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公廁環境」的礁石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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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七白全程都在盯著十八·公的那隻左手,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拿走三本又出三本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等輪到他的時候,他這麼好奇的,也就大膽的問出了口。

  十八·公還沒說什麼,懶洋洋的病秧子姚山長卻開了口:「不到該你知道的時候瞎打聽是大忌,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梅七白撇了撇嘴,哪怕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來。

  盧珘拉了拉小胖墩的胳膊以示安慰,之後便振作精神,等著十八·公喊自己的名字。也確實如她所料的喊她上前,這一回卻沒等到握手的環節,十八·公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一指站在金絲眼鏡男生邢濤的身旁,正興致勃勃的翻著書,之前諷刺梅七白的名字是「霉氣」的粉刺男生孫煒:「去,他的書是你的了。」

  什麼叫「他的書是你的了」?小夥伴們驚呆了,眼睛不住的在盧珘和孫煒之間輪轉,而這倆人,前者一臉懵逼,後者則面色慘白。

  第一個跳出來替小弟出頭的自然是邢濤:「十八·公,這是什麼意思?」

  跟他一國的賀筱螢、馬龍和王虎也紛紛附和:「怎麼可以這樣。」「那個混進來的憑什麼!」……

  等他們嚷嚷得差不多了,十八·公不緊不慢的對上了不住顫抖的孫煒:「你真的是孫煒嗎?」

  「我……我……」支支吾吾了一瞬,孫煒忽然堅定了起來,「我就是孫煒,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孫煒。」

  邢濤也在一旁幫著證明:「我倆也算是親戚,儘管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可他能把我大外婆娘家的情況說的很清楚,不會有錯的。」

  十八·公壓根沒搭理邢濤,臉上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直接將左手攤開,展示給大家看。在他的掌心赫然躺著一片無色透明中正閃爍著點點星光的「水晶玉環」,他的聲音更冷了幾度:「這個可以初步檢測出是否符合開元學府的招生標準,只有符合標準的孩子,當我與他進行接觸之後,就能發亮,這是剛才盧珘的檢測結果,在場的27個孩子當中,就只有你沒能讓它亮起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孫煒被逼視得低下了腦袋,卻依舊嘴硬:「反正我就是孫煒!」

  十八·公一抬左手:「你要真這麼堅持,就再來測一次。」

  孫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你那是什麼東西,我不信它!」場面就這麼僵住了。

  姚山長這回徹底不耐煩了,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揮手,直接將身下的躺椅憑空變沒了,又隨手朝孫煒拍過去一掌,頓時一股又急又快的勁風將他卷上了半空,直接甩出了牆外。前後不到一秒的時間,眾人被驚的目瞪口呆。

  盧珘的心臟突突直跳,耳邊充斥著月亮門之外,孫煒那撕心裂肺的哭豪:「孫煒不相信這張紙,我信了;孫煒把紙扔給了我,我來了;憑什麼孫煒可以,我就不可以;孫煒除了家世之外,成績不如我,人緣不如我,我又為什麼要一直給這種人當跟班……」

  姚山長毫不動容的吐槽了一句:「浪費時間!」然後衝著對「孫煒」這番話有所動容的孩子們一招手,「省著點廉價的惻隱之心吧,別傻站著了,跟上我,我們去下一站!」話閉,扭頭便往怡紅院通往山莊外的大門方向而去。抬手間,幾十斤重的金屬門栓輕若無物的直接落地,大門自發的「嘎吱吱」的打開。小朋友們再不敢耽擱的一一跟了上去,魚貫著出了碧池度假山莊的範圍。

  十八·公拍了拍盧珘的肩膀,一指地上遺留下來的三本書,那是孫煒被丟出去之前脫手落下的:「趕緊撿了你的書,跟上!」

  ………………

  最前頭是病秧子姚山長引路,頂後頭是十八·公壓陣,一行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這麼多的孩子,卻剛巧每每都能避開大批的遊客。

  梅七白似是才從剛才害怕的情緒里緩過來,恢復了話癆的本性:「盧珘是吧,剛才那個孫煒就這麼『嗖』一下飛出了月亮門,他還活著嗎?」

  盧珘翻了個白眼:「你沒聽見我們離開前,他還在門那邊罵嗎?」

  「剛才姚山長那一招帥呆了,他那是如來神掌嗎?」

  「要真是如來神掌,孫煒就真的死了。」

  「也對哦,你說十八·公手裡的透明環環是個什麼東東,他為什麼說不亮的就沒有資格呢?」

  「天曉得。」

  「你說開元真武學府的老師都這麼厲害嗎?」

  「……」

  ……

  伴隨著梅七白一路上不間斷的「十萬個為什麼」,姚山長一行一路從東灘朝著人煙稀少、海風凌冽、溶洞成群的北灘而去。

  實在是難以想像,同在白澤島上,東灘和北灘的氣象環境竟然相差如此之大,前者是炎炎夏日徐徐海風的避暑聖地,後者卻成了驚濤拍岸寸草不生風聲如同鬼哭狼嚎的荒涼之地。

  隊伍之中,也只有一頭一尾的姚山長和十八·公能走得泰然自若,小朋友們,上被不定向的海風颳得東倒西歪,下還要應付忽高忽低、崎嶇顛簸的礁石路面,越是往北,行進越發的艱難。

  一通煎熬下來,姚山長終於領著大夥在一個巨大的黑礁石溶洞前站住了腳,只不過更煎熬的還在後頭,因為礁石群雖然擋住了部分海風的侵襲,可從洞裡傳出來的異味著實能把人掀個跟頭。

  這是一股少說20年都沒有打掃過一次的公廁自帶的將人勸退的味道,尿騷混合著屎臭,又經過悶熱不透風的環境那麼一發酵,如此的銷魂,「茲兒」一下就令人上了頭。

  小朋友們有一個算一個恨不得將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眼統統堵上來抵禦這份「生化襲擊」,可令他們驚異的是,姚山長和十八·公就跟得了重感冒似的,居然對這種味道全然無感的樣子。

  姚山長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孩子們的狼狽,指了指洞口:「趕緊的,進吧!」

  原本走在最前頭的馬龍和王虎已經退到了後頭,王虎高聲道:「我們不尿急,不用上廁所。」

  姚山長壓根懶得理他們,一副愛跟不跟的樣子,自顧自的進了山洞。倒是十八·公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忍一忍就過去了。」

  第一個壓制住牴觸情緒的是一名哪怕放在一眾童星中也無比出挑的雙馬尾小姑娘,盧珘記得她叫閆海潮,就連自詡豪門出身的邢濤也時不時的會多關注她兩眼。有了閆海潮的帶頭,後續大傢伙也都鼓足了勇氣,蒙頭朝洞口一頭扎了進去。

  其妙的是,原以為這種味道,越往裡去便會越讓人難以接受,可不想直衝過十幾二十米的隧道之後,隨著空間的豁然開朗,空氣突然為之一淨。過了隧道之後是一處約有四五十平的石室,挑高平均可達六七米,明顯靠海的那一面是一堵尚算平滑的礁石牆,頂端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後天腐蝕的,開了不少透氣孔,時不時就有海風夾雜著鹹濕的海水,如同下雨般淅淅瀝瀝的透進山洞,在中心的低洼處逐漸積攢了也就一二平的小水窪。

  才擺脫了令人頭昏腦漲的洞口氣味,又落入對小水窪的恐懼中,因為按照道理說,這片水窪本應該只是海水而已,卻呈現出屎黃色的泥漿沉積物上漂浮著一層尿黃色的渾濁液體的效果。而姚山長已經一指頭指到了盧珘的身上:「你,給我站進去。」

  盧珘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白球鞋和格子襪,不敢置信的反問道:「是讓我站到這灘,呃,這灘裡頭去?」

  姚山長很確定的重複:「沒錯,記得在裡頭站穩點,踩住了別亂動。」

  在眾人或是同情,或是擔憂,或是嘲笑,或是幸災樂禍的氛圍中,盧珘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用鞋尖觸了觸水面,發現並沒有噁心扒拉的殘留,也沒感受到鞋子裡有滑溜溜濕·濡濡的觸感,這才一咬牙一狠心的站到了小水窪的正中間。

  邢濤一伙人齊齊露出一副噁心欲嘔的表情,可從盧珘的視角看下去,這會兒水窪里已經全不是之前的那副模樣。只見上層尿黃色的液體忽然如老式洗衣機一般的飛速旋轉了起來,帶動著屎黃色的沉積物跟著輪轉,強大的離心力清除了直徑半米範圍內除了盧珘的一雙腳之外的一切污穢,露出了剛巧被她踩在腳下的一塊滿是鬼畫符的黃金板來。

  當然其餘小朋友壓根看不到這般場面,邢濤更是又嫌棄又幸災樂禍的進行了好一通的嘲笑。

  要是能共享姚山長和十八·公的視野,就能清楚的看見盧珘腳下的黃金板忽然被點亮了一瞬,隨即正對面的礁石牆上猛地一陣扭曲,先是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洞,隨著旋渦逐漸盪開,洞口越來越大,片刻之後,在眾人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條高三米,寬兩米的幽深拱頂隧道的入口來。

  這條隧道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地上鋪滿了星星點點散發著冷光的卵石。姚山長率先一步跨入,還是那句老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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