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槐河域之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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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槐河域之亂(二)

  平三正思索著,那把劍柄上的荊棘居然瞬間變長,直接扎穿了平三的手。平三剛從被強行抽取形元的疼痛中緩過來,手部又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甩手,但是刺已經扎穿了他的手掌,將他雙手牢牢地釘在一起。

  「嘶——(消音)怎麼回事——」平三拼命地把雙手分開,想強行把劍扯下來,更離譜的是,有些尖刺竟然開始彎曲起來,平三看到這些彎曲的尖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扎進自己手腕的血管里,沿著血管像蟲子一樣蠕動起來。他感覺更加不妙,用盡全身力氣想把手分開,但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尖刺沿著自己的手臂一直往上,直到伸進袖口裡。

  「不是吧,這個死法,比之前還要慘啊!」他瘋狂地抖動著手臂,想把這個在血管里蠕動的「蟲子」給抖出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如他想的那樣,心臟很快就傳來一陣劇痛,看來那把劍的刺已經伸進心臟了,它還想幹什麼?平三隻見整個劍突然扭動起來,雖然看著是石頭的質感,但此刻分解成許多「荊棘」樣的線條,順著手上的傷口進入了肉里,片刻後手裡的劍和傷口都消失了,身上的劇痛也不在了。

  「這是?」平三有點懵,這把劍是藏進自己身體裡了嗎?但是身上一點變重的感覺都沒有,也沒有什麼異物感。他仔細地看著雙手,心想,那把劍進入自己身體之後會怎麼樣呢?有辦法弄出來嗎?

  他這樣想著,突然右手一陣劇痛,看見許多荊棘正從手心冒出,扭曲纏繞在一起伸出成了剛才的劍身,另外一部分荊棘則往下包裹住了自己的手腕,劍柄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劍柄被分解成荊棘埋在自己體內,還是自己的手腕代替劍柄了呢?

  幾分鐘後,平三終於弄明白了,只要自己心裡想像,「劍」就會從自己的左手心或者右手心冒出,也可以隨著心意收回,只是每次冒出和收回,手心都會傳來真真切切地撕裂痛感,甚至揮舞的時候手上都會傳來被荊棘編制的護腕造成的刺痛。

  「痛死了我覺得這是什麼好事,再多玩幾次我非貧血不可。對了,那個三聖女好像讓我拔出劍之後去找她,她知道我能拔出劍嗎,還是她對每一個見到的人都這麼說了?」

  平三決定先回去找三聖女。這個「荊棘之子」聽著並沒有侯君說的那麼好,侯君多半是被騙了,就算不為了三聖女的要求,解決她也能推遲這個害人的組織繼續擴散。

  他走到房間出口,想到每次都是有人在出口處偷襲,便先從手心喚出荊棘劍,貼著牆壁小心地靠近,往外一看,並沒有什麼人。他這便放心地走了出去,按照記憶沿著來時的路朝三聖女所在小跑過去。

  ------

  東城門已經打開,逃難的人們和屍鬼正瘋狂地往外涌,趕來的鬼差和士兵也被吞沒在洶湧的人潮中。

  茶羅喵和大殼正站在一間屋子的屋頂上,看著水泄不通的城門,茶羅喵焦急道:「嘖,這下出不去了。」

  「茶羅喵,你看——那些鬼差和士兵已經配備了驅鬼符,相信這些屍鬼很快就能解決。」

  「等屍鬼徹底解決了,我們也出不去了」

  茶羅喵焦急地搓著手,突然摸到了手上的戒指——那是申涼猴所贈,據說裡面有他收服的強大的靈魂。

  「在五步谷的時候,老前輩教過我怎麼用這些靈魂的力量。」茶羅喵雙手合十,念道:「來吧,鶴大爺,我獻出左胳膊的皮膚,請你將我和大殼帶出長街吧!」只見手上的戒指閃過一道白光,一股極其陰寒的形元從戒指中冒出,鑽入了茶羅喵的七竅。

  大殼聽得茶羅喵的念咒,覺得不對勁:「等等,用這些靈魂的力量是要發出代價的?」

  「當然了,不然它們憑什麼幫我啊。」茶羅喵微閉雙目,雙手受形元的影響不自覺地張開,頭也歪向一側,如同上台前的提線木偶一樣。

  「快停下,我們還可以想出別的辦法的——」

  「再晚就來不及了,走!」茶羅喵的瞳孔瞬間放大,此刻已是臉如白紙,面無血色,但卻依然神情自若地在與大殼交談。只見他背後,那股陰寒的形元凝聚出了一對鶴翼,茶羅喵從後面抱住大殼,大聲喊道:

  「給我——高高飛起來啊!」

  他扇動那雙鶴翼,一下升起數十丈高,頓一頓後迅速飛往東門外。

  「哈哈哈,看那些人,都在下面啦!」如果大殼現在抬頭,就能發現茶羅喵雖然外觀看起來和死屍一樣,但表情卻一臉新奇、興奮,與慘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殼只感覺到胸腹部一片濕漉漉的,居然被染了一大塊血漬,那血來自茶羅喵的左手——他左胳膊一整圈的皮膚,竟然直接消失了,血肉直接被暴露在空氣中,正在往外冒出大滴大滴的血珠。他不痛嗎?

  「茶羅喵,快找個地方停下!我給你止血!」

  「安全了再停下!蕪湖,我飛啦!」

  「這」雖然大殼見過更駭人的傷勢,但眼前作為朋友的茶羅喵為了脫離險境毫不猶豫地讓自己損傷,還是感到一絲揪心。「為什麼陰將神門要給你這麼危險的東西啊師父也是,為什麼要教你這麼危險的東西啊!」

  「我有分寸的啦,真該謝謝猴哥和老前輩,不然我們都得交待在這了。還有,你該減肥了。」

  ------

  槐河,不僅灌溉了青水國東南部的水田,養育了那一帶的「魚米之鄉」,也是青水國東南各城重要的交通水路,它最終匯入金沙國的母親河——翡翠母河。

  此刻,一艘小船正穿行在河中央,順流而下直奔金沙。小船內的一張床上,正沉沉睡著的小野一躍而起:「冰塊臉!」

  「他好好的呢。」小野聽到一陣清冷的女聲,正是羅蘭。羅蘭指了指另一張床,小野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冰流正睡在另一張床上,身上血跡斑斑。小野立刻跳下床,朝他跑過去。

  「冰塊臉!你醒醒啊——」小野搖著冰流,擔心得幾乎要哭出來。

  「你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他真的沒事。」羅蘭上前拿開小野的手,小野這才覺得自己不管不顧地讓冰流醒來,這樣來確認冰流沒有危險讓自己心安的確非常不對。小野坐在冰流身邊,握住冰流的手,運轉形元,下一刻,冰流全身都被白色的火焰籠罩。

  羅蘭大驚失色,一股紫色的形元迅速圍繞在她身邊:「你幹什麼!虧變色龍還說為了穩定你們的情緒要把你們放在一起!」周圍三兩個避役也圍了上來。

  小野朝羅蘭伸出手掌對著羅蘭,示意羅蘭停下,他解釋道:「這是我的形元能力,『八苦業火』的『生』火,一個很簡單的治療術,只能把一些皮外傷『燒』掉,順便給冰塊臉一點我的形元。」

  冰流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傷口在白火下很快消失不見,但是冰流並沒有醒來。

  「如果冰塊臉中毒或者還有什麼內傷的話我就沒辦法了大殼!對了,其他人在哪裡?」

  羅蘭見小野確實沒有加害冰流的意圖,便收起了形元,示意避役們退下,道:「放心,翡翠會視任務大於生命。我們的任務是把你們帶回金沙,你們就一定能在金沙見面。」

  小野左右掃視了下,發覺自己是在一艘船上,除了羅蘭,房間門口還有兩個避役。加上剛才退出去的避役,想來對方還有更多的人。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但畢竟冰流和自己都被他們所救,便先道謝道:「謝謝你們救了我和冰塊臉不過我還不認識你們呢。」小野發覺斷刀正放在那自己剛才躺下的床邊,便走過去拿起,又坐回到冰流身邊。

  羅蘭將手搭在自己胸口,盈盈笑道:「我之前介紹的時候你沒聽嗎?金沙國,翡翠會羅蘭。」小野這下才得空仔細端詳羅蘭的外貌。眼前這個著黑羽衣的兔女大約二十來歲的模樣,尖而細的耳朵高高立起,一張尖尖的瓜子臉,雙眉修長,眸子如美玉流光,如竹節般修長纖細的手指正搭在微微隆起的胸口上,擋住那道引人遐想的衣領,渾身白毛如白雪般挑不出一絲雜質,是一個極為俏麗的美人。

  但是小野只看見了一個兔女,年齡比自己大。

  「羅蘭姐姐你認識變色龍嗎?這些都是他籌劃好的吧。」

  「不錯。你們真應該好好感謝他。」

  「可是我還不了解你們呢。翡翠會是什麼?金沙國的異術組織嗎?」

  「對,翡翠會是一個可以給所有人一個機會的異術組織。如果不是翡翠會,我也不過是卡由城街頭一個小叫花,又怎麼會有如今為國效力的機會呢?」

  「為國效力?」小野撓頭,有些不解,「翡翠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呢?」

  「像我這樣的人,在金沙被稱為『賤籍』,地位在金沙最低,世代相傳,永世不得改變。」羅蘭卻開始介紹起自己的背景來,「賤籍不得參加異術組織和將神門的招募,不得接受教育,不得為官,不得從軍,不許購置土地產業,不能和普通民眾通婚,只能從事賤業。但是翡翠會,這個由親王建立,為金沙國執行秘密任務的異術組織,會破例從賤籍中選拔人才。就是親王給了我們額外的機會,讓我們得以改變自己的命運。正是如此,我們每一個人都願意為了完成翡翠會的任務獻出自己的生命。」

  「秘密任務?什麼樣的任務?」

  「說出來了還算是秘密嗎?我們只是在為國效力,實現自己的價值。」

  羅蘭繼續說道:「關於翡翠會的更具體信息,在你真正加入我們之前還不能透露給你,但你放心,親王非常欣賞你們,所以我們很快就可以並肩作戰了。」

  小野做了個「停」的手勢,「等一下,加入你們?你又不肯告訴我翡翠會是什麼組織,又想讓我加入你們?你們是金沙國的吧?就這樣擅自決定了是不是不太對勁啊?」

  羅蘭又是淺淺地笑道:「當然,你只能加入我們。你攻打長街城門,已經視同謀反,別說是將神門,就算王子也不可能給你開罪。放眼大陸,敢接收你們的只有黑峰和翡翠會了,比起殘暴的黑峰,為仁慈博愛的親王效力不是更好嗎?」

  「親王」小野想到,兩年前金沙王暴斃,新王上任後迅速撕毀了與青水國的盟約,派王族監視金沙將神門,囚禁白辰王子,並公開發布對白辰公主——洗月的通緝令。雷將神在搗毀巨兵長城的黑峰據點時,曾經發現金沙在秘密為黑峰提供火藥。如今的金沙已然成了青水的敵國,如果加入翡翠會,不就等於叛國嗎?

  想到這,小野手心微微發汗,問道:「親王是什麼樣的人?」

  羅蘭俯身到小野耳邊,小聲說道:「和你一樣,景仰將神門和白辰王,立志守護天下的英雄。」

  小野感覺呼吸都停了一下,這個親王難道是個好人?羅蘭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然表面了金沙親王的立場——他顯然不支持新王倒向黑峰,而且對於白辰和青水很可能是支持和同情的。

  而且鹿哥很可能也在金沙,自己一直想去金沙找他,如今翡翠會又向自己伸出橄欖枝,可以說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了。

  小野又問道:「變色龍也是翡翠會的人吧?他在青水做的一切,都是親王的任務咯?」

  「沒錯,只有這次救走無辜的冰流王子是臨時起意,但是親王知道後認為變色龍的判斷很正確。」

  「變色龍在臨街潛伏多年是為了什麼?臨街城隍變質和他有關嗎?」

  「怎麼可能,親王心懷天下,即便是對青水百姓也一樣會仁慈以待,絕對不可能讓變色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的。」

  小野警覺起來,握住斷刀,心想:「羅蘭是金沙人,她竟然知道臨街城隍吃人的事?」但轉念一想,兩人都同屬翡翠會,變色龍肯定會把自己在臨街的見聞與組織共享,羅蘭知道也不奇怪。但還有一件事很可疑——

  「冰塊臉告訴我,在臨街城隍想落跑之前,變色龍似乎早有準備,突然出手用如意布袋拿走了城隍的願力,還用城隍的空間石脫身了。他就不怕城隍的空間石會通向危險地方嗎?一個大天位的高手,會有閒心在臨街潛伏那麼多年和茶羅玩貓捉老鼠嗎?臨街城隍,根本就是和你們合作的吧?」

  羅蘭聽聞此話,漸漸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說道:「繼續。」

  小野又想起在槐坊,平三告訴他的猜測,接著說道:「還有槐坊石玉盛宴只有傲雪能造,但是槐坊的城隍自爆呢?大殼告訴我他在城隍廟感應到了大量的願力和業力,和在臨街的一模一樣!而且變色龍之前還往我身上也灌注了大量的願力!變色龍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願力?他為什麼會知道強灌願力的陣法?你們鍊金術士什麼時候開始練氣了?」

  羅蘭將雙手抱在胸前,頷首道:「結論是?」

  「臨街城隍這麼多年都是在和變色龍,和你們翡翠會合作吧!收割業力的秘術也是你們給他的吧!只是沒想到冰塊臉會帶兩個大天位去臨街,變色龍不得已才把城隍當做棄子——還有槐坊!和臨街那次一樣,也是在城隍廟毀了後有人煽風點火迅速發生了騷動!我在剛到臨街的時候就見識過,變色龍很擅長引起騷亂!這兩次騷亂都是變色龍引起的吧!這就是你們仁慈的王的手下嗎!」

  小野越說越激動,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停不下來:

  「槐坊城隍自爆也是變色龍弄的吧?同樣的陣法他也用在了我身上,只是城隍沒撐住自爆了!你們要這麼多的願力和業力做什麼?殘害這麼多無辜的百姓,你們還敢說心懷天下!」

  羅蘭挑起柳眉,用玩味地眼神看著他。

  「還有變色龍逼我去攻城是為了把我拉下水吧!讓我除了加入你們翡翠會之外沒有別的選擇吧!什麼給人機會的組織你們真是無恥殘忍得令人髮指!」

  「不錯。」羅蘭終於開口答話,「現在你還有的選嗎?冰流王子現在身受重傷,就憑你能在現在的情況躲過追雲王子的追殺?本來想讓你們心甘情願加入的,結果你這頭莽狼非要把話挑明了讓大家都不高興。」

  「追殺我的同伴呢?他們怎麼樣了?」

  「誰?恐獸?狗術士?浣熊大夫?變色龍讓他們去城裡布置屍鬼,他們和你一樣,成為青水的重犯了。所以不用擔心,翡翠會會很好地接收他們的。」

  「你!你們!」小野氣得發抖,拿著刀指向羅蘭。

  羅蘭卻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們以後可是同伴呢,現在還是好好相處吧。」

  「我和冰塊臉是絕對不可能加入你們這種害人的組織的!」

  羅蘭打了個響指,立刻有許多拿著刀的避役走進房間內,羅蘭冷冰冰地威脅道:「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冰流王子考慮吧?這裡是槐江上,船外都是搜捕你們的官船,憑你的本事走得掉?」

  小野猛地一把甲板,整艘船便都搖晃起來,那些避役都跌倒在了地上,小野迅速向羅蘭衝過去——「你不知道怎麼散去願力吧?我能感覺到我現在還是大天位!」

  羅蘭沒想到小野竟然會魚死網破,一下被小野抓住了脖子,小野迅速點了她的穴,退回到冰流旁邊,將斷刀夾在她的脖子上,對避役們喝到:「出去!不然她死定了!」

  羅蘭卻下令道:「動手,他不殺人的。」她看向小野的眼神充滿了嘲笑。

  避役頓時舉刀圍了上來。以小野此刻大天位的功力,擊倒這些避役本是輕而易舉,但他剛一運功,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全身都像被撕扯一樣,同時身上的願力也在控制不住地外泄。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願力外泄時強大的衝力也衝散了靠近的避役和羅蘭。

  門邊,變色龍突然顯形,依靠在門框上,「嘖嘖嘖,咱就是出去一會就能惹出這麼多事,親王果然是慧眼識珠啊。」

  小野明白,是變色龍逆轉了術式,現在他身上的形元正在外散,同時擠占了本用來運轉自身形元的周天經脈。那股大天位的形元現在反過來將他重重地壓在地上,讓他動憚不得。

  變色龍卻沒有靠近,只是指揮那群避役道:「去,把那頭狼和兔子捆起來,現在不需要考慮他們的想法了。」

  變色龍此刻只是在虛張聲勢,在用「絕」救出冰流時,他到底還是被花蝠子覆蓋了整個追雲府邸的形元所傷,現在的戰鬥力並不比大星位高多少。他在臨街聽大殼講過許多小野的事,知道這個白狼總是能整出各種意外,因此只是讓手下靠近。

  船頂突然被什麼東西炸開了,木屑伴隨著火花掉了下來,避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變色龍和羅蘭都下意識地看向船頂,一條狗卻一腳踢開船舷上的船,飛進來撈走了小野和冰流,正是茶羅喵。

  「你!」變色龍指向茶羅喵,又氣又急又驚,幾乎說不出話來。茶羅喵扇了扇背後的鶴翼,留下幾張揉成一團的紙,迅速飛走了,叫囂道:「這下是你輸了!你輸了!哈哈!」

  變色龍迅速後退,大聲喊道:「離開!那是起爆符!」

  轟地一聲巨響,小船的一半沉入水中,周圍的官船聽到動靜都圍了上來,茶羅喵左手抱著小野,右手攬著冰流,飛快地身高然後飛走了。

  小野馬上發現了茶羅喵的異樣:「茶羅!你受傷了!手怎麼了,好多血!臉色很差!」

  茶羅喵卻得意道:「還發現有什麼不對嗎?」

  「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小野更緊張了。

  茶羅喵急道:「我會飛啊,你沒發現嗎?」

  「好酷啊,但是不疼嗎?先停下來止血吧!帶著我和冰塊臉不沉嗎?」

  「和大殼比,你倆和紙一樣輕。」

  在茶羅喵的下方,各類建築無房都成了一個個小方塊。在這個高度,看不見從長街跑出的屍鬼正沿著槐河向四周的城市移動,追雲在壓制住長街的屍鬼後就不再關心那些逃竄的落單屍鬼了。這些屍鬼將會在密林中,郊外,行人稀少的街道上襲擊路過的百姓,將他們也轉化成屍鬼,然後循著先天形元的味道向沒有城隍的小村子,更多人聚集的地方跑去。

  沿著槐河流域分布的城市,一場大亂即將爆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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