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受封大津!30萬石土地!藩名:秦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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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4章 受封大津!30萬石土地!藩名:秦津!【5000】

  安藝——即安藝國,日本古代的令制國之一,又稱藝州,位於本州大島的西部,毗鄰長州藩。

  置於各國的地方官皆統稱為「國司」,相當於封疆大吏,總管該國的行政、司法、警備等一切政務,長官稱為「守」,次官稱為「介」。

  所謂的「安藝守」就是安藝國的最高行政長官,品級為從五位下。

  國司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

  日本共有六十六國,各國根據人口分成大、上、中、下四類。

  安藝守屬於上國,上國守皆為從五位下。

  青登的原官位是正六位下的兵部大丞。

  從正六位下到從五位下……直接跨過了從六位上,越級提拔!

  這已經算是很不得了的高升了!

  當然,朝廷所賞的這些官位皆為名譽頭銜,也就是所謂的「虛銜」。

  青登被封為安藝守,並不代表他就擁有了治理安藝國的權力。

  事實上,安藝國的那片土地早就已經有實際統治者了,那便是坐擁42萬6000的石高、由淺野家統領的廣島藩。

  朝廷連腳下的京都都治理不了,又豈會擁有分封群臣的能力?

  天皇和諸卿除了搖唇鼓舌、打打嘴炮之外,別無所能。

  朝廷的封賞基本就是表達個態度。

  表達自己對此人的重視程度,以及此人如今的地位高低。

  具體的官職內容並不重要,反正也沒實權。

  官位的高低才有意義!

  就好比說會津。

  肥後國乃是大國,遍觀整個日本,像它這樣的大國只有寥寥的13個。

  因此,「大國守」的官位非常珍貴,絕不輕易予人。

  會津松平家肩負著「坐鎮東北」的重任,故而才得以世襲肥後守的官位。

  其中便代表了幕府和朝廷對會津的重視和信賴。

  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根據一直以來的慣例,「國監」多是封賞給大名的。

  青登被一口氣封為上國守……眾人皆已嗅到其中所隱含的政治信號!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朝廷已經獲得幕府的小道消息了。

  青登一定會成為大名。

  而且還是疆域廣闊、實力強勁的大名!

  總而言之,受封安藝守只不過是讓青登的頭銜更加閃亮罷了。

  從今往後,它不再是「橘兵部」了。

  他多了新的敬稱。

  根據慣例,若被封為「XX守」,便能以「XX」和「X州」來自稱。

  比如說:松平容保是肥後守,所以他可以自稱為「肥州」、「松平肥後」或是「松平肥州」。

  同理可得——從今往後,旁人可以稱青登為「安州」、「橘安藝」、「橘安州」,青登也能以這些名號來自稱。

  橘安藝……對於自己所獲得的這個新稱號,青登還算滿意,蠻中聽的。

  平頭老百姓的注意力都放在青登的「安藝守」的官位上。

  對於欠缺學識的老百姓來說,青登所獲得的這一封賞很好理解,就是成為安藝國的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嘛。

  至於青登所獲得的另一賞賜……即「賜姓『宿禰』」,老百姓們就不甚了解了。

  宿禰?這是什麼玩意兒?

  仁王大人要改名為「宿禰青登」嗎?

  實質上,對日本政治稍有了解的人,都能馬上斷定——單論含金量的話,「安藝守」遠比不上「宿禰」!

  在獲悉青登被封為「安藝守」後,西鄉吉之助、松平容保……全日本的軍政大佬都並不感到驚訝。

  可在得知青登獲姓「宿禰」後,他們無不是驚嘆不已。

  「宿禰」乃「八色姓」之一。

  在古日本,「氏」表示出身的部族或職業,「姓」則是依據大和王權的關係來表示其身份地位。

  簡單來說——「姓」乃貴族頭銜,是用來彰顯身份、區別社會等級的。

  起初,「氏」和「姓」均為天皇所賜,主要的「姓」有臣、連、伴造。

  天武天皇即位後,對「姓」作了重新改訂。

  天武十三年(684年)10月,天武天皇下詔規定:「更改諸氏之族姓,作八色之姓,以混天下萬姓。一曰真人,二曰朝臣,三曰宿禰,四曰忌寸,五曰道師,六曰臣,七曰連,八曰稻置。」

  就這樣,「八色姓」正式誕生。

  「八色姓」的序列基於各氏祖先或與皇室關係的親疏而定,從高到低分別為真人、朝臣、宿禰、忌寸、道師、臣、連、稻置。

  實際上真正授予的是前四個姓,而後四個姓在史料中未見其實例。

  儘管「八色姓」的授予在平安時代便停止實施,但歷代幕府將軍乃至作為太閤關白的豐臣秀吉仍以「朝臣」之姓標榜。

  換言之,就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好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從平安時代至現在,朝廷已經有好幾百年未曾對外授予「八色姓」了。

  如今,古老的「八色姓」重出江湖,青登成為時隔五百年後第一位獲得「八色姓」的人……這著實是令人不敢置信。

  西鄉吉之助、松平容保等人得知此事後,紛紛派人去調查。

  很快,他們就獲悉了真相——近年來的尊攘運動使朝廷的權威得以回升,不再是以往的那種無足輕重的吉祥物。

  外加上幕府實力嚴重衰頹,朝廷所受的束縛大大降低。

  於是乎,諸卿決定重啟古法,對功臣授予「八色姓」,以此來增強朝廷的存在感。

  青登所獲賜的姓乃是第三等的「宿禰」,僅次於真人和朝臣之下。

  雖被賜姓,但這並不代表青登從此以後就要改名為「宿禰青登」了。

  他依然是「橘青登」,不會發生改變。

  他的「橘」乃是苗字,並非姓。

  雖然在語義中,日本的苗字等同於中國的姓氏,但苗字是苗字,姓是姓,二者並非相同的概念,不可混為一談。

  打從一開始,青登就沒有姓。

  或者說:縱使放眼全日本,也沒幾個人會有姓。

  便如前文所述,姓乃貴族頭銜,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

  橘、千葉、沖田、木下、近藤……這些是苗字,並非姓。

  苗字乃是一個家族從氏族本家分離出去後產生的新姓氏,統稱為苗字。

  不管有沒有姓,青登依然是「橘青登」,仍然是「橘君」、「橘先生」。

  唯一發生改變的,也就只有他的全名,以及他在官府公文里的正式署名了。

  青登如今不僅有了顯赫的官位,而且還擁有了姓,故而他的全名迎來了一個「大進化」——源宿禰橘安藝守青登盛晴。

  「源」代表青登出身自源氏部族。

  「宿禰」代表青登已是僅次於真人、朝臣之下的第三等貴族。

  「橘」是青登的苗字。

  「安藝守」是他的官位。

  「青登」是他的通稱。

  「盛晴」是他的本名。

  當然,有機會用上這個全名的場合少得可憐——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

  能用上「宿禰」這個姓的場合也很少。

  大概也就只能在官府公文里看見這組字眼了。

  青登在官府公文里的正式名字本是「源盛晴」或「源橘盛晴」,現在變為了「源宿禰盛晴」或「源宿禰橘盛晴」。

  除了要在官府公文里多寫2個字之外,沒有其餘的變化。

  ……

  ……

  雖說朝廷的封賞並無實質性的好處,但也聊勝於無了。

  老百姓們以及新選組的隊士們:「安州大人!」

  以松平容保為首的幕府高層:「橘安州!」

  總司:「橘安藝……嘿嘿嘿~橘君,你的這個新名字好像比你本來的名字還要好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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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以來,青登被一聲接一聲的「安州大人」、「橘安州」、「橘安藝」所包圍。

  剛開始時還有些不習慣了。

  每當有人喊他「安州」、「安藝大人」,青登總是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但漸漸的,也就適應了。

  隨著清河黨的滅亡,新選組的日常運作開始重歸正軌。

  清河八郎已死,「參謀」的職位空缺了出來。

  青登暫時沒有填補這一位置的打算。

  首先,他麾下暫時沒有能夠勝任「參謀」一職的人才。

  其次,它本就是為了安置清河八郎而特意設立的職務,也就是所謂的「因人設職」。

  實際上,青登壓根兒就不需要什麼參謀。

  在「過目不忘」、「神腦+9」等天賦的加持下,青登自己一人就能完成絕大部分的參謀工作。

  更何況,他麾下還有著土方歲三和山南敬助呢。

  軍事天賦過人的土方歲三,以及足智多謀的山南敬助就已經兼任了參謀的職能。

  如此一來,參謀之於青登,實乃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相比起這些虛頭八腦的榮譽頭銜,青登更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物質性的東西,比如武器、軍隊、金錢、土地。

  因此,他壓根兒就不在乎朝廷授予他的那些虛名。

  對於朝廷的獎賞,他只說了聲「嗯,我知道了」,然後就繼續投身進忙碌的工作之中了。

  近日以來,他攜手鬆平容保和西鄉吉之助,為前陣子的戰事做善後。

  兩大陣營——佐幕派和尊攘派——自「黑船事件」以來就不斷累積的矛盾、爭端、糾紛,在這場歷時半個多月、戰場橫跨京都與大和的戰爭中一口氣爆發出來。

  就結果而言,青登等人無疑是給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怎可惜,唯有一點不足——長州軍的主力並未受到重創,部隊主力安然撤回長州。

  會薩聯軍竟然失手了……這著實是讓青登始料未及。

  他本以為坐擁絕對優勢的會薩聯軍定能重創長州軍,甚至是將其全殲。

  當青登對此提出質疑的時候,西鄉吉之助和松平容保雙雙低下頭顱,面露羞愧之色。

  松平容保嘆了口氣:

  「唉……這實在是說來話長啊……」

  西鄉吉之助附和般地點點頭:

  「簡單來說,有不明勢力向長州伸出援手。」

  二人一五一十地解釋來龍去脈。

  通過他們的講述,青登大致了解了情況。

  有一個實力恐怖的劍士突襲了御所,使得松平容保不得不帶走一半的兵力去回防。

  與此同時,前線戰場上突然多出2個不像是長州人的武者。

  他們的實力同樣不俗,而且非常擅長打游擊戰。

  他們依託著樹林,嫻熟地調動、分化、襲擾追兵,給會薩聯軍帶來了大麻煩。

  最終,就因為被拖延了太多的時間,導致會薩聯軍已無力追上長州軍的主力。

  聽完二人的陳述後,青登沉下眼皮,抿緊嘴唇,暗自思索起來。

  向長州軍伸出援手的不明勢力……實力強大的武者……

  仿佛有閃電划過大腦,青登瞬間想到他的宿敵——法誅黨!

  斬殺了羅剎、摧毀了製作幻附淀的工坊後,青登便與法誅黨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法誅黨乃是一根超大號的「攪屎棍」,到處搞事情,唯恐天下不亂。

  可奇怪的是……這根「攪屎棍」已經許久沒有出來攪屎了。

  既未給羅剎報仇,也沒有再整出什麼大新聞。

  青登可不相信這群腦袋有問題的瘋子會就此從良。

  總而言之,不管暗中協助長州的勢力是不是法誅黨,此事都給青登提了一個醒——目前尚未到馬放南山的時候!暗處里潛伏著棘手的敵人,他們正虎視眈眈!

  ……

  ……

  長州軍雖撤走了,但為數不少的頑固分子仍逗留在京都。

  興許是為了發泄怒火吧,這些長州餘孽四處作亂。

  殺人、放火、破壞幕府設施、砍掉寫有青登名字的人偶的腦袋……真可謂是無惡不作。

  其行徑之瘋狂,令人齒根發寒,害慘了百姓。

  雖然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打小鬧,但也不能任由他們胡來。

  青登加派了巡町的人手,大力清剿長州的餘孽。

  除了長州餘孽的作亂之外,京都內外再無大的風波。

  一片風平浪靜。

  時間流逝。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終於!幕府的封賞、眾人所殷切期盼的重頭戲,總算是到來了!

  9月20日,幕府的使者抵達京都,帶來了德川家茂的手令。

  這一天,青登沐浴更衣,換上隆重的武家禮裝(裃)。

  前來作陪的新選組諸將亦是盛裝出席。

  乍一看去,好不盛大、莊嚴。

  他們與使者齊聚於屯所的大禮堂——此地是專門用來迎接貴客的場所。

  正襟危坐的使者先是向青登輕鞠一躬,然後打開膝前的錦盒,取出德川家茂的手令,徐徐展開。

  現場眾人本以為德川家茂的手令會像朝廷的詔書一樣,寫滿了禮儀性的,聽得人直想打瞌睡的繁瑣語句。

  可結果,使者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們震驚了。

  「橘君,幹得漂亮。」

  德川家茂所寫的竟然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話!

  土方歲三和山南敬助挑了下眉——他們身為新選組裡少有的智士,很快就明白了這封「白話手令」所蘊藏的政治含義。

  德川家茂是以簡單粗暴的方式向世人宣告:我與橘青登的關係已難以用簡單的「君臣之誼」去度量!我與他之間不需要整那些彎彎繞繞的複雜玩意兒!

  「多虧了你,京畿方能重歸和平。」

  「在收到你的捷報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要給你什麼樣的獎賞。」

  言及此處,使者適時地停頓了一下。

  眾人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重點內容!

  這一刻,眾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在一股股視線的集火下,使者再度開口:

  「從今往後,大津城便是你的藩廳了,琵琶湖以南的30萬石的土地,歸你所有!」

  「如此一來,貴藩的名號便理應為『大津藩』。」

  「不過,我覺得該名實在是欠缺威風。」

  「所以,我決定特賜一名給貴藩。」

  「唐土的周廷曾封秦室於西疆,命其抵禦西戎。」

  「橘君,我希望貴藩也能像秦國那樣,為幕府鎮守西疆,保西疆的太平,成為西疆的定海神針,使宵小之徒不敢來犯。」

  「因此,貴藩的名號便定為『秦津』了!」

  「秦津藩之主,望請你再接再厲,切莫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使者說完了。

  他緩緩收起手中的手令,而後又向前方主座上的青登輕鞠一躬。

  靜……

  打從剛才開始……準確點來說,是打從使者念到「從今往後,大津城便是你的藩廳了」的那一段開始,全場就變得一片寂靜。

  靜得可怕!

  靜得就連使者鞠躬時所引起的布料摩擦聲,都顯得那麼刺耳。

  直至好一會兒後,稍微緩過神來的青登才深吸一口氣:

  「是……在下……不,秦津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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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其實,前文已經有過「青登將會被分封到大津」的隱晦鋪墊了。德川家茂和天璋院上洛的時候,青登曾與天璋院一起觀賞大津的美麗風光,豹豹子特地多費了筆墨去介紹大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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