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吾劍,便是天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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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不是化身那人意識投影。

  大悲和尚作為佛門頂級人物,自然可以認出眼前天之佛樓至韋馱並非虛幻存在,而是一位與自己相同佛門聖人。

  這怎麼可能!

  踏足這片世間的至佛,雙眼望向天際剎那間,九州歷史出現一絲變動,數千年來佛門歷史典籍中,赫然多了一位修行負業法門的僧者。

  血絲環繞間,擔負起九州大地負業法門的至佛,同樣承受著難以想像折磨。

  隨著他入世,整個九州的歷史因果變動...

  莫名驚駭間,眼前至佛身軀變得更為真實起來,大量信息前因後果,仿佛三千煩惱絲一般,回歸樓至韋馱本身過程中,讓他人變得更為真實。

  不同於枯榮,大悲,眼前天之佛樓至韋馱法相更為莊嚴,讓眾僧產生頂禮膜拜衝動。

  沐靈山的身軀,是以十二枚相生玉打造身外化身,核心的白玉天珠內,一直在蘊化天佛原鄉聖氣,其中天佛意識也逐漸成型。

  隨著大悲和尚出手,導致沐靈山死亡那一刻,天佛意識被徹底激活,與李啟準備大量相生玉改造佛氣滋潤間,創造出一位九州本土的天之佛樓至韋馱。

  這本是李啟無意布置的一手,卻沒想到產生那麼可怕效果,直接創造出一位九州版的樓至韋馱。

  他,並非是來自苦境世界的至佛,而是一位被全新佛門歷史創造出來,擁有九州本土記憶,卻是修行負業法門的至佛。

  從虛幻到真實,一線之隔間,竟引動整個九州變動,至佛曆史無形中融入九州歷史長河中。

  合道聖人...

  這世間,只有李啟與樓至韋馱清楚自己的來歷,可至佛他並不在意。

  因為他所修行乃是負業法門,面對眼前大悲和尚,至佛輕輕口念佛號:「佛友,前路已不同了。」

  「善行菩薩道,不染諸法相,如何是菩薩道?」

  識起迷情於行菩薩道者之境界,菩薩者覺有情故,自己已覺悟體性、佛性樣,起慈、悲、喜、舍等四無量,故行菩薩道為眾生解勞苦,當這麼時,面對諸法卻也不染著。

  大悲和尚的問題,就是嘲諷眼前天之佛姿態。

  樓至韋馱無喜無悲,踏足這片大地時,佛門三定露出大喜目光,紛紛拜向天佛,因為他們早已通過李啟故事,了解到眼前佛者本性。

  樓至韋馱望著大悲和尚:「禪機,不用打了。隨緣應化,隨眾生心度化,因能去法執,內心淨故,或內心不淨故,已悟得諸法不垢不淨,便無染著處。」

  面對局勢逆轉,本想帶領雪隱寺佛門殘留眾僧,前往豫州再立佛宗的大悲和尚,手上蒲扇一轉:「佛友,前行之路是豫州還是雍州。」

  「剷除魔禍。」

  眼前的樓至韋馱與李啟所知樓至韋馱沒有區別,他負業修行的同時還要強調自己必須從內而外的至高至潔。

  天意的執行往往殘酷,天意無法揣度,無悲憫無正邪。天之佛負業修行的真髓就是替天背負罪業,手段往往帶有天道無情的色彩,以達到挽救蒼生的目的。

  所以面對他化自在尊者,天之佛樓至韋馱並不會退讓,相反還會繼續留在雍州與其周旋。

  大悲和尚手上蒲扇握緊過程中,樓至韋馱望向其餘雪隱寺眾僧:「諸位佛友,爾等前行之路,在豫州,非是雍州。」

  定通聞言大吃一驚:「啊...至佛。」

  至佛?

  這個稱呼...

  大悲和尚眼神陰沉下來,可是眼前僧者並不在意:「吾,自有應對他化自在尊者手段。」

  「是...」

  看到雪隱寺眾僧默默聽從樓至韋馱安排,本該高興的大悲和尚,內心不由得多了一絲嫉妒,但現在他並未多說什麼,手持蒲扇,示意雪隱寺眾僧與他一同離開。

  望著遠去雍州眾僧,樓至韋馱望著逐漸變色的雍州天地,手指輕輕一點,傳說中先天五氣之一的奧義吠陀再度上手。

  「吾,天之佛,吾劍,便是天訣。」

  一聲天訣,浩瀚佛門正氣席捲而來,直接湧向雪隱寺殘留之地,他化自在尊者布置留下的眾多番僧瞬間被劍芒淨化,化為無盡血肉,慘不忍睹。

  雷霆手段,清理雍州三大佛國番僧,這是過去佛門從未有過手段,就連他化自在尊者都被親自驚動,三佛主再度融合間,化為強悍的尊者親臨。

  「汝劍,是天訣嗎,哈哈哈哈。」

  樓至韋馱這一劍,引動整個雍州命劫走向,原本自己算準軌跡發現重大偏移,而且他化自在尊者本能所感,自己的天命對手,入世了。

  是大悲和尚嗎?

  怎麼可能...

  他有什麼魄力說出吾劍就是天訣的話。

  白色塵光一掃,直接鎖定遠方樓至韋馱,兩人對視間,他化自在尊者笑了笑,因為那只不過是樓至韋馱留下的法相分身。

  「佛者,不敢現身一見嗎?」

  「有緣,自會相見,魔者。」

  魔者?

  他化自在尊者聽聞這個稱呼愣了下後,直接狂笑不已:「呵呵呵呵,佛者,你認定吾為魔者?」

  「對吾來說,你不過是禍亂佛門的魔禍,殺之除之即可。」

  狂妄的簡單一句話,透露出樓至韋馱態度,他化自在尊者一下子臉色變了,手指凝聚出一道毀滅萬物恐怖光芒,照射在整個雍州大地。

  「好一個殺之除之。」

  面對毀滅之光再臨整個雍州,樓至韋馱法相分身,化為浩瀚佛氣,與整個雍州地脈連結在一起,轉化為一道巨型佛言枷鎖,直接正面對上他化自在尊者。

  這些佛氣,是包括枯榮在內多位雍州佛者過去遺留下來的後手之一,現在直接被至佛樓至韋馱運用起來,對上他化自在尊者。

  轟然一聲爆炸,他化自在尊者身雖不動,可是眼前產生的強大氣浪,讓他一下子臉色凝重起來。

  他,無法理解對面佛者手段與招式。

  仿佛,從未在九州歷史上出現過一般,超過他理解的手段。

  「魔者,從現在開始,樓至韋馱在暗,你在明的這場戰爭,已經開始了。」

  聽聞至佛的話,他化自在尊者喃喃自語:「此人,真是聞所未聞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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