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婦科男醫
「還真是個好東西，這東西從哪來的？」
「這是第一代馬家家主行醫，在救好一個患者後，那患者贈送的。老祖宗後來察覺這戒子有滋潤身心之效，所以一代一代就這麼傳了下來。」馬漢山解釋說。
陳雨生的新舅媽是一個農村婦女，很老實很本分，平日裡有客人的時候絕不上桌子吃飯，陳雨生這些日子不是閉門苦讀，也是早出晚歸，所以兩人雖然都知道彼此是親戚，但多餘的話卻很少有過。
因為明天馬漢山就要出門了，所以今天那個舅媽雖然扭捏，但還是勉強的上了桌，和她一起上桌的還有她的女兒，小魚。
新舅媽林嫂雖然不善言詞，但偶爾也會主動招呼陳雨生。可她那女兒卻好像內向到了極點，很怕生人，陳雨生來了幾個月，可見面的時候卻屈指可數。
「舅媽，來，我敬你一杯。」
陳雨生舉起酒杯。
林嫂笑呵呵的一飲而盡，她的酒量不淺。
陳雨生又倒了杯，沖女孩道：「妹子，哥哥也敬你一杯，你要喝不了酒，白開水也行。」
可女孩手指動了下，但仍只是低著頭嚼著口中的飯，好似沒聽到一般。
陳雨生又輕輕叫了兩聲，可女孩還是無動於衷。
林嫂怕陳雨生尷尬，忙解釋道：「雨生你可別見怪，她就那樣，怕生人。」
陳雨生笑著道：「瞧舅媽你說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要見怪，能見怪自家妹子？」
林嫂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給自己滿上，道：「雨生你是個好孩子，她不喝，舅媽陪你喝！」說完又一飲而盡。
「舅媽好酒量！」
陳雨生也一飲而盡。
「呵呵，你舅媽小時候家裡就是釀酒的，你說她酒量好不好！」馬漢山笑呵呵道。
酒足飯飽，四人都沒下席。
馬漢山突然問：「雨生，這些日子忘了問你，你和柳家那丫頭怎麼樣了？」
陳雨生愣了下，笑著道：「早分了。」
「果然這樣！」馬漢山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表情。
「果然？」陳雨生疑惑的問。
「是啊，」
馬漢山點點頭，輕聲道：「柳家人我都見過，柳家那丫頭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才十六七歲吧，她那時候表現得雖然彬彬有禮，可給你舅我的感覺就是傲在骨子裡，好似誰也不會放在心上。我當時就猜測，她未來一定不會容忍自己的另外一半比自己差！她爸媽都是勢利眼，你落魄了，不分才是見鬼！」
陳雨生點點頭，現在他回想起過往的種種，想著的和馬漢山一樣，可當時卻有如網中。
馬漢山指著坐在下首的繼女，問道：「你覺得小魚怎麼樣？」
「額，很好啊。」
陳雨生還沒適應馬漢山快速的轉換話題，敷衍的回答。
林小魚就是那天摔倒在地上的女孩，給陳雨生的第一印象就是心動，可第二印象就是木頭。
可他也不會蠢到當著人家母親的面把實話說出來。
馬漢山和林嫂會意的笑了。
陳雨生卻有種掉入轂中的感覺。
「我就說雨生對小魚感覺很好吧。」馬漢山笑著對林嫂說。
林嫂也笑了，很溫和的問：「雨生，你真的覺得小魚很不錯？」
陳雨生都不敢看林嫂的眼睛了，那感覺，總像是那啥看那啥，越看越那啥……
硬著頭皮點點頭，道：「嗯，不錯，很漂亮啊。」
馬漢山和林嫂笑的更加開心了。
陳雨生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道：「舅舅，舅媽，你們倆的意思不是想撮合我和小魚吧？」
「我和你舅媽確實都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就想聽聽你的意見。」
該來的總要來的。
雖然就以外貌而言，陳雨生覺得林小魚配自己那是綽綽有餘，他有這個自覺，但娶老婆是過日子的，而不是擺著好看，娶一個畏男人如虎的木頭，哪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就算再漂亮，那也只是漂亮的木頭。
陳雨生正在心裡組織著語言，想著怎麼既能拒絕，又不傷一家和氣，可沒等他說話，一直靜靜的林小魚站了起來，飛快的看了三人一眼，又低下頭，生硬而羞澀的小聲道：「我不想嫁人。」
那聲音細如蚊吶，但還是清楚的傳到了三人的耳朵。
「小魚，你這個年紀的人家小孩都有了，雨生這孩子就不錯，你就好好考慮下吧。」林嫂有些生氣也有些悲傷的勸說道。
林小魚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那潔白如玉的臉上布滿了紅潤，有些痛苦又有些哀傷的搖搖頭，然後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陳雨生根據過往經驗，知道女孩今晚一定是不會出門一步了。九洲中文 .
馬漢山和林嫂對視一眼，皆是苦笑。
「唉，雨生，我和你舅舅是真想把小魚許配給你的，你們以後好好在一起，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心愿。可……唉。」
林嫂邊抹著淚邊嘆息著。
陳雨生安慰道：「舅媽，你別傷心了。我陳雨生充其量也只是一隻黑馬，小魚那麼漂亮溫柔，她的白馬王子一定會出現的。」
「我倒是想啊，可她現在一聽我給她提起親事，她就一口拒絕，連人家面都不想見啊！」
陳雨生咧咧嘴，這舅舅舅媽把女兒一個勁兒的推薦給自己，一是親戚關係，二個更怕這女兒的性格到老都是孤苦無依吧。
說了會兒話，林嫂收拾好桌子，唉聲嘆氣的回臥室去了。
見林嫂回房，陳雨生才小聲道：「老舅，我有個關於小魚的推斷，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什麼推斷？」馬漢山湊近疑惑問道。
「我覺得小魚有病！」
馬漢山盯著他。
「內向也有個極限。她要沒病，能對男人抗拒害怕到那種程度？她有病，而且是精神類疾病。」
馬漢山想了會兒才緩緩點頭，輕聲道：「我以前就有過此類的猜想，可你也知道，我們馬家所涉獵博廣，但關於精神方面的卻很少，我也無從下手啊。」
馬漢山神情有些苦悶，他愛屋及烏，把小魚是當成親女兒般的。
「舅，你把她交給我吧，以前我有過相關方面的涉獵，有一定把握。」
「你大學學的好像不是這方面的吧？」
陳雨生搖搖頭，「我雖然沒學過，但爸媽出事後，我就有個理想，自己以後一定要成為一個全能型的人才，為咱家出人頭地，所以這方面的書籍我有讀過很多，也向這方面的專家請教過許多問題，算是小有所成。」
馬漢山讚賞的點點頭，道：「你可以給小魚治病，但你要記住！如果有丁點的不對勁，一定要馬上停下來，不要傷害到小魚！」
「老舅你放心，我是一個醫者，而不是屠夫。」
「嗯，明兒一早我就要出發了，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沒回來，你們也不要去找我，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回來的。」
陳雨生疑惑的問：「老舅，你到底是去什麼地方幹什麼啊？」
「這你不用知道！」
陳雨生閉上了嘴巴。
「以後你少上後山道觀！」
後山道觀不是什麼邪乎的地方，馬漢山之所以不讓他去，是因為裡面住著一個和他『不對付』的人。
這人是個老道士，姓啥名誰沒人知道，但大家都叫他老黃頭。人家也不修道養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三河鎮的，和凡夫俗子一般，或許比凡夫俗子更甚，黃段子滿天飛，《Playboy》、《男人幫》啥的滿滿三大箱子。
馬漢山什麼人？講求正統科學，而老道神神叨叨，一正一邪，能處到一處就算怪了。
馬漢山不喜歡老道，可陳雨生卻和老道意氣相投，沆瀣一氣。在陳雨生剛懵懂男女之時，他那段剛好被爹媽丟在三河鎮，就遇到了老道，那次相遇可謂是風兒遇到沙，纏纏綿綿到永遠。
而且陳雨生覺得老道懂得很多秘聞和本事，上次給胡老爺子治病的方法就是老道教的，很多，他都覺得受益匪淺。
這次回來，他好幾次出去採藥都上過後山，原來舅舅都是知道的。
馬漢山把家交給陳雨生後，第二天一早就背著他行醫的那個布包匆匆而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要陳雨生當個男子漢，好好照顧全家人。
陳雨生有種不祥的感覺，感覺這似乎是『託孤』。
馬漢山剛走，三河鎮鎮醫院就派人請陳雨生去醫院上班。
陳雨生下午坐在婦科門診二室，面對著那不時路過對著他嬉笑的護士小姐，真有些人生莫測的感覺。
工作是馬漢山為他早安排下的，不過分配在那個科室，馬漢山自己也不知道。
陳雨生回家問過林嫂，問馬漢山在醫院和誰有過矛盾。
林嫂想了對他說：「有矛盾的倒沒有，不過和醫院於院長有點不對付。」
陳雨生頓時明白，自己為什麼分配在這個旮旯部門。後來打聽過來的消息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以前有一則笑話流傳得很廣，說一醫生與院長不和，於是被院長調至婦科，醫生竊喜。次日接看女患者數十名，連摸帶看，持續勃發八小時。晚上老婆纏著，不舉。才恍然大悟：干他娘!又被領導暗算了!
陳雨生現在不僅在心底罵於院長的老娘，而且連他媳婦都罵上了。
隨著社會的發展，風氣的開放，現在社會再小的醫院婦科也會有一兩個男大夫，大一些的醫院就更不必說。但是，不管是在大醫院還是小醫院，婦科男醫生都是在婦外，他們的工作就是上手術台，而絕不是去坐門診!
這種事不難理解，醫院也是一個小社會，它也有等級，從高到低：手術台，病房，門診。
三河鎮鎮醫院也不例外，級別最低的也是門診。
這地方要是沒被輪到，也不會有誰心甘情願的去。
而且鄉鎮醫院不同於城市的醫院，來這看病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的鄉民，山民，文化素質普遍不高，要是看到給自己看病的是一個男人，而且有時候必須要給看、給弄私密的部位，一般的婦女會放不開，而且有些潑辣娘們一個沒好，反手就會一巴掌，更嚴重的家裡男人還會到醫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