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誘，上鉤
「大人，就是這裡。」
姜山指著面前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店鋪，眼中帶著狂熱的說道。
「仙緣……」
原本陸羽還未真的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卻眼中滿是凝重。
輕視和凝重在短短的瞬間完成轉變。
不是姜山的話術多麼厲害，實際上這一路姜山並沒有多加任何引導，過猶不及……
在陸羽眼中，他從未見過眼前這種風格的建築，不……確切的說是聞所未聞。
唯有兩個古樸的『仙緣』古篆告訴他這裡正是此行目的地。
「你們進去看一看裡面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羽大手一揮，對手身後的人說道。
然而，下一刻……
「大人，屬下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錦衣衛指揮僉事薛清一臉疑惑的表情。
陸羽聞言不滿的喝道：「我讓你帶人進去看一看……」
還未等他說完，就發現了不對。
不單單是薛清，就連周圍的心腹都是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大人，我記得仙人說過，只有我領來的人才能夠看到『仙緣』，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姜山連忙說道。
這是幻陣的基本功能，只有他允許的人才能夠進入。
也是為了提高逼格。
再多的口水，也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大膽……竟然戲耍大人。」
薛清立刻大喝道，上去就要將『妖言惑眾』的姜山拿下。
對此，姜山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懼意。
他就不信，陸羽看到眼前這一幕會無動於衷。
好奇和欲望是智慧生物的特性，沒有人能夠例外。
「住手！」
陸羽不出所料的呵止道：「你們到周圍警戒，方圓百米戒嚴，不允許任何人踏入。」
「大人，這……」
薛清臉上帶著擔憂的道，看著姜山眼中帶著絲絲殺意，顯然認為他是心懷歹意的存在。
「做事。」
陸羽眉頭一皺。
「是。」
薛清聞言，只能帶著手下向周圍散去。
仙緣門前只剩下姜山和陸羽兩人。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陸羽神色嚴肅的低聲問道。
到了現在，即便是他也不由得感到心中顫抖，眼前的一切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為什麼他能夠看到的，其他人卻看不到？
難道說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不成？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掌管天下情報。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只有他想知或是不想知道……
而眼前這一幕，無疑在挑戰他的認知。
「大人，裡面的仙人確實有驚天動地的偉力，屬下親眼所見，原本不過是普通的店鋪，仙人不過是揮舞了一下衣袖，瞬間變成了仙宮一般，並且布上了陣法，非有有緣者不可見……」
姜山開始不斷的吹噓。
反正吹牛逼不上稅，自然怎麼牛逼怎麼說。
看著陸羽的眼神，顯然眼前這隻獵物很快就要上鉤了。
「仙人說我是他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可以允許我帶人前來尋找仙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人您。」
陸羽雙目緊緊的盯著姜山，全程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他自信區區一個弱冠少年根本不可能騙得了他。
尤其是姜山說道第一個就想到了他，讓他滿意的一笑。
等等……
「你說是裡面的仙人不是這個世界之人？」陸羽問道。
「是的，大人，仙人確實這麼說的。」
姜山看著憂鬱糾結的錦衣衛指揮使，心中暗笑不已，決定給予最後一擊。
「大人，要不我帶別人進去看一看……」
「不過，我不確定我能夠帶人進去是只有一個，還是沒有限制。」
第一句話，讓陸羽眼中滿是意動，還未等他點頭，姜山的第二句話立即將他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仙緣。
從名字就能夠看出來，顯然是有緣者才能夠進入。
若是誰都能夠進，還能夠稱得上是仙緣嗎？
若是別人進去，搶了他的仙緣豈不會後悔一輩子？
當即壓下了讓別人進去探路的心思……
他沒有發現，在短短几分鐘之內，他對姜山的態度已經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帶路。」
身為錦衣衛一把手，自然有著常人沒有的決斷，大手一揮說道。
方圓百米都是他的人，並且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了充足的信心。
「是，大人。」
在陸羽驚奇的目光下，姜山仿佛穿過一個無形的屏障一般，消失在他的眼前。
顯然已經進入了『仙緣』內。
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也學著姜山一般，走進了仙緣。
「這……」
仿佛穿越了世界一般，陸羽震驚的看著眼前仿佛仙宮般的場景，美輪美奐，震撼至極。
見此，姜山眼中深處閃過一絲笑意。
現代化充滿科技的裝修，充滿了金屬質感，對於古人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歡迎光臨，第一位客人。」
忽然出現的聲音頓時將陸羽從震驚中驚醒。
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面容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透過薄霧看清此人的長相。
忽然，他仿佛對上了薄霧後面的視線，眼睛傳來一陣刺痛。
陸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和感覺。
仿佛面對高高在上的神靈一般。
無法直視，不能不敬。
「世俗之人陸羽，見過仙人。」
說完之後，便要下拜。
然而卻感到一股束縛之力，使他連動都難以動一下。
頓時心中的驚駭根本無法掩飾的從臉上顯露出來。
「能夠進來便是有緣之人，不必行禮，而且我並不是仙，這個小千世界也不可能存在仙，我只是一個遊走於諸天萬界的商人而已。」
這個面容籠罩薄霧的正是姜山讓小金創造出來的虛影分身，沒有別的能力，但是裝個逼足夠了。
「你作為本店的第一個客人，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
陸羽聽聞商人後，心中下意識的升起一絲輕視，畢竟在這個時代商人確實上不了台面。
不過轉瞬間就將這個不敬的念頭按下。
「不知您售賣的商品是？」
只見虛影抬手一揮。
虛空中浮現一道道景象不斷的交織。
高聳入雲的鋼鐵大廈。
飛天遁地的鋼鐵怪物。
綠巨人的身影也在裡面呈現。
翻江倒海的巨龍。
滅世般的禁咒魔法。
御劍遨遊天地的劍仙……
這些不過是花費一個氣運點的鏡像法術而已，將他腦海中的影響具現出來。
陸羽顯然還沉浸在剛剛的畫面中久久無法回神。
姜山見此暗暗一笑。
只見虛影分身平淡的聲音響起：「我遊走於諸天萬界，無論是生命，力量，亦或是其它，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賣不了的商品，一切都藏於這些未知的寶罐中。」
說完，手掌張開。
由下至上出現了一排罐子。
土黃罐子，鐵白色罐子，銅紅罐子，銀色罐子，金色罐子。
「咕咚……」
陸羽艱難的咽下了不斷分泌的口水，眼前的一切不斷的衝擊和刷新他的認知。
無比真實的畫面，身臨其境的感覺，聞所未聞的神奇物品……
此時此刻，他終於確信自己遇到了神仙，雖然眼前和這個神秘人說他不是仙人，但在他眼中，絕對是比神仙還有強大的存在。
數息之後，陸羽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帶著絲絲沙啞道：
「不知這些神奇的罐子作價幾何？我又該用何物購買？」
「土罐需要1氣運點，鐵罐價值翻十倍，以此類推，購買一百個土罐後，才有資格購買鐵罐，千兩黃金或是萬兩白銀兌換1氣運點。」
陸羽聞言眼睛一亮，價格雖然貴，但要看買的的是什麼。
金銀沒了可以再賺，但仙緣幾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
不過，轉瞬間心中就生出一絲疑惑。
眼睛一轉，試探道：「大人，對您來說，世俗金銀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
「呵呵。」
陸羽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仿佛身體都感覺一緊，頓時後悔剛剛的莽撞。
不等他想到辦法彌補，便聽到虛影分身道：「金銀對我來說和泥土沒有任何分別，金銀作為這個世界認可的貨幣，其中蘊含著世界賦予的氣運，那才是我想要的。並且氣運玄妙無比，我若通過掠奪，只能得到無用的金銀，無法獲取氣運。」
「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