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素貞的身世
這個清明節，對於陌子鳴來說堪稱意義重大。
他騙走了許仙，順利完成了「借傘」、「渡情」的情節。
如果說這是刻意為之的話，那麼，之後的「斷橋相會」就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並且，又一次與白素貞同船而渡。
目前的劇情，顯然已經在向著有利於他的一面發展。
回到家，陌子鳴下意識調出系統界面查看：
[當前進度：62%……]
勝利在望！
這一晚，陌子鳴做了一個美夢……
正沒羞沒燥時，懷中的美人兒突然變成了一條巨大的白蛇。
「啊~」
陌子鳴大叫一聲，猛然從春夢中驚醒過來，一頭冷汗長淌。
說白了，要說一點都不怕那是假的。
不過，陌子鳴心裡知道白素貞雖是白蛇化形，但她根本不是妖……
在《青蛇》這部電影的最後，白素貞在與法海鬥法之時，突然腹痛早產，不得已之下只能在滔天洪水中產子。
那一刻，就連一向執著於「人妖不兩立」的法海也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情緒失控之下不由大聲嘶吼：
「不會的，不會的……原來一直跟我鬥法的是人……」
其實法海依然沒有說對。
白素貞既不是妖，也不是人。
她修的乃是正宗的道家心法，乃是根正苗紅的道家弟子，而且輩份不低。
關於白素貞的真實身世，可謂撲朔迷離。
有說她是紫徵星轉世、有說她是黎山老母座下弟子、有說她是女媧一族、有說她是真武大帝的弟子……
不管是哪一種，總之都是相當牛叉的存在。
因此，細究起來，白素貞非人非妖，應該歸於「仙」一類。
對於陌子鳴來說，這些曾經只是神話。
但現在……他自己就身置於這個神話世界中，還有什麼是不能信的？
正如古人認為登月是神話，結果後世的人生生將神話變成了現實。
「呼~」
陌子鳴收回紛雜的思緒，長長吐了口氣，開始思慮接下來的計劃。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激活系統，就必須得進一步接近白素貞。
明日他將以取傘為由再次登門，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會被美女蛇盤……
那麼問題來了。
一是從不從？
二是自己能否經得住誘惑？
從理論上講，陌子鳴其實並不介意將生米煮成熟飯……
但，如若與白素貞成親，法海必然會出面干涉。
按照目前的劇情，法海其實是知道白素貞與小青的存在的。
之所以沒有找她倆的麻煩，是因為有兩件事影響了他。
第一件：
一開始他不分青紅皂白收了個老和尚，因為他認出那個老和尚真身乃是蜘蛛精。
老和尚苦苦哀求，說他拜伏靈台寺大金佛腳下，長期吸收佛蔭，性情和祥，一心想要修成正果，從未作惡。
但法海卻不聽，說妖就是妖，神人鬼妖四界，等級有序云云。
結果收妖之後卻發現對方手持的佛珠靈氣凝聚不散，說明對方沒有說謊。
這時候，法海終於有了一絲疑問：難道我收錯了？
第二件：
收了蜘蛛精化身的老和尚不久，天降大雨。
法海路經紫竹林，發現了一青一白兩條蛇精……正是白素貞與小青。
習慣性的，他又想來一招大威天龍……
結果卻發現林中有個村婦正在生孩子。
而那兩條蛇精之所以在這裡，是在竹林上空幫著那村婦遮雨。
由此，法海想起之前錯收的蜘蛛精，念著這兩條蛇精一片善心，便沒再動手。
但話又說回來，如若陌子鳴真要跟白素貞在一起了，那自然就會激怒法海。
正如原劇情一樣，不由分說將許仙抓回金山寺，封了五識，逼他剃度出家。
然後便招來了白素貞與小青，不顧一切水漫金山，逼法海放人。
前車之鑑，陌子鳴不得不防。
至少在他沒有把握應對法海之前，與白素貞之間的關係必須要掌握好一個尺度。
怎樣都好，就是不能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否則大概率會招來大麻煩。
……
次日。
上午時分，白素貞手握一串發光的佛珠，在屋子裡伸展身子修煉。
這串佛珠正是被法海所收的那個蜘蛛精的。
當時在紫竹林，法海並未拿走這串佛珠，結果被白素貞給笑納了。
雖說她修的是道，但這串佛珠已有靈性，對她的修煉多少還是有幫助的。
小青則化出半截蛇尾，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見狀，白素貞不由嘆道：「一會抓蒼蠅，一會爬房梁，不是上躥就是下跳，你就不能安靜呆會兒？」
結果小青不服氣，盤在房樑上反駁：「那你跟那個老實人在船上瞎折騰，你怎麼不說呢？
你一千年，我五百年，加起來是一千五百年，就陪他一個人玩？
找一天啊，我故意露出原形，嚇唬嚇唬他……」
說到這裡，小青故意扮了個嚇人的樣子，露出一副尖牙。
「玩夠了就快下來，一會還有人來探拜我們。」
白素貞所說的，自然是指陌子鳴。
因為這是昨日臨別時的約定。
結果對蛇彈琴。
小青一臉興奮：「有老鼠，原來樑上有老鼠，我好久都沒吃老鼠肉了……」
聞言，白素貞無奈嘆息：「你呀，再修煉五百年，也是本性難改。」
她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本性，與修煉多少年無關。
她是白蛇，小青是青蛇，同樣都是由蛇化形，但在白素貞身上幾乎找不到蛇的習性。
包括喝雄黃酒都不會產生多大影響。
簡單來說，白素貞已經蛻變為仙。
而小青，卻依然還是蛇精。
只不過小青並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她其實喜歡原本的樣子、原本的生活。
但是，白素貞卻要求她學著做人。
因為白素貞知道，只有學會做人，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否則，便永生為妖。
同一時間。
大門外，那個盲眼老道又一次帶著兩個小弟子出現。
「嘿嘿嘿，到了，就是這兒。」
「師父，是一個百步方圓的庭院。」
「這個妖怪，千年道行，捉將回去上爐煉丹，可以被我靈性強我法力……準備捉妖~」
語落，兩個小弟子各自抓過一個袋子，沿著牆根開始灑雄黃粉。
這玩意兒有一股子很特別的氣味，乃是蛇蟲之類克星。
包括小青在內，就算是有五百年的道行也承受不住，一聞到氣味便從房樑上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