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企鵝
12月16日，馬東帶了一台榮獲96最佳便攜機獎的IT Extensa 900筆記本電腦回到魔都。
IT Extensa 900是德州儀器生產的系列筆記本電腦，133MHz奔騰處理器，CD-ROM驅動器、可活動基座、備用電池，整機重量3.2kg。
其高輕便、高性能及通用靈活性，在拉斯維加斯Comdex 96計算機產品分銷商展覽會上榮獲96最佳便攜機獎。
來到海思，秘書陳莉將重點標記的報紙擺在辦公桌上。
作為科技從業者，馬東要時刻關注科技動向及政策方針。
馬東翻開報紙，了解離開這半個月，國內發生的科技新聞。
昨天燕京電報局與燕京世紀通有限公司合作開通CHINANTE中國信道（CC net）。因為CC net是CHINANTE（中國公用網際網路）燕京節點接入網，主幹網就建設在電報局。
CC net高效率、高可靠性、全功能的網絡，又將主幹網直接建在電信主管機構，對子網實行有序管理。
所以可以提供512KB的專線和豐富的中繼線資源，可讓用戶體驗33.6KB網速。
這個新聞對即將再次涉足網際網路的馬東來說，可謂是一個好消息。
四通利方宣布在年底推出可以實現中文BIG5、CJK、GBK、GB等十多種內碼自動識別，實現中文、日文、韓文同屏顯示的外掛式上網軟體Rich win4.3，光碟售價250元。
方正集團成為美國最具專業水準的雷射照排機生產商ECRM中國區總代理！
慧聰集團與國內20餘家綜合媒體聯合在京宣布『96十萬觀眾評電腦』活動，聯想電腦勇奪雙魁。
臘月10日那天，第二屆海峽兩岸電子工業大展在魔都開幕，當時馬東在英國和ARM正在進行商務會談，余承東代表馬東出席了這次盛會，情況余承東通過郵件向馬東做了匯報。
魔都把明年在計算機應用於總體產業發展目標定位90億，生產銷售產值繼續保持50%的增長，軟體銷售產值力爭達到15億元。
了解完近期的科技信息，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瞧瞧的溜走了。
午休過後，馬東來到晶片設計中心。
從獲得ARM架構及IP核永久授權，也不過短短一周時間。
百十名IC工程師已經開始著手設計音頻解碼晶片了，馬東看到下屬完全按照他規劃的思路在做晶片設計，對他們遇到的問題進行現場處理，而後一番語言上的激勵，這群IT宅男心情激動，懷著爆肝30天，獎金大大的心態，繼續對著電腦拼命工作。
隨後，馬東去產品設計中心，查看兩款產品的進度。
最後，馬東來到他最重視的部門RISCV中心，查看編譯器、開發工具、軟體開發環境（IED）三款軟體的開發進度。
……
「馬東，這是需要採購設備的清單及預算！」李麗君說道
馬東看著清單、預算表說道：「嗯，稍後我讓財務總監吳建斌給你錢！」
「公司還需要招一批軟體工程師，另成立企鵝軟體，開發一些工具類型軟體。」馬東接著說道。
「好的，boss，我這就著手安排人員招聘。」
12月的魔都，隆冬的濕冷還未過去，透骨的寒風吹拂著天空，映著一片碧藍。
星光高掛下的海思半導體辦公樓依舊燈火通明。
400多號人分布在一棟15層的寫字樓里辦公，海思的辦公環境太奢侈了。
奢侈的辦公環境，吃不完的美食，還有好多健身器材，娛樂設施。
國內哪家企業敢這麼搞，可海思半導體起步就開始這樣了。瞧瞧那辦公區域大片大片綠意盎然的盆景，雖然男人不喜歡頭頂的那抹綠色，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辦公，身心還是很愉悅的。
生機勃勃的景象，讓不明真相的為工作奔波的打工仔很是嚮往那種看似自由的文化，開個會都有些小資情調，太他娘的嚮往了。
可是這些看似高大上，實則是馬東不安好心的耍手段，哪裡會是IT宅男感悟的到。
這就是馬東的可惡之處，海思半導體不要求你明著加班，但是會想方設法，拐彎抹角的讓你提高效率，還是心甘情願的加班。
你瞧瞧我這個環境，多好呀！比你在家的環境不知好多少倍，你想不想多留一會兒？畢竟回去要面對擁擠的合租房現實，但是在公司，你就是高大上的海思半導體一員，能夠讓你忘記煩惱，專心工作，這就是你的心靈寄託！
餓了？
不要緊，我們有甜點、小吃、乾果零食，要是您上班晚了還有夜宵，再晚一點還能給你報銷回去的打車錢，怎麼樣，不用去擠公交，一人一輛的士，體面人吧！
就這條件給你，你加班不？每一個福利措施，都是卡著點讓你再加一會兒班。只要沒結婚，或者單身狗一枚，告訴你，你就是想早點回去都不好意思。
海思半導體開出的福利待遇，能讓你蹭空調，都能給你蹭到二十二點以後信不信。
這他娘的「福報」呀！你還不感恩戴德？
打著海思半導體名義的招聘GG，在報紙上剛剛新鮮出爐，就有人拿著還還散發著油墨香的報紙衝進海思半導體。
招聘一批碼農，根本就不需要馬東出面，李麗君、余承東、吳建斌三位面試官就能搞定。
吳建斌也是馬東當初的十人考察團之一，他是馬東從一家國企的海外公司挖到手的財務高手。
在海外從事工作的他當然知道馬東這個名字，含金量有多足。爽快的答應馬東的邀請，馬東也對他報以信任，將財政大權讓他代為管理。
自從回國後，煩惱事不斷，海思的高薪、高福利，有太多的人想走他的後門，就連他老丈人也不例外。
「小吳啊，這不康康畢業回國了，你們海思的發展不錯，你又在裡面身居高位，能不能看著安排一下。」
安排人進海思，您可真敢想，海思是什麼企業，搞晶片設計的技術型公司，如果他拉下臉，他也相信，馬東給他這個面子。
但小舅子那樣三流大學畢業的人，憑什麼！
因為一次拒絕，搞得很不愉快。
剛好這次，馬東成立企鵝軟體，搞軟體開發，技術難度不大，跟小舅子也專業對口。
於是他就提前將消息告訴了老丈人一家！
王康康喜笑顏開，謝過姐夫，作為父親的王堅也是滿心歡喜。
等到全家人吃吃喝喝，心滿意足的離開，吳建斌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不遠處的天際線，高樓大廈讓他的視線受阻，但卻看到一個蓬勃發展的城市，一天天的變著。
妻子王芳芳端著茶水過來。
「康康的事情沒讓你為難吧？」
當初吳建斌能夠迎娶佳人，而且以外地人的身份，肯定是外形與學識俱佳，否則怎麼可能在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
吳建斌對這件事情很滿意，可是也正是因為外形出色，讓他容易招蜂引蝶，可王芳芳這點做得很好，從沒有大哭大鬧，給了吳建斌一個溫暖的港灣，讓這個家庭牢不可摧。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就是這麼的奇怪，有些人愛的死去活來，有些人死去活來的要分開。
所以吳建斌總覺得結婚7年來，他有些虧欠妻子，好在自己沒犯什麼原則上的錯誤，頂多就是口花花，逢場作戲而已。
「小舅子目前的能力只能說湊合，按照海思的招人標準，根本不夠格。但老闆招人成立企鵝軟體進行軟體開發，學歷、能力很勉強，同等崗位下只要有競爭對手，怕是通不過。」
王芳芳顯然也是看出了丈夫的為難之處：「要是不行，回頭我和爸媽說一下，你畢竟去了沒多久，大不了讓王鵬先去其他單位，等有經驗再說。」
「別！」
吳建斌連忙阻止道：「我已經拒絕咱爸一次了，不想再次搞得不愉快！我現在一是擔心小舅子適不適合當程式設計師，另一個就是擔心馬總那邊。
公司現在大小也是好幾百號人，但馬總連一個親戚都沒招進來，有的只是張茹京老先生介紹來的技術大牛。我要是開了這個先例，小舅子那邊肯定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海思或者企鵝不養閒人。」
王芳芳點了點頭：「舉賢不避親，你把看看安排進去，能留得住就留，留不下，他一個大男人讓他自生自滅吧。」
吳建斌苦笑了一下：「你回頭要和小舅子說好，話我給人事帶到，他肯定能進去，但是千萬不能提我，以後怎麼樣全看他自己。」
說完，吳建斌補充道：「企鵝公司初建，現在正是好時機，要是過了這個時間，想進去就不容易了。」
「看不出來你們公司底氣挺足的呀！」
王芳芳甚少過問，她上著自己的班，對海思及馬東多少有所了解，但內里的情況並不清楚，夫妻間也很少談工作上的事情。
「馬總能起勢，成為中國首富，不止運氣好！人家技術跟牛。我跟你說件事，暫時你可別往外亂說！」
「涉密不涉密？」
「已經在申請專利了，只是一般民眾不知道而已，不算泄密！我們那位馬總獨自一人開發出一套指令集！」
吳建斌站起身來，看著即將消失的夕陽：「你看著吧，今年，海思就會名動神州大地，以後魔都的牌面就是我們海思。」
王芳芳看著吳建斌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太陽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從身後摟著丈夫。
「小舅子的這個口子我開了，但僅此一次，回頭咱爸和小舅子說一說，但別給我惹麻煩，弄到我沒臉再公司待下去。」
吳建斌拍了拍妻子的手，轉身摟著臉色緋紅王芳芳。
「不早了，洗洗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