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懷疑你在坑我,但是我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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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我懷疑你在坑我,但是我沒得選

  大殼小心翼翼地問道:「變色龍先生,我們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誰嗎?」

  「不行,不小心知道了也別說,不然就會被咱殺了。」變色龍立刻說道。

  小野依舊緊盯著變色龍,卻稍微偏過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傳送回五步谷的捲軸在他那裡,我們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這傢伙是大天位,要是他肯幫忙,沒準真能救出冰流。要不要冒險賭一把?」

  茶羅喵害怕地搖了搖頭,大殼卻說道:「我覺得可以,至少找機會把捲軸拿回來。」

  變色龍指著茶羅喵說道:「咱看出來這個小狗害怕了哦,如果不加入的話,為了保密咱只能殺了。」

  小野聽得對方言行間要傷及同伴的性命,馬上對變色龍說道:「你要是敢動他們,我會先在這裡和你拼命!」

  茶羅喵擔心變色龍真的出手,趕緊說道:「我加入!讓我幹嘛都行!」

  變色龍見三人都默認了,便朝他們一招手:「楞著幹什麼?跟過來!」隨後便朝城內走去,茶羅喵想走上前去,卻被小野攔住了,小野只是手中緊握著刀走在最前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一旦變色龍翻臉,小野會率先擋在前面。

  ------

  長街城隍廟地下,城隍監獄內。

  平三被兩個巡防營明衛押著進入地下的監獄,一路上平三東張西望,想看看兩邊關押的人有沒有冰流,而左邊的明衛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拍了下他的腦袋,道:「看什麼呢!」

  那兩人押著平三進入了一間特殊的小屋——與其他牢房不同,沒有護欄,完全是由土牆堆積,只有一扇門可以入內,從房間外無法得知裡面的內容。那兩人將平三按在拘押犯人用的凳上,那個明衛把鐵鏈拴在平三身上,道:「外鄉人,你的行動也太刻意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許多邪門妖道為了救自己的同伴,假裝被捕入獄,但是他們一個都沒有出去過。」

  另一個明衛問道:「外鄉人,我從沒見過長這樣的,青水有這樣的種族嗎?你是什麼族的?」

  平三默然無言,反正自己有不死的契約,在城隍廟想尋死再容易不過了,甚至不用自己費心,隨便得罪一些城隍廟內的鬼差他們都會幫忙。到時候自己被當做一般的屍體扔出去就能輕鬆脫身了。

  只聽到身後的門再次被打開,兩個明衛恭敬地對進來的人行了個禮,然後便退了出去,進來的人——是一隻藍色的瘦高兔子,沒有穿著城隍廟的制服,而是著一身灰色的亞麻布黃袍,戴著一個圓框墨鏡,顴骨很高,便坐到了平三面前的椅子上,將手上的一大袋東西隨地地甩在了桌案上。

  隔著墨鏡,沒法推測藍兔子的神情,但是那雙黑洞洞的墨鏡直直地朝著自己仍舊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藍兔子雙手十指交叉撐在桌子上,用尖銳的嗓音開始了自我介紹:

  「你好啊嫌疑犯,我是長街城隍廟的典獄長。在開始問話之前,你知道你現在為什麼會被巡防營抓到這裡來嗎?」

  反正死不了,在人類世界被高一屆的學生吼一聲都會心虛的平三此刻硬氣起來:「不知道,我在一家酒樓吃飯,突然就被抓過來了。」

  典獄長從面前的檔案袋裡抽出一張紙,道:「平三,臨街人氏,蘆浮島恐獸實驗的受害者,在實驗中失去舊日記憶,是這樣吧?」

  平三心想,自己的身份一下就被拿出來了,這城隍廟的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小野之前說過大城的城隍廟都有一個互相聯繫的名冊法器,擁有檢索整個青水百姓身份的權限,但是更具體的信息都要去百姓所在的城隍廟調取,自己才剛剛被抓過來,典獄長居然連紙質身份都有了?

  平三反問道:「為什麼長街會有我的身份啊?」

  「你這樣就是默認咯?」典獄長拿出筆開始在一張紙上寫起來,「聽口音不是臨街人,臨街和蘆浮島相隔大半個青水,你是怎麼從蘆浮島跑到臨街去的?」

  「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因為恐獸實驗失去了記憶和容貌。」

  「既然你沒有記憶,那麼也就不可能有在長街的親人朋友,你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探親的,也不做生意,來長街做什麼?」

  「我聽說長街挺繁華的,想過來看看,但是長街對我也太不友好了。」

  典獄長又從檔案袋裡掏出一張紙,這次是一幅畫像,畫像上的是茶羅喵——他指著畫像問道:「這人又是誰?你為什麼要偽裝成他來襲擊巡防營?」

  「我不認識啊,我沒有襲擊巡防營。」奇怪,這個典獄長有自己的資料卻沒有茶羅喵的資料?

  「你是將神門的小卒對吧?是在執行將神門的什麼任務?只管說出來,我們和將神門確認之後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平三看過一點武俠小說,裡面的人都是一直說不知道就沒事了,大不了。平三心想,接下來應該是上刑了吧?等上刑的時候故意得罪隨便哪個鬼差,就萬事大吉了。

  典獄長將寫好的紙和其他的紙都塞回了檔案袋,道:「你真的很神奇啊,憑空出現,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我見過很多改變身份的人,但從來沒見過將自己的行蹤完全抹去的人——除非,你是金沙,或者黑峰人?」

  「這個我熟,你是要把我打成黑峰或者金沙奸細是吧?」

  那典獄長卻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我想買翡翠,不要瑪瑙和珍珠,最好是翡翠河畔的卡由城。」

  「啊?」

  「沒什麼。」典獄長拿起檔案袋走了,平三聽到他似乎對著門行了個禮,又進來了一個人。

  進來的人一步一頓地走到了原先典獄長的位置——居然是傲雪。傲雪直接坐到了桌子上,一手橫托在胸前,一手搭在臉上,道:「小恐獸,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這下我們好好談談吧。」

  「恐獸?」平三明白過來了,「因為我的身份和恐獸有關,所以引起你的注意了?難怪你們能這麼快拿到我的資料。」

  「事實上,你的身份一註冊,副本就立刻送過來了。我很好奇,你真的是恐獸嗎?為何我完全不記得你呢?蘆浮島的石玉盛宴被冰流毀了,就算你是變異的恐獸也應該死了才對。」

  「我也很好奇,你不是青水的通緝犯嗎?怎麼現在好像是比典獄長還大的官?我還以為你跑去黑峰了。」

  傲雪猛地一拍桌子:「別給我提黑峰!」但立刻發覺失態,又把手抽了回來。

  「我知道的——你可真美啊——」

  「嗯?」傲雪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她更好奇這個恐獸為何這麼生硬地換了話題。

  「美的就像一個公主,啊,我忘了,你曾經就是一個公主,後來被當做垃圾一樣丟、唔——」

  這在《巨兵長城傳》里,是傲雪對著白辰公主自嘲的話。

  傲雪瞬間突進到平三面前,用堅硬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真有意思,這些是小野告訴你的?」傲雪冷冷地說道,「你這麼想成為恐獸,那我不妨把你改造成真的恐獸好了。在此之前,我會好好的把你解剖一遍,我要仔細地把你的內臟、經絡、血管、骨骼和我所有的素材對比,然後我會告訴你,你到底是什麼種族。」傲雪用力地一推,平三連同凳子仰面摔在了地上。

  一張信紙突然飄在平三身前,落到平三的身上。傲雪上前把信紙拿了起來,平三認出那是大殼的五步谷傳信術。

  「上面寫了什麼?」平三心想,應該是找到冰流的下落吧,平三又問道:「你現在在給誰工作?王赦免你了?還是你用控腦蟲操縱哪個王子了?是大王子嗎?你會把信上的內容告訴大王子嗎?」平三有點後悔一上來就挑釁傲雪了,應該先從她嘴裡套情報的。

  傲雪看著信,表情先是幸災樂禍,在思索片刻後又凝重起來,從背後伸出一根蜘蛛腳抵住平三的喉嚨,道:「閉嘴!你們來了多少人?都有誰?」

  「你果然是要告訴大王子啊,還是你和城隍串通好了?」

  「小野一起來了嗎?」傲雪一把握住了信,語氣十分焦急。

  「雖然我不想做這種告密一樣的行為,但是——用膝蓋想想也知道啊,我和冰流一面之緣都來了小野怎麼可能不來。」

  「他現在在哪?」傲雪收回了蜘蛛腳,身體微微前屈,急迫地看著平三。

  「這個是真告密了,我不會說的。」平三又問道:「信上是什麼?是不是有人說找到冰流了?如果是的話你直接去那裡不就能遇到小野了?等等,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小野?」

  「關你什麼事!」傲雪邁過平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對門口的典獄長說道:「給他用控腦蟲,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一個最新的恐獸。」隨後便是傲雪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典獄長走了進來,搖著頭道:「嘖嘖嘖,本來我們只想把你弄死的,現在你會活著,但是還不如死了呢。」典獄長對著平三的頭踢了一腳,確認平三暈倒後便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拖著他走了。

  ------

  長街,城東門外。

  變色龍指著東門道:「咱們強攻城東門,就這樣。」

  「你瘋了!」小野覺得不可思議,「我們本來戰鬥力就不行,正面對抗絕對沒勝算!」

  變色龍朝他搖了搖手指:「不不不,你之前在臨街的表現咱都看了,你的小巨兵完全可以和大天位一戰——除非他們直接攻擊你本體,在長街內的高手反應過來之前你可以在城東門鬧很長時間。」

  大殼也覺得太離譜了:「變色龍先生,我們是來救冰流,不是來送死的。長街的鬼差和士兵戰鬥力本來就很強,而且人數眾多,正面強攻沒有勝算。」

  「小野——在東門進攻吸引注意力,這個小狗術士——和咱溜進城裡找到冰流,在長街城隍的注意力都被小野吸引的時候,憑咱的本事救出冰流就行了。」

  茶羅喵聽得膽戰心驚,害怕道:「不行啊......小野強攻城門這完全是在造反啊!就算救出冰流,也洗不白了!而且、而且我不覺得你能救出來,你完全是在讓我們送死!」

  變色龍指了指自己肚子:「咱一摸到冰流就能用時空術的捲軸離開,咱也是大天位,只要想走,用這捲軸的話沒人攔得住。」

  大殼也懷疑道:「可是,我們怎麼相信你呢?也許你就是騙我們去做這種謀反一樣的事,然後自己隱身跑了看我們被梟首。」

  「對啊對啊,」茶羅喵也跟著說道,「我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我們懷疑你會把我們賣了,很合理吧。」

  小野卻認真思考起變色龍的話來,「其實,我覺得變色龍的計劃不錯。他能控制形元的量,大殼都感應不到。而且他在臨街潛伏了那麼多年,對城隍的本事也知根知底,只要我把長街的高手吸引過來,沒準真的能成功。」

  「不行啊小野!」茶羅喵抓住小野的肩膀,似乎想把他搖醒:「我知道你很想救王子,但是你怎麼保證長街的大天位就一定會被吸引過來?你說的連花蝠子和鬼頭雕都是大王子的人,他們一起來你走得掉嗎?而且這個變色龍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要是把我們賣了我們就都死定了啊!而且冰流王子現在是死是活都未知啊,就算還活著,也肯定被嚴密地看守起來了!長街布防滴水不漏我們都看見的,大王子再蠢也不會因為東門有變就把看守冰流王子的守衛調走吧?變色龍也說了他一用全力就會被城隍發現,那他怎麼把冰流救走啊?而且、而且他這個計劃撤退應該就沒考慮到你啊!只有他自己帶著冰流逃走啊!」

  茶羅喵又指著變色龍道:「你在臨街混了那麼多年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先是拿走了臨街城隍的願力,現在又想擄走青水王子?搞不好,槐坊的事你也有份!臨街城隍廟毀了後本來沒那麼大騷亂的,是你在煽風點火吧!」

  變色龍眯起眼睛,看了茶羅喵一眼,茶羅喵嚇得立刻躲在小野身後,小野也緊張起來,難道變色龍惱羞成怒要在這裡動手?

  變色龍只是閉眼結了幾個奇怪的印,體內的形元便隨之涌動起來,腳下也出現一個紫色的陣法。三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只感覺到變色龍身上正往外冒著一股巨大的威壓——那是來自大天位的形元的威壓,只是靠近就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變色龍突然睜眼,朝小野一抓,小野便被吸了過來,「小野——」大殼急道,變色龍捏住小野的脖子,另一隻手蓋在小野的天靈上,表情猙獰地說道:

  「槐坊城隍是個不中用的,你可得爭氣點啊。」

  「咳!」小野被變色龍扔了下來,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地翻滾著。大殼想衝上去用治療形元給小野療傷,變色龍卻瞬移到他身前抓住了他的手。

  「別不自量力。就你這點身體強度,一碰到他立刻爆體而死。」

  大殼焦急地甩了甩自己的手,但是變色龍只是牢牢地鉗著他,紋絲不動。茶羅喵已經驚駭到了極點,半晌,見小野不再掙扎,才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探探小野的氣息,還未觸及,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形元彈開數米,大殼也認出,這股形元居然是臨街城隍的願力。

  小野撐著斷刀,掙扎著站了起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是臨街城隍的願力,在你用光之前,你可以和大天位的高手過招——不過小心點,會爆炸的喲。」

  「臨街.....城隍?你——」小野只知道臨街城隍在臨街為害一方,魚肉百姓,這些願力都沾著百姓的血,此刻居然不由分說灌注到自己身上,內心不由得一陣不適。

  大殼擔心地靠近道:「小野?我給你看看——」

  小野立刻伸手阻止他:「別靠近我!」此刻的小野看起來確實不太好,太陽穴、頜下、脖頸、手臂,透過身上的白毛能隱約看見膨脹的血管,離他十幾步遠的茶羅喵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聲。

  但是小野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形元非常強大,但是又非常不穩,貿然讓大殼治療的話,自己身上的形元很可能會倒灌進大殼體內撐爆他的身體。

  「你......到底是誰?」小野終究是忍不住問道。變色龍居然知道能利用城隍願力的辦法,這麼看來,臨街城隍突然大肆榨取香火和業力,很可能是他在暗中推波助瀾,甚至是他慫恿的。城隍只不過是被他利用,而他收集香火願力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變色龍卻變回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只是說道:「現在,你可以放心地去攻城了。浣熊大夫,沒你的事了,但你還是得和我一起進城。」

  小野朝大殼伸手,似乎想阻止他,但是大殼卻說道:「沒事的小野,我們一定能救出冰流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小野沉重地點了點頭,現在除了按照變色龍的做也沒別的辦法了。

  遠處,傲雪正用一個鏡片是眼球的望遠鏡看著小野他們。

  「變色龍嗎?他居然是大天位?」

  ------

  長街某個地下室內。

  一陣劇痛傳來,平三醒了過來,只覺得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住——不是用繩索,而是用釘子和鎖鏈。脖子也一個鐵環固定在身下的支架上。他只覺得自己肚子好像空空的——不是肚子餓的那種空,而是感覺自己除了四肢和頭,什麼都沒有了,在四肢劇痛的襯托下,這種感覺更強烈了。他微微抬起頭,看到了駭人的一幕——自己的肚皮正被剖開,被用釘子和細線拉開固定在兩邊,兩個穿著骯髒的圍裙的老鼠正在自己的肚子裡翻找著。

  其中一個老鼠說道:「這傢伙肝不好啊,這裡居然這麼多水,煩死了。」他又拿來一個發霉的毛巾,塞進平三的肚子裡吸掉那些積液。

  另一個全身都是膿瘡的老鼠拿出一把細長的剪刀,伸進平三的肚子裡,平三趁機用力掙紮起來,一股血突然噴在那隻老鼠的臉上。兩隻老鼠都急起來:「快快!止血!止血!」他們手忙腳亂地拿出抹布往裡面塞,另一個拿來細線,但是血水太多了,加上平三已經開始全身顫抖了起來,他們無從下手。

  平三感覺到意識一片模糊,再次清醒過來時,又是那片熟悉的麥田。

  「這次......死得也太埋汰了吧。」

  這次未來也不在。進屋,吹蠟燭,看看是哪個倒霉蛋被獻祭,一氣呵成。

  平三滿血復活,悄悄推開堆在身上的肉塊,眼前是那隻長得還算正常,正在剁肉的老鼠。這次平三的內心幾乎與死水一樣,沒有一絲波瀾——他悄悄走近那隻老鼠,用盡全力攻擊他的後脖子,那隻老鼠立刻倒了下去,平三拿起老鼠剁肉的刀,老鼠的頭滾落到了地上。

  嘈雜的剁肉聲消失了,周圍除了蒼蠅的嗡嗡聲什麼也沒有。平三觀察了一下環境,發覺自己正在一間幽暗的房間裡,地面凹凸不平,是四散的骨頭、肉塊還有凝固的血跡,空氣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蓋過了腐爛味,從僅有的那間透著光的門外傳來。

  平三朝門外走出去,這裡也是一個封閉的房間,但是天花板上有一個照明用的法器,兩邊排滿了水缸,那股刺鼻的味道就是水缸傳來的。平三朝一個水缸看了看——裡面飄浮著一些獸人的屍體,正在不斷往外冒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看起來是某種酸性液體。

  「傲雪的科技不錯嘛。」

  平三朝著這個房間的出口走去。

  他旁邊的水缸突然跳出一隻老鼠,拿著斧頭朝他劈來,平三迅速轉身斜著往上就是一刀,那隻老鼠被砍落,跌倒在水缸邊,平三走上前把他翻過來,一刀扎進他的心窩。

  「我說這個水缸怎麼冒的泡會更多。」

  生死之間,未來正在廚房裡熬著那血紅色的湯。他用另外兩隻手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張照片和筆,照片上是平三的正臉,已經被畫了一橫。未來在那一橫下又劃了一豎,是「正」字的第二筆。

  「兩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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