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琳美送來的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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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府,議事堂屋,一位身著對襟長袍的少年跪在地上,低聳著頭,正對的壁板上,掛著張家重金從行省學政某位老翰林處求買得的堂字,堂上匾額提四字,宏開慈宇,下首條案上供著神龕和祖宗神位,右邊太師椅上,赫然坐著的正是張家家主,左邊王家家主面色凝重,左右扶椅,幾位重要的家族耆老列坐。張家家主首先發話:「不爭氣的東西,十二頭陸鳥,帶出去的全是初級基因覺醒的好手,結果還是讓劉家那個小癟三找到了飛地,你居然連飛地的大體方位都沒摸清楚,還折了這麼多手下,就回來5個人,王家少爺到現在都還昏迷著,你是怎麼辦事的,說。」張家少爺瑟瑟發抖,頭沒入雙臂之下,驚恐的嚎呼:「稟告父親,是孩兒無能,還連累了王叔叔家的寶璇弟弟,孩兒知錯了,孩兒願意受罰。」說著說著就烏咽一聲哭了起來。

  王家主見狀,放下手中茶碗,對著張家主說到:「寶璇已經醒過來了,再過幾日應無大礙,張家主息怒,也莫要都怪罪這孩子了,我家寶璇一醒就急著向我尋問他慈宇哥哥傷的如何,說在暗質界迷失了方向,還不巧遇見妖獸,若不是慈宇機智,怕是他早就命喪妖口。」張慈宇應合到「正是如此,只怪我們的尋路員弄錯了方位,隊伍迷失人心不穩,暗質界深處重力二倍於尋常地界,怪聲異光不絕,最是迷人心神,妖獸更是可怕,孩兒力戰不敵,只得帶著寶璇弟弟逃出暗質森林,令家族蒙受重大損失,還請父親責罰.」張家主想了想:「此話當真。」

  張慈宇伏地說到:「不敢欺瞞父親」

  「即是如此,也算情有可原,但是這麼多的武士陸鳥損失殆盡,你責無旁代,去宗祠領罰,下去吧。」張慈宇叩首離去。

  「讓王家主見笑了,我這兒子,不成器啊」

  「哪裡,我倒覺得慈宇日漸穩重,頗有擔當啊。」

  張家主擺擺手,心中苦笑,轉過話茬,說道:「王家主,事以至此,後面該如何,還需我們幾個老傢伙合計啊,劉月夕這個小癟三,一直就和我們二家作對,一字街上的黑市生意全部被這小子把持,那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如今新得飛地,若是真讓他吃了下去,恐怕不用10年,我們兩家就要仰他人鼻息了,擱腳的石頭多了,必須得清一清。」

  「張家主說的極是,以前沒有當他一回事,流民那點黑市交易,礙於名聲,這點蠅頭小利也未與其計較,這才幾年功夫,一條一字街,居然都姓了劉,禍害啊,到了必須除掉他的時候了,只是獵人協會的那位大人不知跟腳,似乎和這個劉月夕認識,加上行省對於飛地巡狩向來重視,明著來,怕是不妥。」王家主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王家主的擔心不無道理,目前只知道這位大人叫司徒明,是位B級獵人,若不是有他插了這麼一槓子,這場巡狩賽,就是他劉月夕的絕命地。以我們張王二家的勢力,捏死他,還不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說著二個人都放聲大笑。

  「如今,在鎮上,明里我們拿他沒辦法,但是明面下的事情還是可以操作一二的,我的意思是二手都準備,一方面,我們抓緊摸清這個司徒明到底是何方神聖,若是和這個小子沒有大淵源,我們大可放心動手。另一方面,飛地開發一旦開始,所需甚巨,僅憑開發局給的獎勵,那是遠遠不夠的,這小子必然需要資金,這就需要王家主在商會發揮影響力了,務必不能讓幾個大戶支持他,只要沒有錢,飛地開發必定舉步維艱,加上我兄弟在開發局任行走,到時候定他個拖延時間,開發飛地不利,這小子就死定了。如果他狗急跳牆,在黑市上弄錢,我們正愁沒有辦他的理由,這樣保民官那個外來戶也無話可說。去望京的路線就這麼一條,我已經著人布了眼線,這小子敢去就是死。」張家主合盤托出自己的謀劃。

  「還是張家主想的周全啊,商會的事情就交給我,張家主放心,這小子一顆星辰沙都別想弄到,薑還是老的辣,依張家主謀劃,劉家小子怎麼著都是個死字。不過,他的女人是個舞娘出身,吾兒甚是痴迷之,只是讓這小子搶了先,到時還望。。。。。」

  「小事,一個賤物,一併送於寶璇把玩了,哈哈哈哈。」二個老頭陰損瘮人的笑聲在深宅中迴蕩。

  素月當空,劉月夕躺在床上,思緒翻騰,這幾日的衝擊確實有些大,先是靈魂不知道被誰強行寄宿到了這具身體上,然後莫名奇妙的當了一眾人的大哥,還有了美麗的妻子,一份前途未卜的機緣,雖然通過對月夕身前片段記憶的融合,把這一切操做的還算順遂,但是心裡總是隱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到底是誰,雖然他很肯定自己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無論如何去回憶,都無法記起太多前世的記憶,只要月夕試圖去想這些,記憶就變得迷霧重重。

  一陣沁人的幽香打斷了月夕的思緒,紫悅進來了,輕輕關上門,穿著銀色的吊帶睡衣,半倚著窗前條案,長長的眼眸半含柔情,鮮紅的嘴唇微微仰起,白淨的手臂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樣的細滑,柔柔的長髮垂落至腰下。

  「過來。」他呼喚她。而她並未遵從,只是用手撐著條案打量著他,似有些俏皮。他哪裡還經得住,走了過去。

  「把窗關了」,似乎是覺得自己太過大膽,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用雙手搭著她的肩膀,二人的臉頰越離越近,他凝視著她的臉,她也抬頭看著他,唇與唇的觸碰,滑膩而甜美,又分開一會兒,她順從的像一頭小獸,而他更大膽的用指尖撥弄她的長髮,甚至用手抓起一把聞著頭髮的香味,肌膚的親近以及她濕熱的呼吸讓劉月夕深深的陶醉,隨心所欲的吻,而後親吻已經變成了更激烈的啃咬,她用力咬了他的手腕,他並不覺得疼,繼續笨拙的摸索著,她發出一聲輕輕的叫喚,用手將他的臉扳到她的胸口,他如同嬰孩般享受著此刻的溫存。

  「月夕」她大聲喊著愛人的名字,用手勾住他的脖頸,親吻他,他們如膠似漆,一切向著註定的方向.她屏住呼吸,平靜的接受了他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月夕醒來,伸了個懶腰,身邊紫悅還在睏倦的睡,若新婚夜般的折騰耗盡了她的體力,月夕輕輕抱住她親吻她的肩膀。輕手輕腳的換上衣服,洗漱完畢,輕輕扣上房門,腳步輕快的走向廳堂,肚子確實是?有些餓了,剛跨進廳堂,桌上熱騰騰的饅頭米粥散發著香氣,幾碟各色醬菜擺放在邊上,一位身著白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月夕買來裝飾廳堂的油畫

  「琳美大人,怎麼有空光臨寒舍。」月夕拱了拱手順勢坐下,正欲吃飯又覺不妥。看著油畫的琳美突然冒出一句:「月夕先生不用在意我,儘管自用,等你吃完,我便與你一起查驗交接巡狩賽您所得的物資」月夕其實早已明白他的來意,便不再客氣,畢竟是自己家裡,正吃著,琳美突然感慨:「這畫的應該是龍棲樹吧,顯然作畫的人沒有去實地寫生,應該是臨摹別人的作品,畫的雖像但缺了神韻。」月夕嚼著饅頭「哦,大人對繪畫之道也有興趣,我是不懂的,願聞其詳。」琳美繼續說道:「龍棲樹高百米,堅硬無比,光禿禿的只有頂部才有濃密樹冠,是堅硬的木器材料,但極難砍伐,又是成群生長,你可知作為行省的重要貿易物資,我們是如何獲取原材的呢?」

  「這我知道,每年的水季來臨之前,龍棲樹會拼命生長,結下許多的果實存儲能量,待到水季來臨,靠吸收果實的能量熬過弱光的水季。這個季節就會有膽大的流民爬上光滑的樹頂,先摘取所有的果子,龍棲木得不到養分,質地會變軟,只有這樣,才能在不破壞木質的前提下砍伐木料,每年有很多流民靠此發跡,當然也會摔死很多人,不過正是因為這種強行的人為干預,龍棲木的果實才能獲得遠高尋常比例的繁衍.「常年混跡黑市,月夕對此當然熟悉。「那月夕先生覺得是龍棲木成全了流民還是流民成全了龍棲木呢?」琳美繼續追問。「大人我吃完了,我們開始吧。」月夕並不想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和琳美來到院落.護送裝備的侍衛已經等候多時,整箱整箱的物資堆的象一座小山,都是一些進暗質界探險必須的裝備,其中較為貴重的要屬共和國最新款式的那台星辰鍾,有四個子針盒,子鐘不論是感應距離還是使用間隔,都優於月夕原來的那台。一應物資查驗完畢.重頭戲來了,符文鎧甲和符文武器。

  翠房星和地球的文明有許多驚人的相似之處,但也有顯著的不同,在地球,人類依靠科技征服了陸地海洋天空甚至向宇宙進發,但是早期翠芳星的人類只能生活在星星點點的安全島上,依託世界樹結界樹的庇護才能存活,占這顆星球80%的面積其實都屬於暗質界,高重力,完全混亂的電磁場,還有妖獸,以及傳說中的龍,使得人類對星球的開發舉步維艱,據月夕的記憶,在100多年前的羅梭帝國時期,每到水澤二季,因為無法使用電,底層的賤民甚至是自由民都會大量的餓死病死,加上妖獸會乘機跨過龍棲樹帶襲擊人類的村莊,帝國的貴族把持著世界樹以及由靈能觀想發展而來的聖堂科技,根本不顧底層人民的疾苦,不過到了帝國最後一任女帝彌樂美時期,幾項劃時代的發明得到廣泛應用,革命性的改變了整個世界,尤其是米特羅金屬的發現和成功提純,這種奇特的金屬對暗物質有著無與倫比的親和力,由此基礎發展而來的符文科技大興其道,從最早的符文武具,到後來發展燃油技術而來的動力戰甲,乃至集符文和聖堂二大科技結晶的最終戰鬥兵器電氣騎士的應運而生,正式拉響了舊制度的喪鐘,月輝歷23年,紅騎士團和部分開明貴族發動起義,電氣騎士的壓倒性恐怖力量在短短10天內推翻了整整統治這片土地1000年的羅索帝國,漢玉龍共和國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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