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到了為協會做事的時候了
「你們難道不擔心病疫嗎？」擼瑟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嘴道。
眾人聞言紛紛回頭看向擼瑟，表情怪異，「我們又不是救世主，為什麼要關心這個？」
「那起碼要擔心自己吧？」擼瑟問道。
「我們是黑暗貴族，不會有事的。」鍊金術師從角落裡走了出來，「這裡又不是人口密集的城市，疫病傳播不過來的。」
「你們既然知道...」擼瑟一時語塞，他掃了德魯伊一眼，那還費勁弄占卜儀式幹什麼？
「只有神靈的指引，我們才能傳承下去。」德魯伊得到了大消息顯然有發言權，「凡事不能全靠永恆之槍，那樣會很被動，在新主教過來之前，我們研究一下對策。」
一眾會員走進了城堡，老師落後了幾步，小聲地對身後的擼瑟叮囑道，「如果沒有儀式感的話，一些傳承也就沒有了意義，你明白嗎？」
「相比之下隆重的儀式更加讓人信服，提供者的身份也會被重視。」老師講道，「比如占卜天氣，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儀式溝通神靈的效果還是因為你有腿寒病，前者你會得到祭品，身份也會受人尊敬，後者你不過是個病人罷了。」
「我們能製作燃燒劇烈的磷粉，而且運用自如，而別人沒有掌握，那我們就是魔法師。」擼瑟說道。
「沒錯。」老師講道，「事跡需要流傳，你才能獲得傳奇魔法師的稱號，才會有人慕名而來，比如我那有著傳奇一生的先祖，就擔當過亞瑟王的魔法顧問。」
「當宮廷魔法師就是比誰講故事精彩？」擼瑟問道，這不就是吹牛逼麼，還要打草稿流傳出去。
「還需要足夠的學識。」老師笑道，「如果你想建築魔法塔，想得到流傳在世界上的古代文獻，沒有名氣肯定是辦不到的。」
「能有一座魔法塔，或者是被貴族供奉，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很少有人喜歡在這窮山惡水之地躲藏的，哪怕是上位惡魔，過得也是優雅生活。」
「所以說我們並非與世隔絕，同樣要依附人類。」走進大廳的擼瑟坐在椅子上，小聲的對老師說道。
「嘿！你對自己的身份似乎有偏見啊，之前被教會薰陶成性了嗎？」狼人見人都就位了，聽到擼瑟的話不滿道，「你當那些三位一體，天天聖子掛在嘴邊的傢伙跟我們有什麼不同？如果按原罪來說的話，他們才是最惡劣的！」
「你當信仰教會從何而來」一旁的鍊金術士擺弄著手中新研製的馬克說道，「先是欺騙，告訴你信仰得永生，進來之後告訴你你有罪，需要先付出，就像那些猶大騙子一樣，你得到的永遠比付出的少，但這一切又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剩下那部分要在天堂兌現...」
「擼瑟有自己的老師，我們現在不是討論個人信念的問題。」德魯伊看鍊金術士廢話沒完，打斷道，「我們的繁星隕落之地是希爾頓伯爵附庸領地最近的地方，新運動下來我們首當其衝，我們現在是累固堡壘，還是遷移到比大荒地更荒涼的地方去」
「這城堡給我一些時間倒是可以修復，問題是固守在這裡早晚會活活餓死。」鍊金術士說道。
「逃到更荒涼的地方，恐怕連個陪我玩的農夫都沒有，這是變相逐放。」狼人微微搖頭，「而且我還要發展族群的。」
「否決我的提議，你們說說你們的想法。」德魯伊看向眾人。
「血鳩扶持親和黑暗的貴族，我們同樣也可以，他去溝通伯爵，那我們就去溝通男爵和騎士。」轉化人說道，「那些窮的只剩一身鎧甲的騎士，用一些金幣就可以收買。」
「從來都是我們收取別人錢財的吧？」狼人聞言不樂意道。
「不用你出，你個窮鬼。」鍊金術士說道。
「閉嘴！」狼人咆哮道。
「好了，放下這些無謂的爭吵，這件事情還需要梅林去辦。」德魯伊看向老師，「作為傳奇法師的後裔，這裡只有你還有些名氣。」
「好吧，起碼我還會提純礦石，這樣就算談不攏也不會被殺掉。」老師無奈的應承著。
就在這時，城堡外面突然飛起一群蝙蝠，緊接著就聽到了一聲狼叫，眾人一愣，狼人驚喜的說道，「是亞歷斯回來了！我聞到了他身上的蝙蝠糞便的味道！」
吸血鬼回來了，他身上穿著鑲嵌紅色邊線的黑色大氅，整張臉被月光照的慘白，看著他走路慢悠悠的姿勢，顯然受了重傷。
「我們從塔樓入侵，用飛牙幹掉了哨兵，一路憑藉直覺摸進了希爾頓伯爵的臥室，在其熟睡中幹掉了他和那個侍女，然後點燃了城堡內部，在敲響了警鐘後於黑暗中撤離。」坐在椅子上的吸血鬼說道。
「還真是乾淨利索啊。」擼瑟在一旁讚揚道。
哪知吸血鬼聞言白了他一眼，「我中了三箭。」
「伯爵的侍衛反應還是挺迅速的...」老師接話道，「不管怎麼說幹掉了伯爵，教會要主持人手抓捕我們要費上一些力氣。」
「我的僕人打探到一些消息，前段時間血鳩派人去聯絡了伯爵的順位繼承人。」吸血鬼說道。
「結果怎麼樣？」德魯伊問道。
「被吊死在城堡塔樓上風乾餵鳥。」吸血鬼說道，「繼承伯爵的爵位儀式需要教會的神職人員主持，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犯錯誤。」
「這就是教會在世俗中的優勢啊！」老師感嘆了一句，「我感覺這次出去，先拉攏騎士看看吧。」
「男爵那裡之前也合作過，可以再去接觸一下。」轉生人說道，「他一直想要北邊大騎士的采邑。」
「如果他現在不想了呢？」老師擔憂道，現在被抓到可是直接火刑的啊。
「那就聯繫大騎士。」轉生人理所當然道。
「我是在為我的生命擔憂啊！誰問下一步打算了？」老師憂愁的嘆了口氣，「擼瑟，我年紀大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為老師承擔一些啊。」
擼瑟聞言微微一笑，然後看向德魯伊和吸血鬼他們。
「我們沒有名氣，而且都是撒旦的使者，一般跟人類領主溝通都是由人類身份的魔法師或鍊金術士擔當的。」吸血鬼一攤手說道。
擼瑟又看向鍊金術士，後者板著臉道，「我不出屋的，不過我可以幫你把你救出我們和獵取棕熊的事跡撰寫出來，再讓各自的僕人分發傳播出去，提升你的名氣。」
擼瑟聞言扭頭看向老師，老師眼中充滿了看重，「是為協會做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