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醫生說的
就這？
章明豐瞪大了眼睛。
顯然很意外這個處罰結果，以為自己要被拘留了，沒想到只是罰款扣分。
他望了一眼曾文，要不是曾文剛才說沒有打過電話，我真以為是曾文剛才做了點什麼。
其實只不過是章明豐不太懂規矩，不了解行情……
果然，他問道：
「大頭，」
「為什麼會這樣？」
「我以為……」
曾文不想和他多聊這個，「趕緊叫代駕吧，別廢話那麼多。」
「回去自己琢磨。」
「有錢吧？」他還擔心章明豐沒錢交罰款。「不夠的話我有。」
現在肯定交不了罰款，得第二天交。
可沒想到章明豐還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只能開口問曾文借了。
你妹的，沒錢你還開個破車瞎幾把折騰？
這年頭的年輕人，真特麼無語。鬱悶歸鬱悶，但曾文還是把錢轉給了他。
可誰年輕時不是這樣？章明豐如果腦子夠聰明，現在也不會是條單身狗了。
單身狗沒有問題，問題是凌晨兩點半的單身狗就有大問題了，一般情況下，副駕駛得坐個妹子吧？
沒有？
沒有就意味著你是一條失敗的單身狗，要不然現在也應該是抱著妹子躺在床上。
「明天把錢交了，好好學學科目一，學習的事兒，再說。」
「以後別再酒駕了，你想死沒問題，別連累別人啊，指不定就毀了一個家庭。」
「別他媽說我囉嗦，有些責任，你扛不起，等你後悔了，也許就晚了。」
曾文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後，就打電話把代駕叫來了。
等代駕開著章明豐的車走後，他才繼續沿著回家的路走。
……
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手機居然又響了。一看電話號碼，居然是老媽打來的，這個點老媽打電話肯定沒好事。
不過曾文以為是老媽上廁所，發現他還沒有回來，所以才打了個電話過來。
可是他錯了，他老媽告訴他現在身體不舒服，叫他趕緊回來。
這下曾文得趕緊打車了。
幾年前老媽還年輕時，倒是多晚都會他打電話催他回家，一個晚上打好幾個，後來老了，就很少打過了，因為睡得早，沒有那個精力了。
曾文很快就回到了家裡，飛躥上三樓，正看著他老媽趴在床上。
房子裡瀰漫著風油精的味道，顯然是老媽剛才擦過這種藥了。
聽說這種藥能治百病，老人們都喜歡這麼用，幾十年了都是這樣，什麼發燒、感冒、拉肚子……
「媽，哪兒不舒服？」曾文走到了跟前。
「腰，腰疼。」老媽已經艱難地坐了起來，掐著左側的腰間揉了又揉，滿臉的痛苦，豆大的汗珠往臉上掉。
他老媽繼續說：
「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陣絞痛，把我給痛醒了，好像所有的肉都卷了起來，像有把刀子在裡面滾一樣。」
「連續痛了一會兒，又好了一點，可剛躺下來，又絞痛起來。真的特別特別痛！躺也躺不了，坐也坐不住，爬起來站了一會兒，同樣痛死了。」
「一開始我以為是擠壓到什麼神經了，可它是在肉裡面疼，不是在外面。」
曾文認真聽完後，腦海里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腎結石。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八九離十就這玩意兒，不然不會疼得這麼誇張，還一陣一陣的，好些個朋友都得過這病。
有些傢伙嚴重到要做碎石手術，聽起來挺恐怖的。
他的一個堂妹夫就得了這種病，據說結石有小拇指那麼大，本來要做手術了，最後愣是吃藥幹掉了？
反正是這麼聽說的。
他不知道老媽是個什麼情況，嚴不嚴重，所以趕緊陪老媽下樓，打了車去醫院。
醫院不遠，才八百多米。
門診室掛號時，他多掃了一眼前台，某個前女友不在，挺好……
上次老媽住院的時候，就在這裡撩到了一個妹子。只不過沒在一起多久就分開了。而她的另一個女同事也不在，不然也尷尬，因為女同事在幫另一個女同事打探他的情況，一言難盡。
之後他就陪老媽去會診了。
醫生會診了一會兒，初步判斷也是腎結石，但需要拍片才能確定下來。
隨後曾文又陪老媽去拍了片兒。
大半夜的，根本不用排隊，連醫生都睡著了。大白天拍個片兒要等一兩個小時，後半夜卻一分鐘都不用等。
除了夜裡有些恐怖之外，曾文覺得夜晚的醫院還是不錯的。
以前經常來這裡送宵夜，撩撩女護士，連保安都認熟他了。
片子出來得很快，拿給醫生看了一會兒。曾文還一臉著急呢，擔心問題很嚴重呢，結果醫生卻笑道：「是腎結石，但情況還好。」
「結石不大，只需要多喝水排出來就行了。」
「平時喝水太少了，要養成喝水的習慣。」
聽了這話，曾文和他老媽都如釋重負，曾媽更是臉上堆滿了笑容，剛才她可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的。
「開藥都不用？」
「不用。」醫生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
兩個人很愉悅地回到了家裡。
曾文給她到了一大杯水，就去蹲趟廁所了，腸胃有點不好，感覺想拉肚子。
不到十分鐘回來後，卻看著老媽一直站在地板上。
「媽，」
「你站著幹嘛啊？」
「趕緊休息啊。」
「我坐不下來啊，」他老媽有點兒急了，左手捂著肚子。
「為什麼啊，又疼了？」曾文忙問。
「水喝多了，我喝了十杯水。」
「啊？？？？」
「你喝了十杯？！」
曾文差點沒摔下來，十杯水！這杯子的容量可是和礦泉水瓶一樣大啊，章明豐今晚也才喝了五瓶……
他媽又道：
「不是醫生說要多喝點水，把結石排出來嗎？」
「我就想著多喝點，喝多越多越好，沖一衝。」
曾文：……
無語了，還能這麼理解？這要是自己沒出來，老媽是不是要把整桶水都喝到肚子裡？
「那你也不能一次喝那麼多啊？」
「你以為自來水管呢？你理解錯醫生的意思了，你可千萬別再喝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