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非自我意識的言語
這種感覺一閃即逝，他也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而與此同時，駛離了艾倫大氣層的血肉艦隊，它們，可不是在前時軌道上燃燒的血肉艦船。
它們，更加完善，有著克塞恩完整血肉詛咒，結合另一類技術創造而成的造物。
它的技藝源頭，來自於紫羅蘭，那個曾經與異蟲對抗過的大陸，雖然那時候的異蟲只不過剛剛起步，但相應的，紫羅蘭，也是處於古代時期。
可哪怕是在古代，他們便已經掌握了超魔導科技，其技藝水準，比之倫多，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如今歲月輪轉，科技進步，已是混亂星區首列席位了，至於這些技術是從何來的，三個字，真神教。
有了埃納諾斯的加入，艾倫的真神教便再次能夠與虛空或者其他世界的真神教徒聯繫上了。
獲得了技術，結合了克塞恩的血肉詛咒，塑造而成的艦隊，它們本身便是活的，便是類不朽生物，再加上超魔導科技，如今這支艦隊的戰鬥力，絕對不屬於任何文明的王牌艦隊。
更何況，它們的數量眾多，真若細算，以聯邦星區的編制，已達到了八支大型艦隊的規模了。
這支艦隊離開艾倫是要去做什麼？
克塞恩與埃納諾斯並不在艦隊中，他們繼續潛伏了起來，現在指揮這支龐大艦隊的人，是伊藤伸惠。
也只有她，才知道這次的目的。
等不了了，不能等了。
若繼續等待下去，那一切便都結束了。
可即便她知道，但腦海中的記憶，卻仍舊令她……遲疑。
「真的要這麼做嗎？」
她詢問著自己。
曾為伴侶，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誰，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曾經，在她眼中，那是無匹的存在，但她也知道，那只是在她的眼中罷了。
而如今，身「負」這身異類裝甲的她，並不會懼怕曾經在她眼中有著無匹偉力的人。
甚至，這可以說是一場毫無懸念，以至於單方面碾壓的戰鬥。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心有不安，即便他白了，可若掙個魚死網破，又當如何？
自己現在要去做的，與要對方的命又沒多大的區別，就算自己束縛他，可他，難道就沒有任何終結這一切的手段嗎？
若真到了那時，自己又當如何？或許真到了那個時候，她便會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好意義了吧。
沉默，深思，糾結，令這支艦隊沒有使用任何的超時空旅行手段，真神教徒們等待著她的命令，卻又不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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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之城空間站。
「呼~！這就是所謂的皇軍托我給您帶個話嗎？」坐在沙發上的林何，一臉古怪的看著哈麗。
顯然她說了一些，在林何聽來十分……有意思的話。
「我不太理解您在說什麼。」她如此回道。
林何掐滅菸頭，起身嘆道，雙手展開，一副戲姿十足的模樣，拉長聲線道：「啊~！所有血肉生靈的終結者，無敵的造物主殺手，托恩魯斯，它，帶著自己龐大的艦隊來了，我最悍勇的奴僕，都將倒在了它的利齒之下，我最強大的爪牙，也會暮光中黯然逝去，我，占據了血肉之主軀體的罪惡，是不是應該放下阿克托姆，跪在她的面前，請求她的寬恕呢？」
見林何此番話語與作態，哈麗不禁翻了個白眼道：「我只是把看到的和選擇告訴了您，剩下的您自己拿主意吧。」哈麗說完，便欲離去。
但這時，林何問道：「我能選擇逃嗎？」
哈麗回身，面露古怪道：「命運掌握在你的手掌，相對的。」
說完，她便離開了。
哈麗的確看到了接下來林何要面對的東西，也說了可以做出的選擇。
只是，太過於籠統，並未道明真切，聽起來，像是投降和等死。
但無論是她的主觀意識，還是林何的主觀意識，都不認為，那些選擇，是哈麗自己的意思。
如此，才有了林何開頭時的那句話。
見哈麗離去，林何也變回了正型，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來。
凝思片刻後，林何眉頭微皺，放出了阿克托姆，斧頭掉在了一旁又挺了起來。
噠！
噬神在林何的身旁凝聚，逐漸化作了人形，一個，他再熟悉不過，與此事的他一般無二的人形。
「你怎麼看？我是不是應該聽從皇軍的話？叛變革命呢？」林何看向阿克托姆，問道。
可，說是問，他的語氣卻有點問題，不像是在問一個問題，而是明明已經選擇了答案，但卻多嘴的想知道別人的看法。
阿克托姆的眼球看向了噬神，又看向了林何。
「你想知道噬神的誕生嗎？」阿克托姆突然說出了一句令林何沒有想到的話。
「嗯？」聞聲，林何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貌似不是這個宇宙里的吧？怎麼會知道它的誕生？」
在林何的印象中，噬神是范賢愉的力量之一，源自於造物主，而造物主呢？它又是被先世者創造出來的，因此，這噬神最初源頭，仍舊要追溯到先世者的身上。
阿克托姆眼球轉動了一下，它貌似已經猜到了林何在想什麼。
它說了一下與林何所想差不多的內容。
對此，林何允首表示沒多大區別。
但阿克托姆卻搖了搖斧頭道：「你想的對，但也不對，它的確是先世者創造出來的，可最初的源體，卻並不是被創造出來的，此時你所操作的噬神只不過是一種力量的表面形式罷了，最初所存在的形式並不在這裡，你看，我不也會咬人嗎？」
聞聲，林何撇了撇嘴道：「那不是你們這類東西都會的嗎？」
阿克托姆回道：「你這說法可不對，只有部分擁有，而這部分，無一例外，都是初降的先世者，也就是與拉姆最近的幾位。」
「拉姆？」聽到這兩個字，林何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噬神的某個，他一直未曾用過的能力，拉姆的化身……
阿克托姆繼續說道：「準確的來說，噬神的源初，是拉姆與塔茲諾姆觸碰時，因為後者的扭曲，而脫落的一點點殘片，沒人會在乎它，而它卻湊巧撞進了一個物質宇宙中，精神化的本質，與塔茲諾姆的扭曲，結合不可言及者構造的物質法則，令其演化成了一個新生的存在，換而言之，它與我類似，跟化身差不多，只是區別在於，它沒有思維！也因塔茲諾姆的力量關係，與拉姆間也沒有了任何的聯繫。
「咱們那位沙盒之主，創造造物主的時候，我想，一定是借用了噬神的一點東西，否則這裡也不會有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