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巡狩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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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哥,月哥喘氣了,他醒了,快去告訴巡典官,我們贏啦,快快,擔架呢,把月哥抬起來,慢點,慢點,去拿毯子,月哥,我們贏啦,我們有自己的地盤了。」幾個毛頭小子圍著一位壯碩青年,一陣手忙腳亂的把他扶上了擔架。

  「月哥,你撐著點,只要巡典官一確認,那塊飛地就是我們的了,巡典官大人,您看」

  「啊呀,髒兮兮的,好了,別動,你就是劉月夕。」一個漂亮男子穿著白色袍子,用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和這群髒兮兮的小伙形成鮮明的反差。

  「是的,大人,我就是劉月夕,六號巡狩隊隊長。」月夕微顫著手舉著星辰鐘的子針盒子,向白袍美男證明自己找到了飛地。

  「好,在這張證明上畫押吧。」說著白袍美男轉過身去,一臉媚笑「兩位大人,整個巡狩賽已經結束,最後的勝利者就是這位劉月夕隊長,二位大人對巡狩過程和結果可有異議,如果沒有,那下官就要宣布比賽最終結果了,好的,謝謝二位大人,大人幸苦了,卑職略備薄酒,還請二位大人賞光,請稍等。」這場面任誰都能看出白袍在討好上官。一位身穿藍袍,另一位一身獵裝,藍袍男子點了點頭,白袍美男心領神會。「我宣布本次巡狩賽由六號巡狩隊取得最終勝利。劉月夕,這是你的證明,拿好了,先修養幾日,後續的獎賞保民官會通知你的,恭喜了,都散了吧。」草草交待完,白袍男就急急跟了上去,獵裝男突然停步轉身,向月夕微微點頭,月夕單手扶肩,向著獵裝男行禮。

  「月哥,那是獵人協會的人,你認識啊,月哥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猴子,毯子呢,冷死我了。刀子,大頭陳,胖子你們三個,這是我畫的去飛地的地圖收好,帶上這個子針千萬別弄丟了,只有二個,照著圖現在就去我們的飛地,給我守住了。倪少爺,回去和你爹說,我過幾日去拜會他,溜子,放出消息,我要招人手,你去物色。」月夕強撐著交代完下一步最要緊的幾件事,眾人領命離去,只剩下劉傑,劉勇,猴子三個本家的兄弟抬著月夕,走在回翡翠鎮的小路上。金耀夫就像一盞耀眼的探照燈照亮大地,星軌挪移,在暗君巨大引力的影響下,光束的方向漸漸偏移,大地被一片血色浸染。

  月夕躺在擔架上,身上幾處傷看著瘮人,其實不重,為了贏得比賽強行催動這具本已失去生機的軀體,幾處肌肉被嚴重拉傷,有些輕微的骨裂,只要泡幾日修復液,因無大礙。可是腦子裡面卻是另一番景象,冷不丁的被轉到這副身軀里,還沒有準備,海量的關於劉月夕身前的雜亂記憶噴涌而出,搞得江慕白相當狼狽,憑藉著求生本能才勉強跑出了暗質界。這位叫劉月夕的年輕人生前是個人物,憑著自己的努力在翡翠鎮打出一片小天地,一番機緣知道了飛地的大概位置,所以在人手裝備實力俱不足的情況下,強行參加了這次的飛地巡狩賽,用盡了辦法差點就要成功了,可這位老兄運氣也實在是差了點,在回程的途中,可能是心裡過於有壓力了,再加上暗能的影響,體力透支,精神奔潰導致休剋死亡,不過這正好便宜了江慕白。

  「月哥,我幫你擦擦,你太拼了,這都八竅流血啊,一會兒嬸嬸看到了,還不心疼死,哥,要不褲子我幫你脫了,你腚下面流了好些血,一會兒讓人看見,多不好啊。」說著猴子就很熱情的湊了上來。「啊呀,不要打我這張帥氣的俊臉,打壞了,全鎮的大姑娘可都要傷心的。」

  月夕操起另一隻鞋劈頭扔了過去「欸,你看,月哥,我接住了,月哥,這回我們可發達了,一塊飛地啊,怎麼著也得給你提個秀舉,嫂子也能脫了賤籍咯。」

  嫂子,聽到這個詞,月夕眼前一亮,努力回憶著相關的記憶,還真是,讚美神,我這前世單身狗是要苦盡甘來了嗎?得快些把身子骨養養好啊,心中一陣竊喜,腦袋也不怎麼疼了。一行人到了翡翠鎮外不遠,世界樹巨大的樹冠庇護著這座東南邊鎮的中心區域,一位中年婦人站在屋門口焦急的等待,一行人加快了腳步,猴子隔著老遠就大喊:「嬸嬸,月夕哥回來啦,我們贏啦。」婦人急忙迎了上去,月夕的父親走的早,早些年月夕娘一個人為了撫養月夕吃了好些苦,母子感情深厚。老婦幾乎是跑上來的,緊緊拉著月夕的手,積蓄了許久的情緒爆發,一巴掌扇在月夕臉上「不孝的東西,這麼危險的事情不和我說一聲自己就拿主意了,你要是沒了,我可怎麼活呀。」還沒罵完就抱著兒子嚎啕大哭,眾人好生安慰,幾步外,一位著藍色交領襦裙的美婦拉著一位少女焦急的望著月夕,臉上早已是梨花帶雨。

  「嬸嬸,不要傷心了,月哥不是回來了嘛,來阿傑阿勇,搭把手,把大哥扶屋裡去,紫悅,還愣著幹啥,快準備浴缸溫水,月哥需要馬上泡修復液。」自小玩到大的本家兄弟里,猴子看似跳脫,其實心思最是細膩,早早看出了不妥,忙搶了話替紫悅嫂子解了圍。

  眾人進屋,一陣忙碌,月夕躺在浴缸中,在修復液的作用下,體內的顯性基因催發本能開始修復壞死的組織,加上月夕傷勢不重,想來不日即可無礙。

  「小猴子,阿傑阿勇,辛苦了,你們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免得家裡著急,不過明天晚上一定要到嬸嬸這來吃飯,我準備了燃木,大家吃烤肉。」猴子一聽,二眼放光,道:「燃木,太奢侈了,這哪能不來啊,嬸嬸,有燉菜不,我最愛吃嬸母做的燉菜了,比我娘做的都香。」月夕娘笑著點了一下猴子額頭「就你嘴甜,給你做,何時少過你這一口,都快回去吧。」眾人散去,月夕家又恢復了平靜。

  內屋,一大一小蹲在浴盆邊,關切地看著正在療傷的月夕。月夕能在翡翠鎮排上一號,母親早年間耗盡家財託了亡夫舊人的關係給兒子做了一次初級基因覺醒起了極大的作用,別看老太太表面罵兒子自拿主意去博這塊飛地,內心其實歡喜的緊,上代家主失蹤,她一婦人雖說苦苦支撐,但是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裡,劉家這一脈不僅沒有沒落,如今更是站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靠的就是敢拼敢賭上性命的狠厲決絕,要知道基因覺醒死亡率頗高,越年輕覺醒效果越好,但是死亡率也越高。邊陲小鎮也請不來醫師協助覺醒,20%的成功率,按月夕當年那小身板,不成就是死。那年劉月夕十歲,劉母賭贏了,成功覺醒。家族耆老發話,沒人再敢覬覦劉家的田產鋪子。這一回,飛地巡狩賽,本來領隊起碼得中級基因覺醒才能參加,劉家又賭贏了。

  月夕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有一顆高大繁密繞著藤枝的大樹,樹的周圍漂浮著星星點點的星辰砂,顏色各異的螺旋絮狀物飄灑的到處都是,它們大多分散,但也有一些聚集成古怪的形狀攀附於樹藤之上,開出許多漂亮的小花蕾,堅韌,沸血,腎動,動態視覺,野獸感知,心靈擬態,冷血,其中的一部分月夕似乎能夠讀出其某種含義。而更多的是不知其意的花蕾,雖然無法理解,但月夕能從中感受到其更為原始,更為本質的作用,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大多只能感受,無法用語言表達。月夕結合自己獲得的記憶,大致得出結論,這應該就是雙神星系世界最為主要的戰鬥體系,基因藤樹。不過按照記憶的片段,沒有靈能觀想的普通人,即使基因覺醒,也是無法如此直觀的感應到自己的基因滕樹,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個苦哈哈出身,只有初級基因覺醒的水平,靈能觀想,那更是完全不可能,對於這種異常狀態,雖有些疑問,但月夕並未多想,就當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禮物吧,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纏在自己手上的這條金色絲線到底有什麼用,一番琢磨,月夕終於明白了個大概,大膽的催動手中的這條金色細線,嘗試著連接樹藤上的花蕾,反覆幾次嘗試,終於在一種特定的連接下,所有被連接的小花蕾發出金色的光芒,絲線頂端的花蕾似乎受到激活,慢慢張開花瓣,直至變成一朵艷麗的紅花,針,這的單詞在月夕的意識中出現,什麼意思,武技嗎,又試了幾次,月夕發現只要抽取細線,花朵就會迅速枯萎,回復原狀。一番嘗試,共試出三種結果,風刃,裂地斬,針,這可怎麼選擇呢,思索再三,最終月夕選擇了最難理解的一種,針。風刃裂地斬,一聽就是大陸貨,針,啊多麼神秘,多麼帥氣,一聽就知道有隱藏男豬腳屬性,月夕對自己的選擇很滿意。基因藤樹空間內很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金色絲線連接的花朵不再發光,月夕嘗試著抽動絲線,這次絲線沒了反應,看來選擇還是有限制的.一陣沉沉的困意襲來,讓月夕異常的難受,看來在基因藤樹空間內停留果然是要耗費精神的,月夕退出空間,整個人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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