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平局？敗北？
曾幾何時，在那令人嚮往的圈子中出現過了這麼一句話。
「當我拔出第二把劍的時候，將無人可以擋在我的面前！」
這句話的出處正是以二刀流為媒介，加上那足夠強大的意志孕生金瞳而超越了系統的桐人之手。
但是晉言卻認為，這句話其實並不是單純的指二刀流這麼一個獨有技能！
而是指的二刀流之中一個令銀幕外的人們均感到驚艷和振奮的分支劍技
——【星爆氣流斬】
據說後期有因為各種關係而被更名為「星光流連擊」，不過那卻並沒有這等霸氣的原名令人印象深刻！
身為SAO現階段攻擊速度最快的技能〈二刀流〉的EX級技能，它自然也擁有著全SAO最高的劍技連擊段數！
十六連擊！
這也是晉言自打一開始就心知肚明的！
在原著之中！
桐人和亞絲娜曾久違的組起了隊並開始了針對第74層迷宮的攻略，並且在「劇情需要」的幫助下，成功的發現了樓層BOSS所在的房間。
為了得到攻略情報，兩人便決定先人一步探查BOSS實力，可是當見到BOSS那極高的強度後便果斷撤退了。
不過那個時候卻遇到了貌似想要死灰復燃的〈軍隊〉陣營！
為了回應率領軍隊的男人－柯巴茲的要求，桐人提供BOSS房間的情報送給了他。
就這樣，柯巴茲便帶領著他所率領的一隊疲憊不堪的「軍隊」去送了！
結果眾所周知，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並且得知了首次出現的已然化身水晶無效區的守關boss房這一情報！
如此一來，被BOSS斷絕退路的整隊人的性命自然危在旦夕。
情急之下，亞絲娜和克萊因等人加入了戰鬥。
桐人為了不再讓現場出現過大傷亡，不得已使出了從未使用過的EXTRA技能——星爆氣流斬，並以超高的連擊數單獨將BOSS成功擊敗。
也就是說，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桐人可能會將這第一次一直雪藏到第74層之後才交代出去！
可現如今，桐人的首次展示，卻是被晉言給提前拿了下來……
桐人十分的明白，面對眼前的這位傳奇，使用任何帶有花里胡哨之因素的手段都是惘然！
即便是擁有著二刀流這樣的獨有技能，桐人在經歷了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規避技巧後，心中也完全沒底！
所以說，唯有將自己最大的優勢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才有取勝的希望！
但此時此刻，他在與晉言激烈的交手過後，卻是發現，在技巧、心性、經驗、乃至心眼上面，都是被完全壓制，即便是力量都只是隱勝他一籌！
如此以來，他的優勢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因二刀流這麼一個技能，所給他帶來的絕頂攻速！
雖說桐人也明白，即便是在這一方面的超越也並不明顯！
但是不管怎麼說，在現如今的攻擊速度上，此刻還是他比較強！
直面桐人那節節攀升的氣勢，晉言面色一瞬間便凝重了起來，手中的無畏者也在此刻徹底被技能之光所包裹！
幾乎同一時間，桐人和晉言的身體就化作了兩道黑影，瞬即不斷的橫向拉長，恍然間成為了兩條直線，齊步衝到了對方的面前！
W咆哮八音符VS星爆棄療斬……
下一瞬間，無數的劍影便如同急雨一般，鋪天蓋地的朝著兩人暴襲而出！
「砰砰砰砰砰！！」
兩人都仿佛無所畏懼一般，完全不去選擇以閃躲的方式避開對方那劍影的籠罩，各不相讓的企圖朝著前方欺去，都使用著那等令人眼花繚亂的攻擊，瘋狂的宣洩著身上那爆炸般的力量！
晉言那完全沒有被系統所引導的身軀，此刻卻做出了比系統指引還要完美動作！
迎合著那星爆氣流斬的狂轟濫炸，晉言也在戰鬥中的每一個瞬間做出了相應的應對姿態！
面對起手式的橫斬，晉言選擇了用縱向斬擊進行阻攔！
面對雙劍交叉的突刺斬擊，晉言如神來之筆一般，以點破面，精準的用無畏者擊中了那雙劍的交叉點！
面對桐人雙腳離地使出的迴旋斬，晉言將無畏者掄出了一個滿月，緊貼著桐人手中的兩柄劍的劍刃摩擦而過，以此方式挑來了這星爆氣流斬的第三招！
……
就這樣在三柄劍的瘋狂碰撞之下，晉言見招拆招，竟然完全違背了〈咆哮的八音符〉的軌跡，推演出了一套與〈星爆氣流斬〉完全對峙的強悍劍技！
而就在那一刻，桐人和晉言竟是一同閉上了雙眼……
那御使著利刃的手幻化成風，帶出一道道殘影，令劍划過一條條犀利的直線。緊接著，在上一道劍光還未徹底消散的時候，兩人便在那以劍痕為墨以空間為紙的圖畫上再添上了新的一筆！
劍，化作閃電！
劍技，勢若雷光！
此時此刻兩人早已不再追求勝利，他們只是將劍全心全力的送往對方的眼前，用劍與劍碰撞的形勢來呈現那一曲華麗的樂章！
他們都似乎已經沉浸在了對方那美妙的劍舞之中，連桐人都下意識的使用出了心眼，將雙劍揮舞出儘可能完美的軌跡，在儘可能合適的時機，以儘可能了當的方式，希望能夠藉此帶給晉言帶給自己更多的享受！
就這樣……第十四次交鋒已過！
星爆氣流斬劍技此刻也來到了第十五擊——單劍突刺！
晉言依稀記得，那正是桐人在對敵青眼惡魔的時候，被對方牢牢握在手中的一擊！
可是晉言可不是守關BOSS，沒有那麼多的HP去硬抓這麼一劍！
所以他在面目略顯猙獰的情況下，將自己原本也打算進行突刺的劍狠狠的拉了回來……
隨即以難以置信的手速，反手握住了無畏者，並且以那顯眼的一字型護手，重重的將〈闡釋者〉那一記突刺朝著下方砸去！
這樣一來，桐人劍舞的第十五擊落空了，一個釀嗆之後，差一點便在這一記重擊之下失去了重心，不過卻因為身體此刻還是處於系統判定的「技能過程中」這麼一個狀態，所以他的劍技連擊並沒有因此而中斷！
但就是這樣，晉言的劍技銜接卻是被迫打斷了！
本就是趁著劍技時長內攻擊力大幅增長的空隙，強行掙脫系統引導而誕生的非人類技巧！
所以對於劍技過程中每一擊的時機的把控都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
在劍技自定義的過程中一旦有任何一環出現拖拉的情況，那麼就極有可能失去所能發揮出最大連技次數的機會！
如此一來，晉言那與〈星爆氣流斬〉同樣華麗的劍舞至此畫上了一個不算完美的句號。
而使用完〈咆哮的八音符〉的晉言亦是必然的陷入了劍技結束之後的硬直時間，身體僵在了桐人的眼前。
見此，桐人眼底露出一絲絲喜色！
「贏了！」
桐人露出了笑容之後，欣喜的做出了這麼一個宣言，左手的無名之劍也帶來一道絢麗的光芒。
那正是源自〈星爆氣流斬〉的第十六擊，終結劍——二段突刺！
這正是原著中，徹底清空第七十四層守關boss的HP條，讓其終結了一切活動性的一劍！
這一刺，比以往晉言所見的桐人使用過的所有劍技要更快、更准、更狠。
仿佛此刻真的就是在面對一名隨時可能讓自己命赴黃泉的BOSS一般，桐人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遲疑！
身為獨有技能超高連擊劍技最後的決定性一劍，它必然是「強力」的！
所以一旦被這一擊擊中，那麼這一場對決的勝負便時可以見到分曉了！
對此，桐人是絕對自信的！
可就是在下一刻，桐人卻突然誕生出了一種自己的想法過於荒繆的念頭。
因為晉言陷入僵直前的那一剎那，居然以手速流將無畏者換到了左手持握，並順勢朝前橫著拋了出來，精準的擋在了桐人那一擊突刺的正前方……
與此同時，在那被無畏者所遮擋的視野後面，發出了一道明顯的光芒！
「那是……」
看著那道光的顏色，結合晉言此刻手無寸鐵的狀態，桐人明白了那是什麼！
——「閃打」
體術的單發突刺基本技。
擁有著起手快、無冷卻、硬直時間極短，這麼幾大特點，雖說從數值上看傷害不高，但是在晉言的手中，那代表的卻是巨大的衝擊力……
畢竟，第三十一層的樓層魔王就是被晉言這樣的一拳給硬生生打出眩暈效果，陷入動作延遲狀態的！
而此刻晉言卻在陷入硬直之時使出了這麼一招，桐人知道，他是想通過這一拳結合無畏者那令人絕望的耐久度，消耗掉自己的最後一段連擊，並陷入同樣不短的硬直時間！
而事情就是這樣。
晉言的拳頭便如子彈一般，在空氣中一閃而過，發出了一道炸裂般的響聲。
「鏘！」
晉言這麼一拳應聲而至，與桐人的突刺一同降臨在無畏者寬厚的劍身之上，劍與劍的直接碰撞，拳與突刺的間接對決，就這麼一個舉動，卻使系統將這麼一個狀態判定為「成功格擋」！
雖說那突刺所蘊含的巨大傷害，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完全被無畏者擋下，以至於在抗住這麼一劍以後，晉言的HP下降的不明顯的一段！
但桐人卻因為如此，徹底陷入了硬直狀態！
所以……
「是我贏了！」
晉言說罷，便在徹底脫離僵直時間之後的那一剎那，朝前一踏，猛然抓起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無畏者，再一次使用出了一記〈奪命一擊〉。
在這種距離之下，這一擊足以貫穿桐人的身體，即便是晉言有意識的瞄準肩部，也會毋庸置疑的造成巨額的傷害！
這一次，輪到桐人陷入了劍技的硬直時間，再加上雙劍都被隔開，中門大空，面對這麼一記重突刺根本避無可避！
如此一來，形勢便徹底逆轉了！
但是就在那個時候！
「噔……」
這麼一個宣告對決時間結束的效果音在兩人的上空響了起來，接著，一個紫色的視窗便在兩人的中間浮現了出來。
這讓桐人和晉言幾乎同一時間感到了愕然！
就在那紫色的視窗出現的那一剎那，準確來說應該是那特殊的提示音響起的時刻，晉言便如同一名合格的拳擊運動員一般，立即收住了自己的劍技，隨著一陣耀眼強光的漸漸消失，晉言便將無畏者收回了劍鞘之中！
下一刻，桐人和晉言一同朝著後方退了幾步，紛紛抬頭看向了那個紫色視窗，閱讀起了上面的內容……
而在那之上的文字也表示了此刻的現狀！
「End time」
「時間結束了？這麼快？」
桐人皺起了眉頭，啞然失笑……
「運氣，這純粹是運氣！」
聽聞桐人以那一副欠揍的姿態說出來的話語，晉言卻是苦笑著！
悠悠的看向那位於視角左上方的HP條，雖說那看上去還是滿的，但是仔細去觀察的話，在那條HP槽的最前端的確有著一段不起眼的空白區域。
如此一來，晉言便明白這一場戰鬥的最終結果，並付之以聲明……
「唉～輸了呀……」
晉言嘆了一口氣，說出這麼一句話！
沒錯，在這麼一場對決之中，晉言自認為自己敗了！
在決鬥的時間範圍內，他完全沒能對使出二刀流而戰力大漲的桐人造成任何傷害，反觀自己卻是在角逐的過程中，因為失去先手而損失了HP……
這樣如果還不算敗北，那什麼才是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聽見這麼一句話的桐人卻是知道，晉言的話並不代表就是這場決鬥的最終結果！
因為身為當事人的他很明白，如果這一場決鬥的時長再多出哪怕是五秒，那麼晉言那一記重劍技絕對會成功命中！
而且在他無法做出格擋姿態的硬直狀態下，一旦受到攻擊，那麼大概率會觸發會心一擊，到那時他的HP將毋庸置疑的被清空超過一半的數值！
這樣看來，勝者必然是晉言！
所以說，他那句話「運氣」真的是有感而發的真心話！
況且他也明白，即便不去考慮關於運氣這一方面的影響。
單以SAO的決鬥規則去看，晉言也沒有任何敗北的理由！
因為無論是在哪種遊戲之中，只要在決鬥規定的時間內未能經由系統的判定而分出勝負的話，一旦耗到了決鬥時限歸零的時刻，那麼系統便將將強制性決定出勝者。
理所應當的，勝利將由HP較高的一方所獲得。
但是在SAO之中，這種類型的系統判定是具備著一定的彈性的！
那就是雙方HP差距是否超過相應玩家總血量的百分之五。
也就是說，如果是在決鬥時間結束的那一剎那，一方保持滿血，另一方的血量低於百分之九十五，那麼自然就是滿血的勝！
但是如果一方是滿血狀態，另一方的殘餘血量維持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五點一，那麼這場決鬥就會以平手為結果宣告結束！
此刻雖說晉言的HP條的確因為對抗【星爆氣流斬】最後一擊而出現了一定的損失。
但是那只是幾乎可以因為「戰鬥時回復」這一項技能，在幾秒種以後就能自動回滿的程度，距離低於百分之五的這一判定，相距甚是遙遠……
如此看來，這麼一場對決在SAO決鬥系統的角度上看，是平局！
不過這對於晉言來說並沒有意義！
因為在他看來，輸了就是輸了！
哪怕只是這種在系統層面上被認定為【可允許】的範圍內，卻也是不能夠否認掉他挑戰【二刀流】EXTRA技能【星爆氣流斬】失敗這一事實！
要知道這一技能雖說經典，但是卻並不是獨有技能的極限，在其之上還有一個最高能達到二十七連擊的最上位劍技「日蝕」！
如此可見，SAO中的獨有技能究竟何等的強悍！
可是，正是擁有著這等神技的桐人，按照原著所述，卻是在與茅場晶彥的最終對決中，敗了！
這讓晉言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如此一來，那頗為死寂的氛圍在這山谷低壓的空氣緩緩的瀰漫開來。
而就在此時，晉言便突然搖晃了兩下自己的腦袋，仿佛是想要以此將腦中的那一縷混亂拋到雲外……
畢竟，除了非系統的能力之外，他也有著一張底牌許久都未曾展現了！
想到這裡，晉言臉上那原本因為擔憂而表現得挺明顯的眉頭也平復下去了不少……
可就在下一刻，一個閃爍的圖標在晉言的視野只用憑空出現。
那細微的提示音讓敏銳的桐人也感到了些許好奇，緩緩的走上前來！
「訊息？誰的？」
晉言微微一怔，心中便發出了這麼一個疑問，隨即伸手將其點開，讓一個視窗展示在了在自己的面前。
而等到看完上面的內容，那還沒能徹底消散的眉頭就再一次挑了起來。
而原因卻是，那訊息上面的其中一個名詞，讓晉言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
不過在看到桐人那張略顯自責的，如同夜色的黑暗一般的深邃臉龐時，他的記憶就仿佛被解鎖了一般，下一刻便略顯曖昧的笑了起來！
「嘿嘿，桐人…桑！」晉言隨手關閉那個訊息視窗，抬起頭看向桐人，左手比出大拇指朝後晃了晃，說道：「你要後宮不要？我帶你去拐個小蘿莉回來啊……」
聽完這樣一句話，桐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隨後看著眯著眼笑得異常痴漢的晉言，一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