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1215令咒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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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那樣白白死掉吧,沒錯……」

  這是絕對的。

  衛宮士郎很清楚結果,但卻無法接受那樣的結果,最後只能歸結於自己能力不足。

  「喔、糟糕。發呆的時候已經到五點了。」

  休息結束的鬧鐘響了起來。

  他從長椅上站起來,快速地走向打工的地方。

  打工結束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

  時間還不到八點。

  比預定的早十分鐘結束,只是因為太努力罷了。

  好像因為工作前到了那種地方,才不顧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為這裡是車站前,現在夜晚才剛開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車輛沒有停過。

  抬頭看看,大廈里還亮著燈,看起來就像是複雜的燈飾。

  「回去順便給藤姐帶禮物───算了。」

  一邊抬頭看亮著燈的大樓一邊走著,衛宮士郎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是新都最大的大廈,果然還是看不清楚上方。

  正當他要享受夜景而抬頭看大廈的時候。

  「────?」

  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剛剛的,是什麼?」

  衛宮士郎停下腳步看著最高樓。

  把意識集中在兩眼,將只看來像米粒的那個,模糊地捕捉在視線範圍內。

  「────什麼?」

  那個,跟認識的某人很像。

  有什麼意義?為了什麼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飄著長發,什麼都不做,她俯瞰著街上。

  「────」

  好像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許多的他,用魔力增強視力才總算看到的高度。

  而且是因為那個人一個人站在那種地方很顯然才看得到的,反過來說那個人應該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在人群里的自己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麼嗎,從這麼遠也能感到銳利的視線。

  「────────」

  衛宮士郎忘記了時間,抬頭看著佇立在虛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對月亮俯瞰著下界,像魔法使一樣。

  「啊?」

  是沒事做了嗎,她乾脆地轉身。

  人影從樓頂消失,只剩下美麗的夜景。

  「剛剛的,是遠阪吧。」

  雖然沒有確實憑據,但應該不會錯。

  有那麼顯眼容貌的女生沒這麼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呆到會弄錯……暗暗憧憬的對象。

  「這樣啊。不過……怎麼說,那個興趣真怪啊,遠阪。」

  ······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內看不到人。

  只要過了晚上八點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歸平靜。

  在交叉口,有著一棟早上看過的屋子。

  沒有人在,玄關前只掛了個禁止進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間屋子就像廢墟一樣荒廢了。

  被闖入的強盜殺害的雙親與姐姐。

  在未來是怎樣的生活在等著那一個人活下來的小孩呢?

  「────」

  衛宮士郎為自己的無力咬著嘴唇

  雖然發誓要變得跟切嗣一樣,但連對在身邊發生的事也什麼都做不到。

  雖然想著要幫助別人,結果,連現在的自己能做些什麼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衛宮家。

  燈還開著,藤姐和櫻還在吧?

  「我回來了──啊咧,只有藤姐嗎?」

  「嗯?啊,士郎你回來了~」

  藤姐一邊吃著煎餅一邊回過頭來。

  電視上播著熱鬧的綜藝節目。

  「真是的,又是這時間回來。因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說過要早點回來的對吧?」

  「我是早點回來了啊。我選的是到八點的打工,不要再亂說了。那,櫻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只作了晚飯而已。」

  「小櫻很早就回去囉?她說因為今天有事,只來做晚飯的。」

  藤姐像是很高興地說著。

  對這個人來說,會做飯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這樣啊。的確,說不定暫時那樣比較好啊。最近也很危險,乾脆到新學期前都我來做晚飯吧?」

  「咦?我反對!士郎回來的不是很晚嗎。在那之後才做飯的話,要過十點才能吃飯喔!」

  「我說啊。你是沒有在自己家裡吃飯的選擇嗎?」

  「因為這裡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頭。

  老實說,衛宮士郎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傷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飯也沒用。那是沒關係,腳下的那個,是什麼。不會又撿了什麼多餘的東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廢物放在我家這難改的習慣。

  像是在家庭餐館拿到的巨大海碗、從商店街拿到的亂重一把的茶壺、自己開始演奏的可疑吉他,總之,就是會把別人家當做方便的倉庫、

  「讓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話就丟掉。」

  「這個?嗯,是我們家多的海報。」

  藤姐把海報交給衛宮士郎。

  大概是不暢銷的演歌歌手的海報或什麼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著比出大姆指的軍服青年。

  看起來像血書的標題就是。

  『愛情的可愛戰隊,好了趕快加入自衛隊吧』

  ───餵、這不是自衛隊募集隊員的海報嗎!

  「那我不要了,就給你囉。」

  「嗚哇,這我也不要啊!」

  衛宮士郎快速地把海報捲起來,往藤姐的頭上敲去。

  「嘿嘿!沒中!」

  但是……

  藤姐這傢伙,用藏起來的另一張海報以上段擋開,不留情地反擊。

  碰鏗一聲。

  衛宮士郎被輕輕的海報打中────

  「咕哇!?」

  星星!他剛剛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還太嫩了。不甘心的話就再鍛鍊吧!」

  「咕剛、剛不是那個問題吧。為、為什麼紙做的海報會有那種破壞聲音。」

  該不會,是用免洗筷的袋子切斷免洗筷的高手技巧嗎!?

  「咦?啊,抱歉抱歉。這邊的海報,是初回特典版的豪華鐵板版本。士郎,頭沒事吧?」

  「藤姐,你有一天絕對會把人殺掉,那種個性。」

  「嘿嘿。那時候就嫁給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會全速拒絕的。我可沒有娶天然殺人鬼的打算。」

  「呣。我覺得我才沒那麼危險。」

  「果然。據說那種人往往沒有自覺是真的啊。」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衛宮士郎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殺掉地過活。

  「哼,儘量說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餓了。我一直等到現在,趕快準備晚飯吧。」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藤姐嘿咻一聲站起來。

  真稀奇。藤姐會來幫忙(就算只是準備餐具),一定是餓得很厲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盤子跟碗哪。至少會盛飯吧。」

  「會啊?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櫻也不在,反正飯會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樣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裡盛飯。

  「……」

  算了。反正也會再來一碗,而且對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話,那才會讓晚餐不見呢。

  而且……

  因為像這樣亂來的晚飯,才是這幾年持續地理所當然的景象。

  一天結束了。

  吃完吵鬧的晚飯,送藤姐到玄關,洗了澡。

  然後是躲在倉庫做每天的鍛鍊。

  跟平常一樣結束後就去睡覺。

  凌晨一點。

  什麼事都沒有地,一天平穩地宣告結束了。

  入夢。

  衛宮士郎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燒焦的人們

  不管怎麼走怎麼走都只有紅色的景象。

  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遠地,也沒想起過的過去的記憶。

  衛宮士郎在那其中,像是回放一樣地跑著。

  雖然知道這是惡夢但沒有出口。

  跑著跑著,不停地跑著。

  走到最後,是力氣用盡得救的,小時候的他。

  「────────」

  在討厭的感覺中醒來。

  感覺像是胸口有鉛塊塞住一樣。

  摸摸額頭,雖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時間已經過了六點。

  仔細傾聽,從廚房傳來咚咚的菜刀聲。

  「櫻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時候了

  他也得趕快準備好,去幫忙準備早飯。

  「士郎,今天要怎樣。禮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沒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邊做點什麼事,怎麼了嗎?」

  「嗯,沒事。只是想如果很閒的話可以來道場玩。我這個月陷入危機了。」

  「?危機,什麼啊?」

  「財政危機啊。誰給我做便當我會很高興的啊。」

  「拒絕。自作自受,偶爾一餐不吃比較好。」

  「哼,我才沒期待士郎。我拜託的只有小櫻而已。小櫻,好嗎?」

  「是的。跟我的便當一樣菜色沒關係的話就幫你準備,老師。」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飯吧!」

  吃著跟平常一樣的早飯。

  今天早上的菜單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還準備了加入蓮藕跟蒟蒻的雞肉當主菜。

  雖然覺得用不著大清早就做這麼費事的東西,不過一定是要做很多。

  用在中午的便當吧。

  櫻是弓道社的社員,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顧問。

  兩人會帶一樣便當也是很理所當然的發展。

  「對了士郎。今天早上有點晚喔,有什麼事嗎?」

  藤姐一邊喝著味增湯一邊朝衛宮士郎看過來。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這時候特別敏銳啊。

  「做了以前的夢。醒來感覺超差的,就這樣。」

  「怎麼,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沒什麼特別興趣地不說話了。

  衛宮士郎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這也不是什麼要認真說的事。

  十年前。

  在他還沒忘記那火災記憶的時候,常常做惡夢。

  那情形也隨著時間消失,現在就算做了夢也能輕鬆地拋開,重新站起來。

  只是,當時好像是很嚴重,從那時起,在他家的藤姐對他的這種變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慾嗎?今天要不要吃少一點?」

  「不要。我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不要把別人的夢當藉口把飯搶走啊。」

  「嘖。雖然士郎變堅強了姐姐很高興,但再纖細一點比較好啊。」

  「那是我要說的。身為弟弟,我覺得藤姐再可愛一點比較好喔。」

  哼地一聲,彼此不對看地回嘴。

  藤姐把這當成有精神的證據,放心地笑了。

  「────哼」

  老實說,衛宮士郎很高興她的擔心。

  不過,如果感謝她會得寸進尺,所以他跟平常一樣哼了一聲。

  「?」

  看著這樣的他們,不清楚狀況的櫻像是覺得不可思議地歪著頭。

  藤姐出門後,他們也鎖上門離開家裡。

  「學長。我從今天晚上到禮拜一都沒辦法來幫忙,可以嗎?」

  「?沒關係啊。因為是禮拜六吧,櫻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不是那樣的、真的只是個人的事、也會確實去社團的!所、所以有事的話請來道場我會想辦法的!不是禮拜六要去玩、所以、那個請不要誤會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櫻有點行為可疑,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總之是禮拜六沒辦法來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話就會道場去的。」

  「是的,你這麼做我會很高興。」

  櫻按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然後視線往下傾的櫻,表情一下子僵硬起來。

  「學長,手───」

  「?」

  櫻看的是他的左手。

  衛宮士郎看了一下───紅色的血滴了下來。

  「啊咧?」

  他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裡的確是滲出了血來。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銅爛鐵時割到了嗎?」

  可是不會痛。

  傷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樣的紅色條狀腫起。

  瘀血從肩膀一直線伸到手背,看起來像是一條小蛇從肩膀往手掌前進一樣。

  「算了,也不會痛,應該馬上就消了吧。沒事的,用不著在意。」

  「是的。既然學長這麼說,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覺得不舒服嗎,櫻低著頭一直不說話。

  衛宮士郎跟有社團的櫻道別,走向校舍。

  校庭里有著專心跑步的運動社員,從早上就充滿活力。

  「……」

  但是,衛宮士郎感覺到很嚴重的違和感。

  學校跟平常一樣。

  努力晨練的學生生氣蓬勃,全新的校舍一點髒污也沒有。

  「這是,我多心了嗎?」

  不過,一閉上眼睛,氣氛就突然轉變。

  校舍被像黏膜一般的污穢貼上,在校庭內跑著的學生感覺像是空蕩的人偶一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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