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像懲罰她似的,他咬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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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是問了。

  聽許梔說「未來日子那麼長」,他心底很難不觸動。

  許梔聞言,愣了愣,「你怎麼知道的?」

  她又想起什麼,想拍腦門,「是不是梁叔叔和你說的?」

  梁錦墨擰眉,「我爸也知道?」

  「那天是梁叔叔的助理叫我過去的啊!」許梔有些冤枉,「你該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吧?」

  梁錦墨不語,算是默認。

  許梔抬手,揪住他睡衣前襟,仰起臉睨著他,「這件事我沒打算瞞著你……我本來根本不想見梁牧之的,那天是被梁叔叔叫過去才發現梁牧之也在,我本來也想和你說,但……」

  她想起那盒套,就臊得慌,「發生了一些事,我就想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因為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我和他見面了,但是當時包廂里還有梁叔叔和梁阿姨在,而且我也沒給他什麼好臉,真的,我和他說得很清楚,以後我跟他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梁錦墨低頭注視著她。

  昏黃的小夜燈光線下,她的眉眼也被籠上溫暖的光暈,他心口那塊重石好像也被她輕而易舉地舉起。

  已經開了這個頭,有些事他想問明白。

  「那為什麼梁牧之和我說,你跟他說以前喜歡他?」

  許梔睜大眼,「是梁牧之告訴你的?」

  他還沒說話,許梔就氣呼呼道:「這人有病吧!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哄好呢,他又冒出來添亂……」

  梁錦墨:「……」

  他問:「你和他說這話了?」

  許梔腦門出了汗,訕訕看著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確實說了這話,但……唉。」

  她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下被迫坦白,根本沒做好準備,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釋清楚,道:「我當時說得很明白,我很後悔我以前眼瞎,會看上他這種人,怎麼到了他嘴裡,跟我表白去了一樣呢……」

  她盯著梁錦墨,看著他臉色,「你有信心一點呀……我現在有你,怎麼可能看上樑牧之那樣不學無術的紈絝,而且他人也不好,以前還欺負過你,我現在討厭他都來不及。」

  梁錦墨臉上沒表情,漆黑的眼眸如深潭,她窺不出什麼情緒,心就更慌。

  「梁牧之和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扭曲我的意思了?」

  男人不說話,她要著急死了,忽然一掀被子,坐起身。

  梁錦墨莫名其妙,見她要下床,他抓住她的手,「做什麼?」

  許梔咬牙切齒,握著拳:「氣死我了,不揍梁牧之一頓,我不甘心。」

  她追男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些進展,梁牧之就跑來添亂,嫌她追得容易嗎?

  梁錦墨唇線緊抿,隔了幾秒,終是忍不住,笑了聲。

  「啊,你笑了!」許梔回頭,盯著他。

  這次梁錦墨沒否認,他說:「你確定要半夜三更去揍他?」

  許梔就頹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想起之前周赫的鄙夷,她有點幽怨地道:「我要是厲害一點就好了……我要是像施瓦辛格,或者巨石強森那樣……」

  「停,」梁錦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是怕了,「你要是那樣,我和你應該不是現在這種關係。」

  他口味沒有那麼重。

  許梔噘了噘嘴,又扭頭睇向他,「那你還生氣嗎?」

  梁錦墨拉著她,重新躺了回去。

  他很難同她解釋,這一天,他的心起起伏伏,都是因為她,因為她變得暴戾,因為她而恐懼,現在,也因為她的話,而平靜下來。

  他摸了摸她的臉,「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許梔一怔,「哪句?」

  「你有我了,不會再看上樑牧之。」

  許梔想起來了,她杏眼圓睜,忽然意識到,原來梁錦墨這人,雖不善言辭,卻喜歡聽甜言蜜語。

  她忍不住又鑽進他懷裡,誠懇道:「錦墨哥哥,你很優秀很優秀,不要你的人都是有眼無珠。」

  梁錦墨:「……」

  他說:「沒讓你吹彩虹屁。」

  許梔沉默,她忽然想起,楊雪曾經說過的,對一個男人告白的最高境界……

  她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貼近他耳邊,小聲說:「錦墨哥哥,我、我想給你生猴子……」

  房間安靜了數秒,男人微微側過臉,盯著她,「猴子?」

  又是個他不懂的梗,許梔在喪氣之前,先被他困惑的眼神給逗笑了。

  她退回去一點,還是忍不住笑。

  「餵……」他看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猜到這大概是什麼網絡梗,他說:「別笑了。」

  許梔還是忍不住,「我再笑一下下。」

  「……」他默默忍了幾秒,見她還是在笑,手捏起她下巴,去堵她的嘴。

  許梔想了好久的親親,就這麼毫無預兆地來了。

  她睜大眼,反應幾秒,才回神。

  她閉上眼,這個吻很快就變得激烈,像懲罰她似的,他咬她的嘴唇,掠奪她全部呼吸。

  許梔有些缺氧,正迷亂之際,男人卻又忽然停下來。

  她眼底似有水霧,有些迷茫地望著他。

  「為什麼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沒說你和梁牧之見面的事?」他問。

  這件事所有癥結,就在於他是從梁牧之那裡聽到的消息,如果她早一點說,他可能根本不會多想。

  原來還是躲不過……

  許梔臉很燙,「我說了……你、你不要生氣。」

  「你說。」

  她聲音更小了,「我那天,買了一盒……那個,然後和梁牧之起爭執,袋子被他扯壞,東西掉出來了,被他看到……我、我覺得好丟人,我不想在你跟前這麼丟人,就……就沒立刻告訴你。」

  梁錦墨:「一盒什麼?」

  許梔捂住臉,咬咬牙,「就是……那個。」

  「哪個?」

  許梔就連耳根都紅了,自暴自棄說:「就我們每次關鍵時候都缺的那個!」

  以前,在她的意識形態里,這東西怎麼都該是男人買的,她一個小姑娘去買了,還被人給看到了……

  她想鑽地縫,但現在在床上,她就著捂臉的姿勢,試圖從床上下去。

  不過,男人長臂一伸,很輕易地撈她回到他懷裡。

  她聽見他似乎是低笑了一聲。

  他低頭,手抓著她的手,稍一用力,就扳開。

  許梔無處可逃,小臉緋紅,在他身下眼神躲閃,羞得不敢抬眼。

  他低頭,親她的額頭,鼻尖,臉蛋……最後,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

  他說:「做得好。」

  這三個字讓許梔一頭霧水,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他沒解釋,他算是明白了,梁牧之為什麼那麼急於挑撥離間。

  男人的劣根性決定了,他們腦中對一個女人最深層次的占有是什麼形式。

  他又開始親她,手探進她衣擺之下,她再顧不得想其他,被帶進男人的節奏里,忍不住地抱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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