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豪華公寓
「這兩天委屈你了。」趙明對派頓說道，「我拿到身份證明了，租了一套公寓，地方大，景觀也好，上下兩層複式結構。」
「很好，這裡真是太糟糕了。對了，你剛才說『身份證明』？你不是警察嗎，怎麼會沒有這個？」
呃……說漏嘴了，不愧是當檢察官的人，真是敏銳。
「好吧，被你抓到了。我其實不是警察，算是非法移民。不過我仍然救了你，對吧？」
「但你同時也騙了我，所以……抵消了，別指望我感激你。現在，讓我看看馬丁給你偽造的身份證明。」
其實馬丁給的身份證明到底有多真實，趙明也不知道，雖然這次租房很順利，不過讓專業人士看看也不錯。
「這個駕照是假的。」
派頓接過趙明的駕照，一眼就看出了毛病。
我擦，要不要這麼犀利，才上手就看出問題來了？趙明的臉都黑了。
「這個編號的規則錯了，這裡沒有做防偽標識，還有這裡……」派頓繼續打擊趙明。
「不對呀，我都用它租了公寓，怎麼會是假的，難道公寓管理員是傻子嗎？」
「哦，不，人家當然不傻。只不過你給的價格夠高，身上又沒有紋身，人家假裝沒有看出來你用的是假證件。」
派頓露出一副「你被宰了，我好開心」的樣子，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
感情人家早看出來自己是個非法移民了，只不過看在錢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算了，反正房子已經租到，不過是多花了點錢而已，老子有的是錢……才怪。
「對了，系統，我這房子已經租好了，怎麼還沒有提示任務完成？」趙明在腦海中問道。
「安頓下來跟是否租房沒有關係，要搬進去住才算。」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我的大律師。」趙明急著完成任務，不理會派頓的調侃。
「我隨身可以出發，早就不想呆在這裡了。」派頓連忙回答，「不過，如果你需要一個更『真實』的身份證明，可以打電話給這個人，他認識很多人，『業務範圍』也很廣泛，我寫給你。」
終於接觸到真正的行家了嗎？趙明接過派頓遞過來的紙片，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個名字——萊斯特。
咦，這名字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
公寓離汽車酒店不太遠，兩人開車一會就到了。
「嗯，這個公寓還可以。」派頓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表示十分滿意，「臥室是我的，你睡客廳。」
「OK。」
反正客廳的沙發也夠大，睡兩個人都沒問題。再說趙明現在正看著系統的升級提示，沒空計較這些小事。
完成「安頓下來」任務，獎勵屬性3點，能量100點。
3個點全部加到精神上，精神屬性提升到10，解鎖了一個新技能——迷惑術。
迷惑術：可以模擬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等多種感覺，製造幻象迷惑目標。
哇！這個技能太牛了，這不就是加強版的虛擬實境嗎？而且內容還可以隨意定製！
我要一堆小姐姐！還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趙明馬上就對自己使用了一下新技能。
「免疫」
兩個大字出現在趙明眼前……
趙明突然有種了無生趣的感覺。
「系統，我恨你！」
「嘿，你怎麼了？」旁邊的派頓回過頭來看到趙明那咬牙啟齒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恐怖，「要不，我睡沙發？」
「什麼？哦，不用了，我只是剛剛想到別的事情。」趙明連忙解釋道。
對了，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實驗對象，得了新技能，好歹也試試威力吧。
「好像有一股香味，你聞到了嗎？」趙明一邊說話，一邊發動了迷惑術。
吸——吸——
派頓抽了抽鼻子，果然感覺有一股花香味，還挺好聞的。
「是的，我也聞到了，這是新型的空氣清新劑嗎？味道真不錯。」
嗅覺模擬實驗成功了，接下來再試試其它感覺看看。
「你餓了嗎？我這有一個三明治，之前在樓下裡面買的。」趙明做了一個遞東西的動作。
「謝謝。」派頓接過這個「三明治」，咬了一口空氣，「味道真不錯，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三明治。」
派頓絲毫沒有察覺這個「三明治」的異樣，這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首先是視覺，派頓「看到」了這個三明治。
然後是觸覺，派頓「接過」了這個三明治，還「吃」到嘴裡了。
還有味覺，派頓覺得這是她吃過的最美味的三明治。
最後，其實還有聽覺。人在吃東西的時候，食物在嘴裡被咀嚼，肯定是會發出聲音的，別人不一定能聽到，自己是一定能聽到的。
「對了，系統，不是說我對這個技能免疫的嗎？為什麼我也能看到這個三明治？」
「因為你剛才是對她使用了技能，這個三明治是基於她的記憶具現出來的，所以你可以看見，也能摸到。」
懂了，原來迷惑術不能對自己使用，但對其他人使用的時候，製造出來的幻象，自己也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只不過自己會明確地知道那是假的。
「另外，迷惑術只能對有智慧的生物使用，不能對攝像頭使用。」系統補充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解決馬丁？」派頓吃完了她手上的「三明治」，對趙明說道，「你要知道，我現在手上掌握的證據還不夠，不能用來起訴他。」
「證據？我辦事，不需要證據。」
「你是說暗殺他？不行！他的確該死，但那是在法院判決以後，我們不能濫用私刑，必須將他交給警察。」
趙明剛要否決，突然看到系統發布了一個新任務——除暴安良：找出馬丁的罪證，交給警方，剷除紐約的這顆毒瘤。
「好吧，你贏了。」趙明連忙改口，「我看看有什麼辦法找到他的罪證。」
叮咚——
門鈴響了。
趙明示意派頓先不要發出聲音，自己去應門。
走了兩步，趙明突然想起這套高檔公寓裡面，是有安裝可視對講機的，連忙停下來，走到對講機前面一看，外面站著一個年輕女人。
「你是誰？」趙明按下對講按鈕，對著麥克風說道。
「NYPD（紐約警察）」女警一邊表明身份，一邊對著攝像頭亮出自己的警徽。
警察怎麼找上門來了？奇怪。
趙明打開門，問道：「你好，警探，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馬珂警探看起來有點拉丁美洲血統，瓜子臉，精緻的眉毛，暗棕色的頭髮在腦後扎了個馬尾辮，顯得十分幹練。
「我是馬珂警探，你是強尼·布萊克嗎？」馬珂警探開始詢問。
「是的。」
馬珂警探拿出一張放大的相片展示給趙明看：「你見過這個人嗎？」
嘿，這不就是派頓嗎？紐約警察這麼厲害的嗎，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不對，如果他們能確定派頓在這裡，就不會拿相片給我看了。
趙明一邊想，一邊對馬珂發動了讀心術。
原來警方調取了派頓公司停車場出入口的監控錄像，篩選出了那個時間段裡面進出的人。今天趙明租房的時候，在系統裡面錄入了帶照片的身份證明，就被警方的系統識別出來了。
馬珂警探今天過來，只是想排查一下，問問趙明有沒有見過派頓。而趙明沒有第一時間否認，反而看起來有點猶豫，已經讓警探起了疑心。
「你是馬丁在警察局裡面的臥底嗎？」趙明冷不丁問道。
「什麼？當然不是！你在胡說什麼？到底有沒有見過她？」馬珂皺起了眉頭。
還好，馬珂警探不是馬丁的人，她是真心想保護派頓，只不過太后知後覺了，如果不是趙明的介入，派頓應該已經涼透了。
「見過。」趙明回答道。
「你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什麼時候？」馬珂警探眼睛一亮，追問道。
「最後一次見她？讓我想想……大約一分鐘以前。」
「她還活著？她在哪裡？」
「進來說吧。」
趙明讓開門，示意馬珂警探進來說話。
馬珂警惕地看了趙明一眼，把手放在腰間，慢慢走了進去。
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馬珂瞪大了眼睛：「派頓？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