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支持
「其餘諸位可還有意見？」
幾個保守派的老臣看到文相都不再說話也紛紛閉口不言，其餘幾人想到太傅也是這個意思自己也不好開口，一時之下朝堂中竟無一人應聲。
蕭珩皺著眉不悅的看著下面的人，一想到自己身為天下之主，朝堂之下卻無一人肯支持自己的決定，將那幾個學子留下的心更大了。
「陛下，臣以為確實可以一試！」
就在蕭珩準備退朝的時候，一直不出聲的顧大人開了口，「陛下說的不破不立臣覺得十分有理，臣帶兵打仗最忌諱的便是按部就班，於朝堂之上想來也該有些道理的。」
顧家武將出身，說起話來自然沒有文官那麼彎彎繞繞，這幾年邊關穩定武將們平日裡除了練練兵以外也沒有什麼作用，蕭珩又急於將兵權收攏平日裡對武將的打壓不小，顧家送進宮的女兒雖然做上了妃位卻不甚受皇帝喜愛，要保全自家也只能多討蕭珩歡心。
顧大人與其他世家相比最大的好處就是懂得見風使舵，在其他世家還不那麼將蕭珩放在眼裡的時候，他便已經懂得討好皇帝了。
更何況今年新科學子中還有顧家一人榜上有名，若有機會留在朝中也是個好事。
蕭珩沒想到為他說話的竟然是顧家，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就平靜了神色開口說道：「顧卿所言亦是朕的心意。」
「歷來變革皆是從打破常規開始，過去或許從不曾有人如此，今日朕便做這第一人又有何妨？」
「科舉不過三載，三載而後自然會有更適宜的規章出台。」
「陛下！」文相一把睜開兒子的拉住自己的手，只是話未出口就被蕭珩皺著眉打斷了。
「朕意已決，文相不需多言。」
蕭珩再掃視了下面一眼，此言一出自然沒有人再敢出言觸他的霉頭，蕭珩微微放鬆了一下靠在龍椅上，小喜子從一旁走上前高聲問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喊了三遍無人發聲，小喜子回頭望了一眼蕭珩，見他點頭示意高聲呼道：「退朝！」
「對了，」蕭珩冷不丁的開口，準備下朝的身影紛紛頓住朝上望去。
蕭珩瞥了一眼眾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兩人中間開口說道：「如今天氣日漸寒冷，兩位老臣辛勞一生不該再如此辛苦，日後便不用再上早朝。」
蕭珩話落絲毫不顧身後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自顧自的從側門離去，小喜子看了一眼下面各人臉色各異默不作聲的跟著蕭珩離開。
各位大臣彼此對視一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堂中兩人爭相魚躍而去，太傅攢了攢拳，昔日的氣節告訴他不可多言也轉身走了。
文相卻固執的不願挪步還想去御書房求見，卻被他兒子拽著胳膊給拽了出去，剛走出正德殿文相一甩衣袖怒罵道：「豎子，怎敢阻攔為父！」
「父親！」文大人看了一下四周，見還有幾個走在後面的臣子沒有離開壓低了聲音勸道：「陛下此舉意在如何父親不是看不出來，既如此又何必與陛下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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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您身子確實不好，陛下體諒臣子，您該感激才是。」
「胡言亂語！」文相狠狠一揮衣袖不爭的瞪了他一眼扭身就走，文大人剛下朝就挨了父親一頓訓斥灰頭土臉的跟在他身後離開。
李釗最後一個走出朝堂，正好看到了兩人前後離開的背影，神色暗了暗沒有多言。
他知道蕭珩早就想在朝中立威，卻沒想到他一出手竟然如此大膽，上來就從兩個老臣動手，這樣的舉動實在有違他素日裡小心謹慎的形象。
難道真的是昨夜暢談一番下定了決心要行大刀闊斧一策了嗎？
這邊人心各異，每個人心裡都有了自己的較量，以往還好攀談幾句的諸人此刻不約而同的紛紛往回走，更有幾個方才跟著文相和太傅說話的人此刻惴惴不安，生怕下一個摘了烏紗帽的就是自己。
太極殿裡，蕭珩剛走進去就摔了兩個茶杯，小喜子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被開碎瓷片替他解開裘衣，屋內炭火燒的正旺兩人帶進來的寒意很快就散去。
「陛下息怒，先喝點茶水，奴才馬上去傳早膳。」
「還用什麼早膳！」蕭珩狠狠的一拍桌子，「朕受他們的窩囊氣也吃飽了！」
「陛下息怒！」小喜子不動神色的送上一杯茶，用的是最後一個完好的茶杯。
「方才不是還有顧大人與陛下想的一樣嗎？」
「是啊，朕也沒想到顧卿竟然會贊同朕的決定！」說道顧大人蕭珩才散了怒火，轉而皺起了眉頭，「朕以往覺得這些武將們除了帶兵打仗沒什麼作用，如此看來倒是朕小瞧了他們。」
「武將帶兵最講究陣法，陛下或許還能從中找到些法子。」小喜子頓了頓猛地想到蘇茗琅之前拜託他的事情，緩緩開了口：「顧大人到底是個武官，武將出身的或許懂得把握大局，可是細節卻不那麼擅長了。」
「如此說來，也不知道淑妃娘娘她是不是也讀過兵書。」
「淑妃？」蕭珩猛地想到了那位被自己拋之腦後的妃子，他當年也曾歡喜過她彈得一手好琴，只是後來慢慢厭倦了就不怎麼去了，如今想來倒是平白生起一番思念來。
「小喜子，吩咐一聲，今日早膳去淑妃那裡用膳。」
「陛下，倒不如咱們瞧瞧的去，給淑妃娘娘一個驚喜如何？」小喜子提議道：「早膳奴才已經吩咐人備下了，到時候奴才提著御膳過去您與淑妃娘娘同用不也是一份恩寵？」
「有道理！」蕭珩點了點頭以外的看著小喜子，「你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這小腦袋動的挺快。」
「行了，賞！」
「奴才叩謝皇恩！」小喜子忙不迭的跪下去狠狠的磕了幾個頭，逗的蕭珩一掃早朝時的晦氣。
小喜子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他怎麼可能提前去做通知，要的就是蕭珩親眼看到淑妃宮裡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