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攀登奧林匹斯
沒什麼好說的，在這些數量和質量都遠遠強出不少的斯巴達戰士面前，那些個四處劫掠的猶太人很快就被殺了個乾淨。
用他們身上的麻布擦了擦槍上的血跡，阿特瑞斯看著村莊裡那些啼哭的村民，過了好半晌，他才忍不住罵上一句。
「真特麼該死。」
「謝謝，謝謝你們……」這些村民中出來了一個老者，他拉著阿特瑞斯的手，不斷發出感謝。
阿特瑞斯擺了擺手。
他看了一番周圍的模樣，說道：「我們乃是斯巴達城邦的戰士，為了前往奧林匹斯山求神明垂憐才到此地，如今我們想要休息一夜，你看……」
「沒問題，沒問題。」老人連忙回應，他迅速招手，叫來幾個年輕人幫著收拾房間。
自從猶太征服開始以後，使得希臘城邦所能調動的核心武力都遭受了重創，那些強大的城邦們組建的聯軍尚且被一股消滅，而像這個村莊一樣，位於希臘北部偏遠地區，靠近蠻族土地的村子又怎麼會有好結果呢？
世代居住的土地陷落後，原本各個城邦的公民和村子裡的百姓都遭到了那些猶太人的屠殺，凡是不願意改信他們信仰的「燁和華」的人通通難逃一死。
「但這些國民的城，燁和華你神既賜你為業，其中凡有氣息的，一個不可存留。」這就是他們信仰的神教導給他們的東西，和未來那個一想起來都是「慈愛」的天主來說，現在的這個東西，只能說是猶太佬發癲弄出來的瘋子神。
想到這，阿特瑞斯轉過身，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睡著了。
如果這世界的神真的存在，那就讓宙斯趕緊顯靈，用雷霆把那群byd弄死算了。
次日。
阿特瑞斯睜開眼睛，伸了個腰，看向外面，天邊朦朧的陽光已經照在了地上，空氣中的霧氣在濃霧中瀰漫。
「大夥，醒醒，醒醒。」
阿特瑞斯叫起眾人，「天亮了，趕快趕路，越磨蹭變數就越多。」
聽著他的話，那些戰士紛紛起身，揉了揉眼眶，簡單吃了點乾糧後，眾人便離開村莊，繼續向北。
經過一夜的休息，眾人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隨著他們的步伐，身上掛著的武器和鎧甲在磕碰中發出叮噹叮噹的響聲。
繼續往北走，再不知又遇到了多少類似於猶太人襲擊村莊這樣的事件後，眾人也可算是快要到了奧林匹斯山。
而這時候，他們的人數已經不到先前的一半。
他們走過了平原，翻過了丘陵，見到了一個個冒著青煙的廢墟，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隻只烏鴉盤旋在各個村莊。
「該死的東方人。」
派拉斯低聲咒罵著，這些東方人的軍隊席捲了整個希臘之地，讓無數城邦崩潰，不過很快，這個情況就會逆轉，因為他們已經抵達了奧林匹斯山腳下。
「偉大的英雄將攀登奧林匹斯山，然後經過雲海之上充滿長著奇花異草的花園來到眾神的宮殿，最後被賜予神力。」
派拉斯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在經歷了其他同行者一個個的死亡後，現在在這遙遠的路程里，唯一能激勵他的就只有這個了。
而阿特瑞斯看著僅剩的幾個戰士，他呼出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堅毅。
「這將是我們的最後一個挑戰了。」
阿特瑞斯的話讓眾人滿臉喜色，他們這一路上遇到過野獸、遭遇過敵襲，經歷了重重磨難，如今，也該是他們讓這場任務圓滿完成的時候了。
看著眾人的喜悅，阿特瑞斯不留痕跡的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有神還好，可要是這世界真是個無神的世界，這群人又該多麼的失望呢？
他們這一切，值得嗎？
阿特瑞斯不禁捫心自問，他帶著他們來到這，是為了回去以後成為斯巴達的新王，而他們呢？跟隨自己去是相信自己能拯救斯巴達。
他無法想像，在發現山頂上沒有神的時候他們的樣子。
「想什麼呢？阿特瑞斯，爬啊！」
有人對他叫嚷，在這番旅途中，幾人也算是過命的交情，關係和曾經相比也近了不少。
他這樣問起，阿特瑞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應了一聲，「這就來。」
攀登開始了。
在阿特瑞斯的記憶里，他在後世的閒暇時搜索過，奧林匹斯山的最高高度也就才2000多米，對於他們來說這並不算難。
可隨著攀登的開始，阿特瑞斯意識到自己似乎想錯了。
這山不對勁。
銀月接替太陽，白晝輪換為黑夜。
他們已經爬了不知道有多久了，可這山似乎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TM還以為自己在攀登珠穆朗瑪峰。」阿特瑞斯暗罵一句。
在這段攀登的過程中，最後的那幾個人也都因失足墜入和被雪崩掩埋而失去了生命，在看了眼因為寒冷而凍僵的同伴後。
阿特瑞斯吐出一口冰冷的空氣，然後握緊了手裡的長槍，讓它像是一根拐杖一樣，拄在地上。
然後他扭過脖子看著身後最後的那個同行的男人。
「他們都說，奧林匹斯山上有眾神居住，雷電的神主就坐在那，看著凡人們的一舉一動。」
「當然，祭司們都這麼說，只要我們像傳說里一樣，去爬上奧林匹斯山面見眾神，我相信一切的父會給予我們力量，亦或者眾神親自出手，把那些該死的東方人全都終結。」
派拉斯回答著他。
「呵，最好是這樣。」阿特瑞斯費力扯出了一個笑容，這奧林匹斯山如此之高，說不定真的有神靈居住呢？
這世界已經很亂了，就讓他更亂一點又如何呢？
「你什麼意思？你不信眾神的力量可以辦到這一切？只要宙斯……不，哪怕是阿瑞斯，我們都能輕鬆擊敗東方猶太佬和他們信仰的神。」
同行人的聲音開始放大了，他看著阿特瑞斯的眼睛，急促的想表明希臘眾神是多麼仁慈多麼強大，和他們想比，猶太人信仰的那所謂的天使和萬軍之主都是不值一提。
「我只是好奇，如果真的有神——」阿特瑞斯向派拉斯解釋，「如果我們兩個獲得了神恩，那猶太人會不會也獲得他們神的賜福。」
「那你還帶著我來奧林匹斯山做什麼！」派拉斯他生氣了，頭盔下的臉頰已經有些泛紅，手裡的長槍開始搖晃著。
「那你為什麼不去跟著那些叛徒一起去找猶太人，信仰他們那可笑的神？」
「因為我對其他村民立下了承諾，因為我不想讓那些死去的人失望。」
說罷，阿特瑞斯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或許他心裡也有一個幻想，幻想奧林匹斯山上真的有希臘神呢，有一個至高唯一的眾神之王在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派拉斯不再言語，他知道，他難受，阿特瑞斯也不好受，看著往常的同伴一個個身死，他開始質疑宙斯的仁愛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這，他甚至開始安慰起阿特瑞斯。
「來吧，我們一起爬上這高山，一起去見偉大的宙斯，然後一起把那些東方人趕回老家，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說我們的的同伴，他們的犧牲並非毫無作用。」
阿特瑞斯點了點頭，甚至他都不禁開始幻想自己見到宙斯後會如何，他會讓自己成為半神麼？亦或者是史詩中的英雄？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如果世上真的有神，那麼能一睹奧林匹斯頂峰的風景似乎也不錯。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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