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灰燼，妖人
林毅跟上柳大叔的步伐。
卻發現，柳大叔帶著他來到他的家裡。
天蒙蒙亮，柳大叔環顧一圈，忽然目光一定，視線落在籬笆下的草叢裡。
「那不是？」
草叢裡有一支竹箭斜插在地，正是林毅射殺陰影放出的那支。
林毅走近，剛要撿起竹箭。
「別碰！」
柳大叔攔住了他，抬手指了指箭鏃道：「你仔細看看箭簇的表面。」
林毅蹲下身子，凝目細看。
發現，箭鏃表面有一些灰白粉塵，類似鍋底燒出來的灰燼。
還有一點，箭鏃周圍的野草，發黃枯萎，形成一圈枯黃地表。
並且，枯萎現象有擴大的徵兆。
而周圍的其他地方，依然是青青野草，長勢旺盛。
林毅驚道：「箭鏃上的粉末是什麼東西？」
柳大叔回道：「你射出這隻箭，應該射中了那頭妖鬼，傷到了它。這『灰燼』就是妖鬼受傷後留下的東西，類似我們的鮮血。」
「灰燼？」
林毅一臉莫名。
柳大叔點點頭：「其實關於妖鬼，我們知之甚少。但妖鬼有個無比可怕的地方，那就是人一旦觸碰到妖鬼，就會沾染上『灰燼』。」
林毅：「沾染上了灰燼，人會怎麼樣？」
柳大叔：「輕者神智昏聵，發狂發癲，身體殘疾；重者，則會遭到『污染』，整個人身心都失控，身體發生難以名狀的異變，變成非人非鬼的『妖人』，食人肉喝人血，兇殘暴戾，毫無人性。」
「妖人？！」林毅腦海中不禁浮現大熊哥臉上長著四隻眼睛的滲人畫面。
柳大叔嘆了口氣，道：「八年前，我們村子遭遇『灰禍』，不但有妖鬼害人，也有人被污染，雙重打擊下死傷慘重，全村的人差點全部罹難。」
「灰禍……」林毅不止一次聽到這個代表災厄的名詞。
柳大叔嗓音帶著莫大的擔憂道：「大熊，可能已經遭到了污染，如果他變異成了妖人，我們就不得不……」
他的話沒有說完，林毅卻恍悟過來。
一旦大熊哥異變成妖人，大夥就必須殺死他。
念及此處，林毅心頭一陣拔涼，對這個世界的恐怖程度，頓時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隨著旭日東升，陽光一點點強烈，附著在箭鏃表面的灰燼，如同積雪消融般消失掉了。
只留下一片枯萎的草地。
「灰燼不能在陽光下長久存在……」
林毅感覺，妖鬼的灰燼有點像是病毒，在陽光下曝曬就能殺死。
思緒紛呈間。
這時，柳大叔想到了什麼，深深看了眼林毅，忽然問道：「小毅，你的箭術練得怎麼樣？」
林毅含糊道：「還行。」
柳大叔皺了皺眉頭道：「那頭妖鬼應該上了大熊的身，與大熊幾乎合為一體，連我都不能保證一箭射中它，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毅心頭一緊。
熟婦外掛是他最大的秘密，自然不能告訴任何人。
但，柳大叔心細如髮，顯然察覺到了什麼，可不好糊弄他。
於是，林毅穩住陣腳，沉著應道：「當時我特別緊張，憑感覺放了一箭，沒想到真的射中了。」
瞎貓碰著死耗子，就是這麼巧。
「憑感覺？」
柳大叔目光閃了閃，臉上漸漸綻放笑容，「小毅，難道你有很高的射箭天賦？」
「……」
林毅暗自權衡起來。
或許自己暴露些許「天賦」不全是壞事，村裡的人會更加重視他，傾斜更多資源來培養他。
「柳大叔，我能夠做到百發百中。」林毅心神一定，坦然道。
柳大叔面色一變，有幾分激動道：「去靶場，射幾箭給我看看。」
二人來到靶場。
柳大叔見到林毅直接站到了百步之距，心頭為之一震，接著他看到林毅連續射了三箭，箭箭命中靶心，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從驚喜到震撼到瞠目結舌。
「天才！」
「小毅，你是神射手，天生的神射手！」
柳大叔一臉不可思議，欣喜若狂。
某些人就是與眾不同。
比如有人能過目不忘，一目十行；有人從不眩暈，天生就是當飛行員的料；有人天生力氣大，適合做舉重運動員。
天生的！
也有人是天生的神射手，拿到弓箭或槍，一打一個準，沒道理可言。
柳大叔頓時確認林毅就是這樣的人，發現一個天才苗子，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
林毅靦腆一笑。
就在這一刻，熟練度面板自行彈跳出來。
【魅力】
魅力1：勤奮刻苦（101）
等級：LV0（凡是認同該魅力的人，宿主可以轉移他們所掌握的技能熟練度1%到自己身上，同一種技能則轉移熟練度10%）
魅力2：天賦異稟（1）
等級：LV0（同一種技能下，凡是認同該魅力的人，宿主可以轉移他們所掌握的技能熟練度10%到自己身上）
「又多出一個魅力！」
林毅眼底一亮，仔細看了看後面的說明，很快就理解了其含義。
「天賦異稟，適用範圍相對較小，有個前提，那就是我和認可我的人，須得掌握同一種技能。」
想想也是。
試問你如何認為另一個人天賦異稟，至少你也得掌握這個技能，或者足夠了解，才能從專業角度評判，對方的天賦到底有多高。
柳大叔認可林毅天賦異稟，僅限於射箭之術。
於是，按照「天賦異稟」的規則，林毅只能轉移柳大叔射箭之術的熟練度。
一字混元樁熟練度就不能轉移。
柳大叔，射箭之術（初級）熟練度：96/3000
「轉移！」
一念之間，柳大叔射箭之術熟練度10%被褥羊毛一樣嫁接到了林毅身上。
射箭之術（初級）熟練度：778/3000
這還沒完。
吃早飯的時候，柳大叔又是一波宣傳，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林毅是神射手。
林毅也趁機射了幾箭表現表現，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射箭天賦，鐵證如山。
無人能質疑。
試問誰能練習箭術一天就能有這種成績，除了天才，沒有其他解釋！
「小毅真是神射手！」
「小毅，你射得比大熊哥還准！」
「厲害厲害，沒看出，小毅還有這麼高的射箭天賦。」
……
這下子，包括村長周正、丁小虎、胡大山等狩獵隊成員，全部路轉粉了。
而且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掌握了射箭之術，熟練度在一百到一千不等。
魅力2：天賦異稟（12）
等級：LV0（同一種技能下，凡是認同該魅力的人，宿主可以轉移他們所掌握的技能熟練度10%到自己身上）
「轉移！」
林毅不客氣了，一瞬間收取213點熟練度，射箭之術熟練度991點。
突飛猛進！
飛一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