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338抓住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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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338抓住兇手

  一大家子人吃飯其樂融融。

  還有侍女時不時的穿梭,幫忙夾菜。

  總之,貴族生活就是得有人伺候。

  王布犁坐在一旁,他身側的婦人朱明秀給他夾菜。

  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王布犁只是叮囑她最近別出門之類的,以防萬一。

  待到事情了了,再帶你去出遊玩。

  朱明秀則是小聲詢問,今天要不要在家裡過夜。

  縣衙里那麼多人盯著,也不缺夫君一個。

  王布犁稍微思考了一會,其實自己去縣衙過夜的意義也不是很大。

  尤其是刑部尚書都釘在那裡。

  一方面是審閱白蓮教徒的案卷,另一方面則是暗中審查吳慶夫貪腐的案子。

  屬實是「小官巨貪」的典型案例。

  如何能不給領導表現的機會?

  最終在朱明秀期待的眼神當中,王布犁輕微點頭,也不說什麼還去縣衙當值的屁話了。

  夜裡。

  王布犁輕輕給枕邊人扇著扇子。

  方才運動了一波,著實是表演了一番什麼叫小別勝新婚。

  朱明秀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感受著情郎的撫摸,滿足的呼了口氣。

  王布犁依舊是在思考若是自己的這個系統也能被老朱所知。

  那該怎麼試探出來?

  待到再次進去之後,自己要做些什麼,才能引誘他在現實當中,也做出這種行為。

  朱元璋最期望什麼?

  朱家王朝千秋萬代。

  王布犁可以肯定。

  但這一點他沒什麼辦法拿出來試探。

  難不成就嚷嚷大明要完蛋了,若是不想讓大明完蛋需要做什麼事?

  但不夠保險吶。

  除了這個,那就剩下老朱不會過多分散的親情。

  馬皇后以及朱標的身體健康!

  這該怎麼試探呢?

  馬皇后真要病亡,那也得是再過五年!

  王布犁準備拿馬皇后的病情說一遭,就當是個警示。

  如此也算是提前打打預防針,萬一真的被朱元璋看到,認為自己是什麼仙人。

  到時候讓自己救馬皇后,那樂子可就大了。

  只是怎麼不著痕跡的表演,王布犁還需要好好琢磨一二。

  避免朱元璋看出什麼差異來。

  既可以達到目的,又不會暴露自己真實的意圖。

  「夫君,你怎麼不說話了?」

  聽著朱明秀的詢問,王布犁回過神來,笑了笑:

  「再想事情,抱歉,有些冷落你了。」

  「不會。」朱明秀又側過來,眼睛盯著王布犁道:

  「夫君還要再來嘛,不來的話,就讓小花她們來擦一擦身上的汗。」

  「娘子所請,莫敢不從,來來來。」

  朱明秀抿嘴暗笑。

  王布犁翻身上去。

  江寧縣衙內。

  王布犁聽著鍾牛的匯報,說是發現了兇手的藏身之處。

  只不過檢校帶人去的時候,地窖已經空了。

  王布犁看著溫客對現場的復刻作畫,只是點點頭。

  風聲早就走漏的差不多了。

  他不可能沒有覺察。

  「白蓮教餘孽抓捕的差不多了?」

  田留根連忙站出來:「回駙馬爺,城內的幾乎肅清,唯有城外的一些人變成了逃戶。」

  「這樣啊。」

  「看樣子還沒有發現的就是隱藏極深的。」錢唐摸著鬍鬚感慨了一句。

  白蓮教當年聲勢浩大,許多人都靠著這個旗幟反抗大元活下去。

  王布犁瞥了一旁的刑部尚書錢唐:

  「錢尚書,莫不如由你給陛下上書,以前在白蓮教討過生活的,若是能主動同官府說明情況,便赦免無罪,今後再敢傳教則加重處理。」

  聽了王布犁的建議,錢唐摸著鬍鬚沒言語。

  他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按照陛下的脾氣,怕是不會如此輕輕放下的。

  這小子想要敲出最後一擊,檢驗一下人性,在大赦的情況下,還有沒有依舊隱藏的白蓮教徒會窩藏兇犯。

  興許還會有意外收穫。

  錢唐瞥了王布犁一眼:「如此好主意,你小子怎麼不上奏?」

  「錢尚書在這,我只是建議一二。」王布犁嘿嘿笑了幾聲:「天塌了,總歸是高個子頂著,正巧錢尚書個頭就比我高。

  況且這件事總歸是官府沒有及時察覺出來,才讓事態如此擴大。

  若是百姓都能安居樂業,不被官吏勒索,他們瘋了才會加入什麼白蓮教,幹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主要我的這個典史位卑權輕,還得是尚書出馬才夠格。」

  「你呀你呀。」

  錢唐指了指王布犁,年紀輕輕就如此謹慎行事,會活的很累的。

  不過目前王布犁低調些也好,畢竟身家性命全都寄於一人頭上。

  今日聖眷深重,明日興許就會被發配到海南去釣魚。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說著玩的。

  「也罷。」

  錢唐倒是沒有拒絕,反正就是為了抓住兇徒提個建議,至於天子會不會同意,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朱棣聽了他夫人的話,已然打算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去找王布犁面談。

  但是在徐妙雲的建議下,又不能馬上去找王布犁。

  總得緩上幾天才行。

  這樣才能讓父皇不會懷疑你這個當兒子的把事情告訴了我,是伱自己理解了你父皇的意思。

  朱棣自然是聽他媳婦的,但是心中也是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

  故而此時耐著性子,並沒有過於急切。

  朱元璋制定政策的動作很快,昨天同胡惟庸商議的事情,今天就要拿出個章程來。

  他仔細的審核一二,皆是就開始下發。

  只不過在選人用人上,他則是讓朱標去全權處理,並沒有交給胡惟庸。

  朱元璋瞧著刑部尚書的奏疏,寫著有關白蓮教的建議。

  他思考良久,也沒有批閱,只是放在一旁。

  還得是馬皇后過來送飯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倒是沒有率先開口。

  「爹,你是想要從重處理那批人?」

  朱元璋搖搖頭:「愚民太多,朕規勸不過來,只能處於重典才能讓人謹記,什麼事不要犯。」

  「陛下,他們也都是你的子民啊!」

  馬皇后一句話就給定了性:

  「若是百姓都能安居樂業,又會有多少人會冒險加入白蓮教尋求保護呢?」

  朱元璋吃著飯有些沒滋拉味的。

  他想要暗示的事情,沒有達到目的。

  老四這小子當真是沉得住氣,可太聽他爹的話了。

  自己定然囑託過藩王要護衛皇室,結果這小子怎麼就不聽話,反推朝廷了呢?

  你帶著八百人反推朝廷的勇氣,難道幼年事情就沒有嗎?

  現在又聽著馬皇后的勸告,朱元璋本來是想要把這件事搞成大案的。

  「娘,爹可能因為四弟的事分神了。」

  朱標給他爹找補了一句。

  「老四怎麼了?」

  朱標就把老四請求去鳳陽的時候,突然就被捲入一起進入仙境的事情說給馬皇后聽了。

  馬皇后有些沉默。

  她其實知道的要比大兒子多上許多。

  朱元璋並沒有對她進行隱瞞。

  所以她也知道大兒子的兒子當皇帝不行,被老四清君側,用八百人給拿下了。

  可見這個皇帝當的是有多差!

  現在王布犁面上是太子黨,但又與朱棣相交莫逆,真到了那個時候,馬皇后也不敢肯定王布犁這個女婿一定會幫助當朝皇帝,而不是去幫老四。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想要保守秘密今後也會更加困難。」

  馬皇后只是說了這種奇遇的後果,並沒有順著朱標的話往下說老四什麼之類的。

  朱元璋端著碗,夾著菜,他內心是有太多疑問想要找王布犁解答了。

  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啟這個話題。

  萬一有些事說開了之後,會犯了什麼忌諱。

  就王布犁這種天天睡午覺都不一定能進入仙境,若是碰到什麼意外,進不去仙境也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船到橋頭自然直。」

  朱元璋只是輕聲提了一嘴,用來安慰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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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是再變相的安慰他自己。

  「白蓮教那件事就算了吧,也算是跟以前做一個徹底的切割,免得有人再繼續拿著這個當幌子去威脅他人。」

  朱元璋定下了基調,倒是沒有人反對。

  「若是今後再有人加入白蓮教,那就不要怪朕沒有給過他們機會。」

  馬皇后其實是被錢唐的理由給說服了,只要陛下表現出寬宏一些,以前被迫加入討生活的人定然能夠感恩。

  再加上可以宣揚碎屍案的兇徒,就是看上死者過上了好日子不再信奉白蓮教,才如此殘忍的殺他們的。

  這一點才是重中之重。

  大家加入白蓮教是為了過上好日子,如今大明讓你過上了好日子,白蓮教不想讓你過好日子,所以就殺了你。

  誰是你的敵人不言而喻了吧?

  於是在天子的口諭下,算是對過去加入白蓮教乞活的人一次大赦。

  江寧縣最近因為兇徒畫像的事情,人人都想要找到線索賺到賞錢。

  王布犁得知兇徒最開始的藏身處被發現,就是百姓前來報告,被檢校先得知了。

  儘管撲了個空,但依舊是給與了賞錢。

  如此消息一出,再加上天子都下令大赦,看樣子是一定要抓住兇徒。

  更是點燃了南京城內許多百姓的熱情。

  他們自發的結隊開始按照片區劃分,去翻人。

  總之就是有地窖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閆玉龍未曾想過自己會如此的狼狽。

  他趁著夜晚趴在有些腥臭的水渠里躲避巡邏人的抓捕,以及白天裡那麼多想要賺賞錢,抓住幾分相似的人就要去官府辨認。

  就算是他簡單的化妝易容,那也極為難堪。

  閆玉龍覺得自己躲不過去了,而造成這一結果就是王布犁跟他過不去。

  誰讓他那麼有本事,竟然只是通過那些人的描述就把自己的畫像給畫出來了

  以前怎麼沒聽過他有這手手藝啊?

  大意了。

  早知就就把他給帶到上元縣處決!

  加入白蓮教,哪能允許有人中途退出的?

  如此一來,彌勒的威嚴何在?

  所以必須要用嚴重的手段處理這批叛教之人。

  告訴其餘教徒,只有一條路走到底,那才是好教徒。

  否則下場就是這樣的!

  可隨著抓捕行動密度不斷的加大,以及許多教徒都被抓走了。

  閆玉龍想要藏身的地點都沒有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抓住。

  閆玉龍在陰暗的溝渠里爬行。

  他不甘心自己這麼被抓。

  就算是死,也要拉王布犁下馬。

  想到這裡,閆玉龍定下了目標,公主府有護衛,依照自己目前的情況,是不敢上洪武正街去溜達的。

  那裡到處都是權貴們的護衛,甚至巡街的密度都很大。

  想來想去,只有奔著王布犁家裡去看看,殺他爹娘泄憤!

  閆玉龍便悄悄來到了王布犁的家後院隔著籬笆牆向里張望,還沒來得及跨越就聽得一陣狗叫,又有老頭拎著刀子出來。

  他不敢出聲,連忙趴在地上,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待到老頭又回到屋子裡,閆玉龍才敢離開。

  走投無路之下,他摸索到了王神醫的藥鋪這裡。

  經過一夜的摸爬,閆玉龍同乞丐沒什麼兩樣了。

  他又餓又困,累的睡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才有好心人告訴他,去別的藥鋪瞧瞧吧。

  王神醫被他兒子接到公主府里享福去了,說是什麼要過壽之類的。

  閆玉龍大驚失色,未曾想竟然天都亮了。

  他連聲應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路人也只是以為他求醫心切,並沒有多在意。

  這個人臉上身上這麼髒,指定是宵禁時間爬過來等待的。

  一大早。

  武大便來了縣衙,說是昨天晚上狗突然叫喚起來了,他只是拿著刀子在院子裡待了會,見沒有動靜才回去了。

  武大懷疑那兇徒想要報復駙馬爺,故而想要引誘人出去,黑燈瞎火的又處於不利地形,沒什麼動靜他就在屋子裡等著人進來。

  奈何那兇徒十分謹慎,過了許久都不見動靜。

  早上他在街上瞧見了泥巴腳印,想必是在溝渠里爬行粘下的。

  鍾牛一聽這話,當即就激動了。

  兇手被逼的走投無路想要搏一搏。

  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

  奈何駙馬爺目前還沒有到縣衙,還需要等他一會。

  但鍾牛已經叫人集結起來,待到駙馬爺來了,便去現場勘察一番。

  那日在兇殺現場,仵作孫九生也保留了兇徒的腳印。

  興許能貼合起來。

  待到王布犁來了之後,聽到武大這般言語。

  他想了想,便差人去找藍玉,叫他給自己帶一副甲冑來。

  難免兇徒要狗急跳牆,萬一有弓弩呢?

  待到準備結束後之後,藍玉直接帶著小股軍隊護衛王布犁。

  「軍師,你覺得兇徒走投無路了?」

  「嗯,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王布犁走在士卒中間:「萬事小心一些總歸是沒問題的。」

  王布犁也不是第一次穿大明的甲冑。

  當年跟朱棣一起去城外操練的時候,還穿過呢,只不過是尋常士卒的。

  平日裡藍玉可沒有權力打開府庫從裡面拿戰甲,這套是他的。

  王布犁穿起來還是有些發緊,但總歸能用,護住上半身就行。

  等路過老爹的藥鋪的時候,王布犁瞥了一眼在牆根下的乞丐,又繼續往前走。

  閆玉龍見一隊人馬過去,連忙低下頭,生怕有人瞧見自己。

  說實在的他現在餓的有些走不動路了。

  本打算翻進王布犁家裡,先找口吃的墊吧墊吧。

  再一刀一個,全都給王布犁的家人們攮死。

  就算自己被王布犁抓住,那大家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閆玉龍很是滿意這個結局。

  王布犁為了發泄仇恨定然會一直糾纏白蓮教,而白蓮教為了反擊,也會投入更多的人去殺王布犁。

  這也是為自己報仇的一種謀劃。

  可目前看來,王布犁的警惕性很高。

  「等等。」王布犁止住腳步:

  「我記得上一次假鈔案,咱們聯手把城中乞丐都趕出去了,健全的被帶去屯田,無法耕作的則是送到救濟院。

  這些日子過去了,城中縱然有新的乞丐出現,但許多乞丐都被改造為掃大街或者清理廁所養活自己,怎麼還能有乞丐坐在我家藥鋪的牆根旁呢!」

  藍玉聽到這話也會打量了那個乞丐一眼,隨即大手一揮,把那乞丐給咱圍起來。

  時間充裕的很,驗證一二那也說的過去。

  閆玉龍聽到腳步聲猛然抬頭,他發現那些大明士卒全都向著他靠過來。

  手裡的刀都拔出來,對著他。

  因為要去巷子,長槍並不是一件容易發揮出戰力的武器。

  藍玉也就沒有帶長槍兵,個個都帶著短刀。

  「去,那盆水來,給他洗臉!」

  王布犁吩咐了一句,當即就有士卒上去按住那個乞丐。

  閆玉龍想要反抗,奈何雙臂十分無力。

  「還沒瘦脫了相。」

  王布犁瞧著臉被按在地上,眼睛一個勁往上嫖的兇徒。

  「軍師,你的意思他就是兇手?」

  藍玉沒成想王布犁光憑眼睛都認出來了,他對於自己的畫像是有些自信了吧?

  就算是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有些時候五官也會有不少的相似之處的。

  「大差不差。」王布犁鬆了口氣,指了指那個被控制住的人:

  「等他洗把臉你在對照一下畫像,七八分相似,已經有著很強的對比性了。」

  然後王布犁又轉頭吩咐道:「孫九生,給他測量一下腳印,跟案發現場採集到的作對比。」

  「是。」孫九生應了一聲,倒也不嫌棄兇手在溝渠里陰暗的爬行沾染的味道。

  藍玉叫士卒抓著閆玉龍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

  藍玉把畫像放在閆玉龍耳邊仔細對比,忍不住道:

  「像,這也太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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