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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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宇把一些東西放進了樹洞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光著膀子披了點草,牛仔褲破成條,腳上扎著草,右邊捌著果子,差頂草帽和破碗就集齊乞丐套裝了。

  大笑著出發。

  來到這裡已經有好幾日了,發生了很多事,更好幾次都在生死關頭。少宇搞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他突然覺得,也許這才是他想要的。

  經歷一個又一個的遊戲就像過著一生又一生,那些冒險、那些故事、那些傳奇,都是短暫的,遊戲無論再輝煌,終究會回到現實,而現在他來到了這裡。

  少宇堅信著他會走出這片叢林,去譜寫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

  不管是茂盛的植被,還是潮濕的環境,這一切在心態放開的少宇面前都是那麼的可愛,無邊的綠顯得生機勃勃。

  再艱難的地兒,走的多了,自然就有路。

  很快的,少宇就來到了北邊的水潭。上次發現這個水潭卻沒有仔細觀察,這次繞了小半圈,足足有個五個籃球場那麼大,很多地方都很空曠沒有植物的存在。

  水潭清澈,卻看不到底。觀察一會之後並沒有野獸在飲水。但少宇還是小心翼翼的,他知道自己現在還很『脆弱』。

  先是繞到了一個較近又有一些植物遮擋的取水的點,捉摸著自己是不是得搞點偽裝再到潭邊打水……不然取水的時候被魔獸之類的**花就不好了。

  這樣想著,就找起能遮擋住自己的枝幹來。叢林裡這玩意多了去了,頂著一根枝杈想笑,他咋覺得自己像是偷東西的賊。

  潛到水潭邊,樹枝往地上一插,捧了一把水準備喝喝,卻一抖讓水全從手中灑了下來。賊冷……這水就像是塊冰,轉念一想管他的呢,裝回去燒熱了喝,於是解開厚果準備裝水。

  就在此時,少宇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團如風般的綠影來到水潭邊。他嚇的一個哆嗦,就把裝水的果子掉水裡了。

  一動都不敢動,這如風綠影沒到水邊就看清了,就是那綠狼……心裡就在罵劍靈你妹啊,不是說化成了灰飛了嗎,難道這魔獸還有雙胞胎。看那毛髮、傷痕,不就是之前那頭嘛。

  不要看過來,不要看過來,少宇蹲在水邊默念著。

  有些事就是不那麼如願,綠狼停下來雙眼就在四處掃射,十分警惕,只見它看著在水池裡飄啊飄的果子,然後就盯著這邊走了過來。

  少宇取下來的樹枝插在地上就像一把大傘,寬大的樹葉完全能把他隱藏起來。

  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右手扶著劍柄手心都是汗。老實說,就算神劍在手,他也沒把握斗得過綠狼,任你有神兵利器,砍不著別人也是枉然。

  眯著眼睛,看著綠狼接近,少宇知道目光是含有精神的。就算你偷偷的盯著別人看,別人也會不自覺的轉過頭看你。一般人都能察覺到,何況是感覺更靈敏的獸類。

  雖然四周有些植物又頂了棵樹叉,可隨著綠狼優雅的一步步接近,肯定會被發現。

  少宇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渺小,接近的綠狼越來越高大。他自己也明白,這是精神上的壓力,儘管十分想讓自己保持放鬆和平靜,但冷汗不自覺的就冒了出來。以前的那些遊戲,他也埋伏過,刺殺過,但這不是遊戲,是面對危險,使用的是生命。

  沒有存檔,沒有從頭再來,想到這些的少宇的手有些顫抖。

  卻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突如而來的興奮。

  從心底覺得興奮。

  興奮的少宇反而平靜了下來,微微半蹲著身體,左手按著劍鞘右手握著劍柄的圓環,手上的青筋暴起。

  蓄勢待發,拔劍當如雷霆。

  練武的人都有一種距離感,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顯的冷漠,不喜歡人群或是有人太過接近,因為有他們腦子裡總在測量。只要目光一掃,腦海里就知道,在什麼樣的距離可以打到你,並爆發出最大的傷害。

  少宇曾經也練到過這樣的境界。那夜,入迷般的刺了許多劍,他知道自己起身拔劍,加上邁步,暴發出最強威力是多遠……一米九。

  借神劍之威,鐵一樣的巨木都能深深的刺入。

  再近一步,少宇就能拔劍。

  綠狼正好停在三米開外,只見它悠閒的一伸舌頭,卷了片葉子吃了起來!

  少宇一根弦繃到最緊了卻沒彈回來,呼吸一下變沉重。

  有沒有搞錯,這裡狼吃草的?難道它是過來吃兩口這種草的,他有些凌亂。輕輕吸了口氣想準備調節下身形,就見綠狼利爪一揮,樹枝被削開掉。

  它疾衝過來一頭就把少宇頂到了水潭裡。

  少宇在綠狼揮爪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暴露在綠狼眼前時劍才拔出一點。然後他就被撞飛進了水潭。

  一入水,就覺得奇寒無比,骨頭都凍的在痛。

  少宇不會游泳,何況現在凍的都僵了,咕嚕咕嚕的就往下沉。

  想掙扎,凍僵的手腳卻不聽指揮,沉下的他最後看見是綠狼那雙帶著嘲笑的狼眼。

  我c,被耍了,冷靜下來!他發誓,如果有一天綠狼落到他手上,一定讓綠狼嘗嘗什麼叫滿清十大酷刑,心裡發著狠身體卻是沉了下去。

  被凍的麻木身體無法控制,除了在入水時喝了口水,被綠狼一氣加上水的冷冰,反而冷靜下來閉住了呼吸。

  沉了一會,少宇盡力把四肢張開,他就側著浮了上來了。

  不光是因為浮力,還因為他系在腰間裝水的厚果。

  許多不會水的掉到水裡,就拼命掙扎手腳亂舞,大口大口的喝水,越吸呼不了就越慌亂,然後力盡淹死了。其實如果不去掙扎盡力伸開四肢,反而會浮上來。

  少宇是被凍僵了,不然也會全力掙扎。

  現在沒人會來救他,手腳又不聽使喚,還好現在浮了起來,能夠吸呼。對了,吸呼,少宇立即試試鼓動小腹,運起小周天吸呼法。

  一轉,二轉,呼吸了一會,就感覺到氣流運行過的地方曖曖的。

  一直以來,都是按小周天的運行方式,氣從下面到後背上頭頂,又從胸腹流回丹田。但少宇知道小周天之後是大周天,他曾經在網上查的時候粗粗看了一下。說是小周天圓滿之後,可以修大周天。

  大周天是在原先小周天的路線上加上腿,氣要從腿的前面到膝蓋腳背、腳底心再經背部流回來。

  自從在現實中,感覺到被騙,對武也感覺不到前途。小周天少宇都只是在玩電腦閒了累了才隨意呼吸下。此時,他身體幾乎沒有知覺,沒有依靠,什麼是圓滿他不知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呼氣,感氣于丹田,小腹鼓起,分氣於二路。從雙腿內側遊走到足心湧泉。然後吸氣,小腹收起,氣從足心沿腿外側回到會**沿後背過三關,到頭頂,再從雙耳而下氣回于丹田,周反覆始,不斷循環。

  大周天一轉起來,他就覺得氣流運行過的地方微微發熱,這不是錯覺,四肢明顯的開始有知覺,可以輕輕的撥動水流了。

  這潭水沒有看似的那麼平靜,一入水就能感覺到水底暗流涌動,有一股吸力。如果不是系在身上還有三個大厚果,正常情況就算不掙扎伸開四肢他也浮不起來。

  此時少宇偏著半個身子露在水面。

  身體基本恢復知覺,保持著呼吸,但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嘗試撲騰著水花向岸邊靠。他把身體轉動過來就看著綠狼還坐在岸邊。少宇抬著脖子就沖綠狼做了個齜牙咧嘴的表情,還象徵性對著它潑了點水花。

  綠狼好像有點苦惱,臉都皺起來了。它看著少宇,估計不清楚為什麼沒有沉到水裡。綠狼走到潭前,一隻前爪沾水後立即就縮了回來。

  少宇大樂,估摸著這綠狼不是不會水就是怕寒,就衝著綠狼就大叫:哥們,下來咱們鬥鬥。雖然他也怕綠狼一直守著,上岸會很難但他就是這個性格。

  綠狼看到少宇樂呵呵的沖它大叫些什麼,顯的十分惱怒,正好剛失手掉在水裡的厚果飄到手邊,少宇撿著了拿起來就對的綠狼扔了過去。

  碰~居然一下正中,砸到綠狼的額上,少宇也沒想到就胡亂扔了一下就中了,要不是在水中,他會笑的在地上打滾。

  只見綠狼愣了一下,渾身毛髮都豎了起來,對著少宇就是一聲怒吼,這一吼就是一陣腥風迎面撲來,少宇在水裡都被吹的飄了一截。生猛啊!他想你再猛有鳥用,有本事下水啊。

  逗了下綠狼少宇還是冷,他一邊運氣一邊到處瞄,想找個地方先上去。肯定不能從綠狼這邊上岸,他轉過身子慢慢劃著名水,想從另一邊上去。

  正劃著名不時留心著綠狼,看它會不會也繞過去,結果發現綠綠還在原地沒動。心裡就有點奇怪,就這麼了?難道被它砸傻了。

  少宇一點點向著潭邊接近。慢慢的他也撐握了一點划水的竅門,眼看著快接近潭邊了,他就聽到身後傳來呼呼的聲音。回過頭一看三魂七魄都差點嚇了出來。

  有道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只見綠狼的嘴裡含著一個綠光好似一個風團,漩渦般吸的掉落的樹葉都圍著綠狼在打轉。

  怎麼忘記了這招,少宇心裡那個悔啊,調戲這綠狼做啥呢。他現在是拼了命的狗刨的向著潭邊,奈何這距離有點遠。

  只見得綠狼一張嘴,足足有籃球這麼大的青色的氣團,旋轉著一路分開水面飛向少宇。

  上次在樹洞,那可就是一道氣流,這都聚成團了!難怪要準備這麼久。少宇猛吸了口氣想把劍抽出來,怎麼也得掙紮下……可是身在水中不靈活,猛的一使勁,劍是在手上了,但卻把綁腰裡的藤條給掙開了。他一懵,心裡就道壞了,那幾個大厚果也是系在腰上的,就覺得身子一沉,完全沉到了水裡。

  這一沉卻正好躲過了那團青球,只聽頭頂的嗖的一聲和嘩啦啦的樹木炸裂開的聲音。

  慢慢下沉的少宇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他是該先大笑三聲然後狗刨掙紮下,還是大口喝水沉底算球。還好沒有讓他過多的蛋疼,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吸力傳過來,好像身在洗衣機滾筒里,被旋轉拉扯著人事不醒了。

  少宇做了一個夢,好像是回到了嬰兒的時候,家裡請了三個算命的先後給他算命,都說他五行忌水,然後他就被架到了火上。

  驚醒,半晌沒回過神,他是有聽姥姥說過,出生時三個算命的都說他五行忌水。可架上火上是什麼情況。

  坐著發了會呆,他才想現在的處境……。

  我去,我又在哪。

  少宇左手摸著腦袋,劍沒丟,還死死抓在右手上,劍鞘不知道去哪了,再反手一摸獨角也還綁在背上,這才放下心來開始打量起四周來。他覺得自己好像處於一個石頭隧道的盡頭,石縫裡不時有淡淡的螢光冒出來給少宇提供了光明,有些神奇。

  細細打量,這是個不寬闊的隧道,只有二人來寬,半人高一點,向下延伸看不到盡頭。

  摸了摸石壁,敲了敲,很堅硬,用劍尖點了點那些螢光團,一點就散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不是掉進水潭了嗎,怎麼到這裡的,如果不是身上還濕濕的,他簡直懷疑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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