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逃之夭夭,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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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誓是安倍家的陰陽秘術,就像是獻祭一般,就像這樣三個人歃血,將這血融到一起,配合咒語便可以讓其中的一個人暫時地處於隱身的狀態,不過有時間的限制,大約就是半柱香的功夫,但對於逃命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血誓需要至少兩個人輔助,也就是說要完成血誓,就必須有兩個人幫助,這血誓對於輔助者而言就是一種犧牲,犧牲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們必須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量來幫助受誓人。

  這也是為什麼安倍德江聽到血誓後嚇得臉都變色了的原因。

  安倍新久的口中念念有詞,他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冰冷,而安倍德城和安倍德江卻感覺身體像是烈火在焚燒一般,那種疼痛簡直能要了他們的命。

  安倍德城咬牙撐著,安倍德江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甘心。

  他確實不甘心,他還很年輕,他完全有可能成為安倍家年輕一輩最傑出的陰陽師,甚至還有機會成為安倍家新的家主,可是現在他卻要為了救安倍新久死在這兒。

  旁邊的那些忍者也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見安倍新久的身份竟然慢慢地變淡,成為虛影,最後竟然徹底地看不見了。

  安倍德城和安倍德江倒在了地上,兩個人的皮膚通紅,那樣子就像真被火燒了一樣,他們開始還在掙扎著,可是最後他們都不動了,斷了氣。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巨響,那厚厚的石門竟然被撞開了,是巨蟒用尾巴砸碎了石門,剩下的那些忍者也反應過來了,他們才知道安倍新久應該是趁著這個機會跑了,他們並不知道什麼血誓,但他們知道肯定是剛才安倍家的那兩個傢伙犧牲了自己讓安倍新久逃走了。

  「殺!我們必須殺出去!」忍者的頭目叫道。

  他的心裡很清楚,安倍新久已經跑了,棄他們於不顧,如果他們自己不再拼一把的話也只會被外面的這些人殺死在這兒。他甚至在想,他們是不是能夠撐到外面的人進來,因為面前的這個大傢伙並不好對付。

  所有的忍者都站成了一排,警惕地盯著面前的這條巨蟒。

  王靜海和智善和尚首先沖了進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安倍德城與安倍德江的屍體,王靜海並不知道這兩人真的已經死了,他上前踢了那兩具屍體,見沒有反應,躬下身子探了探鼻息,哪裡還有氣?

  王靜海望著那些忍者:「他們是怎麼死的?」

  那些忍者見巨蟒並沒有攻擊他們,他們也不敢亂動,現在聽到王靜海問他們話,他們對視了一眼,舉刀就向著王靜海砍去。

  巨蟒見他們出擊,也想要上前,王靜海卻扭頭說道:「別動,我能搞定!」

  那巨蟒倒也通人性,仿佛知道了王靜海在說些什麼,它扭扭身子,退到了一旁。

  智善和尚也沒有動,靜靜地站在那兒。

  王靜海迎上了那些忍者,可是那些忍者怎麼是王靜海的對手,加上王靜海也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他可是把氣全都撒在了這些忍者的身上。

  如今的王靜海實力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他甚至覺得應該能夠趕上自己的師父了,可是當他見到龍天宇的時候卻發現他看不透龍天宇的實力,自己這個師父到底有多厲害啊?自己不斷地變強可在師父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陸玉和龍天宇也走了進來,龍天宇的眼睛落在了王靜海的身上,他在仔細地觀看著王靜海與忍者的戰鬥,陸玉卻沒有看那邊的打鬥,而是望著地上安倍家那兩個陰陽師的屍體。

  「他們怎麼會死在這兒?」阿哲不解地問道。

  陸玉嘆了口氣:「讓安倍新久給跑了。」

  龍天宇聽到他的話,將目光從王靜海那邊收了回來,他也看出來了,王靜海一個人對付那些忍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反倒是陸玉的話讓他有些不解:「我們就守在外面那個安倍新久怎麼會跑了呢?」

  陸玉回答道:「安倍家有一種秘術,專門幫助逃跑的,只是這個秘術需要人犧牲,這兩個傢伙就是為了施展秘術幫助安倍新久逃跑,所以才會死。」

  龍天宇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問陸玉血誓是什麼。

  陸玉這才將血誓的事情說了一遍,龍天宇沒想到還有這樣霸道的陰陽術,他說道:「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在我們進來之前就已經跑掉了!」

  陸玉搖搖頭:「是的,血誓是這樣,安倍新久應該是利用血誓隱藏了身形,趁著亂便跑掉了。」

  龍天宇這回算明白血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說道:「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幾乎就抓不到他了,誰知道他現在躲在什麼地方,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

  陸玉沒有說話,這回龍天宇說得沒錯,他們哪能夠有本事把一個隱形的人給抓出來呢。

  王靜海那邊很快就解決了戰鬥,他對上那些忍者幾乎從一開始他就壓著他們打,那些忍者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最後都沒能夠再站起來。

  「都解決了!」王靜海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陸玉沒好氣地說道:「跑了一個!」

  「不會吧?」王靜海看了看那一地的屍體,陸玉這才把安倍新久跑了的事情說了出來,王靜海問明白那血誓只有半柱香的功夫他笑了:「半柱香的功夫他是出不了這個陵寢的,就算我們不殺他那些怯薛軍會放過他嗎?」

  龍天宇卻是淡淡地說道:「海子,你如今身上的戾氣好重。」

  王靜海愣了一下,他自己倒是沒怎麼覺得,不過想著自己殺了這麼多人心裡卻沒有半分的波瀾他也覺得自己比起以前來有所變化,他說道:「我並不是濫殺,只是他們都該死。」

  陸玉不以為然:「這些人原本就應該殺了,放他們出去只會給大汗的陵寢留下後患。」

  龍天宇嘆了口氣:「我並不是責怪他,我只是擔心哪天他嗜殺成性會走火入魔。」

  王靜海低下了頭:「師父,我心裡有數,平素我也並非這樣,以後我會小心,不會隨便殺人。」

  龍天宇點點頭:「你能夠這麼想就好,海子,很多時候殺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陸玉說道:「好了,此間的事情了了,我送你們離開吧。」

  王靜海忙問道:「陸老頭,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嗎?」

  陸玉搖頭道:「我就不出去了,我答應會一直守在這兒的,再說了,我在這地底下呆了近三十年,現在出去恐怕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

  龍天宇道:「陸先生,我就怕怯薛軍也容不下你啊!」

  陸玉笑了:「怎麼會呢,我與他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再說他們想要對我下手也沒有那麼容易。」

  龍天宇卻說道:「陸先生,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陸玉擺了擺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龍大俠,若是放在以前,能夠有機會撞上你這樣的對手我一定會與你好好切磋一番,只是現在沒這個心思了,對輸啊贏的也看淡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有能力,而且有正義感,這很難得,你這徒弟是個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好好培養吧,別浪費了,老夫與他甚是投緣,可惜我不能把他留下來,否則老夫一定會將一生所學全都傳授與他。」

  龍天宇看出來陸玉是真喜歡王靜海,他笑道:「這小子我幾乎沒怎麼管,一直都是靠他自己,或許真把他放在身邊反而他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悟性了。」

  陸玉聽了龍天宇的話微微一怔,他明白了龍天宇的意思,他點下頭:「你說得沒錯,他或許就適合在江湖中打滾,在戰鬥中感悟,唉,是我太執著了。」

  一眾人便準備離開,阿志突然問道:「也不知道那件寶貝藏在什麼地方的。」

  陸玉扭頭望向阿志:「怎麼,你對那東西感興趣?」

  阿志感覺到了陸玉眼光中的冰冷,隱隱還帶著殺氣,他忙說道:「我也只是好奇,隨便問問,陸老先生,你別那麼看我麼,怪嚇人的。」

  陸玉說道:「只要你不打那玩意的主意我也不會這般對你,記住了,那東西只能讓它長埋地底,千萬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那東西就在這陵寢之中。」

  阿志連忙點頭,他可是知道陸玉的本事,自己若真表現出想拿到那玩意的話陸玉是肯定會對自己出手的。

  可是他卻沒想到陸玉又開口了:「記住你們給我的承諾無論是誰都不會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特別是你們這幫錦衣衛的傢伙。」

  陸玉說只要再穿過一個大廳和一個石室就能夠到陵寢的出口處了,拾級而上便可以回到上面去。

  就在昂多準備推開門讓開主墓室的時候龍天宇卻叫住了他。

  昂多一臉的不解,他望著龍天宇,龍天宇卻看了陸玉一眼。

  王靜海道:「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陸玉說道:「有危險,這扇石門的後面有著濃濃的殺氣!有埋伏。」

  龍天宇說道:「不知道是拜火者還是怯薛軍。」

  陸玉說道:「不可能是怯薛軍,你們幫助了他們,他們不會這樣恩將仇報的。」

  王靜海道:「難不成是拜火教的人?」

  龍天宇說道:「不像,氣勢不對,拜火教雖說來的人比東瀛人多可是他們的實力卻並不高,他們斷然不會想著這樣的伏擊,而且能夠讓我都感覺到危險說明對方的手段應該也很是厲害。」

  王靜海道:「管他是誰,我就不信他們能夠將我們怎麼樣!」

  昂多抿著嘴:「陸先生,我也覺得應該是我們的人,薩圖將軍曾說過,任何進入陵寢的人都必須死,因為只有死人才能夠真正的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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