿勢從鏡頭前飛過，看過這個姿勢的人都知道，這是童子軍敬禮的姿勢。
早就不是很爽484的希爾指揮官把這種行為視為了明顯的挑釁，她義憤填膺地罵了一句。
「你以為你是什麼，優秀兒童嗎？」隨後又冷靜地下達指令。「通知第十一小隊，向我報告！」
說實話，作為神盾局的特工，在一邊看到全過程的幾個人表示希爾指揮官的定力可真不是吹的。能這麼快就把情緒扭轉過來，不愧是指揮官。當然，這種天天冷著臉的傢伙也的確夠可怕的了。難怪到現在還是老處女。
腦子裡閃爍著不健康思想的特工飛快的完成著希爾的命令，很快希爾指揮官的通訊設施中傳來了一個乾脆利落的女性聲音。
「長官，第十一外勤小組向您報告，我是莫爾斯特工。」
「芭芭拉，匯報你那邊的情況。」
「目標一直呆在別墅內，未發現有離開別墅的痕跡。不過自從三一個半小時以前，目標出門拿過一份比薩外，還沒有明確發現目標的位置。」
聽著芭芭拉。莫爾斯特工的匯報，希爾指揮官連想都沒想，就下令道：「芭芭拉，想辦法潛入進去，在目標沒有發現你的情況下儘量收集那間別墅裡面的信息。我想那裡面應該有另外的通道，目標已經不在裡面了。」
正坐在一輛黑色SUV里的金髮美人愣了愣，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此時這個美人才顯露出自己最具特色的一點。高挑，相當的高挑。
足足有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再加算上高跟鞋，甚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度。這種身高已經有了壓迫大部分男性的資格，再加上她健美的身姿和姣好的面容，以及波浪般的金色長髮，絕對不比所謂的超模要遜色半分，甚至猶有過之。
不過現在這個大美人臉上的表情可說不上好看，只見她問道：「長官，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目標對象可不是一般人。」
能被弗瑞局長下令調動外勤小組，讓九級特工希爾。瑪利亞直接負責的人當然不是一般人，所以芭芭拉。莫爾斯特工覺得希爾指揮官的舉動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作為六級特工的芭芭拉。莫爾斯自然沒有資格接觸到484的真實身份，而希爾自然也不會為她解惑。只是很直接地說道：「我有把握，而且，這是命令。」
「明白了，長官！」已經說到了如此明白的地步，作為特工的芭芭拉自然也沒有抗命的意思，只好接受了這條命令。
然後，在沒有任何人看到的情況下，芭芭拉偷偷地摸向了周易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