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四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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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湊巧,就像小當的婚禮,本來是一直忙,大家都沒空結婚。

  但恰好碰到抓壞人,秀水街那些做生意的也是人心惶惶。

  畢竟這兩年做小生意的,別的不說,打架是肯定有的。

  沒有了小商小販,也就沒有了顧客。

  也就趁著這個空閒機會,小當想著把自己的婚事給辦一下。

  說實話,不論是易中海還是棒梗,對小當的婚事還是挺重視的。

  像是易中海哪怕現在已經沒收入了,還是拿著老本買了一輛自行車給小噹噹嫁妝。

  身為親哥哥的棒梗自然也不會落後,特意花錢買了一台十七寸的電視機,給自己妹妹當陪嫁。

  雖然都不是最頂尖的,但在賈家這樣一個破碎的家庭來說,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院裡鄰居們也是紛紛湊熱鬧,這家一個熱水瓶,那家一個洗臉盆,

  就連何家,王芳也是特意送了一床鴛鴦戲水的被面。畢竟跟何家關係不好的是易中海跟賈家婆媳,跟小孩子沒太大關係。

  這就是國人的人情世故,只要不是血海深仇,都會在晚輩大喜的日子給她們一個面子。

  眾人齊心合力,硬是替小當湊出了一板車的嫁妝出來。

  當小當看著眾人的捧場,也不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當抱著易中海哭,感謝他的養育之恩。

  小當抱著槐花哭,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小當抱著棒梗哭,讓他早日給自己娶個嫂嫂,生個小侄兒。

  哭了一圈,除了對棒梗有幾分真感情,其他都是光打雷不下雨。

  小當是真擔心棒梗,別的不說,只要棒梗在一天,她男人就不敢太欺負她。

  她是真希望棒梗能正兒八經的找份工作,成家立業,結婚生子。

  但小當也知道自己想的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的不說,棒梗買電視機的錢,小當就知道不乾淨。

  但這種事,小當也是沒辦法啊。

  當有喜娘說道,吉時已到,男方迎親的已經催了的時候。小當擦擦眼淚,披上紅蓋頭,等著棒梗把她背出四合院。

  從今天起,她,賈當,就真正脫離四合院了。

  以後這個院子的骯髒過往,跟她再無關係。

  未來的生活,總歸是幸福人生。

  這兩年隨著改開,婚禮上面的舊習俗又是恢復了一些。

  都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稍微出點格也沒人說什麼。

  只是湊巧的事就是那麼多。

  當棒梗背著小當走到前院的時候,小當也在棒梗的背上計算著自己還有幾步路就會告別四合院。

  只是這個時候,從院門口突然冒出幾個大蓋帽,為首一人對著棒梗大喊道:「賈梗,這次你還往哪逃?」

  棒梗提心弔膽了半天,剎那間就腿一軟,跌坐在院子當中。

  小當也是「哎呦」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這玩意,幾個大蓋帽虎步龍行,直接沖了上來,把棒梗按在了地上。

  小當看到這個情況,直接「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只是還不待小當一嗓子哭完,又衝進幾個大蓋帽,並且是有人催促著說道:「快快快,裡面還有個易中海。不要讓他跑了。」

  易中海被逮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他正安排著幾桌宴席,準備大家熱鬧一下呢。

  易中海倒不是真的多在乎小當出嫁,他只是在這件事上蓋下他的印記。

  等到以後要是小當不管他,那麼他便能拿出今天的事情說話。

  畢竟小當是從易家被背出去的,而易中海也為此辦了酒席,來吃酒席的街坊鄰居,都是他的證人。

  當易中海被所里同志控制住的時候,易中海哪怕雙腿顫抖,卻還是顫抖著對著所里同志們說道:「同志,同志,今天是孩子出嫁的大好日子,能不能等這個事辦完了我再跟你們走?」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冷笑道:「你辦喜事就要別人給你方便?那當年你幫別人辦壞事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帶走。」

  同一天之間,虎爺,棒梗師父,還有公社維修點那個很四海的領導,全部被所裡帶走了。

  說實話,這回相關部門抓這批人,是有點無奈的,畢竟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事,放了幾年大魚都沒上鉤。

  這回大勢如此,不得不抓。

  誰能想到,在問話的時候,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虎爺聽著那些同志說出了他幹的那個事情,知道事情大到他抗不下去了。

  虎爺乾脆自爆,說他的上線就是那個維修點領導。

  上回那個東西,就是那個維修點領導花錢跟他買的。

  這話一出,本來失魂落魄的那些同志,一個個又喜笑顏開了起來。

  特麼的,誰能想到啊。

  那個維修點領導,不是低調,而是太高調。基本上在當地公社,就沒他幫不了的忙。

  按照相關部門以前的戰鬥經驗來說,像這種人本來是最不可能的。

  可世事無絕對,他們尋找已久的大魚,就是如此奇葩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關鍵那條大魚也是乾脆,把自己聯繫的渠道跟著那些同志說了出來。

  並且問那些同志,他都交待了,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上班。

  問他犯的什麼事,大魚不好意思的說道:「幫朋友,幫朋友。朋友托我找東西,我也就找朋友幫他找了。」

  後面的事情,自然有他的發展。

  只能說,以最戲劇化的結局,為著這件事畫上了句號。

  這事,若干年後,都還是南鑼鼓巷整個街道的熱門八卦。

  再說院子裡,男方看著賈家發生了這種大事,連倒在地上哭泣的媳婦都不要了,新郎帶同伴一個個都溜走了。

  小當一番哭過後,也管不了別的了,直接走著去了男方家裡。

  肯定是一番折騰的,但當小當把皮帶解了下來,掛在男方大門上,準備把脖子往裡面套的時候,男方還是屈服了。

  表示只要過幾天,真不關小當事情的話,他就補辦婚禮。

  其實拒絕也拒絕不了,雙方已經領過結婚證了。

  那男人也是離過婚吃過肉的,天天跟小當在一起,也不可能當和尚。

  這種事要是小當真要追究,那男人也要倒霉。

  那說不定小當提前就當上了寡婦富婆。

  這個裡面,大家都遺忘了一個人。

  槐花,沒人關註上這個小丫頭。

  慌忙之下,吃酒席的人紛紛迴避。

  小當忙著挽回她的婚姻。

  而易家的大門已經封上了。

  槐花懵逼的跑到所里詢問,她該去哪裡?誰知道所里同志查了半天說道,槐花跟易中海沒關係,這個事跟她無關,所里自然也不用對她負責了。

  所里同志讓槐花去找街道,槐花倒是聽話的去了,只是街道讓槐花去賈梗住的地方,說裡面東西搬空,就可以讓槐花住進去。

  或者槐花可以直接去小當那裡。

  總歸是亂七八糟的事情,街道辦事人員這段時間也忙,特別是被相關部門打了個突襲,一下爆出這麼大的事情,大家肯定都不高興。

  這個時候,要是槐花才幾歲,那街道這邊肯定要安排一下。

  但槐花也成年了,具體去哪裡吃住,是槐花自己的自由。

  槐花還是沒去小當那裡,小當跟她說過,讓她少接觸她那個姐夫,說那個人不是好人。

  再者,槐花也看到了今天那番場景,她那個便宜姐夫,對倒地痛哭的小當,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對她姐都如此,何況對她。

  一時之間,槐花竟然沒地方去了。

  到夜幕降臨,槐花還是回到了四合院。

  蹲在院門口,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咪。

  這個時候的槐花又餓又累,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閆埠貴走出來關門,看到槐花如此模樣。還是心軟了下,對著槐花說道:「小槐花,要不你到大爺家喝杯熱水。」

  槐花兩行淚就如此不經意間滑落。

  在孤獨絕望之時,一杯熱水,都可以給予一個人全部的溫暖。

  閆埠貴自然不會只讓槐花喝杯熱水,還給她拿了兩饅頭。

  槐花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閆家因為堆積破爛而產生的怪味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吃飽喝足,槐花卻是雙手抱杯,又是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只是閆埠貴夫婦,現在自身難保。

  他家幾個孩子因為他的連累,到現在都沒有單位肯接收他們。

  沒單位接收,自然就不能回來。

  自己家裡這副破爛不堪的樣子,讓閆埠貴哪有閒心再關心別人家的事情?

  這一世跟前世不同,這一世的閆埠貴是進去過的。以他這樣的家庭關係,他幾個子女考試的資格肯定沒有。連接收的單位也是沒有。

  所以也就沒發生大雨天,兒女跑過來拆棚子的事情。

  苦難反而讓閆家沒有心思各種算計。

  上幾個月還是閆埠貴求上了閆解成,讓他求老丈人,這才在他廠里開了張招工單,給了閆家最小的閆解娣。

  到現在事還沒辦成,所以閆埠貴誰都不敢說。

  院子裡有善心的人家不是沒有,但大家的居住環境都不寬裕。

  還是那句話,要是槐花只有幾歲,那麼就算大院裡鄰居再沒良心,也會給她安置一個地方睡覺,給她一口飽飯。

  但槐花已經成年了,還長得這麼漂亮,誰家敢惹這破爛事啊?

  要是賈張氏出來,直接找上門,說誰家欺負了槐花,那好心幫人的鄰居,哭都沒地方哭去。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大家就算見槐花可憐,但只有閆埠貴敢給她一口吃食,一杯熱水。

  閆埠貴咂咂舌,他是想到誰家能幫槐花了,但他卻說不出口。

  院子裡現在誰家房子最多?

  自然是何家。

  可要是槐花只是藉助一兩天,閆埠貴能厚著臉找上門,讓何家看在槐花可憐的份上幫她安排下。

  比如把何家的耳房借給槐花住一下。

  但槐花是長時間住,而賈張氏只有幾年,那個坑貨在,閆埠貴也不敢去替槐花做這個保證。

  想到何家,閆埠貴突然眼神一亮。

  閆埠貴對著槐花笑道:「槐花,其實你不是沒地方去。你還有長輩在四九城呢。」

  「長輩?我哪有?嗚嗚…」槐花只知道哭泣,聞言根本就沒細想。

  閆埠貴說道:「你忘了,你有個小姨秦京茹。」

  「啊?」槐花呆住了。

  她還真沒想過秦京茹跟她家的關係。

  上次秦京茹跟秦淮茹翻臉過後,就跟賈家沒了來往。

  秦淮茹跟賈張氏出事,秦京茹都沒過來安慰一下賈家三個小的。

  可見秦京茹是真心想跟秦淮茹斷了。

  這玩意也不能說秦京茹絕情,她本來在何家就不受待見。結果秦淮茹好的時候還想著為難傻柱,想著收拾她跟何大清(王石頭進去以後說出來的)。

  再好的姐妹感情,也是得斷了。

  槐花停止了抽泣,卻是囁嚅的說道:「我小姨恨死了我家,她願意收留我麼?」

  閆埠貴搖搖頭苦笑道:「槐花,你也這麼大了。該懂的事也該懂了。

  你知道你為什麼今天蹲在院門口這麼久,卻沒一個人肯出面幫你麼?

  是大家冷血?是大家沒良心?

  那你姐結婚,大家為什麼還送禮呢?」

  閆埠貴說到這兒頓了頓,見槐花專注的聽著他講話,閆埠貴稍感安慰,又對著槐花說道:「都不是,大家都是普通人。

  像閆爺爺我也是看著你們兄妹長大的,自然想你們好。

  今天大家給你姐送嫁妝,也是這個意思。大家又不指望你們姐妹報答,就是想著給你們討個順境。

  要是你只有一天兩天沒地方住,大家都會幫你。

  可你想想,你是一天兩天的事麼?

  要是長時間幫你,你在誰家出點意外,你奶奶或者你媽出來,誰敢擔這個責任?

  說句不好聽的,你奶奶,你媽,把你們賈家在院子裡的路人緣全敗光了。」

  「可這也不關我事啊!我跟我姐沒幹過壞事。嗚嗚嗚」槐花聽懂了,但卻是沒想通,反而又哭了起來。

  閆埠貴見槐花這樣,直接把她奶奶跟她媽一推二五六,一點承擔責任的想法都沒有,也對她沒有了再教導下去的欲望。

  說白了,還是自私。

  閆埠貴搖搖頭說道:「槐花,你現在有四個選擇,去棒梗的窩棚那,去小當那,或者找找你小姨秦京茹,或者直接去你外婆家。

  你選擇哪一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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