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師兄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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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郭凌峰的呼聲,曇宗和其他眾武僧都圍了過來。曇宗伸手探了探張小虎的鼻息,又摸了摸他手腕的脈搏,站起身來:「不行,這小伙子傷勢極重,你們快背上他,我帶你們去找方丈!」

  「找方丈?」覺空奇道,「師父,幹嘛要找方丈?我們趕緊救他不就行了?」

  「傻瓜!」曇宗嗔罵道,「你拿什麼救他?就伙房裡那點稀粥和窩窩頭能救得活他嗎?方丈那兒收藏了一根上百年的老山參,就算拔幾根須來熬成湯也肯定能救活他!」

  「原來如此!」覺空恍然大悟,急忙一搭手把張小虎背到自己背上,「走,我們快去找方丈他老人家!」

  眾人來到大雄寶殿前,只見方丈智元大師正和僧值智空大師在台階處討論著什麼,曇宗走在最前面,忙高聲道:「方丈,快救人吧?」

  智元大師這才看到覺空背上的張小虎,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小伙子是從哪兒來的?」

  曇宗道:「回方丈大師的話,剛才我和武僧們正在禁苑裡練武,就見這小伙子暈倒在門前,看他一身都是傷,眼見就要不行了,求方丈大發慈悲,賜我等幾根參須救人!」

  智元大師還未答話,就見一旁的僧值智空大師語氣嚴厲道:「此人來歷不明,滿臉殺氣,救了他只恐會連累少林啊!」

  曇宗忙道:「可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等出家人應以慈悲為懷,求方丈和僧值救救這個孩子吧?」

  「是啊!是啊!」郭凌峰也趕緊夥同一眾武僧勸道,「求方丈和僧值大發慈悲,救救他吧!」

  「這……」智空大師一看,還真不好答話了。

  方丈智元大師緩緩道:「覺旭、覺心,你二人速速到我禪房去取那根人參,到伙房熬成參湯來救治這孩子!」

  「是,方丈!」郭凌峰的兩個師兄趕緊向方丈行了個禮,一溜煙兒似的去了。

  「曇宗,我這兒還有一顆以前配的藥丸,你先給他服,當可吊住他這一口氣!」智空大師這個僧值在電影裡雖然很嚴厲,前面一多半的劇情都是扮演了一個反面角色,可他畢竟也是佛法高深的「智」字輩高僧,既然方丈決定要救治此人,雖然他心中還有些不願,卻也立刻慷慨解囊鼎力相助。

  曇宗接過藥丸,急忙餵給張小虎吃。可是張小虎如今已是意識全無,哪還吞得下這麼一顆藥丸?曇宗只略一沉吟,就將那藥丸塞入自己口中,嚼碎了之後口對口給張小虎餵下。

  郭凌峰心中一震,這就是曇宗和尚嗎?果然是有著大慈悲心的曇宗大師!

  「覺空、覺明!」曇宗肅顏道,「你二人速速將他送到我的禪房,他身上外傷不少,我還要為他處理傷口!」

  「是,師父!」郭凌峰和覺空二人向師父和方丈他們行了個禮,背上張小虎就走。

  經過少林寺的緊急搶救,張小虎的傷勢穩定了下來,只是還沒甦醒。白無瑕小妹妹和覺空、郭凌峰早已相熟,聽說此事後也趕緊拿了十來個雞蛋送來,曇宗聽說後不由欣慰笑道:「這丫頭,真是長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張小虎才算醒轉過來,正巧是郭凌峰在輪值看護,見他醒了過來忙倒了碗熱水餵他喝了下去。

  「你怎麼樣了?」郭凌峰扶他坐起來靠著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叫張小虎唄!還能叫什麼名字?

  雖然是明知故問,可還是得問啊!

  「這位大師,謝謝你救了我!」張小虎還很虛弱,說話有氣無力,「我叫張小虎,是『神腿張』的獨生子!」

  「神腿張?」郭凌峰這才想起來,覺遠的父親的確是叫做「神腿張」,在電影一開始就被王仁則給殺了,看來這「神腿張」的武功也不怎麼樣,也就比禿鷹之流強一些。

  「對!我爹神腿張被王仁則給殺了!」說到此處,張小虎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我也被王仁則他們給打成重傷,若非我爹臨死前拼命攔住了王仁則他們,我也難逃一死……」

  這段劇情郭凌峰當然知道,不過看他哭得傷心,也忍不住暗自難過。

  「你也別想這麼多了,這裡是少林寺,你好好養傷,養好了身體再說!」郭凌峰又把伙房送來的一碗稀粥端起來,「你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張小虎的確是餓了,一碗稀粥不到十秒就下了肚,看來他身子也的確虛弱,剛吃了點東西又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不行啊!這少林寺的伙食條件太差,這些稀粥又能有什麼營養?」郭凌峰沉吟片刻,「看來還得我出馬才行了!」

  說干就干,他立即找來全寺和他最關係最鐵的死黨覺空師兄幫忙看著張小虎,自己則出了寺門到了少室山上。

  不多會兒工夫,郭凌峰就抓了一隻野兔回來,不敢在伙房加工,只能跑到白無瑕家裡燉了,裝了一瓦罐兔子湯這才回來。

  正好張小虎睡了兩個時辰又醒了,郭凌峰餵他喝下了一碗熱騰騰的營養湯後,仿佛他的狀態都好了許多。

  曇宗也正好過來了,見張小虎傷勢明顯好轉,不由奇道:「小伙子,身子骨挺壯實嘛?沒想到這麼重的傷勢,這才兩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師父,你有所不知,小虎可是神腿張的兒子!」郭凌峰笑著道。

  「神腿張?」曇宗略微楞了一下,「原來是他?以前倒是聽說過他,據說是黃河以東武林中挺有名氣的好手,只是未曾見過面!……你是叫小虎嗎?原來你是神腿張的兒子,看來你也練武多年了,難怪身子骨這麼強壯!」

  「大師,不瞞你說,我隨我爹練武已有八年,可就連王仁則手下那個禿鷹都打不過!」張小虎咬牙切齒地道,「我爹的腿法勝我十倍,還不是敵不過王仁則那個狗賊!」

  「王仁則這麼厲害嗎?」郭凌峰笑道,「那是他還沒遇上我和師父!要不然分分鐘教他什麼叫少林絕技!」

  「胡說八道!」曇宗笑罵道,「你這小子,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以前智清大師全盛之時,你師父我斷然不是他的對手!王仁則能戰敗小虎他爹神腿張,定然是武功不弱的!」

  張小虎一聽郭凌峰師傅這兩句對話,突然眼前一亮,掙扎著下了床衝著曇宗立馬跪下,抱拳道:「求大師收我為徒,傳授我少林武功!」

  「這……」曇宗被他這一跪弄得措手不及,「你身子骨還虛弱,快起來!……覺明,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扶小虎起來?」

  「師父,你先別忙嘛!」郭凌峰笑道,「自從三年前你收了覺法師弟後,可是好久沒給我們再添一個師弟了,我倒是覺得小虎不錯!畢竟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日後他若練成了我們少林絕技必將去找王仁則報仇,師父你和師兄們不也多一個幫手嗎?」

  「唉……」曇宗沉吟良久,終於伸手扶起張小虎,「都是苦命人啊!小虎,我就收你為我第十二個弟子,這是你八師兄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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