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青登晉升!秦津藩之主!【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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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5章 青登晉升!秦津藩之主!【·終】

  使者離開了。

  新選組諸將依然呆坐在原地,不言語,不動彈,像極了泥塑木雕。

  禮堂內外被深海般的寂靜所籠罩,落針可聞。

  約莫10秒鐘後,性格最跳脫的原田左之助產出了第一道聲音:

  「大津……橘先生成為大津的主人了?」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難以自抑的亢奮。

  大津——就連最沒文化、總以「笨蛋」形象示人的原田左之助都能了解大津地區的價值,那就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近藤勇一拍大腿。

  「好哇!真的是太好了!」

  永倉新八神情激動地說:

  「大津就在京都的隔壁,騎上快馬的話,完全能在一日之內於兩地間跑兩、三趟來回。」

  井上源三郎接過話頭:

  「如此一來,橘先生便能以大津為基地,進而更好地支援京都!使兩地互為犄角,永保西疆的太平!」

  總司呢喃:

  「秦津藩……秦津……名字不錯!」

  藤堂平助輕蹙眉頭:

  「真奇怪啊……既然是以大津城為藩廳,藩名便理應為『大津藩』。大樹公竟然特地賜名……這實在是有違祖宗法制啊。」

  一旁的木下舞應和道:

  「這不正說明大樹公對青登的寵愛嗎?獨享絕無僅有的特權。」

  佐那子先是喜上眉梢,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拉下了臉來。

  「受封大津……這雖是好事,但這也意味著橘君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啊。大津是幕府的西部門戶,乃直面西國大名的最前線。他日長州或別的西國大名若打過來了,我們便是首當其衝了。」

  土方歲三聳了聳肩: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他們不打過來呢!倘若無仗可打,那我們豈不是失去了建功立業的機會?」

  新見錦幽幽道:

  「我不太明白……雖說橘先生是大樹公的心腹,多受點恩寵是應該的,但橘先生這回兒所受的寵愛……是不是太過了一點?橘先生所受封的土地可不是無足輕重的窮鄉僻壤,而是那個大津啊!」

  近藤勇咧了咧嘴:

  「這種事情,管他的!」

  放眼望去,一片熱鬧景象。

  禮堂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大家都在踴躍地、積極地參與進討論中來,傳遞著雀躍的情緒。

  對於「青登受封大津」的這則喜訊,大伙兒都由衷地感到高興、激昂。

  哪怕是並不屬於「試衛館派」的芹澤鴨和新見錦,這時也不再緊繃著臉,雙雙露出了既像是欣慰,又像是敬佩的複雜神情。

  饒是向來鎮定的山南敬助,這時也瞠圓雙目,不由自主地嘟囔:

  「居然是大津……而且還是足足30萬石的土地……這……這……」

  山南敬助的震驚已經溢於言表。

  此前,對於青登的受封地點,他作出了許多種設想——其中最具可能性的位置,他認為是甲斐。

  青登前陣子才因「屏退英艦」的功績而擁有了八王子千人同心的指揮權,現在再拿到甲斐的地盤,實在是合情合理。

  可結果……他萬萬沒有想到,德川家茂居然會將至關重要的大津交給青登!

  大津是什麼地方?

  它不僅僅只是一塊毗鄰京都、山清水秀的福地!

  日本雖是面積狹隘、山陵密布的彈丸小國,但它姑且也有著4塊絕不能輕易捨棄的戰略要地。

  它們分別是關東地區、濃尾地區、大坂地區、以及包括京都在內的大津地區。

  關東地區好比是中國的關中。

  不僅有著廣闊的平原(關東平原),而且還坐擁易守難攻的天險(被群山環繞)。

  真可謂是「山河四塞,地肥饒,可都以霸」,實乃邦國之基。

  八百年前的源瀨朝,以及二百五十年前的德川家康,都是以關東地區為基本盤,一舉蕩平群雄,統一了日本,立不世之功。

  濃尾地區——即美濃和尾張。

  中國有「得荊州者得天下」的說法。

  巧合的是,日本也有著類似的名言——得美濃者得天下。

  換言之,濃尾地區就像是中國的荊楚大地。

  濃尾恰好坐落於日本的正中心。

  倘若舉個形象的例子……日本國土就像是一個啞鈴,兩頭粗,中間細——濃尾就位於中間的細部。

  劃分東西日本的界限——關原——就在美濃。

  不僅如此,該地還是日本的重要產糧區之一,明明面積不大,可產糧量卻為驚人的113萬石!

  因此,若論「兵家必爭之地」,濃尾若稱「日本第二」,就沒有別的地方敢稱「日本第一」。

  大坂地區——即以大坂為中心的大坂平原。

  自奈良時代(710-784年)起,大坂便因臨海位置而成為貿易港口。

  自江戶幕府建立以來,大坂就一直是全國經濟中心、物流中心,乃經濟活動最旺盛的都市。

  大坂地區之於日本,便如江南地區之於中國。

  至於大津地區……

  直白來說,中原在中國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大津在日本就有什麼樣的地位!

  首先,大津位處平原地帶,物產豐盈,氣候適宜,產糧量高。

  其次,大津與京都是鄰居。

  就如永倉新八剛才所說的,騎上快馬的話,完全能在一日之內於兩地間跑2、3趟來回。

  也就是說,擁有了大津,也就擁有了「一日之內,兵臨京都城下」的軍事能力。

  此外,大津是至關重要的交通樞紐。

  不論是從東日本往西日本,還是從西日本往東日本,都得通過大津。

  「五街道」之一的東海道就勢必經過大津,大津宿為東海道的倒數第二站。

  不僅如此,大津還鄰近琵琶湖。

  作為天下名湖、日本第一大湖,每年慕名前來觀賞的遊客,多如過江之鯽。

  哪怕只是經營旅遊業,都能帶來不菲的收入。

  最後,大津是幕府的西部門戶。

  幕府的權威只輻射到東日本,對於西日本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對於幕府而言,西日本跟外國沒什麼兩樣。

  薩摩、長州、土佐、肥前……這些難伺候的外樣大名全都聚集在西日本。

  而大津就恰好坐落於幕府的勢力範圍的最西端。

  大津以東是幕府的控制區,以西則為西國大名們的地盤……也就是說,大津是幕府的西部邊疆!

  綜上所述,一個大津=重要的產糧區+物流樞紐+交通樞紐+旅遊重地+邊疆重鎮+國都防區。

  稱大津為日本的「中原」,實在是不為過!

  德川家茂將大津交給青登,就像是中國的某位皇帝將大半個中原交給一個非親非故的功臣——如此一來,大致就能理解德川家茂的如此行為,究竟有多麼震撼人心。

  雖然江戶幕府一向很捨得分地,二百多年來分封出了300多個大名,使得時下的日本政治版圖細碎得像臊子,但是最重要的這4塊戰略要地,幕府始終牢牢地攥在手裡。

  關東地區是江戶幕府的核心根據地。

  濃尾地區是「御三家」之一的尾張德川家的領地。

  大坂地區與大津地區皆為幕府直轄的天領。

  幕府居然讓出了「四大戰略要地」的其中一塊……這還是二百多年來的頭一遭!

  不誇張的說,德川家茂真的是將幕府的半隻臂膀割給青登了!

  這個時候,總司注意到了主座上的青登的異樣。

  只見青登並不似在場的其他人那般亢奮。

  他眼望遠方,若有所思。

  「橘君,怎麼了?為何那麼嚴肅?成為了一城一地之主,而且還是坐擁30萬領地的大大名,你不感到高興嗎?」

  總司的這一席話,頓時使得在場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青登身上。

  青登愣了一愣,而後笑了笑:

  「我當然高興了。」

  「我剛才只是……在感慨而已。」

  說到這,青登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神態變得意味深長。

  「我如今也是一個大名了啊……」

  聽到青登的這一句話,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不知其二的困惑表情。

  他們並非青登,所以對於青登刻下的心理變化,他們並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一夕間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地盤、人口、資源……其中的具體感受,怕是只有當事者才能品味得到吧。

  冷不丁的,總司嘿嘿一笑,半開玩笑地換了個新的話題:

  「橘君,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你的地盤轉一轉、看一看。」

  山南敬助微笑道:

  「接下來又有得忙了。」

  土方歲三接過話頭:

  「首先要檢地,接著是建造新城,再然後是統計人口、整理戶籍……」

  青登苦笑一聲:

  「現在先不急著去大津。」

  「先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待京都徹底穩定下來後再去大津也不遲。」

  說著,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南敬助。

  「敬助,今天是幾號?」

  山南敬助立即回答道:

  「9月20號。」

  「20號啊……那就暫定9月25號去大津吧!」

  「好了,都散了吧。」

  說罷,青登率先起身離席。

  待離開禮堂後,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透明的絲線牽引著,直直地望向東方,望著遠方的大津。

  「秦津嗎……」

  他口中嘟囔。

  眼中迸射出璀璨的光亮。

  ……

  ……

  琵琶湖以南的30萬石土地皆歸青登所有——這一連串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都內外的大街小巷。

  不論是崇拜青登的人,還是討厭青登的人,無不為此所震驚。

  一時間,從洛中到洛外,從街頭到巷尾,從餐桌到澡堂,都在討論這個新誕生的「秦津藩」,互相交換意見、傳遞情緒。

  其中,震驚之情占了絕大部分——就跟山南敬助一樣,對於幕府的這番大手筆,軍政大佬也好,普通民眾也罷,無不是目瞪口呆。

  啊?讓橘青登成為大津的主人?這至於嗎?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哪怕青登是德川家茂的駙馬爺,也不至於如此吧?!

  更何況,青登還不是德川家茂的駙馬爺呢。

  和宮尚未產下子嗣,德川家茂目前仍是無後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跟青登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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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至目前為止,青登與德川家茂沒有任何親屬關係,他們倆僅有的情誼便是「君臣之誼」。

  明明非親非故,卻如此厚待青登……光用「恩寵」、「信任」等詞彙去形容,都顯得程度不足而失當。

  「如此厚待橘青登,真的好嗎?」——市井間冒出了這樣的聲音。

  事實上,就連幕府內部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反對派」統一認為:青登現在的權力太大了!大過頭了!

  青登現在的權力已經大到何種地步了?

  擁有一支獨立性高、實力極高的野戰軍(新選組);擁有物資豐饒、具備海量的隱形資產的土地(秦津藩);隨時可以兵臨江戶的武裝力量(八王子千人同心)。

  這……這……!

  萬一青登掀起叛旗,重蹈天寶舊事(安史之亂),那該如何是好呀?

  不得不說,「反對派」的主張不無道理。

  歷史無數次地證明了:使臣子擁有過大的權力,實乃大忌中地大忌!

  然而……對於「反對派」的意見,德川家茂的態度就只有一個:無視。

  他鐵了心地要將大津交給青登。

  對此,「反對派」也沒了任何辦法。

  在「一橋派」倒台的如今,幕府內部已無任何政治勢力能夠牽制德川家茂。

  關於「德川家茂賣頭賞賜青登」的這等行為,市井間冒出了各式各樣的猜想。

  有說德川家茂和青登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的。

  有說德川家茂和青登其實有著不可言說的特殊關係的,一如當年的魏王與龍陽君。

  某些人甚至開玩笑說:德川家茂該不會是把他媽媽許配給仁王了吧?

  若說與德川家茂有著親密關係,同時又恰好處於適婚年紀的女性……也就只有天璋院了。

  天璋院是德川家茂名義上的母親,青登若與天璋院結合,那他就成了德川家茂名義上的父親。

  27歲的母親、21歲的父親、17歲的兒子……真是一個混亂的家庭啊!

  倘若青登成了德川家茂的父親,那麼德川家茂的這一系列異常行為,就都有了解釋了。

  兒子孝敬老子,有什麼不對?

  當然,對於這種說法,人們只當成笑談。

  不管怎麼說,天璋院都是幕府的「太后」,而且還是一個已經出家的尼姑。

  哪兒有將太后許配給臣子的道理?

  除非幕府失勢了、倒台了,否則德川家茂不可能冒天下之大違,讓青登公然去娶他的母親。

  德川家茂如此厚待青登的真正原因……目前仍是一個謎團。

  此外,市井間還有一些其他的異常聲音。

  比如質疑青登的晉升速度。

  青登從家祿不滿萬石的旗本,一口氣飛升成30萬石的大名……這樣的晉升速度,是否太過誇張了?

  不過,對此提出質疑的人,並不算多。

  究其原因,倒也不複雜。

  其一,這是有先例的。

  想當年,太閤豐臣秀吉為了鞏固他的政權,大舉提拔他的親信。

  典型例子便是以福島正則、加藤清正為首的「賤岳七本槍」。

  功勞沒立下多少,本事未見多大,結果飛升速度一個比一個誇張,所得領地一個比一個大。

  其二,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青登理應獲得這麼大的領地。

  早在青登屏退江戶灣上的英國艦隊的時候,大家就覺得青登理應成為藩主了。

  當人們得知青登事後所得的獎賞僅僅只是提升了少許家祿,擁有了八王子千人同心的指揮權後,紛紛感到疑惑不解。

  甚至有不少人對此打抱不平,認為幕府虧待功臣了。

  因此,對於幕府這回兒的封賞,人們只認為青登是拿到了他早就應得的榮譽與獎賞而已。

  ……

  ……

  江戶,小千葉劍館——

  「父親!父親!快看吶!」

  千葉重太郎剛一跨上土間,就急不可耐地蹬掉腳上的草鞋,急匆匆地奔向屋內,尋找其父,也就是千葉定吉。

  「重太郎,怎麼了?」

  千葉定吉慢悠悠地走出房間。

  「父親,快看!橘君成為大名了!」

  千葉重太郎一把將其掌中的瓦板小報搪進千葉定吉的懷中。

  千葉定吉先是用力挑眉,然後急不可耐地攤平懷裡的小報,逐字逐句地認真閱讀。

  須臾,便見他面掛欣慰的微笑,滿臉紅光。

  「好……好啊!橘君,幹得漂亮!」

  每說一字,其頰間的皺紋就舒展一分。

  「30萬石的領地……好,真好!」

  欣慰之餘,千葉定吉的言辭里充滿了強烈的自豪語氣。

  「既然橘君已是大名,那他也是時候結婚了。」

  「身為一藩之主,豈有無後的道理?」

  「也不知道他與佐那子的婚事會在何時舉行呢。」

  千葉定吉自顧自地說,全然沒有注意到其身旁的千葉重太郎的神態正越變越古怪,其額間瘋狂地滲出冷汗……

  多虧了千葉重太郎的保密,千葉家族的諸位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青登的「娶三個正妻」的偉大夢想……

  ……

  ……

  江戶,試衛館——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別笑啦!你從剛才開始就笑個不停,到底有完沒完啊?」

  炸毛的阿筆對近藤周助發出咆哮。

  「唉,這不能怪我啊。」

  近藤周助攤了攤手,作無辜狀。

  「遭逢如此喜事,想不喜笑顏開都很難吧?」

  「嘖……真是的……」

  雖然阿筆嘴上在訓斥,但論歡喜程度,她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嘴角掛笑,眉眼處藏著難以自抑的笑意。

  在「天誅組殲滅戰」中立功的人,可不只有青登。

  因此,繼青登之後,新選組諸將也都獲得了豐厚的獎賞!

  就好比說近藤勇——他成為了擁有1500石家祿的旗本!

  1500石!旗本!

  每當想到這兩組詞彙,近藤周助和阿筆就樂不可支。

  近藤家出了一個享祿1500石的旗本,這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這對夫婦早就將總司、土方歲三等人視若己出。

  眼見自家孩兒們一個個出人頭地,他們豈能不喜?豈能不樂?

  ……

  ……

  大坂,某地——

  某位老婦人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房門。

  「……勝六郎。」

  門外旋即響起中氣十足的聲音:

  「在,主公,有何吩咐?」

  「向九郎傳信,讓他即刻回來。」

  「九郎?為什麼?」

  「別問了,快去傳信。」

  「是!」

  ……

  ……

  蝦夷地(今北海道),某片深山老林——

  時值九月末……江戶、京都等地才剛入秋,但蝦夷地現在已是雪花紛飛。

  茫茫多的雪片點綴天空,將大山染成蒼茫的色彩。

  「呼……!呼……!呼……!呼……!呼……!」

  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站立在一片無名瀑布的正下方。

  此人閉著眼睛,袒露上身,露出千錘百鍊的結實肉體,右手自然垂下,左手持著一柄造型樸素的打刀。

  嘩啦啦啦啦啦啦啦……

  他就這麼任由瀑布反覆沖刷自身肉體,一動也不動。

  在冰天雪地里光著上身,而且還站在瀑布的正下方……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生寒意,牙齒打架。

  然而,面對外界的寒冷,此人完全是無動於衷,鎮定自若。

  不論是天上的雪花還是頭頂的水流,都無法使其神態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倘若定睛一瞧,便能發現此人身上有著極不尋常之處——只見其背上紋著一隻可怕的妖魔。

  頭生雙角,面容猙獰,張著血盆大口。

  正是因強烈的妒忌與怨念所形成的惡靈——般若!

  忽然間,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倏地睜開雙眼,扭頭看向身後:

  「……河童,好久不見了啊。」

  河岸處,一名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傢伙——也就是河童——不緊不慢地走出灌叢,而後單膝跪地,不卑不亢地說道:

  「般若大人,酒吞童子大人召你回去。」

  般若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我正練功呢。若無緊要的大事,莫來煩我。」

  河童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這麼說。

  他揚起視線,深深地看了般若一眼:

  「般若大人,您可知道『仁王』橘青登?」

  般若淡淡地說:

  「聽說過。」

  「般若大人,酒吞童子大人讓我告訴你:『仁王』橘青登拿到了毗盧遮那。」

  霎時間,般若猛地睜圓雙目。

  他死死地瞪著河童,一字一頓地反問:

  「此·話·當·真?」

  河童無懼壓力地回復道:

  「酒吞童子大人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仁王』……毗盧遮那……這樣啊……師傅……您將毗盧遮那傳給其他人了嗎……」

  般若猶如丟了魂魄似的,無悲無喜地反覆呢喃。

  「師傅……師傅……你為什麼要捨棄我呢……?!」

  「毗盧遮那的主人……理應是我才對!!」

  發出吼叫的那一瞬間,他撐開右臂,探向左手所提的打刀——

  轟!

  一道刀光沖天而起!

  直衝雲霄的銀色刀光不僅分開了瀑布,而且還使瀑布逆流!

  澎湃的泉水反向噴涌至最高點後,變化成萬千顆水滴,淋淋灑灑地落下,以致周圍下起了「雨」,好一會兒後才停歇了下來。

  望著維持出刀架勢的般若,河童笑了笑:

  「不愧是僅次於大岳丸大人和酒吞童子大人之下的怪物啊……!」

  ……

  ……

  第3卷《雲起龍驤》——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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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卷結束啦~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拍打豹腹)

  下一卷——《奔向池田屋》,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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