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鼠鼠打贏復活賽,清河道堂堂連載!(題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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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種。」明心和尚咂了咂舌,「敢在我的地盤搞這些么蛾子,上一個已經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那個…祖師,這話是否有點太過狠厲了,不似我們這些出家人該說出口的。」渡苦和尚聲若蚊蠅地小聲提醒道。

  「你在教祖師我做事啊?」明心和尚故作不悅地撇了撇嘴,但還是開口說道:「行吧行吧,我委婉點,他被我度化,兩眼一閉去侍奉佛祖了。」

  渡苦和尚聞言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幽幽道:「祖師您歡心就行。只是,現在該怎麼辦?這種祥瑞墜落在我寺,有心之人說不定會藉此大做文章。祖師您還是早點拿出個章程安排下去吧,寺中的僧眾得有個主心骨。」

  「急什麼?」明心和尚懶散地擺了擺手,一臉悠哉的神色。

  「你祖師我什麼場面沒見過?莫慌,莫慌。」

  他在自己的僧衣中掏了掏,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顆灰褐色,形似麥粒的玩意兒放在了渡苦和尚的手心。

  「祖師,這是什麼?」渡苦和尚皺眉看著手中的「麥粒」,心中頓感不解。

  「嘿,我就說小渡苦你讀經讀傻了吧,連個種子都認不出來,你看我這院中都種的什麼?」明心和尚指了指窗外滿院的蒲公英。

  「蒲公英?祖師你這就為難我了,渡苦我也不是五穀不分的人,只是這種重要關頭,您掏出個常人不會放在心上的尋常之物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渡苦和尚露出三分苦笑,左看看右看看,是真看不出這種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可莫要瞧不起它,關鍵時候它也是能救人的好東西。」

  明心和尚笑了笑,伸出手將渡苦和尚拿著蒲公英種子的手握住。

  「祖師,這?」

  「噓,不要說話,你不是一直好奇,這萬民敬稱的在世佛陀的偉力嗎?」明心和尚收起了笑容,眼底好似深潭,沒有一絲情緒外泄。

  「那就安靜些,聽自己的心動。」

  渡苦和尚瞳孔微微收縮,他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種子有些動靜。

  他下意識地想要鬆開手,但明心和尚的大手就好似鐵打的一般,牢牢將他的手握住。

  「不用緊張,好好體會一番。」

  不一會兒,明心和尚鬆開了手,平靜地開口道:

  「凡種不落泥中生,可入心田借慧發。」

  「這……,這……」

  渡苦和尚一臉震驚看著手中已經長出冠毛,變成一坨白色絨球的蒲公英。

  「這就是我的天花結出的慧果——『守狼』的能力。」明心和尚語氣悠長,似有幾分惆悵。

  「慧果?守狼?」渡苦和尚看著這番神情內斂的自家祖師,心中這才明白,哪怕自己自幼便侍奉在他身邊,也從未看透過他。

  「當初你上山的時候才一丁點兒大吧,若不是那個身患重疾的老婦以命相求,若不是我這顆石心還是肉長的,我還真就錯過了一個好徒兒。」

  頂著一副青年人模樣的明心和尚眼中終究還是露出了三分暮氣。

  「罷了罷了,人老了就是容易懷舊。我這身子骨還能扛著事呢,不過藉此機會與你多說些事也好。」

  明心和尚說著,拿起渡苦和尚手中的蒲公英走到窗邊。

  「就讓我看看,這所謂的神鳥鳳凰又是誰的手筆?」

  他將白絨絨的蒲公英舉到嘴邊輕輕一吹。

  叮,

  一旁的渡苦和尚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就好似有無形的氣浪從他肺腑中穿過。

  「祖師這……」

  「別急,讓它們再飛一會兒。」

  明心和尚看著在空中飛舞的蒲公英,負手道:「人花斂於體,地花藏於身,二者修得是己。」

  「到了小渡苦你這個層次,自然也聽說過天花難修吧?你可知為何?」

  「弟子愚鈍,還望祖師求解。」渡苦和尚低頭合手道。

  「那是因為,天花修的是外啊,是一個由己向外,影響外部的過程。

  但是,如今以碧落劍為核心,用民心愿力編織的天命羅網正瀰漫在大周的上空,將你們牢牢束縛住,讓你們的己身影響不了外部,自然也就修不出天花。」

  「為什麼?」渡苦和尚眉頭一皺,不解道:「為什麼他蕭家要那麼做?」

  「因為他們害怕呀。」明心和尚轉過身看著他,幽幽道:「因為修了天花,結了慧果的人不會受到天命的影響。」

  渡苦和尚一愣,「只是如此?這般可笑的理由就要斷了我們的前路?」

  「不,也可能是因為老祖我廢了一個人。」

  「誰?」

  明心和尚閉上了眼,似乎在回憶著那些往事,

  「大周太祖,蕭蒼。」

  ……

  山腳處的一處密林,兩個身影正在林中奔跑著。

  「晚晚,再跑快些,有神鳥出世的異象,必有奇物,我們若是去晚了,怕是什麼都撈不著了。」老獨孤說著,提了提自己臉上的黑布。

  她身後背著琴盒,頭戴斗笠的戚晚晚不解道:「嗚嗚嗚(可是,師傅你昨晚不是還說,在你那個好友趕來之前,我們要行事低調些嗎?)」

  戚晚晚說完,看著那依舊興致勃勃,腳步不見停頓的自家師傅,只能輕嘆一聲。

  【壞了,忘記自家傻師傅現在聽不懂我說話了。】

  「停!」突然,老獨孤停下了腳步,伸手拉住戚晚晚往一旁一跳。

  嗖,剛才他們的落足之地已經插進了一個鐵鉤。

  「呦,我還當是個不要命的小妮,原來還有點武功在身上啊。」

  一名臉上同樣蒙著黑布,身高八尺的禿頭漢子右手輕輕一提,繫著鐵索的鐵鉤直接飛回他的手中。

  「你才是小妮呢,你全家都是娘們。」老獨孤咬了咬銀牙,惡狠狠道:「平白無故偷襲下黑手,你胯下沒鳥嗎?就這點出息?」

  「哼,牙尖嘴利的臭丫頭。」禿頭漢子冷哼一聲,「你也是奔著那怪鳥來的吧,若是沒點本事也敢跟你爺爺我一起分杯羹?看你身手還不錯的份上,跟我來吧。」

  老獨孤聞言深吸了幾口氣,飽滿的胸脯開始劇烈抖動。「不長眼的東西,若不是你獨孤爺爺我遭了暗算,我早就把你埋這兒了。」

  這時,一隻白皙紅潤的玉手牽住了她,戚晚晚知道自家師傅的氣性,趕忙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別站著啊,快點過來,大傢伙都在等著呢。」禿頭漢子不耐煩地轉頭朝她倆催促著。

  「知道了。」老獨孤冷聲回道,她將戚晚晚護在身後,落後幾個身位跟在禿頭漢子的身後。

  「你說大傢伙都在等著是什麼意思?」

  「就是像你這樣,有想法也有點本事的都在山腳下候著呢,大家聚在一起,看看能不能逼這藏佛山的離塵寺給我們開個山門。」

  禿頭漢子將鐵鉤別在腰間,繼續開口道:「放心,至少目前來說,人越多越好,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老獨孤一聽這座山頭就是藏佛山,腳步都放緩了幾分,

  「若是他們不開呢?」

  「那就看看,這傳說中的南佛陀,能不能在真氣耗盡前把我們殺光嘍。」禿頭漢子調侃道。

  「告辭。」老獨孤很從心,果斷掉頭。

  「且慢!道友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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