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暴露
「我，」墨南馳的手顫了顫，瞪著雙眼，「你竟然讓他抱你？」
「誰讓你動手的！」林淮書逼出劍，為他暫時止血，呵斥道。
「我不動手難道看著他碰你嗎？」墨南馳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面目猙獰。
「關你什麼事。」林淮書目光冷冽，一把甩開了他，打算要將秋璃帶走。
「不准走，」墨南馳扯住他，滿臉憤怒，又瞪向秋璃，「你趕緊給我滾，不然再捅你一次我也是有這個膽子。」
「我們同樣是師兄的師弟，你憑什麼讓我滾？沒有人有義務縱容你。」秋璃捂著胸口，頗不服氣道。
「你……」墨南馳正要發怒，卻被一道呵斥攔住。
「他說的沒錯，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沒資格攔我，還有，以後再有傷害同門師兄的行為，自去領罰，我絕不會姑息。」林淮書微眯雙眼，鄭重道。
墨南馳說聽話也聽話，可不聽話起來誰也奈何不了，林淮書倒是真沒看出來他有這樣持劍傷人的「潛力」，他最不能接受別人無緣無故動手。
他們什麼仇都沒有，只是因為一個擁抱，就讓他醋意大發，持劍傷人，那麼林淮書接受無能，今天他能拿著劍去傷師弟，明日，他若惹了他，還不是拿著劍來傷他了？
不定因素在他這裡都要通通排除掉，無論是誰。
「是！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都是我一廂情願。」墨南馳見他神情冷漠夾有一絲厭惡，氣得心臟顫抖，他吼完拿著劍轉身就走。
林淮書木著臉，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很久之後，他才回神，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又只能說：「我們回去吧。」
「好。」秋璃神色莫辨。
回去的路上，兩人難得沉默了許久，就這樣到了住處。
「記得擦藥，我先回去了。」林淮書沒什麼心思跟他閒聊，想一個人靜靜。
「師兄。」
林淮書沒什麼表情地轉過頭，淡淡道：「怎麼了？」
「墨南馳是不是喜歡你？」秋璃站在門口，淡笑著問了問。
「不是，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林淮書不想回答他這種個人隱私的問題，他幾乎是沒等他的回答，就緩步走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失禮，秋璃愣了愣，隨即垂下眼眸，壓抑著眼中的黑暗，所有的失落失神，都只是為了別人。
他沉沉吐出一口氣，望了望閣樓方向，想到魔君讓他盜取神器的任務，他扯了扯嘴角，暗罵了一句。
這種日子他過夠了。
林淮書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推開後，發現屋裡空無一人，便知道墨南馳大概之後都不回來了。
經過他這種明面上可以稱作是「羞辱」的話，哪個人會再毫不要顏面地再貼上來呢，他緩緩坐上板凳，撐在桌子，捂著臉，靜靜回顧他們的一切。
半晌，他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一路飛速，直到停在墨南馳的門前，他快速敲了兩下，便停下手焦急等待。
門緩緩被打開，見是他，滿眼通紅的墨南馳狠狠撇開了頭，作勢就要把門關上，可關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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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墨南馳喉嚨有些哽咽，可他強作鎮定，只是目光依舊看向別處，強忍著不去看他。
「我來是跟你說，我們不要再糾纏下去了，除了公事，我們，各走各的路。」林淮書看似目光坦蕩，但說話時不停微顫的嘴唇，和不忍的目光還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可他沒有心軟，依然定定看著墨南馳，在等著他的回話。
可是墨南馳聽了他的話，頓時流出了一滴眼淚，他正對著他，目光看著他的手，任由眼淚嘩嘩流出，很久之後，他才道：「好，如你所願。」
說完，他沒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要將他狠狠記住，蹦出一句話，「林淮書，你真夠心狠的，好好地跟你的南初小師弟快活吧，我絕沒有二話。」
話音剛落，墨南馳就將門狠狠關上，林淮書也在這時，轉身離去。
他沒什麼可說的，正如他所預料的，他們不適合。
呵，快活，他和南初什麼都沒有，也能遭此誤會，真是世事難料。
夜晚，林淮書早早入睡，因著滿腦子都是墨南馳的事，睡得極不安穩，直到手上帶著的靈繩發熱發燙，他才從夢中驚醒。
看著靈繩不斷地發亮，林淮書知道是有人也闖閣樓了。
來得好，林淮書迅速穿戴整齊，目光深沉趕到了閣樓，只見那人形體瘦小，武功中上等，正在與守衛者廝打在一起，他拔了劍，健步如飛，手中握起，發出寒冷的劍光。
很輕易地，一劍沒入了那人的左肩，只見對方狠狠僵住了身體，林淮書沒有手下留情，還欲再來一劍。
只見那人手中動作著什麼，下一刻，濃煙四起，林淮書幾人不停拍打著面前的霧氣，眼前一片模糊，忽然面前一道風颳過，腳步聲沉穩響起，他下意識跟了出去。
那人逃跑了，林淮書緊跟其後，兩人距離不遠不近，眼見著那人身受重傷，就快要抓到，林淮書一狠心，他將劍狠狠擲了出去，帶著靈力。
秋璃直覺心口一刺，下一刻便直直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直流，他狠狠皺起眉頭，要起來卻又狠狠跌了回去。
「放棄吧，你不可能逃出去了。」林淮書設法先保住他的命，然後狠狠扯開了他的面罩，露出一張極為普通的臉。
林淮書捏起他的下巴，觀察半晌，沒發現出什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夜闖我天令派閣樓？」
「我為什麼告訴你，」秋璃跟著他的手抬起下巴，胸口直發痛，不屑地笑了聲，「你別想知道。」
「是嗎，人皮面具是吧，待我撕下你這假面具，自然知道了。」
「現在，就跟我走吧。」林淮書一把扯起了他，帶著他去見了掌門。
走到風行殿，林淮書鬆開手，用力將他按跪在地上，對著掌門行禮道：「掌門，此人便是前日擅闖閣樓之人，您看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