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義診交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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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醫生,喝茶。」

  吃過午飯,方彥和鄭仁軍一塊在辦公室喝著茶。

  「方醫生今天上午的一番話,我現在都醍醐灌頂,受益匪淺呀。」

  一邊陪著方彥喝茶,鄭仁軍還一邊奉承著方彥。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鄭仁軍已經看出來了,方彥如今是勢不可當,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水平,將來成就必然不凡,或許就是第二個方教授。

  當年江州省的方教授真是猶如一顆彗星一般,只可惜,也像彗星一樣一閃而逝,猶如曇花綻放,可即便如此,短短的幾年,方教授也名譽全國,當真是天妒英才。

  方彥如今也才二十七歲,將來是很有可能像鞏泰初一樣的。

  這一次能結識方彥,和方彥有著這麼一個交情,又何嘗不是緣分,不是機會呢?

  鄭仁軍今年也才五十三歲,如果能返聘,他至少還有著十年的醫療生涯,十年對其他年輕醫生來說或許只是成長的一個過程,可對方彥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十年之後,方彥會是什麼樣子,到什麼樣的程度,誰也不好說呀。

  就在方彥和鄭仁軍說話的時候,有人抬著一位患者進了醫院,並沒有去急診科,而是直奔義診現場。

  「醫生,醫生。」

  一邊走,還一邊喊。

  這會兒義診現場已經有不少吃過飯的患者和患者家屬在等候著,也有一些醫生吃過飯,就坐在現場聊天,邊上也有護士。

  護士急忙迎了上去.......

  鄭仁軍和方彥正說著話,電話就響了。

  「找方醫生?」鄭仁軍眉頭一皺。

  「對,患者家屬說就找方醫生,這會兒就在義診現場,看上去情況很不樂觀。」

  「情況危急,為什麼不去急診科?」鄭仁軍問。

  「患者家屬說他們就是聽說義診才來的,聽說方醫生水平高。」

  打電話的護士道:「這會兒邊上不少患者和患者家屬都在圍觀,鄭主任,您看......」

  「行,我知道了。」

  鄭仁軍掛了電話,依舊眉頭緊鎖,雖然他並不在現場,卻依舊覺得這個事有點蹊蹺。

  首先,患者既然病情危急,那麼為什麼不去急診科,而要直接去義診現場,這會兒才一點半,距離下午義診還有半個小時,懂行的都知道,除了急診科,其他科室的醫生並沒有上班。

  第二,這兒是福江市,並非慶州省,雖然這一段時間醫院宣傳了不少慶州省醫療小組前來交流的消息,也宣傳了義診活動,可方彥畢竟只是客人,在福州的名氣還沒有那麼大,患者來了之後不找別的醫生,就找方彥?

  「鄭主任,怎麼了?」方彥問。

  鄭仁軍沒有隱瞞,把事情說了一遍,道:「方醫生,我覺得事情有點不正常,要不您先坐,我去看看,到時候給您打電話?」

  「既然有患者,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方彥笑著起身道:「咱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本分。」

  「方醫生,事情明顯不正常,我懷疑是三井集團。」

  鄭仁軍直接說道:「萬一患者是三井集團安排來的,出點問題,他們肯定會大肆宣揚的。」

  鄭仁軍之所以覺的蹊蹺,也正是因為他知道方彥和三井集團的矛盾,所以這兩天他一直多長了個心眼。

  江騰川既然已經出手了一次,就絕對會出手第二次,不可能偃旗息鼓。

  方彥現在就在福州省,這是最好的機會,一旦方彥回了慶州,江騰川就鞭長莫及了。

  方彥微微一愣,其實方彥也猜到可能是人布局,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倒是不怎麼怕,特別是對方用治病來刁難他,方彥就更不怕了。

  這一次慶州省醫療小組是以交流的名義來的福州省中醫醫院,所以在程序上,慶州省醫療小組在福州省中醫醫院是有行醫資格的,不存在非法行醫的問題。

  像一些飛刀和飛診,往往都是私人聯繫,有飛刀費,其實算是違規的,出了事,真有人曝光,飛刀和飛診醫生是要被處分的。

  事實上就有人請了某專家飛刀,事後覺的人家收費高,把專家告了。

  這種情況就屬於忘恩負義了,雖然說飛刀不符合程序,但是也算是私下約定,你掏錢,專家趕過去給你治病,要是沒有飛刀,像一些頂尖醫院的專家,是很難請到的。

  如果是官方性質的,那麼就是符合程序的。

  其次,方彥水平高,也不怕別人在患者身上搞什麼動作,他自信他能發現。

  方彥之所以愣了一下,是因為他想起昨晚上的邱傑,準確的說,他現在在福江市可不僅僅有三井集團的江騰川這麼一個對手,還有邱傑。

  「方醫生,謹慎起見,還是我先去看看情況吧。」鄭仁軍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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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是有人針對我,鄭主任就不怕把自己陷進去?」

  方彥笑著道:「走吧,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著話,方彥和鄭仁軍就一起出了辦公室,很快到了義診現場。

  義診現場,已經有聞訊趕去的專家先方彥和鄭仁軍一步到了現場,有林江宇和姜萌,還有汪雲山等幾個福州省中醫藥大學的教授。

  義診現場在一樓,林江宇等人吃過飯就在一樓候著,並沒有走遠,方彥和鄭仁軍在辦公室,反而要遠一些。

  這會兒現場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而林江宇和汪雲山等人則在最裡面,幾個人圍著患者,正在討論,邊上還有人說著話:「我們就找方醫生,我們只相信方醫生。」

  「方醫生馬上就來,我們先看看患者沒問題吧,你們是來看病的,患者這麼耽誤下去,出了事誰負責?」

  說話的是汪雲山。

  汪雲山板著臉:「這會兒邊上可是有不少人看著呢,要是因為你們自己的阻撓而耽誤了患者的治療,出了事情,我們醫院是概不負責的。」

  「就是,你們是來看病的還是來鬧事的。」邊上也有患者家屬喊道。

  實在是這一群人太詭異了,汪雲山幾個人都到了,跟隨的患者家屬,姑且認為是患者家屬吧,卻阻撓不讓汪雲山幾個人給患者檢查,還說什麼只相信方彥。

  「讓一下,讓一下。」

  鄭仁軍和方彥走到近前,有護士急忙喊:「方醫生來了。」

  圍在邊上的患者和患者家屬急忙讓開。

  「大家都不要圍在這兒,這兒是醫院,影響了救治,對誰都不好,在等候區等候。」

  鄭仁軍也大聲道。

  聽著鄭仁軍的喊聲,圍在邊上的眾人這才紛紛散開。

  患者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性,這會兒正躺在平車上,平車還是剛才有護士專門找來的。

  患者看上去年齡不大,卻形體瘦弱,枯瘦如柴,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

  「誰是患者家屬?」方彥一邊觀察患者,一邊詢問。

  「我,我是。」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急忙道:「我是他愛人。」

  說著女人還急忙拿出戶口本和結婚證,這更讓邊上的鄭仁軍眉頭一皺。

  出門看病帶戶口本倒是正常,可帶著結婚證的卻很罕見呀。

  這年頭,誰出門把結婚證隨身帶著,證明自己和患者是夫妻關係?

  「能說話嗎?」

  方彥一邊抓著患者的手腕給患者診脈,一邊輕聲問。

  「我.....」

  青年張了張嘴,卻明顯有點有氣無力,方彥見狀急忙道:「行了,別說話了,好好躺著,不要多想。」

  鄭仁軍禁不住嘆了口氣。

  患者病情嚴重,甚至說話都很費力,患者家屬過來卻不送患者去急診科,而是來義診現場找方彥,而且還帶著兩人的身份證和結婚證。

  這其中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都說夫妻關係是很親密的關係,可一旦變了味,生死可能都操控在對方手中。

  就說生病,需要患者家屬簽字的時候,夫妻雙方是有這個權利的,在其他親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另一方要是有任何的歪心思,都可能耽誤搶救和治療。

  「你丈夫是什麼情況?」方彥一邊診脈一邊問女人。

  其實剛才過來之前,方彥還有點擔心患者是小日子,要是患者是小日子,那麼以福生堂的規矩,方彥肯定是不會救治的,就要找藉口拒絕。

  這一點方彥倒是不怕,最多說患者病情嚴重,讓轉院也就是了。

  患者不是小日子,方彥倒是沒多少顧慮,別說人家找上門來了,哪怕是在路上遇到,方彥也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個對方彥來說倒也算是陽謀,畢竟方彥就是醫生。

  「我丈夫一周前開始上吐下瀉,已經有一周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

  女人說著眼眶都紅了:「方醫生,求求您,救救我丈夫吧。」

  「任何東西都不能吃?」鄭仁軍問。

  「嗯,稍微遲一點吐,腹瀉。」女人道。

  「這麼嚴重,沒有去醫院?」鄭仁軍問。

  「之前一直在我們縣醫院,眼看著治不好,就來了省城,聽說這邊有義診,所以就來了。」女人道。

  「還聽說方醫生水平高?」鄭仁軍問。

  女人下意識一愣,反而是邊上跟著的一個青年道:「我們也是聽說上午方醫生治療了一位發瘋的患者,這才覺的方醫生水平高。」

  「患者現在還在病房躺著呢,好沒好都不好說,你們就信了?」鄭仁軍問。

  青年一愣,不吭聲了,反正患者這會兒已經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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