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歌唱家
「有的血脈沒有適合的職業道路，還不如做一個普通人，讀完大學也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拿不低的薪水。」
「而如果是一些沒什麼用的血脈，你去就職某個職業，很有可能會白白花費精力在修煉上，最終依舊一事無成！」
「可能窮極一生，連一級職業者都無法達到！」
王老師說完，環視一周，看到同學們慎重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
「周末回去和家裡人討論一下，高三會進行分班，普通班和職業班，學費也會不一樣的，當然，除非你去外面上昂貴的輔導班。」
說到輔導班，歷史老師滿臉不屑：「那可是昂貴無比的。」
意思就是他們班幾乎沒人能上。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
「今天我們說一下，強大的『青蓮劍仙』李太白……」
……
下課後，放學時間。
姜小天和鐵大柱走在一起。
「大柱，你知道我歷史不好，你再幫我回顧一下行不？」
姜小天背著書包，狀若無意道。
鐵大柱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你一直都沒認真聽歷史課，要知道知識就是力量啊。」
「你想複習一下什麼？」
鐵大柱問。
姜小天腦子瘋狂轉動。
一些常識性的問題，如果問出來肯定會被鐵大柱懷疑的。
鐵大柱的智商那可是班裡名列前茅的存在，大家假期作業基本都靠他的。
「害，小爺最近對以後的職業有些迷茫，你給我講講。」
高二了，按照王老師說的，高三要分成兩類班級。
一類職業班，專門考職業大學，一類則是普通班，考普通學校的。
問職業，不顯得突兀。
「你是說以後你要當職業者？」
鐵大柱停下了腳步。
「當然啊！」
姜小天一臉理所當然。
開玩笑。
上了一節自習課，姜小天就知道了。
在這個世界，如果不成為職業者而是當普通人，那他一輩子都只能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了。
別說創立什麼世界第一企業了，估計頭一天剛剛搞個企業出來，第二天就被人殺了奪走都不一定。
而且，這麼有趣的世界，創業幹啥？修煉啊修仙啊！
在這個世界，職業者才是出路！
「確定了當職業者？」
鐵大柱看出了姜小天的認真，略微沉吟，然後就說道：
「那我就好好和你講解一下吧。」
鐵大柱看著姜小天。
「我們所在的星球，有一位聖人，那就是孔聖，這常識你知道的吧？」
「嗯，沒人比我更懂常識了。」
「嗯？」
「沒有沒有，你繼續……」
兩人在路上走著，一個說，一個聽。
「孔聖人他老人家，創立了職業道路，人人皆可為龍為鳳，所以被尊稱為聖人，其實他的級別應該是傳奇。」
「職業者目前為止劃分了三個級別，據說還有更高級別，不過有沒有我也不清楚。」
「目前是人階、地階還有天階！」
「每階分為十級，而天階只在傳說中有，同時還有一個名字稱呼天階的傳說存在，叫做傳奇！」
姜小天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什麼前世的小馬哥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名傳奇，而且還能開創新的職業道路，很是了不得。
傳奇，一聽就是一種很吊的東西。
「傳奇到底有多厲害。」
姜小天忍不住問。
這也是他好奇的，比如傳奇和現代武器比起來誰更厲害。
「傳奇麼……」
鐵大柱推了推鼻樑上鏡片厚實的眼鏡。
「傳奇……據說，以前有個地方叫蓬萊，後來兩個傳奇打架，蓬萊島被打沉了。」
「仙島蓬萊，大小應該和灣灣省差不多吧。」
「後來二戰結束，各國簽訂條約，我國也承諾不率先出動傳奇，除非是職業【領袖】的命令……」
姜小天目瞪口呆。
和灣灣島差不多的島，被打沉了？有沒有搞錯？
核彈也打不沉吧？
還有，蓬萊真的存在過？
還有，不是不率先使用核武嗎？怎麼變了？
還有還有，什麼叫除非是【領袖】的命令……
真特麼刺激！
「不過傳奇我們就不要想了，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傳說，數百年來咱們東南地區就出過兩名傳奇而已。」
「這和血脈啟蒙的天賦相關性太大，沒有地階以上的天賦，想都別想。」
鐵大柱看出了姜小天眼中的嚮往：「也不用傳奇，你知道的，只要是一級的職業者就算是人上人了。」
原來還有血脈啟蒙和天賦這種說法……姜小天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裝作「我都懂」的樣子。
「小天你適合的職業……我覺得你的性格更適合古老的【冒險者】職業吧，不過還要看你的血脈的。」
「至少歷史書上描述的這個職業很適合你，只不過現在估計這種職業應該是【考古學家】或者【戰地記者】吧。」
「冒險者？」姜小天有些恍惚：「西方的職業？」
一聽就是西方的那種。
也太古老了吧？
在你眼裡小爺是個老莽夫？
誰知鐵大柱搖了搖頭。
「你基礎真的很差……冒險者職業是當初我國先賢傳過去西方的，要知道，公元××年……」
鐵大柱說了一會，姜小天就頭昏眼花了。
歷史變了好多是真的。
雖然就算不變他也記不得那麼多。
「好了不說了，我有點餓。」鐵大柱看得出來姜小天不想聽，於是眼神示意呂小江。
鐵大柱是個吃貨，而姜小天經常為了抄作業而大出血。
更何況今天免了姜小天被點名之災。
「走走走，吃烤串。」
姜小天立刻會意，正好他還想多了解一些東西。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從前面傳來。
……
「轟！！！！！」
學校對面是一個小商場，商場門口經常會擺攤賣烤串，他們正想去那裡的一家小店吃烤串。
而此時，那個小商場的頂端，一個露天的餐廳，一陣黑霧從那裡飄出來，在空中翻滾旋轉著。
黑霧在空中翻滾變換，呼嘯著形成一個人影。
「嘿嘿，想不到這裡還有職業者？華國的職業【歌者】？」
黑霧中響起一陣陰森森的笑聲，乾巴巴的，聽起來很令人難受。
「哼，毀滅教派的人？非法入侵我國邊境，找死麼？」一聲清冷的嬌喝響徹天際。
聽到「毀滅教派」幾個字，商場頓時亂成一鍋粥，人群從商場大門尖叫著蜂蛹而出，
黑壓壓一大片，就像災難片裡一樣。
而這邊，姜小天他們站在不遠處，努力想看清那邊正在對峙的兩個人，但是怎麼也看不清，有些遠，而且在高空中。
只能看到黑霧中隱隱約約有一個乾瘦佝僂的身子，而小商場的露天餐廳那裡，有一個嬌小的女性身影屹立。
挪動一下步子，他想湊近一點。
好像在……拍電影？
「不好，是西方毀滅教派的職業者！我們快跑！」
然而鐵大柱卻是面色狂變，拉著姜小天向相反方向跑。
「嘩——」
一些行人也快速遠離那個小商場，街道嘈雜起來。
跑到校門口，一大堆放學的學生聚集在這裡，不敢出去，對著遠方那兩個人影指指點點。
到了這裡，鐵大柱停下來，鬆了一口氣。
「什麼是毀滅教派？什麼是歌者？」
姜小天反應性問道。
跑了幾百米，姜小天臉不紅心不跳的，顯示出很好的體質，而且他還探頭探腦地朝那邊看。
浮在空中冒著黑氣的人……這簡直是好賴烏年度巨製大片啊！
「這你都不知道？」
鐵大柱喘了幾口氣，然後狐疑地看著姜小天。
鐵大柱從來都是冷靜而富有邏輯和判斷力的。
他有點奇怪，今天的姜小天和以前不太一樣，要知道有些別說高中知識，就是初中生都應該瞭然於胸了，甚至很多都是常識。
姜小天有些心虛：「害，那個……」
剛剛沒忍住，反應性就問了。
「懶得給你說。」鐵大柱回了一句，然後趕緊看那邊的情況。
姜小天也抬頭看那邊飛在天上的兩個人。
有點遠，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可是這個世界的職業者在打架！
姜小天心中思索著，很想去看一看。
不過看情況確實很危險，所以他猶豫了一秒。
一邊是可能出現生命危險，一邊是可以近距離觀看這個世界的特殊力量……
臥槽！這還用說！肯定要去觀看啊！
危及生命的力量只是「可能」出現而已，不考慮不考慮！
看戲重要，多刺激。
姜小天心中思定，心虛地瞟了一眼鐵大柱。
正好，鐵大柱這時死死地盯著他。
鐵大柱太熟悉自家兄弟了，從小到大都是死性不改的浪。
他得防著姜小天頭腦發熱又浪出去了。
「嗡——」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一道薄薄的光幕從學校操場升起，像個倒扣的碗一樣。
姜小天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忘了說話，也忘了跑出去，然後被光罩籠罩在校門口，出不去了。
防護罩？
神奇的世界！
鐵大柱看著光罩喃喃自語：「學校唯一的職業者，職業是【保安】，二級職業者保安，果然厲害……」
保安？還只有二級？
姜小天差點笑出來，還好忍住了。
這什麼鬼職業？還有，那麼低的級別就出來當闖江湖了，按照姜小天的閱文經驗……
你沒有個十級八級都好意思出來晃？
對了，滿級應該是十級不是一百級吧？不然更搞笑了。
他回頭向學校望去，只見操場上有一個黑色保安制服的人站在中央。
這保安高高抬起右手的警棍，警棍頂端出現迷迷濛蒙的灰色，和防護罩的顏色一樣。
護罩籠罩了一大片地方，給予學生保護。
而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弓著腰，一臉狗腿子模樣的中年人。
姜小天定睛一看，那狗腿子分明是他們學校的校長！
是前世的。
而現在，那校長的地位看起來根本不如那個「保安」！
「這就是職業者的威勢麼……」他喃喃自語。
而就在這時，遠處商場上的兩人開始了攻擊。
「咕嘟咕嘟——」
只見那黑霧之中突然湧出大片大片的漆黑泥漿，那種黑色泥漿看起來污穢無比，滿是漆黑。
姜小天回過頭來，透過光罩看那些泥漿，光是看兩眼都覺得頭暈眼花，並且有種想噁心乾嘔的感覺。
周圍有些看戲的學生直接在地上乾嘔起來。
而這些泥漿源源不斷地噴向了那個嬌小女子。
「嘗嘗我的污穢吧！」
一聲沙啞而噁心的笑聲從黑霧中透出。
而那個嬌小女子的身影一動不動，似乎被嚇住了。
不過就在這時，眼尖的姜小天發現，商場上的一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植物卻忽然枯萎凋謝了。
甚至校門口這邊有幾個人已經吐了出來。
遠處，靠商場近一些的地方，有幾個正在逃跑的人整個身體突然軟踏踏地倒下，整個人消失了，然後衣服褲子中流出一灘漆黑的液體。
竟然是整個人都化作了那種污泥！
而這種黑色泥漿就快碰到那個天台頂端的女子了！
周圍的人群尖叫，姜小天一陣著急。
這麼恐怖的東西，看兩眼都會不適，甚至離得近一些還會被殺掉化作淤泥。
這女的怎麼不防禦！
開槍啊！
他忍想用手捂住臉不敢去看，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下去。
同時他心中慶幸剛剛沒有出去浪，不然說不定成泥了。
浪不等於送。
「嗚——」
忽然，一聲縹緲清亮的聲音響起。
那女子嘴唇微動，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唱起歌來！
姜小天有點擔心，又有點期待。
職業歌者，聽起來就和唱歌有關。
歌聲開始，風向變了！
「嗡——」
一陣陣風以那女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層層疊疊包裹住女子，女子揚起頭顱，張開雙臂，頭髮無風自動。
而那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婉轉動人，仿佛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優美無比。
「好聽！」
這種刺激關頭，姜小天竟然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靜靜傾聽享受。
不過他內心也有些震撼。
要知道，這歌聲可是從幾千米外傳過來的。
千米傳聲！
這就是歌者！這就是職業者！
然而那歌聲只有短短一會兒就戛然而止。
姜小天疑惑地睜開眼，怎麼不唱了，明明那麼好聽。
而且不是正在被攻擊嗎？繼續唱啊！防守啊！
姜小天迫不及待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