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一切俱在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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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倒不是要生硬的轉變話題,而是她的確忙。

  就這幾天,每天都有宴席招待她,還都是她無法拒絕的人物。

  這種場面上的事,雖然何雨水不喜歡,但既然她是許大茂媳婦,有些事就迴避不了。

  基本上富貴還鄉就那麼幾樣,以前需要仰望的人,如今近在咫尺。以前不敢想的事,如今每天都在身邊發生。

  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現在已是平常。

  傻柱倒是無所謂,他現在也很舒服。不同於上輩子,這事的傻柱沒什麼經濟壓力。

  畢竟王芳是個正兒八經過日子的人,不像秦淮茹那樣見錢沒命。

  傻柱說道:「整那個事幹嘛?我現在也挺好的。」

  雨水說道:「先不說哥您的廚藝在軋鋼廠就是浪費。你就為了五一想想,他馬上要講媳婦了。大茂哥說,咱們四九城以後的生活水平發展速度,要比現在的港島還要強。

  到時候你讓五一上班死守著那點工資怎麼辦?

  還有爹那頭,咱爹年紀這麼大了,聽說那個秦京茹是沒本事的。

  以後爹要沒了,兩個小的日子不好,您作為大哥要不要拉扯他們一把?

  到時候拿啥拉扯?

  就你那點死工資?那嫂子還不得跟你鬧騰?

  大茂哥說,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上面現在對咱家挺重視,我找幾個能說上話的,拉扯你一把。只要你好好做,以後日子不會太差。

  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哥,我是女的,現在又是許家的人了。

  能幫你的機會有限。

  我回來之前,是想著直接給你和爹一人一筆錢,可是大茂說那樣不好。

  不是自己親手掙到的錢,不是福反而容易招惹麻煩。

  別的不說,就那個秦京茹家,我要是給爹一筆錢,您說她娘家會不會打這筆錢的主意?」

  其實雨水說起何大清兩個小的時候,傻柱就已經動容了。

  這輩子傻柱對何大清的情感是親情大於怨恨,應該說就沒有怨恨,就是怒其不爭,有些事做的他沒面子而已。

  秦京茹懷孕,何大清買房子搬出去,有怕閒言碎語的原因,但傻柱也知道,這是何大清見五一年紀大了,想著給他騰婚房出來。

  何大清走的時候,叮囑傻柱一句話,讓傻柱不要打許大茂房子的主意,說房子在,哪怕許大茂不會再回來住,那麼何家跟許家的親情就在。

  說實話,在何大清說那個話之前,王芳已經在他面前說過多少次了,說要把五一安排到許大茂的房子裡面去。

  說是屋子反正空在那,只是跟妹夫借住一下。

  那時的傻柱很是心動,但直到剛才,雨水跟他那番推心置腹後,傻柱才知道何大清說的話沒錯。

  許大茂可以主動給,但何家不能問他要,更別說不打招呼直接強占了。

  傻柱也不是笨人,將心比心,如果換成他,被親戚如此不客氣,那他也會生氣。

  傻柱思慮片刻也是說道:「早兩年,大領導也勸過我出來折騰一番,跟妹妹你的話差不多,說我的手藝在廠里浪費了。

  當時他就說過他可以幫忙,我回家跟你嫂子商量一下。」

  雨水看向手錶,然後愧疚的說道:「哥,我待會還得見一個領導。今天就不能留你了。反正你跟嫂子好好說說,投資我來出,以後事業能做多大,那得看您跟爹的本事,反正掙多少,都是何家的家產,你們考慮好了告訴我。」

  雨水還真有事情,富貴還鄉,做點慈善捐點錢是肯定的。

  許大茂早在進入內地之前,就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專門幫助大山裡的孩子上學讀書的事情。

  許大茂這些年在金融市場掙的錢,都投入了那個基金會裡面。大幾百萬美刀,在這個年頭來說,也是一筆巨資。

  按照許大茂的說法,就是那筆錢都屬於橫財,比如石油危機的時候做的期貨,還有證券市場掙的錢,許大茂認為讓那筆錢幫助一些孩子也蠻好。

  像是這次,雨水就是要代表許家,去四九城附近的山區,參加第一批五家新學校的奠基儀式。

  人到一定境界,真可以說對錢不怎麼感興趣之類的話語。

  像是許大茂現在就是如此,他現在掙的錢,如果全部換成房屋產業收租的話,就已經可以夠許家吃幾代了。

  所以許大茂想著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許大茂覺得,在哪裡掙的錢留在哪裡,改變當地的貧困,就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許大茂把這項積福的善事交給了許家最佛系的雨水。

  其實也就是給她找點事做,防止她跟這個社會脫節。

  說白了,也就是補償。

  在四九城的戶口本上,雨水是許大茂合法的妻子。

  但許家正房的名聲卻是被婁小娥占著,雨水不像別人,她看著佛系,其實是心裡很敏感。

  知道婁譚氏防著她,所以這麼多年她乾脆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做。

  自己的女人,自己要疼。

  許大茂也知道,自己的情感這輩子註定是稀里糊塗的了。

  那婁小娥既然占了正房的利了,許大茂就要給何雨水社會的名。

  至於冉秋葉,許大茂就算想給,冉家也是不肯要。

  事實歸事實,反正冉家對外是不認。

  就是如此豪橫。

  何雨水這段時間又抽空看了一下何大清,也是各種禮物,又把開飯店的事跟何大清說了一下。

  何大清主動說不要股分,只需要一些乾股就好。這也讓王芳真正放了心。

  在何雨水見過大領導後,傻柱開飯店的事就算定了下來。

  雨水倒不是偏要通過大領導才能辦這個事,她這個時候如果說要開飯店,很多領導都會搶著幫忙。

  但人家幫忙都是看著許大茂的面子,雨水不可能一天到晚在四九城守著何家。

  那麼給傻柱機會,讓他經營自己的人緣。就是雨水的另一種授人以漁了。

  這種事,在這麼多領導的關注下,開個飯館還是很輕鬆的事。

  傻柱,不對,應該是何雨柱,就這樣在不經意間成了四九城第一個領私人營業執照的老闆。

  光這個名頭,只要何雨柱不亂搞,就夠何家吃幾十年了。

  開飯店的一棟小樓,大領導本來是建議低價租給何雨柱的,雨水直接花她的私房錢買了下來。

  不過戶口卻沒有轉給何雨柱,交租也是按照正常價格交。

  這種事就是要如此才行,反正雨水這筆錢也不準備動。到何家有需求的時候還是花在何家身上就好。

  事情紛紛亂亂,很多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結果。

  比如秦淮茹,比如賈張氏,雖然沒吃花生米,但這輩子也算完了。

  而棒梗天天在鋼絲上行走,也早就被所里盯上了。之所以沒動他,不過是想把他身後的銷髒網絡挖出來。

  這一等就是三年,不是所里不挖,而是所里越挖越好玩,發現那個虎爺也是個小卡拉米。

  前幾年讓一個老賊出了一次手(也就是棒梗的師父,易中海打造的飛虎爪。),卻不是為錢,而是為了那戶人家的一本筆記。

  那戶人家是曾經在「煮雞蛋」那個事情里,擔任外圍警戒。

  後來那家人倒了霉,全家人全部接受教育,屋子空在那,不知道怎麼讓虎爺盯上了。

  所以現在這個事,已經不是所里在管了,而是其他部門。

  本著也就是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想把虎爺那一條線全部挖出來。

  這些年,棒梗乾的那些事,都被那些人一筆筆的記在了小本本上。

  不動他的原因,也不過是怕打草驚蛇而已。

  等到上面說要整治一下的時候,那些盯著他們的人,也知道等不下去了。

  再等下去,說不定虎爺那些人就要跑路了。

  ……

  明天是小當結婚的日子,這些年,小當槐花的思想還算好。雖然還是有點涼薄,但也沒到白眼狼的程度。

  這輩子倆人的生活經歷與上一世有很大差異。

  首先是秦淮茹的名聲一直不好,讓兩個姑娘從小受了不少白眼。

  等到成年後,秦淮茹又進去了。

  連累著小當也丟了工作,槐花直接被學校開除。

  所以兩姐妹對秦淮茹這個媽是恨比愛多。

  後來是易中海收養了她們,給她們地方住,給她們飯吃。

  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

  小當也不認為這場交易有什麼不公平的,易中海養活她們,等到嫁人後,姐妹倆要給易中海養老。

  最好是招個上門女婿,當然這個要求比較難。畢竟易中海的名聲也是不行,又沒錢又沒工作。

  所以找了幾年,小當都成老姑娘了,也是沒找到合適的。

  前幾年要找至少找個有工作的吧,不然一家人都沒固定收入,全家喝西北風去?

  但有工作的人家,誰願意當上門女婿?

  這些年,隨著易中海的身體越來越衰弱。而棒梗卻是隔三差五的給兩個妹妹送錢糧。

  易中海跟小當槐花的情感也就越來越緊張。

  這玩意,肯定要有一方屈服的。

  服軟的也只能是易中海。

  不然如果小當槐花真要找人嫁了,不願搭理易中海,易中海除了道德上指責她們,其他一點辦法沒有。

  這種事就是如此,雙方的條件如今完全不對等。

  於是易中海就主動提出不需要小當招上門女婿的問題,只要求她嫁人不要太遠,有時間來給他洗洗刷刷。

  再加上這兩年外面也放開了,只要肯做,哪怕不進廠,也能掙錢養活自己。

  小當就去秀水街那裡找了份工作,跟一個做小生意的胡同里鄰居對上了眼。

  男的是當年因事開除加離婚,已經三十多。而小當家裡名聲胡同也都知道。

  所以倆人算是同病相憐,乾柴烈火。

  像這個年頭在秀水街擺攤的,看上去不光彩。一顆扣子一分兩分錢,一雙襪子也只有一兩毛…~

  但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真比上班掙錢。

  小當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完全獨立出去了,可以不搭理易中海。

  但這裡面也有問題,就是小當想打易中海房子的主意。其實小當要是跟那個男的好好掙兩年錢,也不是買不起房子。

  但一個要花錢買,還不一定能買到好的。

  而易中海那個是白嫖,房子還挺板正。

  小當又是嫁在胡同里,想要不被人戳脊梁骨,那必然避免不了照顧易中海。

  那怎麼選,也就是不用考慮的事了。

  當然,在小當心裡,還有另一番顧忌。

  她發現她男人看槐花的眼神不對。

  小當也很委屈,明明都是同一個媽生的,棒梗長得還可以,槐花長得更漂亮,全家就她長得普普通通。

  如果小當這個時候跟易中海翻臉,那麼易中海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定就要把槐花趕出去。

  到時候,除了她也沒別人收留槐花了。

  指望棒梗?

  小當不是傻子,棒梗在外面幹什麼,雖然她沒問過,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能見光的事情。

  小當現在也算半個生意人,她知道做生意有多難。

  像小當跟她男人,不是不知道去南方那邊批貨回四九城,那就是幾倍的利益。

  但小當也知道,那條發財之路上,滿滿的都是風險。

  不少同行,都是在進貨路上,財貨兩失,並且有幾個差點命都丟在路上了。

  但不去冒險,那麼就得眼巴巴看著別人掙大錢,而她們只能吃別人的殘羹剩飯。

  雖然比上班還是好一點,但那種朝不保夕的感覺,也是壓力山大。

  哪裡會像棒梗那樣,白天大多數時候要麼跟別人吃吃喝喝到處玩,晚上幹活,然後一掙就是一大筆的好事。

  所以小當從一開始就知道,她那個哥哥就是靠不住。

  但小當也沒勸過棒梗,哪怕小當知道棒梗幹的事很危險。

  但不讓棒梗干那種事,難不成讓小當養他?

  所以這在小當來說就是個無解的問題。

  小當只能選擇自保,棒梗給她的錢,她也不敢用,一直就是替棒梗存著。

  小當知道,棒梗肯定會出事。

  所以這兩年小當勸棒梗最多的就是讓他找個女人生個娃。

  在這方面來說,說小當涼薄吧,也不合適。

  說她真關心棒梗這個哥哥吧,好像又沒那麼關心。

  應該說,人是很複雜的生物。

  任何人都不可能沒有情感的牽扯,但要是說情感有多深厚吧,也是不見得。

  總歸還是更愛自己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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