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對峙（1）
其實蘇量今天請這二位一起到餐廳，也是他邀請程陽一起來的時候。
眼看著程陽學習時間也就要到了。程陽，其實捨不得那份收銀員的工作，雖然看起來跟他的專業不怎麼搭。
「沒錯。也是我徒弟程陽和我一起的主意。」
「目前形式來看，我知道蘇博士早晚會辭了那工作，我看都看得出來，那個梁博士不招人待見，可是你聽你徒弟的，你們兩個當真能辦一個單位不成？」一位略顯擔憂道。
「單位確實是往大了說，目前做一個辦公室倒是不成問題。」蘇量抿了一口飲料。
其實那天沙塵暴之後，程陽在下班時間偷偷去見了一下蘇量，他旁敲側擊的，竟然打聽到了蘇量在科學館附近租房子的地址。
這是一個像農家小院似的地方，程陽自告奮勇的就幫他把家裡的雜物全都清理了一遍，蘇量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忙的時候就顧不上這些，但是程陽很細緻，就幫他都整理好了。
「我看得出來，蘇博士不喜歡那個梁博士，其實我也不喜歡他，我看那個人的照片的時候在科學館上掛著的，就感覺是頗有心計的一個人。拍照片的時候恐怕都是目光閃爍的。」
蘇量回身看了一眼，這唯喏喏的程陽：「聰明。」
「所以徒弟倒是有一個提議。」
「說。」
「不論你去哪？徒弟就跟去哪。然後我在便利店的工作，還繼續著，只要能保證我家裡的收入，而且還能跟師傅你學到東西，還能祝師傅一臂之力，最起碼師傅想罵人的時候還有個人。」
程陽想被蘇量罵，那是假。想學真本事，倒是真。
他知道自己的成績，因為談戀愛以後已經一落千丈，蘇量正好能彌補他的不足，作為回報，他也看出來蘇量資金的一般，所以忍辱負重，他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師傅把他當出氣筒，他也能做得到。
而且既不得罪老闆娘，也不得罪女朋友，哪怕給女朋友買了一大堆東西，還能剩一點補貼家裡，所以這件事情無意當中是一舉四得，雖然他在學習方面沒有什麼進展，但是他的機靈主意倒是挺多。
所以。
在徵得這兩位舊友的同意之後，蘇量回到了科技館。
梁輝正坐在領導的辦公桌旁，品著一杯上好的清茶。
那是秘書剛才剛給他沏的，本來這包茶是作為禮品，是合作方打算送給蘇量的，可是現在卻到了梁輝的手上。
一張辭呈赫然擺放在梁輝的面前。
「老子不幹了。」
「你不干，你養父那一家喝西北風呀！」
「你倒是了解的挺清楚。」
「在跟你做PK對手之前，我肯定要了解你的情況。」梁輝的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用這種抖來消除他對蘇量直視的緊張。一會兒竟然翹起了二郎腿。
他故意擺弄著這精緻的茶杯，還有這茶葉罐。蘇量唾手可得的東西，現在卻在他的手上，他立刻發出了一陣藐視的微笑。
「缺德。」這兩個字蘇量憋得很久了。
「蘇量，不要以為你本身有那麼一點就可以恃才放曠，有恃無恐。」
梁輝的二郎腿，卻抖的沒有之前那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