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節 勝利需要先去到前線
（一）
「勝利？這個，是系統發布的任務？我就說嘛......」
看到岳小川搖頭否認，老特務鬆了口氣。
對於在淞滬戰場上能夠取得勝利，老特務顯然並沒有信心，就算是雙開掛，但畢竟系統還沒有開掛到可以直接提供後勤補給。
「正面硬扛肯定是沒希望，但是我帶個小分隊來幾次斬首行動，還是有可能的，對吧！」岳小川皺著眉頭，他這是順瓜摸藤，先定個勝利的指標，具體行動路線啥啥啥的，那還需要詳細的規劃一番才行。
「你？」老特務瞪了瞪眼睛，咧咧嘴，笑道：「可是你要先能有辦法進戰場才行啊！雖然常總和德國顧問團都同意你去第五軍指揮所，但是他們肯定不可能同意你太靠近前線啊，更不要說什麼斬首行動了！」
岳小川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如果我申請到戰地醫院，幫著他們進行戰地急救培訓，以及參與一些重要的急救手術，他們能同意不？」
老特務好奇地看著岳小川，問道：「系統給的技能？達到啥級別了？」
岳小川笑了笑，解釋道：「戰地急救技能不是這次給的的，是40合成旅4營那次。專精級，距離升級大師級還差九千多個積分了。」
「德國人也知道？」老特務問道。
岳小川點點頭，道：「在德國軍校里進修時候，除了參加過實戰，我還跟他們主管戰地急救理論體系的教授合寫過論文。」
「厲害啊！」老特務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別的不說，宋部長稅警團那邊肯定是熱烈歡迎，這樣的話，讓老宋從稅警團那邊抽人手給你配個警衛班肯定沒問題！」
岳小川說道：「那行吧！我回去就申請，然後你就把你能抽調的人手還有相關物資都安排到上海，再把鬼子防區裡有價值的目標都整理整理！」
「相關物資？你別說這麼籠統，列個清單吧，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老特務把紙筆推到岳小川面前。
想要試試，那就去試試吧，系統又沒有制止。
勝利是一個目標，走上前線是首要前提。
（二）
對於岳小川這麼個小角色，要不是他的祖籍和家世被賦予了太多的聯想，凱申總是不大會在意這麼個小人物的。
即便是現在，姐夫和舅子都表達出了與這個小傢伙身份不相匹配的熱情，還有段祺瑞家海歸女婿也攪合了進來，凱申總也只是多了一絲好奇。
好奇歸好奇，但是岳小川暫時還沒有資格成為凱申總的主要議題。
對於宋子文希望岳小川能夠前往稅警部隊進行戰地急救培訓的申請，凱申總簡單問了問小舅子有沒有跟德國人商量，小舅子說都談妥了，凱申總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德國顧問團方面也是個無所謂的態度，至於原本安排給岳小川的那個「戰地通訊保障技術指導小組」的任務，換個其他人就行了。
現代戰爭，信息匯總和指令分發，效率越高就越容易把握戰機，所以戰地通訊保障，也是德國顧問團對中央軍的現代化建設內容之一。
一年多之前的中原大戰，中央軍部隊的無線電通訊也就是覆蓋到了師旅團三級，但是從團部往下傳達命令仍然還要依靠通訊兵送信件，能有馬騎就算是高效率了，再加上各種燈語、旗語的輔助，總體而言信息交互還算馬馬虎虎過得去。
德國顧問團希望此次淞滬戰場上，第五軍能夠將電話線布設到連級指揮所，無線電通訊覆蓋到營級指揮所，通訊線路巡檢部隊應能確保一般故障在4小時內恢復暢順。
作為一個邊緣人，一個小人物，岳小川能享受到的好處就是不用受到太多的約束和限制。跟隨「戰地通訊保障技術小組」搭乘火車從徐州抵達浦口之後，岳小川就跟著宋子文安排的人員搭乘專車過江，然後從南京市區搭乘火車去往上海。
（三）
從淞滬前線到都城南京，此時已經是亂成一團。
1月28日午夜，日軍海軍陸戰隊一千多人，夥同4000多名武裝僑民，從三個方向襲擊閘北中國守軍，當晚占領了上海北站和天通庵車站。
擔負滬寧地區衛戍任務的第19路軍兵力有3個師3萬餘人，其中第60駐防蘇州和常州、第61師分駐南京和鎮江，第78師駐防淞滬和南翔。
一二八午夜日軍發起突襲時，駐防閘北的是78師翁照垣156旅。而此時十九路軍總指揮蔣光鼐、軍長蔡廷鍇，還有1931年12月底接任淞滬警備司令的前參謀長戴戟全都在上海，雙方交火當晚，臨時指揮部即在上海真如車站設立。
指揮部是成立了，但是沒人知道小鬼子想幹啥，是想占領閘北？還是想一舉占領上海？又或者是準備集結兵力直搗黃龍攻占南京？
研究了一晚上也沒弄明白，於是29號白天，指揮部向翁照垣發布命令，要求其向日軍發動反擊，並調憲兵第16團給予配合。
戰鬥進行了大概四五個小時，日軍甚至都沒有能夠支撐到天黑，就被十九路軍擊潰，逃回了公共租界區內。
居然勝利了！這讓十九路軍自己也沒想明白。
其實遭到猛烈抵抗的日本人也是懵逼的，他們設想的劇本是九一八翻版，這邊一交火，中國軍隊就被嚇的抱頭鼠竄，然後他們高歌猛進，迅速占領上海，接收一切工商業資產......
日本方面的輿論能力，那是更符合歐美列強胃口的，他們誣指上海事件是中國排日運動引起的，說日軍是遭遇挑釁被迫自衛，就像後來大統領封殺華為封禁TT時覺得自己很正確的嘴臉沒啥不同。
儘管日本在上海的動作對英美法這些列強國家的在華利益存在嚴重威脅，然而它們更擔心的卻仍然是中國方面，到底是自衛還是欺負人，它們清楚的狠，畢竟骨子裡日本是它們的徒子徒孫，血液里都有著劫匪和海盜的基因。
所以在日本行動的時候，它們默不作聲，但是在日軍被十九路軍擊敗退回租界之後，它們不約而同地粉墨登場，甚至把警察駐軍全都派了出來，威脅中國不得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