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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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名為【真言之契】的替身能力,是個沒什麼攻擊性的輔助向能力,但是卻並沒有人因此敢去小看這個能力。

  因為能讓人百分百不說謊話的真言術,已經是非常實用的能力了。

  所以,世界支柱的大家,一開始就知道這些被帶到阿特拉斯的異世界旅者,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被城介盯上的話...」不引人注意的伸展了一下後背,年輕的喬瑟夫·喬斯達撇了撇嘴:「肯定會後悔踏入這裡的啦。看這幾個異世界的人,估計現在還暈暈乎乎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吧?」

  「那不是肯定的嗎,喬瑟夫。」旁邊金髮的青年動作稍顯輕佻,西撒·齊貝林用手指捻轉著自己額邊的髮帶:「就連我們也只是清楚他計劃的大概而已。」

  顯然,西撒對空條城介的隱瞞是有些不滿的。這很正常,對於除了空條承太郎的其他的世界支柱來講,空條城介是個「實力過於強大,執念無人可知,令人本能就感覺到威脅」的很有潛力的「反派預備役」。

  沒錯,就是反派預備役。空條城介那冷漠的性格,是就算再精巧的偽裝也無法掩蓋的真實。可以說,擁有黃金精神的「JOJO」們,確實是能感受到空條城介和自己等人的不同的。

  舉個例子,就算是拿15歲的黑手黨BOSS喬魯諾·喬巴拿出來和17歲的普通高中生空條城介對比吧,每一個世界支柱能精準的意識到——這兩人裡面,黑手黨BOSS反而更像個好人。

  這種情況就有些微妙了,讓一個天性冷漠的疑似反社會來當世界支柱的受涼?照理來講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事情卻就是這樣發展的。

  世界意志在所有的世界支柱中,選擇了空條城介作為權力最大的代表人,並且賦予了他在這個世界最高等級的權柄——這讓本來就難以找到對手的空條城介,毫無疑問的成了這個世界的最強戰力。

  而這位最強戰力,不僅是喜歡在不告訴其他世界支柱的情況下自己到處跑,更是喜歡單獨行動出謀劃策。這種情況導致了,最後,所有其他的世界支柱都像是棋子一樣被空條城介指使著行動,對事情的實情並沒有什麼了解。

  被人當作棋子當然是不快的,然而更不快的是,你被當作棋子後,會發現這整件事對方一個人真的能解決掉。

  不過,也有的人認為,事情最後解決了就好,過程並不需要太在意。畢竟空條城介做的事情都是對了,而且他既有實力又有智慧,如果只是權力欲旺盛了一點的話,也可以理解。

  「哈哈哈,計劃知道個大概就夠了。」喬納森·喬斯達就是標準的佛系男子,計劃什麼的不清楚也無所謂,城介是個好孩子,最後他會解決問題,他覺得自己知道這些就夠了。青年面龐的喬納森微笑看向了一邊的空條城介,對他說:「現在時代果然是交給年輕人比較好。」

  空條城介點了點頭,他身邊的空條承太郎正了正帽子。

  外表18歲的人真的有資格說這話嗎?不過,輩分畢竟還是在....粉色頭髮的安娜蘇默默吐槽。

  看著全場最大輩分的人發了言,其他的人也就沒什麼話可說了,畢竟喬納森先生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處於食物鏈低端的安娜蘇默默咽下了自己吐槽的心,他喜歡空條徐倫,而喬納森先生是空條徐倫的曾曾祖父,空條城介又是空條徐倫的弟弟。卑微的小安給自己的嘴縫上了拉鏈,在血緣聯繫密切的世界支柱里發誓低調做人,默默無聲的把目光轉向了審判現場。

  審判現場倒是一片譁然,和被空條城介通知了所以早就有所了解的支柱們不一樣,普通的群眾們都還不知道這些「罪人」的來歷。本來異世界來客就夠稀奇的了,結果這一群還是試圖砍伐空想樹,把他們的家叫做「錯誤的歷史」,想要毀滅他們家園的惡人。

  憑什麼他們的家園是「錯誤的繁榮」,那些異界來客的世界泛人類史就是正確的歷史?這些異界來客又有什麼資格和權力來砍伐掉空想樹,讓他們生活的家園從此消失?

  這下,【真言之契】問出來的東西,把現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可是比什麼屠殺迦勒底研究所工作人員,損毀拯救世界的關鍵研究材料,放縱邪神肆虐還要嚴重的多的事情,畢竟,人類的同情心就算再旺盛,也比不過個人的自保之心的。

  得知了這些異界人是想要砍伐空想樹,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是把好感度下降到了負無窮,就算被要求了「不可以在慶典審判時大聲喧譁」,還是有不少人忍不住說。

  「這些人,自己的世界毀滅了,就想要別人的世界也跟著毀滅嗎?太惡毒了吧?!」驚恐的女性說。

  「一群不問自來的小偷,他們進到阿特拉斯根本是玷污了這裡的土地!」憤怒的男性說:「這些儈子手,究竟有沒有良心,對迦勒底下手不夠,還要對我們所有人下手嗎?」

  「不要,不要,不要...」膽小的女孩開始哭泣:「我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你們不要破壞我們的世界好不好?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我不再祈願回到異變之前的世界了,現在只求別毀掉我們的世界!」

  「壞蛋!」天真的小孩子嗓音尖銳:「要寶寶再也見不到爸爸和媽媽的壞蛋!」

  「這樣的惡人根本不用看,直接結果掉他們罪惡生命吧...」有信徒低聲輕吟:「讓他們的生命來為自己的罪惡贖罪....」

  「看起來只是普通人而已,甚至可以說長相都很好看。」少女小聲說:「可是為什麼能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啊?沒有道德感還是沒有良知啊?真的是人面獸心啊。」

  群眾的聲音宛如潮水涌動,一波一波的傳到了被掛在光柱上的眾人耳朵里。

  「沒法反駁啊...」瑪修十分沮喪,她感覺自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群人,說的都是真話啊?」

  「我們是為了拯救泛人類史的世界....」福爾摩斯糾正。

  「可是在同時,我們的的確確毀滅了別人的家園,讓他們的世界沒有了未來啊!」瑪修有些激動的說,隨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不對:「抱歉福爾摩斯先生...我剛才,心情不太好。」

  福爾摩斯面對著人聲涌動的廣場,默默點了點頭,接受了瑪修的道歉。

  他相信剛才瑪修的確是一時衝動,不過他也明白這是瑪修的底線了,這個人造人女孩天性善良,現在已經被打擊到懷疑自己曾經的行為了。

  不過,比起瑪修,更嚴重的反而是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藤丸立香。福爾摩斯用餘光瞥過她,橘發的少女面無表情眼神呆滯,嘴角緊緊地抿著,一看就非常令人擔憂。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多餘的空來讓福爾摩斯擔心藤丸立香的心理狀況了。此時下方廣場人聲鼎沸,雜亂的交談中隱隱約約有一齊呼喊的「審判」二字,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聲音越來越大了。

  「審判!」「審判他們!」「贖罪!」——

  這種效果不錯,空條城介淡淡的想。聽說在和平環境下生長的小孩,心理承受能力都比較差,這種萬人指責的畫面,應該會起到不錯的效果。

  不過,這還不夠,這種程度的折磨怎麼能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錯誤啊?

  絕望這種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要時時刻刻關注著,加以調教才行。

  這樣想著的空條城介,已經毫不客氣的把氣撒到泛人類史的那群人身上了。或者說,本來就是他們的錯,要不是因為和泛人類史互為里表世界,他們的世界根本就不會被異星盯上種下空想樹,空條城介也不用費盡千辛萬苦手機聖杯促進世界意志成長。

  這麼想的空條城介選擇性的忽略了,是他用之前在夢境世界裡盜取到的迦勒底的坐標,主動拉的人家來到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泛人類史的眾人不是不速之客,而是赴了鴻門宴的小可憐。

  現在這群赴了鴻門宴的小可憐們,正等待著他們的救援,或者說,只有福爾摩斯還堅信著奧爾加瑪麗會帶著法尼·瓦倫泰前來救場。

  「瑪麗她...說不定還是在怨恨我們呢。」達文西沒有什麼力氣的笑了笑:「畢竟雖然都是瑪麗,但是泛人類史和異聞帶的這兩個還是不同的個體啊。我們害的這個世界的迦勒底變成了這個樣子,瑪麗不願意幫助我們也是正常。」

  聽著這用詞,達文西已經默認了迦勒底的毀滅是他們的錯。

  「不可能。」沒和瑪麗有什麼私人交情的福爾摩斯更為客觀理智:「她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最後,事實證明,福爾摩斯的看法是正確的。作為迦勒底所長的奧爾加瑪麗,的的確確是個一諾千金的好人,她帶著法尼·瓦倫泰,成功的來營救泛人類史的眾人了。

  就在小女孩問完了所有問題,世界支柱們準備下定結論懲罰這些罪人的時候,天空隨著「呼啦」一聲,突然被帶有星條的旗幟撕開了一道裂口,這讓所有人不由得抬頭向上看。

  「總統....?」有曾是美國國民的人抬起頭:「為什麼會在這裡?」

  站在高空中,手持星條旗,金色的頭髮像陽光一樣耀眼奪目,俊朗的臉龐如同是被雕刻出來的一般深刻。法尼·瓦倫泰的心情並不像他的外表一樣平靜,比起不知道空條城介具體實力如何的異界來客,作為世界支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次的放肆會有怎樣的後果。

  對能夠時間逆回的空條城介來說,一切意外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即便如此,法尼·瓦倫泰依舊站了出來選擇了幫助這群異界來客。原因當然很簡單,為了他深愛的國家,摯愛的人民。

  「空想樹就像是毒品。」奧爾加瑪麗當時是那麼說的:「可以一時給你幸福,但是之後帶來的就是無盡的痛苦。它是異星的公主在地球上種下的樹,會結成侵略的果實,如果不忍痛去除掉這病灶,之後只會帶來更深刻的痛苦。」

  奧爾加瑪麗對法尼·瓦倫泰說:「就像你當時為了美國長遠的幸福,拒絕迪亞波羅的毒品反叛迪奧那樣,這次也勇敢的拒絕空想樹所帶來的一時安穩吧。」

  法尼·瓦倫泰被奧爾加瑪麗最後那句話打動了,他可以不顧及自己,但是不能放棄他深愛的人民。所以,就算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結果是失敗,為了國家,法尼·瓦倫泰也在為那百分之一而努力。

  「空條城介!」法尼·瓦倫泰先是從旗幟里扔出來一個粉色的人影,然後就立刻試圖從那光柱里把福爾摩斯等人救出來。

  「那是替身能力!」同樣被法尼的能力傳送過來的奧爾加瑪麗不由得皺眉:「必須先幹掉替身使者本人。」

  瑪麗話音剛落,光柱就應聲而碎!福爾摩斯瞬間猜到了是誰在幫忙,低頭一看,果然是一開始就一動不動的衛宮切嗣。

  對魔力等級不高的暗殺者職介的英靈為了對抗令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裝成無力抵抗的摸樣,麻痹了對令咒十分自信的御主。衛宮切嗣把這唯一一次反抗的機會交給你迦勒底,他為了自己守護者的職責,把這次機會讓給了能夠守護人理的那群人。

  「啊,真是小看了你啊,切嗣。」站在不遠處的言峰綺禮驚奇的挑了挑眉,顯然令咒的失效令他很是驚訝。「之前被強制命令的時候,不論我做的多過分,卻總是不反抗,原來是為了把這次機會讓給這群人。」

  嗤笑一聲:「真是盡職啊,守護者。」言峰綺禮「無奈」的笑:「這下我可沒辦法對空條城介交代了。」

  雖然同為世界支柱,但是大家的能力方向都各不相同,這是替身使者的能力特性所導致的——因不同靈魂而誕生的不同替身,本來就不可能一摸一樣,這因此,面對法尼·瓦倫泰的空間類替身,就算是世界支柱,其他人也毫無辦法。

  而且顧及著空條城介不允許世界支柱自相殘殺的規則,支柱們還錯過了最佳出手時機,只能看著法尼一卷旗幟,那些即將被降罪的惡人就逃出生天了。

  「怎麼回事啊,這樣跑了真的沒問題?」東方仗助轉頭問了一句空條城介。

  「沒關係。」空條城介對著空條承太郎點了點頭,然後才轉過去對東方仗助說:「我們去厄瓜多吧,那群人應該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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