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少年初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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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少年初入世

  待到二人來到那約好的破廟。思兔sto55.com還未入內,就見得內屋燈火通明照射了出來,趕緊走進去一瞧。

  那索元途正盤腿打坐於一篝火旁,只見他雙手攤開置於膝上,張曉塵趕緊喊道:「前輩!」只見其毫無回應,小蝶趕緊道:「他正在運功療傷!我們把吃的放他面前就可以了!」

  說完,張曉塵就走過去彎腰把那一壺酒和燒雞放在他面前,又回到小蝶身邊,一同盤腿坐在篝火旁。

  忽的一陣寒風吹來,小蝶不禁打了個噴嚏。張曉塵瞅了那開著的大門,趕緊起上前關上,又回到原地,關切問道:「還吹得到風嗎?」小蝶搖一搖頭,微笑道:「現在好多了。」

  張曉塵忽的感嘆道:「剛剛我們應該在鎮上過夜的,第二日來這尋他也不是不可。」

  只見索元途突然睜眼緩緩說道:「你就不怕我隔日不在此地嗎?」

  張曉塵一聽甚是惱怒,事到如今那索元途還要提醒他,人不在解藥就拿不到,正是因為擔憂這個,張曉塵才吃完晚飯趕緊拉著小蝶來到此地,忽的站起來,盯著那索元途,怒道:「老頭,我尊你一聲前輩,又把你從沃城帶出來,今日還救你一命,事到如今,解藥還要藏著嗎?」

  那索元途才不置會張曉塵如何惱怒,緩緩拿起面前的酒壺打開一聞,頓時心滿意足陶醉起來,又忽的大飲一口,那酒味過喉,如溫泉般潤滑,微帶著一些刀割般的辣烈,稱讚道:「好酒!」又拿起面前的那隻燒雞,打開荷葉,一口咬下,吃了一口,喊道:「好肉!」

  只見張曉塵看著那索元途氣打不一處來,又無可奈何,看著其津津有味的吃喝起來,倒生氣慢慢消了下去,那索元途又稱讚道:「你小子不錯,沒叫你給我帶雞,倒是記著我!」

  張曉塵又厲聲問道:「前輩,到底何時給解藥?」

  索元途邊吃邊望著張曉塵道:「小子,不是老夫不給你解藥,是出門太快,拿錯瓶子,只帶了兩瓶毒藥。」

  張曉塵一聽,又是驚訝又是憤怒,喊道:「什麼?」又思忖一下,道:「你莫不會還是在騙我?」

  那索元途忽的從胸口掏出兩小瓶子,扔給張曉塵,張曉塵趕緊接住,只聽其道:「不是老夫騙你,是老夫自己今天早上才發現拿錯了,原本一瓶毒藥一瓶解藥,結果拿錯了,成了兩瓶毒藥。」

  小蝶趕緊伸出一隻手,示意張曉塵遞給其藥瓶,接過一瓶打開聞了一下,又再打開另外一瓶又聞了一下,小蝶精通醫術,也學得一些毒藥識別和炮製,便道:「他說的沒錯,這兩瓶都是相同的毒藥。」

  張曉塵接過兩瓶子,忽的把那兩瓶子打開,倒出藥瓶子裡的藥丸,扔向那篝火中,再把空瓶子扔一旁,不爽道:「盡整一些害人的東西!」

  索元途忽的表情很快閃過一些羞愧來,又道:「反正毒發也要將盡一個月嘛,這不才過兩日嘛,急什麼嘛?你跟著我回教中取便是了!」

  張曉塵趕緊道:「去你教中要多久?」索元途道:「快點也就一周而已。」

  張曉塵甩了甩一手,又道:「那明早便出發!」索元途趕緊打住,道:「哎,不行啊,老夫內傷嚴重,若不調息幾日,恐難根治成頑疾,讓我多休息幾日!」

  張曉塵又道:「那附近不是有一個小鎮嗎,不如明日直接去那配置解藥!」

  那索元途咧嘴一笑,說道:「我這解藥怕是不好配?」

  小蝶忽的說道:「有什麼不好配的,你儘管說來!」

  那索元途繼續道:「配置這解藥本不難,只是藥材難尋而已。我這解藥,其他藥材都好找,就是其中三味藥材難尋,需要北辰國的雲頂山山頂的重樓,需要西成國十年以上的千山雪蓮的葉枝,需要南淵國海底的百年珍珠。」

  張曉塵甚是不懂,正要問小蝶,小蝶一聽甚是一驚,道:「這些藥材別說稀少難尋,就算真的能尋得,來回往返也要數月吧。」那索元途道:「沒錯!所以還是回我天鷹教中直接取得解藥最為穩妥。」

  張曉塵又看向那索元途,鎮重問道:「你要休息幾日?」索元途道:「七日!」

  張曉塵反駁道:「不行,給你三日最多!」索元途又道:「我非要七日,你又當如何?」

  張曉塵心裡怒火中燒,眼裡露出一絲殺意,盯著索元途,忽的空氣寂靜起來,小蝶也怔怔看著張曉塵,這一路上來,張曉塵可是連一隻雞都沒殺過,更何況人呢?心裡有些陌生,又有些竊喜。

  那索元途毫不避諱張曉塵惡狠狠的眼神,忽的咳嗽了兩聲,得意道:「要殺我嗎?你敢嘛?」張曉塵極力克制自己,平靜下來,又道:「一周便一周!不可再反悔拖延!」

  那索元途倒也沒有應答,只是說道:「說真的,小兄弟,今日早上我想收你為徒,你倒是嫌棄的狠,如今看來,是我唐突了,沒想到你內力如此深藏不露,那為何昨晚我與你過招時,發現你毫無武功基底可言?」

  張曉塵冷冷道:「你管得著嗎?」直接坐下,側背對著那索元途,連看都懶得看。

  那索元途倒也不生氣,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滿臉舒適愜意,又道:「此時你不想與我說,我也理解。可是你今日也看到了,我和我那師兄的武功打鬥,也算是不相上下,若不是那和尚多管閒事,也奈何不了我,我也不至於受傷,不然按照計劃,我肯定馬上帶你去天鷹教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張曉塵忽的一聽,也覺得不能全怪這老頭,便轉過頭,疑惑問道:「你為何想讓我拜你為師?」

  那索元途緩緩道:「我索元途這些年閱人無數,平生最痛恨見利忘義,明哲保身之人,你能護著這位姑娘,不離不棄,不顧安危把我送出城來,也算重情重義之人。其為一。炙陽神功乃為我師父遁世所創,我和師兄也算精明善悟,雖學武幾十年,卻到達一定層次後再也突破不了。書中寫道,若是赤子之心遁世修煉,來練此功,則事半功倍。我與師兄早已世俗圓潤,又何來少年的赤子之心呢。倒不如你這樣的修行人士,你不是要回蓬萊山嗎?」

  張曉塵聽得瞬間心情平緩下來,被人這般稱讚,也是心裡一喜,說道:「前輩,那你真是高看我了!」那索元途忽的眯了眯眼,自信說道:「我是不會看錯人的。」

  忽的小蝶說道:「老頭,你確實好眼光,我張大哥就是這樣的!」

  這麼被小蝶一稱讚,張曉塵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忽的聯想起索元途偷盜一事,又聞得那李興和其說的一些話來,張曉塵問道:「首先你非我北辰國人,其次你潛入皇宮偷盜,又劫持無辜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實非良善!縱使武功再高,也不敢苟同!等我們拿得解藥便各奔東西,非要再多牽扯!」

  索元途一聽,臉色忽的暗沉下來,說道:「誰是良善,那北辰國皇帝是良善嗎?他滅我萵國,殺我妻兒,亡我族人。你說,他是良善嗎?」不等張曉塵回答,小蝶趕緊問道:「萵國在哪,從未聽過!」

  張曉塵盯著那索元途直勾勾的眼神,說道:「我在史書上看過,萵國乃北辰附屬國,因為不滿歲歲朝貢,於是偷偷厲兵秣馬,待到兵強馬壯之際,主動侵犯我北辰領土,後被我北辰國出兵剿滅,正式賜予胡鐵族部落,不得稱國!」

  那索元途趕緊打住道:「既然你這說辭和我那師兄李興一致,也就是相信這書上寫的,那又為何救我?」

  一說到這裡,張曉塵氣上心頭,厲聲道:「你若是死了!我去哪裡尋那解藥!」

  索元途又問道:「你可知當初出兵剿滅我萵國的是哪只軍隊?」張曉塵好奇道:「書中未說,是誰?」

  那索元途冷冷道:「就是你那晚呆的府邸之人!」張曉塵瞬間驚訝道:「赫連軍!」

  索元途又道:「沒錯!就是那赫連軍!」忽的張曉塵嘴角冷笑道:「那就沒錯了,赫連軍忠肝義膽,為國為民,怎會冤枉你萵國?」

  那索元途忽的不屑道:「忠肝義膽,呵呵,不過是愚忠罷了!」

  張曉塵見老頭如此詆毀赫連宏家人,不爽道:「你不過是懷恨在心,扭曲事實罷了,這般詆毀,也不得好處!」

  那索元途道:「老夫才不懈得費口舌詆毀赫連軍,只不過看你在赫連府居住,想必也是對方的貴客,所以老夫用毒倒也沒客氣,若是不相干人事,老夫絕不會傷及無辜,要怪就怪你們住在赫連府。老夫巴不得一瓶藥毒死那赫連府全府!」

  小蝶忽的明白起來,又道:「你還想殺了赫連府所有人?未免也太壞了吧!」

  張曉塵也怒視盯著那索元途,怎料索元途神情鬆弛下來,喃喃道:「赫連軍嘛,根本就不用老夫操心,你們北辰國自己人就夠他們難受得了。」

  張曉塵疑惑道:「北辰國自己人?!」索元途依舊漫不經心道:「小兄弟,你莫言多問,以後很多事情你就知道了,我們且走且瞧。」

  小蝶不滿道:「切,是你自己要說的,現在說話說一半也是你自己,死老頭子!」說完翻了一眼給那索元途。

  張曉塵雖想多問,但料想對方也不會說,最起碼確定的是,對方並不希望赫連軍過的好,還有北辰國國君過的好,是帶著復仇來到這北辰國土地的。自己何嘗不是來報仇的呢?親人被殺,不管孰對孰錯,活下來的當事人是最痛苦的,今日已然見過此人生死攸關時刻,倒也不失為薄情寡義之人,若是薄情寡義之人,也不必抱著復仇心態這般過下去,要想弒君和赫連軍,簡直是異想天開般難。憑他能建立天鷹教的本事,自己尋得一塊沃土,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倒也不失為一件難事!不由得有著一絲絲敬意。但是畢竟立場不同,絕對不能共為一伍!

  那索元途瞧著張曉塵在思索什麼,便一眼瞧明白心思,又道:「想必你也是讀了些書的,那我問你,北辰國一百年前號稱什麼國?」張曉塵道:「哪有什麼國,北辰國三百年來都是北辰國,你這麼問甚是奇怪!」

  結果那索元途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一個北辰國君,連歷史都篡改,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張曉塵甚是一驚,問道:「難道不是北辰國?」

  那索元途忽的盯著張曉塵,道:「小兄弟,你聽好了,一百年前,北辰國,南淵國,東陵國,包括我萵國在內,還有其他總計九個國家並稱為綿國。」

  那張曉塵也算翻閱不少史書的,不禁大喝道:「你休得胡言亂編!」

  那索元途見其爆怒,便也不動聲色,又緩緩道:「你大可以去別國看看,別聽一家之言,況且我們語言文字相同,雖偶爾風俗著裝飲食不同,但我們長得一般相同,說同樣的話,就算北辰國能改歷史,那其他八國,不,是七國,不見得全部造假,就算造假,也不見得會一致,從而天衣無縫!總是有跡可循。」

  張曉塵自是思索著,那比武招親場面上見過的南淵國人確實與我般差異不大,最起碼說得語言是相同的。再見此人是萵國人,確實看下來,外貌,膚色,語言皆無太大差別。不禁陷入思索中。

  那索元途又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盡信書,還不如不讀書。既讀書,何不走出去看看是否如是說。」

  張曉塵頓覺臉上無光,失了面子,便道:「有機會我自會去走出去看看,不牢您費心了!」那索元途又道:「我也聽說過蓬萊山,都說是避世之人才去,小兄弟,既然你也來自蓬萊山,又何須如此鮮明的稜角和立場呢?」

  張曉塵正義凜然道:「我蓬萊山自是在北辰國境內的,自然還是以北辰國的天下蒼生為先,所謂的避世並不是逃世,對外界不聞不問,如若天下百姓疾苦,我蓬萊山還是要出世來匡扶正義,去除百姓疾苦的!」

  那索元途聽得,不禁聳肩一笑,道:「好大的口氣,去除百姓疾苦!?想不到蓬萊山有如此胸懷志向!佩服佩服!」

  張曉塵忽的被這帶著諷刺的話語,說得極其不耐煩,便道:「您老還是早點休息吧,這樣好早點出發!」

  說完,兩人不再語,那索元途又悶了一口酒,然後閉上眼睛打坐,休息養傷。

  張曉塵見狀也趕緊轉過頭對著小蝶,道:「今晚在這住,生怕委屈你了!」小蝶搖一搖頭,抿一抿嘴,表示無妨。說完又去牽住小蝶的手,發覺冰涼至極,趕緊道:「手怎麼這麼冰,趕緊坐過來些來!」於是小蝶順勢挪了挪,更靠近了篝火。

  張曉塵順勢一把小蝶樓了過來,好讓早已乏了的小蝶依偎在自己旁邊,小蝶嘴角開心一笑。不一會兒,小蝶就眯起眼來,靠著張曉塵肩膀慢慢睡著了。張曉塵怕其不舒服,趕緊抱著小蝶,讓其臉朝上,像嬰兒般托抱著,任其後背依靠在大腿上,看著小蝶舒服地休息起來。

  另外一邊,孫又如,李無咎,王鐵花三人圍著桌子焦急煩躁著。

  李無咎道:「按理說,如果是自己出門,也該回來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呢?」

  這時候赫連一夢說道:「算了,我用幻鏡一窺吧!」

  孫又如道:「你這神力恢復了嗎?」赫連一夢道:「差不多了吧!」說完拿起幻鏡對著自己的臉來,不一會那幻鏡就散發出光芒,很快就暗了下去。

  王鐵花著急問道:「看到什麼了,趕緊說說!」

  赫連一夢通過鏡子看到張曉塵抱著小蝶,不禁嘴角一笑,趕緊裝作若無其事,道:「夜太黑,就看到張曉塵和小蝶兩人在休息安然無恙,看背景好像在一個破廟裡,旁邊還有一老頭兒在打坐。」

  李無咎疑問道:「破廟?沃城有破廟嗎?」

  赫連一夢趕緊道:「這顯然不是沃城,沃城所有的道觀也好,佛堂也好,都是香火鼎盛的!這應該是沃城之外。可惜這種破廟外面實在太多,無從尋起。」

  孫又如倒是不慌不禁,緩緩道:「既然他倆安然無恙便好,說不定過兩日後玩夠了便自己回來了。」王鐵花懸著的心也跟隨著落下來,心裡舒了一口氣,忙點點頭道:「恩,沒事就好!」

  另外一邊張曉塵正在閉目養神,忽的感覺自己心裡氣息涌動,火寒毒好似又要發作一般,不禁皺了皺眉頭,瞬間微微難受起來,忽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靠近。

  正是有五人朝破廟靠近走來,一人道:「我確實看到他們進了那破廟。」

  一人又道:「你看,確實有燈火!裡面有人。」

  只見五人身著補丁破衣,用粗布隨便蒙了半邊臉,分別手裡拿著砍柴刀,斧子,菜刀,鐮刀,粗棍子。緩慢靠近破廟門口,見裡邊沒有聲響聲,緩緩打開大門,瞅了一眼,正好看到三人在屋內,忽的五人同時衝進去。

  只見那張曉塵此時心火難耐,力不從心,雖眼盯著那五人奔來,但此刻自身難保,而那索元途好似聽不見一般,張曉塵趕緊瞅向索元途,寄希望於那老頭,只見老頭兒不動聲色,不為所動。

  其中四人瞬間把張曉塵圍住,一人手持斧子的奔向索元途,小蝶被這動靜驚醒過來,正要睜開眼睛來,剎那間,張曉塵強撐著調節氣息,想壓抑住身體內的氣息,同時想蓄力龍息,然則龍息蓄力失敗,只見那領頭的用砍柴刀已經赫然駕在張曉塵脖子上,厲聲喊道:「打劫!把錢財之物交出來!」

  那人正好把篝火擋住視線,看不清楚此刻張曉塵正在難受之中,還以為皆已乖乖就範,小蝶突然被這聲音驚醒,一看趕忙坐了起來,忽的一把菜刀也被架在脖子上,不等小蝶開口,那索元途頭頂上也被放置於一把斧頭,只見那索元途忽的緩緩道:「你們還不快走,要老夫動手?」

  眾人瞬間視線轉移到索元途身上,只見其緩緩睜開眼,那拿著斧頭的人瞪著索元途道:「老頭,都已經這樣了,還能這麼橫?」說完眼露凶光,惡狠狠地舉起斧頭砍下去,只見索元途忽的盤坐著,原地運氣瞬移了三米,雙手再撿起地上的樹枝,狠狠疾速不眨眼擲向此人,只見此人慘叫一聲,瞬間扔掉斧頭,再一看一鼻孔被插入樹枝,鮮血立馬流了出來,不得不雙手去捂住鼻子倒地。

  另外四人一驚,正準備一同上前衝過來,那索元途又順勢撿起地上的樹枝,左右手各兩枝,齊齊扔了過來,四人立馬中傷倒地,四人大腿紛紛慘叫被扎中樹枝,只見各自捂住大腿外側,鮮血直流。

  小蝶看得驚嘆不已,此時張曉塵氣息好似穩定一些,忽的掏出腰間之前劉福能給的小刀,準備先後刺傷身邊兩位歹人,小蝶一看也懂了,也生怕這些人再起來害人,於是也跟著拔出腰間小刀。只見索元途忽然喊道:「慢著!」張曉塵定住,驚訝問道:「為何?」

  那五人紛紛爬起來,跪求饒命。索元途道:「今天饒你們一命,還不快走!」

  五人各自捂著傷痛狼狽逃離。

  張曉塵忽的一眼看完著五歹人離去,便鬆了口氣,昏了過去,火寒毒爆發,忽冷忽熱,著實把那索元途看得吃了一驚。

  小蝶甚是焦灼,也無可奈何,不一會兒,張曉塵又甦醒過來,第一句話便道:「那些歹人確定走了嗎?」小蝶點點頭,又趕緊扶著張曉塵起身,道:「張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次火寒毒又爆發了。」張曉塵緩緩坐起來,道:「這次我知道。讓你擔憂了。」

  張曉塵忽的想起什麼來,看著地面上歹人掉落的武器,望向索元途,問道:「為何要放過那些人?如果下次他們再害人怎麼辦?」

  那索元途起身撿起一把鐮刀,遞給張曉塵,問道:「小兄弟,你看到什麼了嗎?」

  張曉塵和小蝶死死盯著鐮刀,不知所以然,茫然問道:「不就是一把普通鐮刀嗎?」

  那索元途搖一搖頭,不滿道:「年輕人,看東西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你再認真看看。」

  張曉塵又低下頭來細看,沒看到這把鐮刀有何異樣,甚是不解,又覺得對方故弄懸殊,不禁有些不耐煩來,不禁皺起來眉頭。

  那索元途見其不語,早已猜到,便道:「對,這就是一把普通的鐮刀。因為他們是災民!」

  張曉塵和小蝶同時心裡一驚,抬起頭來,想到今日去的鎮上餓殍遍地的受災情形,依舊清晰在目,只見那索元途又道:「這裡鬧了蝗災,很多村子顆粒無收,導致災民為了活下去,不是乞討就是搶劫偷盜。你若殺了他,他家裡一堆老小婦孺可如何為活下去?」

  張曉塵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這層,可是仔細一想,又覺不妥,緩緩道:「可是作惡就是作惡!豈能因此博得惻隱之心,變得情有可原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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