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破鏡效應」
阿特拉斯海很漂亮，碧藍的海水簇擁著岸邊細碎的白沙，溫柔又純淨的氣氛擁抱著每一個人。
就算是再遠的地方，，潛航艇行駛個三五天也能到的了，更何況阿特拉斯海和蒙耶薩根本不遠。所以，福爾摩斯等人只是和奧爾加瑪麗商量了個大概計劃，根本沒來得及詳細規劃，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於是，目前的成果想當然的不容樂觀。
「我給你們打聽了。」奧爾加瑪麗還是不喜歡這些人，但是想到迦勒底，想到父親，想到家族榮耀，想到另一個自己的死亡，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又願意幫助這些人了。「首先，你們是不可能召喚新的英靈的了，放棄吧，再說你們召喚了也沒有用，在空條城介手下撐不過一回合的。」
「這樣...」瑪修有點沮喪的點了點頭。
「時間有限。」在岸邊停駐休整的時間只有半天，達文西不由得提醒：「我們要在進入守護者組織之前決定下來計劃。」
被達文西催促的奧爾加瑪麗小姐不怎麼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我當然知道。」
「然後，讓娜·巴瑟梅羅你們要繞著走。」奧爾加瑪麗拿著筆記本說：「她是擬似從者，更是虔誠的狂信徒，是根本無法溝通的人。雖然不知道她是和哪位從者合體了，但是她的武器是大劍，背後還背著旗幟，寶具好像是威力相當強大的類型。」
「狂信徒？」福爾摩斯插了一嘴，問道。
「別想了。」奧爾加瑪麗冷冷打碎了福爾摩斯的小心思：「讓娜與其說是信仰宗教，不如說她就是信仰空條城介這個人而已。」
「她是空條城介最狂熱的信徒，完全無法策反的。」
聽到奧爾加瑪麗的嘲諷，福爾摩斯沒有生氣，只是溫和的點了點頭，說：「那衛宮切嗣呢？我們都能看出來他不是真心服從言峰綺禮的了。」
「那也沒什麼用。」奧爾加瑪麗說，她攤了攤手：「言峰綺禮看著這個英靈就像是看著自己孩子一樣，每時每刻都要帶在身邊的。我只是問了他幾句相關的話，那個神父直接就警覺起來了。」說到這，奧爾加瑪麗感覺自己都快氣笑了：「他言峰綺禮在我的迦勒底召喚的英靈，我還不能問問了，好像我會跟他搶似的！」
藤丸立香：瑪麗所長，你忘了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從他手裡挖牆腳嗎？
「這個姐姐，說的沒錯。」因為話題和空條城介相關，川尻早人也被叫了過來。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想幹嘛，但是還算相信他們，對於「想要從守護者組織的強迫中離開」的理由也信得過，再加上對空條城介徹骨的恐懼，於是便說：「城介的話...其實本人是沒有缺點的。」
周圍迦勒底的人靜靜聽著川尻早人說話。
「不過...」川尻早人抿了抿嘴，有些糾結，不過最後還是說了：「有的人本身沒有缺點，但是因為別的人，就會變得有缺點了。」川尻早人低著頭，他是看不慣守護者做出強硬讓大家去阿特拉斯的，覺得這怎麼想都是空條城介的計劃。「我的缺點是媽媽，城介的缺點的話，就是世界支柱的人了。」
小孩子想法有點單純，雖然他敢自己捨出去自己的生命，但是沒以為迦勒底的這些人想要空條城介的生命，還以為這只是他們想要自保而已。川尻早人解釋了一下：「大部分的世界支柱都在阿特拉斯，城介和他們也都認識，關係不錯的。」
或許是不明白那些那麼好的支柱們，為什麼要和空條城介這個壞人湊在一起，川尻早人有點賭氣：「比如說承太郎先生，徐倫姐姐，喬魯諾哥哥，仗助哥哥，城介一直和他們的關係都很好的。」
「用朋友威脅...?」藤丸立香不可思議的重複，川尻早人提出的這個建議她的道德觀完全接受不了。
「當然不是！」川尻早人連忙反駁：「要是那樣城介那傢伙絕對會天涯海角的追殺你們的啊！」
「這小孩的意思是，你們和那些人搞好關係。」奧爾加瑪麗抱臂說：「如果能從這些人口中獲得承諾，說不定空條城介也就會放過你們了。」
是個不錯的意見，如果他們不想砍伐空想樹的話真的很合適。但是迦勒底的眾人必定要砍伐空想樹，這個建議就不用考慮了，怎麼看守護者那些保護空想樹的世界支柱們不可能和他們成為同伴了。
讓達文西領走川尻早人，福爾摩斯繼續想了個辦法：「那天堂島呢？」他在瑪修和藤丸立香
搖頭時繼續說下去：「迪奧，普奇那些人即是受空條城介保護的世界支柱，又是一心想要砍伐空想樹的共同目的持有者。」
「這倒是可以...」奧爾加瑪麗喃喃說：「不過，你怎麼聯繫上他們呢？」
「我們認識一個世界支柱，現在應該在阿特拉斯吧。」福爾摩斯想到了法尼·瓦倫泰，這位世界支柱是不可能留在天堂島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阿特拉斯：「名字叫做，法尼·瓦倫泰。」
「美國總統....」奧爾加瑪麗點了點頭：「可以，那我們就試試吧。」
這麼說這話，決定下了計劃的兩人，沒有注意道藤丸立香和瑪修·基列萊特的表情。福爾摩斯是想著，奧爾加瑪麗和自己等人和好了，不久後就可以從這個異聞帶離開，到時候再去處理這兩個女孩的心理問題，好好開解她們也不晚。
可是，福爾摩斯就算再聰明，也不能料到一切。所以，他不知道藤丸立香現在內心的想法。
「我感覺，瑪麗所長...」會議已經結束，藤丸立香待在自己的房間對瑪修說：「這個異聞帶的瑪麗所長，其實不是之前的瑪麗所長了。」
「她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啊，前輩。」瑪修溫溫和和的說：「異聞帶是平行世界，和泛人類史世界的不同只不過是在歷史的交叉點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而已。前輩之前我們遇到的都是過去的選擇不同。」瑪修頓了頓：「只不過這次我們遇到的是現代的選擇不同了。」
「異聞帶是平行世界，和泛人類史世界的不同只不過是在歷史的交叉點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而已....」藤丸立香呆呆的重複了一遍馬修剛才的話：「歷史有優勝劣汰，泛人類史淘汰了異聞帶...但是，我們真的有決定別人命運的權力嗎。」
瑪修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藤丸立香做在床上，往窗戶的邊上望了望。窗外蔚藍的海水包容又柔和，不遠處海底為數眾多的建築物已經能夠看到了。
「我們只是普通人而已，就連好人審判壞人，都需要法律。」藤丸立香依舊說著：「我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麼能隨意決定那些無辜的人的命運呢？」
「川尻早人不是壞人吧，他很勇敢，很堅強，那么小就那麼聰明厲害。」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要求，只是想回家看到媽媽，和媽媽一起生活而已。」藤丸立香又問瑪修：「我們為什麼要騙他呢？騙他讓他給我們一個和其他世界支柱見面的機會，實際上我們不是要和天堂島那群人渣合作不是嗎？」
「......前輩，或許是因為早人還太小...」瑪修有點手足無措的解釋。
「不是這個原因。」藤丸立香搖了搖頭，她抱了抱瑪修：「我知道，是因為我們要砍伐空想樹，福爾摩斯怕早人知道了之後背叛我們，所以才那麼說的吧。」
「可是，這麼看的話，把根本不是早人背叛了我們，而是我們背叛了早人吧！」藤丸立香越說越激動：「我們要讓他再也不能和他的媽媽一起生活，要讓瓦倫泰先生失去他摯愛的祖國，要讓喬尼和傑洛旅程從此中止，要讓天堂島那群人渣如願以償！」
藤丸立香雙目赤紅，瑪修看著，總覺的有點害怕。但是，當瑪修仔細看那雙眼睛時，不知道為什麼那赤紅又消失不見了。
仿佛藤丸立香剛才的激動只是錯覺，瑪修看見前輩突然安靜：「算了，瑪修，你走吧。」
「前輩？」瑪修瞬間驚訝，她忙說：「沒關係的，前輩你說的話我不會說出去，我——」
「沒事了。」藤丸立香躺下，用後背朝著瑪修，拿這種明顯的拒絕姿態來表達她自己的意願：「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吧，前輩...」
既然藤丸立香都這麼說了，那瑪修也不好再堅持，她只好站起來，有些侷促的給前輩蓋上了被子，然後沉默的再轉身離開。「早點休息。」
背後沒有回答的聲音，瑪修只好沉默的關上了門。
——
「城介。」
背後傳來了熟悉的男聲，沉穩可靠，激不起人的叛逆心。空條城介不由想，怪不得最近徐倫都不怎麼和承太郎先生吵架了，面對這樣單純擔心的聲音，估計沒人會抵抗吧。
空條城介也自然，於是他放下了手裡的信件，轉回頭看著空條承太郎，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說：「怎麼了，承太郎先生。」
「...沒什麼。」要怎麼問？問你為什麼要讓一群人直接來阿特拉斯，明明陸上還有很多倖存者聚居地。還是問你準備做什麼，為什麼現在突然四處奔走，甚至還讓喬魯諾都注意到了？
這種聽起來類似於質問的話，空條承太郎並不像對空條城介說，他覺得這種話或許會讓這孩子多想，於是便咽了下去。
「只是仗助叫嚷著讓你帶他一起出去。」空條承太郎想起來了東方仗助那個混小子的樣子，嘴角勾了勾：「他和徐倫一起惹了禍，還連累了喬魯諾，花京院說要好好懲罰一下他們。」
「這種事不是很經常嗎，哈哈。」空條城介接過話題：「仗助估計又是和露伴打的架吧？徐倫是不是在一邊給他加油？...唔，喬魯諾單純路過？」
「差不多。」壓了壓帽檐，空條承太郎繼續說：「仗助想要讓露伴用能力給他加什麼超能力，說是...豐富人物設定？總之，露伴不同意，然後就吵起來了。」
雖然說真正吵起來的理由是什麼：「你之前燒了我的別墅！」「你之前把我出醜的地方都畫成漫畫了！」「你拍了我出醜的照片！」「你擅自把我做成書看我之前的經歷！」這些雞毛蒜皮的陳年舊事。
「那我可歹過去湊個熱鬧了。」空條城介把信收拾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書中夾著，然後站起來，走到了空條承太郎身邊：「之前忙了一點事，這回回來見見大家也好。」
空條承太郎裝作看不見那信件，「言峰綺禮」這個名字，他沒記錯的話是迦勒底的人吧？這次好像也會和其他人一起來阿特拉斯的樣子。這個信件，承太郎記得是組織里一個人的替身能力吧，可以遠距離聯絡的替身。
好久沒看見這個人了，現在想來，應該是被城介派出去了吧。
「嗯，一起過去吧。」雖然心裡一瞬間想過很多事情，但是空條承太郎嘴上依舊不提，他選擇相信城介，既然如此就不會在懷疑。「還有那幾個英靈，喬魯諾他們也很感興趣，聽說好像相處的不錯。」
空條城介腳步一頓。
？相處的不錯？誰？是指東方仗助還是指吉爾伽美什，或者是黑貞德？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啊。
事實上，如果空條城介真的去看的話，就會發現現場的確是很和諧的。並不是什麼虛假的相處的好，而是真的相處不錯。
畢竟這個吉爾伽美什，都已經一百多歲了對吧。
——
「喂，檢查檢查！」
手握大太刀的少女胸前掛著名牌，一個人對著那麼多人依然毫不慌亂：「都排隊檢查，之後才能進到裡面去。如果沒有許可，我是不會放你們進去的！」
旁白的男孩子看著這麼多人，魔術師、英靈...臉都有些白，不由得阻止女孩說：「這麼多人，小然，你態度好點吧...」
「我這是職責好不好。」方小然義正言辭：「我們背後可是人類要守護的最後希望，你可也要仔細點！」
藤丸立香順著少女的背後望去，那繁華的街道城市，就宛如末日之前的景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