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針鋒相對
「誰？！」
夏墨銳利的視線掃去，人群中的幾名女生下意識地散開，將煽風點火的那名女生暴露出來。
女生左右張望，神情頗為慌亂，同時也有些憤怒。
說好的有事一起扛，你們就這樣出賣我？！
「是你。」
夏墨認出了她，國際教養班的同學，昨天陰陽怪氣的女生。
真是死性不改啊。
「是我又怎麼樣，難道我說錯了嗎？整天高高在上的樣子，除了自己，你根本沒把我們大家放在眼裡。」
見躲不過去，女生乾脆撕破臉皮反擊，順帶扯起了名為「大家」的旗幟。
果不其然，周圍同學看向「雪之下雪乃」的眼神，變得異樣起來。
霓虹是個相當看重集體的社會。
一旦有人與集體不同，就會遭到集體的排斥，這就是所謂的霓虹特色冷暴力。
雪之下雪乃深受其害，小學如此，留學歸國的高中依舊如此。
特立獨行的她被所有人孤立，但她絲毫不在意，這讓許多人對她不滿。
你怎麼能不在意呢。
你應該跪下來求我們原諒你才對。
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這本是大家默契不言的想法，然而如今卻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大家驚訝之餘，也很想知道「雪之下雪乃」會如何應對。
應對的好也就罷了。
如果應對不好，雪之下本就糟糕的風評將進一步下降，他們則有理由順理成章地將針對雪之下的冷暴力升級。
葉山隼人看出其中的危險，眉頭皺了起來，抬腳上前，準備幫「雪之下雪乃」解圍。
這時卻發現「少女」眼神凌厲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不要過來！
葉山隼人面露苦笑，收回了腳步。
夏墨心中冷哼，區區黃毛想英雄救美，沒門！
視線對準前方的女生，他搖著頭，神情相當無奈。
「你到底是有自卑，才會覺得我看不起你？」
「哈？你什麼意思？」
難道，她看得起我？
女生這樣想著，心裡詭異地產生一絲驕傲自豪的情緒。
畢竟這可是眼高於頂的雪之下雪乃，即使非常討厭對方，但是如果能得到她的認可，豈不意味著自己是……
「蠢貨，你的大腦都被蟲子吃了嗎，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夏墨口吐芬芳，語氣極度惡劣，說道：「莫名其妙覺得別人看不起你，但凡稍微有點自信都不會有這樣奇怪的腦迴路，只有最自卑自賤，沒有一絲優點，察覺出自己是個一無四處的垃圾廢物才這樣想。」
他的目光似有似無地掠過附近吃瓜的學生。
你們自認為是垃圾廢物嗎？
不，我們不是。
吃瓜的學生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垃圾廢物，所以即使心裡不爽，覺得被指桑罵槐了，但是此刻沒有人會站出來找罵。
就這樣，「大家」的旗幟消散，付出代代價僅僅是心塞到想哭的綠毛同學，他被誤傷了。
「雪之下，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明明有問題的是你，故作清高，看不起大家。」
女生氣的臉色鐵青，聲音憤恨，試圖重新扯大旗壯聲勢。
夏墨冷笑道：「我只是看不起你，像只嗡嗡叫的蚊子一樣，總是在背後傷人。」
「昨天課堂上是這樣，今天校門口也是這樣，完全和你無關的事，非要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
「是嫉妒我，對我不滿嗎？」
「如果是這樣，正面和我說，而不是像只陰溝里的老鼠的一樣，在這裡偷偷噁心人。」
「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國際教養班女生都是你這樣的貨色，丟我的人，更是丟我們教養班所有學生的人。」
夏墨火力全開，句句傷人，最後一句尤為致命，將女生塑造成國際教養班全體學生的對立面。
在霓虹神奇的社會氛圍下。
個人和集體相對，錯的只能是個體。
給集體帶來麻煩的個體，罪大惡極。
所以夏墨嘴炮完後，現場氣氛變得極為微妙。
其中國際教養班的學生更是以異樣，乃至厭惡的眼神看向當事人女生。
都是你的錯，影響我們班的名聲。
而原本和女生相熟的幾名表面朋友，則是連忙遠離女生。
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和她不熟。
見識到這一系列變化，女生急壞了，趕忙辯解道：「不，不是這樣的。」
她可不希望被集體排斥，成為冷暴力的對象。
那太痛苦了，在霓虹社會足以致死。
「是雪之下，是她在血口噴人……」
她試圖把鍋甩給「雪之下雪乃」
但是沒用。
倒不是夏墨話術多高超，也不是其他人多喜歡雪之下。
原因僅僅是夏墨明顯不好惹，既然不好惹你惹他幹嘛，惹了又擺不平，還連累我們的名聲，都是你的錯。
簡單來說就是欺軟怕硬，柿子挑軟的捏。
大概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女生臉色煞白，身體止不住顫抖，雙眼怨恨地看著夏墨。
「都怪你，是你……」
「我怎麼了？」
夏墨冷漠地打斷她的話，邁步朝她走去。
「把你對我不滿的話全部說出來，然後，文鬥武斗任你選。」
「文斗的話，我入學成績全年級第一，你肯定沒有贏的機會。」
「所以我建議你選武鬥。」
「雖然我同樣很擅長合氣道，但是我體力一般，如果你能咬牙堅持下來，說不定能活到我體力耗盡的時候呢。」
活不到怎麼辦？
大辦特辦，入土為安。
夏墨捏緊了拳頭。
女生嚇得倒退數步，不敢說話。
周圍的人群隱隱有些騷動。
這是要打架的意思嗎？
是不是太刺激了？
為什麼感覺有些期待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平冢老師來了。」
人群讓開道路，平冢靜走了進來。
夏墨見狀，悄然鬆開拳頭。
女生則眼前一亮，正要開口告狀。
卻不料平冢靜看了一下現場情況，竟直接來到夏墨身邊，語氣關心道：「雪之下，這裡發生了什麼？」
夏墨搖了搖頭，看著前方面若死灰的女生，平淡道：「有話說嗎？」
她諾諾無言。
平冢靜挑了挑眉，情況似乎與她預想的不同。
「既然不說話，那你就給我記住……」
夏墨微微一頓，聲音驟冷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不然…我說到做到！」
做到什麼？
當然是揍人咯。
所以今後打算找我麻煩的人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不僅可能成為冷暴力的受害者，或許還會成為熱暴力的傷痛者哦。
夏墨目光掃過周圍的同學，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看來殺雞儆猴的效果不錯，有了今天的教訓，在沒有一擊必勝的把握之前，以後大概沒有人敢輕易挑釁我了吧……
正這樣想著，突然，他的視線一頓。
只見一名金色長髮，容顏俏麗的美少女不甘示弱地瞪著他，仿佛在說，看什麼看，你以為我怕你嗎？
三浦優美子？
記得是個傲嬌來著。
夏墨朝著三浦優美子展露笑臉，接著向她身旁的由比濱結衣點頭致意，然後不在耽擱，轉身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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