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337竟然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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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7章 337竟然這般

  這幫讀書人屁股都歪了!

  朱元璋並不覺得靠四書五經就能培養出來一大批忠君之人。

  對於這些讀書人他可沒少給優待,結果瞧著輔佐後世子孫的大臣們,許多人都不達標!

  以至於大明越來越走下坡路。

  「培養人才還需要想個確切的法子,不能只靠著一條腿走路。

  興許某個時候他們就會做大,最終導致大明完蛋。」

  朱元璋依舊是嘆了口氣,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很好受。

  這種信息同他監視各位大臣完全不一樣。

  因為是各種各樣的難題層出不窮!

  一時間又解決不了什麼難題。

  所以難免挫敗感充斥著他渾身。

  這對於一個雄心壯志想要大明千年傳承下去的皇帝而言,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這種折磨極大的來源就是他本身的上進心。

  朱標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導他爹。

  「咱就指望著王布犁那小子能夠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主意,這小子也忒謹慎了,根本就不會輕易往外透露什麼。」

  朱標對於他爹的輕微埋怨,也能理解。

  他也能理解王布犁謹慎的姿態,如此美妙的仙境體驗,豈能輕易讓他人知曉。

  尤其是身為天子,天底下什麼東西不是他的。

  若是父皇有朝一日喪失了耐心,直接強行拷問王布犁,到時候誰能夠阻止?

  朱標可是了解他爹理智下的瘋狂勁頭,一旦年歲再大一些,想著要長生之類,或者是娘重病。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老爹不會去為難王布犁。

  天底下能勸得住他爹的人,也就剩下自己的老娘了。

  朱標閉著嘴不言語。

  燕王府內。

  王妃徐妙雲坐在飯桌旁看著帳簿,等著朱棣回來。

  今天中午都沒有回來,定然是被留在宮中了。

  家裡的行裝也打包的差不多,就等著回來之後擇日出發鳳陽。

  朱棣回來之後,便立即叫人弄洗澡水,今天不淋浴了,而是要泡澡。

  侍女們立即就忙碌起來。

  徐妙雲瞧著朱棣如此急匆匆的回來,一時間有些奇怪。

  他一向喜歡淋浴,怎麼開始沐浴了,難不成是天子有重要事情交待於他。

  就在徐妙雲疑惑之間,朱棣過來拉著她的手就前往浴室。

  「夫君,你這是?」

  「我們兩個一起洗。」

  朱棣輕輕按了下她的手腕內側,便是暗號。

  說明是有事相商,不便為外人所知。

  況且皇子府中造個密室,那就更加說不清楚。

  晚上睡覺也會有侍女在隔間侍奉,總之體己話不是很方面。

  所以為了避免有些話外傳,他們夫妻倆發現浴室是一個好去處。

  徐妙雲也就沒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後面。

  夫妻兩個寬衣解帶進入浴桶當中。

  朱棣靠在桶壁上,徐妙雲則是靠在她的懷裡。

  「你們都出去,守在門外。」

  「是。」

  隨著朱棣的吩咐,侍女們依次退出去。

  朱棣雙手握住了徐妙雲的柔軟,在她耳邊道:「你用雙手撥水製造聲響,我有不能外傳的話要說與你聽。」

  儘管成親也快兩年了,但此時的身體依舊是有些發熱。

  聽著夫君的話,她儘量不讓自己癱軟成泥,而是揮舞著雪白的手臂,把水給撩起來。

  「雲兒,這件事顛覆了我的想像,一直都是腦瓜子發懵,你得發誓不能告知旁人。」

  「難不成夫君還不相信我?」徐妙雲微微側頭問道。

  「主要是過於驚世駭俗,我至今都不敢相信。」

  「你沒問王布犁?」

  面對徐妙雲的疑惑,朱棣環住她的小腹,下巴搭在她的肩頭:

  「就是他的事,所以我才沒問。」

  徐妙雲很是震驚,但很快就收斂心神:「你說我聽著。」

  朱棣在徐妙雲的撥水聲當中,震驚的眼神都沒有變小過。

  待到朱棣描述完後,徐妙雲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難不成世上當真是有仙人的?

  徐妙雲則是冷靜的道:「來人,進來加熱水。」

  於是一幫侍女便重新進來慢慢的加熱水。

  待到浴室里的霧氣再次增多後,這幫侍女們才慢悠悠的撤出去。

  徐妙雲重新靠在朱棣的懷裡,如今的朱棣已經在儘可能壓制住自己想要的情緒。

  必須得聽他媳婦分析一波再說其他。

  「夫君,此事若是真的,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徐妙雲可以肯定王布犁定然不知道他們父子三人知曉他的秘密。

  這個秘密大概也隱瞞很久了,自己的要不是湊齊了,可能會被瞞著一輩子。

  而且這也能解釋的了父皇為什麼會對王布犁這個平民出身的駙馬,有著如此隆重的聖眷。

  整個天下,怕是都沒有人會像王布犁一樣待遇吧?

  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天子把嫡長女下嫁給王布犁,而且並沒有禁止他娶妾之類的,什麼事情對他也表現的很是寬容。

  就算經常宅在家裡不去上值,也不會怪罪。

  換尋常哪個人能有這樣的優待啊?

  徐妙雲微微眯著眼睛,儘可能的身體往前傾,避免自己丈夫的進犯。

  她需要時間思考一二。

  「別鬧。」徐妙雲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朱棣今天看了一次活色生香的場面,早就心癢難耐了。

  於是他便輕輕托起徐妙云:「雲兒,咱們做戲要做全套。」

  浴室當中便傳來極為壓抑的聲音。

  幾個侍女聞聽也是默默的往外走了幾步,儘量給裡面的主人騰出更多的空間。

  徐妙雲扶著浴桶的牆壁,輕咬嘴唇。

  過了一會。

  朱棣才扶著王妃重新坐回去,這次也沒有用什麼避孕措施。

  徐妙雲靠在朱棣的懷裡,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輕輕的道:

  「夫君,既然父皇讓你知道,興許就是想要找個合適的時機與王布犁挑明,這樣才能讓他心中的疑惑能夠得到解決。

  否則就靠著這一幕一幕的,許多事情都是虎頭蛇尾的,父皇心中一定積累了很多的問題。」

  「可是他和大哥一直都在叫我嚴守秘密。」

  朱棣目前還沒咋成長起來呢,腦子想的全都是練兵帶兵,然後去掃平漠北,封狼居胥,最後覆滅元庭的大事。

  徐妙雲知道天子是很忌憚有人一直窺伺聖意的。

  尤其是這種事,依照自家夫君的智慧,他目前也很難理解話外的意思。

  所以她只能解釋道:「當年父皇也是一直吩咐王布犁不要殺了琉球使者的事情伱忘了?」

  朱棣猛然想起來了。

  這件事結尾自己還摻和進去了,恰巧從城外練兵歸來,晚了沒趕上這好事。

  待到王布犁殺爽了的結尾才出現。

  朱棣輕輕點頭:「既然如此,我再尋個機會與他說一說。」

  「嗯。」

  徐妙雲則是小聲叮囑。

  讓朱棣說不要是天子的意思,而是他糾結之後告訴王布犁的。

  朱棣雖然不是很理解,但還是默默點頭。

  王布犁有如此大機緣,那將來作為我的軍師,覆滅北元還會有什麼壓力嗎?

  一想到這裡,朱棣登時笑出聲來了。

  如此有能力的軍師輔佐我,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朱棣也自信自己真心對待王布犁的,那同樣的王布犁也是真心對我的。

  除了這件事,他可什麼都沒有欺騙我。

  更何況當時自己說要打倭寇,他立馬就把「仙境」學來的陣法教給自己了。

  再回想種種,朱棣覺得王布犁對自己真是太夠意思了。

  好兄弟,是真的不藏私啊!

  朱棣當即從浴桶當中站起來,爬出去想要去同王布犁夜談,說了此事。

  結果被徐妙雲給抱住,叮囑他且不可心急。

  否則一定會引起陛下的懷疑。

  既然父皇沒有讓你立即離開南京,那就是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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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自己媳婦的話,朱棣還是聽勸的。

  天知道,朱家這幾個男人在感情上面,還都他媽的都是戀愛腦。

  王布犁回到公主府,家裡正在做飯。

  他打了聲招呼,倒是得到妹妹的打趣,怎麼還不見嫂子肚子起來啊?

  王布犁敲了下妹妹的額頭,還沒出閣的姑娘,少打聽生孩子的事。

  王神醫在公主府後院的人工湖裡釣魚,倒是悠閒自在。

  這大院子住起來,就當是休假來了。

  既然街面上不安全,他索性也就把醫館關了,也用不著每日都出診,總歸是能修養修養。

  徒弟時大凡滿眼都是震驚之色,儘管他住了幾日,可也沒想到公主府竟然會這麼大。

  王布犁大婚的時候他雖然也來吃席了,可也是在前院,並沒有到後院來,屬實是王姥姥進大觀園了。

  「二哥,你這府可真是氣派啊!」

  時大凡在一旁侍奉自己的師傅,倒是大哥王貫眾也陪著釣魚,不是很在意。

  家裡其實還埋著金子呢。

  只不過依照他老爹的意思,在街坊當中還是不要過於暴露以及猖狂。

  大家該怎麼樣相處就怎麼樣相處。

  老二搬進公主府也好,能夠遠離許多麻煩。

  只不過沒想到老二這裡還是出了事,要全家都躲進公主府里。

  王神醫也沒有問事情解決怎麼樣了,省的亂了老二的心思。

  這幾日都沒有在公主府里睡,就足以證明事態的嚴重性。

  「氣派是氣派。」王布犁笑了兩聲:「你是光瞧見賊吃肉,沒瞧見過賊挨打啊!」

  時大凡嘿嘿的笑了幾聲,沒再接茬。

  他也清楚,指定是遇到了危險,否則王布犁不會把全家都請進公主府里居住,護住他們的安全。

  時大凡本以為會留下自己守著藥鋪,他是萬萬沒想到二哥會連帶著把他也給帶進府里,免得遭了兇徒的謀害。

  故而時大凡對於王布犁內心是極為尊敬又充滿感激的。

  他一個孤兒能有如此際遇,想必爹娘也不曾想到吧。

  「二弟,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多在府里待上幾日吧。」

  王布犁手裡拎著葡萄,往池塘里吐著葡萄皮:

  「是碎屍案的兇徒,畫像已經被我貼滿全城了,用不了幾日就會抓住,只是擔心他走投無路之下要報復我。」

  一聽這話,王貫眾眼睛就亮起來了。

  去年上元縣碎屍案轟動整個應天府,結果一直都沒有查到兇徒。

  未曾想他竟然在江寧縣也犯案了。

  這件事老二一直都沒有跟家裡人說,怕他們擔心。

  王布犁當時在現場,直接差人把自己一家都接到公主府,沒給他們聽什麼流言的消息。

  此時四個大老爺們或站或坐在池塘邊言語。

  饒是一直沉穩的老爹聽到王布犁的話,手持的魚竿也是輕微的動了一下。

  幼弟以及侄子都在書房裡學習呢。

  像這种放松的活動,哪能輪得到他們呢。

  「竟然是這事。」

  時大凡也稍微有些後怕,作為王神醫的親傳弟子,他可是沒少劃開幼豬的肚子給他們割闌尾。

  但是一想到要被兇手給剁碎再煮熟嘍,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如此兇徒,若是能儘早抓住,也算是對鄉親們有個交代了。」

  王神醫抖動了下魚竿,又嘆了口氣。

  大元末期,誰沒看見過吃死人肉的啊?

  只是他沒想到到了大明之後,竟然還會有人搞這種事。

  「嗯,只是其中又摻和了白蓮教,所以有些難搞罷了。」

  王布犁不清楚白蓮教到底能揪出來多少,但總歸是有不少的漏網之魚。

  「白蓮教?」

  王貫眾一下子就激動了,他連忙站起身來:「二弟,這些人腦子可不好使啊。」

  「是啊。」

  王布犁也是贊同。

  當然更多的都是被人給哄騙入了教。

  這種教派可不是什麼來去自由的。

  尤其是在大明屬於被禁止的教派,自然是害怕被官府發現。

  一下人誤入之後,來自教徒以及官府的雙重威脅,只能選擇繼續為教派做事。

  「兒啊。」王神醫放下手中的魚竿,站起身來叮囑道:

  「若是將來查獲兇徒後,你莫要當那監斬官去,這些人夠不到天子,可是卻能夠得到你。

  雖然陛下對你有知遇之恩,可你還年輕,連個子嗣都沒有呢,莫要什麼事情都沖在前頭。」

  對於老爹如此大逆不道的叮囑,王布犁輕輕點頭,再悄然大笑:「爹,你未免也太看輕你兒子的腦子了吧?」

  王神醫也跟著笑了笑:「兒啊,我並不是看輕你,而是你年紀輕輕就如此順暢,難免會心生驕傲之情,容易栽跟頭。」

  王布犁一下子就愣在原地。

  他來了大明之後,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就連朱元璋微服私訪,王布犁也自覺並沒有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天底下那麼多人。

  朱元璋一個天天忙的腳不沾地的皇帝,憑什麼幾次三番的來縣衙同自己攀談?

  就因為自己曾經說過一些有建設性的話嗎?

  王布犁可不覺得胡惟庸等人處理政務的手段比自己弱。

  他在大明這麼長時間,大多都是沒有認真幹活,而是摸魚過來的。

  頂多動動嘴,在身體上表現表現,具體的事情都是讓手底下那幫人去跑的。

  而且朱元璋那麼一個認死理的人,他自己都把自己當牛馬用,時不時的抽上幾鞭子,憑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父子三人見王布犁陷入了深思,便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繼續釣魚。

  王布犁則是往回走,坐在亭子內開始仔細思索與朱元璋交流過的種種細節。

  總覺的不對勁。

  他對我未免也過於寬容了吧?

  至於什麼封爵位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了,還有什麼如此厚重的聖眷。

  就連其餘皇子都比不過。

  可以說朱元璋左邊站著的是朱標,右邊站著的就是王布犁。

  朝中內外誰不認為駙馬他頗得天子厚愛啊?

  這份厚愛單單是翁婿之情嗎?

  王布犁也沒覺得同朱元璋的交情又多好,自己對他是有戒心的,朱元璋一個在人精堆里摸爬滾打半生之人,不可能沒有感受到。

  單單向著伴君如伴虎,或者是王布犁謹慎的性格如此,倒是能牽強的解釋過去。

  「爹,你怎麼給二弟說沉默了?」

  王貫眾回頭瞥了一眼,見老二還是在細細思索當中,生怕掉進什麼陷阱去。

  「你二弟本來就是一個謹慎的性子,可年紀輕輕就一路順暢。

  將來一旦遇上為難的事,難免會讓自己上頭,做出不利於自己的判斷來。

  那個時候,才容易落到萬劫不復當中。」

  王神醫也是從戰亂當中活下來的人,再加上行醫見多了形形色色之人,對於人性還是有著極高的認知。

  現在讓他好好想一想,也算是自己這個當爹對他的助力了。

  別的地方,王神醫也不覺得自己還能幫得上兒子。

  王布犁坐在涼亭內,猛地望向自家老爹的背影。

  誰說天底下的幸運兒只能有一個的?

  尤其是這個系統王布犁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萬一朱元璋也能看到,也是說不準的事情啊!

  可是。

  王布犁又靠在柱子旁,思考著怎麼判斷這件事的真假?

  至少老朱目前並沒有干出什麼,不該出現在明初的事情出現。

  倭國銀礦這件事,朱標總是提起。

  那到底是通過系統知道的,還是通過監聽朱棣夫婦聽到的?

  王布犁不好做出判斷。

  依照目前老四的性子,就算是被他爹給監視了,都不一定能察覺。

  誰家老父母會監視自己的兒子啊?

  尤其是朱標太子的地位那麼穩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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