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聽說唾液可治腳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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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該剪趾甲了!」

  年輕太監舉著虞妃的一隻腳,撥弄著蔥節一樣的趾頭,一臉諂笑。

  「這鞋襪太厚,捂得腳縫癢死了!」

  虞妃把另一隻腳,也伸了過來,半眯著眼睛盯著一臉陶醉的太監。

  「娘娘,有偏方說,唾液可以止癢!」

  「哈哈哈!」

  虞妃仰頭一陣浪笑,花枝亂顫地說道:「胡倫,那你就給本妃治治,要是不見效,本妃剁了你餵狗!」

  看著太監胡倫,伸著長長的舌頭,在各個腳趾縫裡塗抹著唾沫。

  虞妃桃花一樣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毒。

  然後,虞妃閉起眼睛,輕哼起來。

  良久,虞妃緩緩睜眼,看著太監胡倫手裡攥著的一條苦瓜。

  「司禮監那邊,方才沒來人吧?」

  太監胡倫一怔,慌了一下,神情緊張地說道:「回娘娘話,打昨日起,就不見司禮監那邊有人過來,奴才心裡,不知怎就有些不安,這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哦!」

  虞妃眉頭一皺,似有所悟,怔了怔,說道:「可能是那邊太忙吧!」

  「奴才家裡來信,說謝娘娘的賞賜,已經置得一百畝水田,都嚷著要謝娘娘大恩吶!」

  太監胡倫一臉不安,諂笑著從虞妃腿下探出頭來。

  「本妃有些不適,你晚些時候,再去菜園看看,有嫩茄子、豆角兒什麼的,摘幾樣回來讓本妃嘗嘗,記住,避著點其他人!」

  「奴才明白,是奴才大意了,這白露時分,苦瓜兒都糙皮了……」

  太監胡倫,慌忙收拾一番,做賊一樣就退了下去。

  方才在皇上那邊,得到的那番警示,讓虞妃心頭浮起不少恨意。

  雖說二皇子他們,今天都受到了懲罰。

  但這些,都是由於他們跟九皇子永康過不去有關。

  所謂的懲罰,那也只是一番訓誡而已,根本傷不了這些人的筋骨。

  四皇子永泰後面,有皇上最寵愛的祥妃撐著,還有祥妃的表兄夏士誠,籠絡起來的一幫朝臣形成的勢力。

  其次就是二皇子永寧,雖說他經常不宮裡,但他後面的地方官,這個勢力圈子更是不小,加上一些朝中原有的底蘊壓著,十皇子永昱,怕是這輩子都難有出頭之日。

  自己雖然也是出自官宦人家,只是比那個九皇子永康她娘顯赫不少,但比起二皇子和四皇子們的勢力,那還是差了不止一大截。

  「該死!」

  虞妃恨恨地咬了咬牙,向寢殿外叫到:「來人!」

  「奴婢在。」

  一名宮女,低著頭急急進來。

  「熊侍衛長可在宮中?」

  「回娘娘話,奴婢方才看到,熊侍衛長在後院值更室飲酒。」

  宮女回答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惹怒這個喜怒無常的妃子。

  如果惹怒了虞妃,她處罰宮女的手段,那可是令人髮指。

  宮女曾經親眼看到過,另一名犯了錯的宮女,被虞妃點著蠟燭,把滾燙的蠟油,硬是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名宮女的腿根……

  「去,給本妃傳熊侍衛長過來!」

  「是,請娘娘稍後!」

  宮女退出寢殿,雙手一提裙擺,撒腿就向後院奔去。

  「熊千秋,問虞妃娘娘金安!」

  一臉橫肉的侍衛長熊千秋,虎背熊腰地擋在寢室門口,躬身向裡面問禮。

  「來了!」

  寢室珠簾裡面,傳來虞妃懶懶的一聲。

  滿嘴酒氣的熊千秋,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聞著直撲鼻孔的香氣,一股熱血上頭,就伸出一隻大手去揭眼前的珠簾。

  「放肆!」

  看到珠簾外伸過來的大手,頓時就慍怒上頭,厲聲斥道:「一個奴才,居然敢對主子不軌!」

  「娘娘,你不是差人喊奴才過來的嘛!」

  熱血上頭的熊千秋,腆著臉正準備跨入珠簾內。

  「本妃讓你過來,是有事讓你去做,你別想太美的事,要是覺得自己活夠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虞妃的怒斥,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熊千秋渾身一哆嗦,酒也醒了大半。

  「娘娘,發生何事了?」

  虞妃隔著帘子,沉聲說道:「司禮監那邊出了點差錯,怡心宮這邊,胡倫這人嘴不是很嚴,本宮想讓他永遠閉嘴!」

  「奴才明白,請娘娘放心!」

  說罷,熊千秋轉身,就向外走去。

  看到珠簾後面地上的人影被光線拉長,虞妃沉聲又道:「急什麼?傍晚去後院菜園等著,辦利索一點……」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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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千秋應了一聲,轉身又走。

  「回來!」

  珠簾後面,又傳出虞妃的聲音:「賞你,拿好了。」

  熊千秋退回幾步,轉頭遲疑的一瞬間,只見珠簾的一角被從裡面撩起,一團東西就向眼前飛了過來。

  伸手一接,一股特殊的體香味兒直衝腦門。

  欣喜道:「請娘娘放心,要是辦不好此事,奴才提頭來見!」

  「滾,辦砸了,本妃把你閹了當太監!」

  珠簾後面,又傳出冷得徹骨的一句。

  熊千秋抖開手裡接著的東西一看,是一隻粉紅的肚兜,還有一條帶著體溫的內褲。

  大喜之下,熊千秋把手裡的那團東西,湊在鼻子下面,狠狠地吸過幾口氣後,迅速塞進懷裡,喜滋滋地就離開了虞妃的寢殿……

  傍晚,後院菜園。

  太監胡倫,借著微亮,伸手在茂密的茄子叢里摸索著。

  忽然,肩膀從後面被人一拍。

  「誰?」

  胡倫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手裡剛摘到的兩根紫皮茄子,也被掉在地上滾入草叢。

  「胡公公,這麼晚了,還摘菜呢?」

  「熊大人,哎呀!你可嚇死咱家啦!」

  胡倫認出來人,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子,又去尋找剛掉落的兩根紫皮茄子。

  忽然,一根極細的繩子,從後面套住胡倫的脖子。

  「你……你……」

  胡倫的兩隻腳,在地上蹬踏了一陣,抓向自己脖子的兩隻手,也軟踏踏地垂了下來。

  「別怪我,是司禮監那邊出了事,要怪,就怪司禮監你那個太監堂兄去吧!」

  面目猙獰的熊千秋,雙手又是一緊,胡倫的嗓子裡「咕咕」兩聲,再就沒了任何動靜。

  夜色中,熊千秋扛起一隻席捲兒,翻過菜園的圍牆就不知所蹤……

  仁和府上,宮燈搖曳。

  「若是此行成功,那可有萬匹好馬歸我大昌將士。」

  喝得面面紅光的董慶堂,握著酒杯,不斷感慨。

  「九殿下神智過人,老臣佩服至極啊!」

  新任了戶部尚書職的張庸,怎麼也沒料到,被迫和這個窩囊廢九皇子捆綁在一起,還一步登天,撈了個尚書缺。

  「董都督,張尚書,二位大人言重了,本殿只是運氣好了那麼一點而已!」

  永康訕笑著,握著手裡的酒杯,又向二人面前舉了舉,又道:「喝,不醉不歸!」

  董慶堂又把手裡杯酒,一飲而下道:「容老朽查清鐵血衛撫恤金被剋扣一案,再來向九殿下討酒喝,今日,到此為止,不能誤了查案大事!」

  「老臣也是,不勝酒力,淺嘗輒止聊表心意,飲了此杯就得了!」

  說著,已經面如赤棗的張庸,仰著細細的脖子,把手裡的杯酒飲了個精光。

  忽然,永康的視線,轉在桌旁侍酒的烏銀頓珠身上。

  「二位大人,如果本殿睡了北涼可汗的掌珠,不知道北涼可拿本殿當做女婿,割幾處草場給大昌,用來做陪嫁?」

  永康說完,狡黠地一瞥烏銀頓珠。

  「哈哈哈!」

  張庸晃著一顆枯瘦的腦袋,笑道:「九殿下醉了,醉了,看來,今天這酒,殿下是喝盡興了!」

  「嘿嘿!」

  董慶堂則不然,抬起頭來,抓起半條烤羊腿狠狠地啃了一口,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假如九殿下能一掃北涼,我大昌將士鐵蹄踏遍北涼十八盟那時,要何草場作嫁妝?一切都是殿下你的……」

  「借董都督吉言,這酒,夠勁!」

  不一會,酒足飯飽的二人,望著滿桌狼藉,打著酒嗝向永康告辭。

  「春芬,把這裡收拾了,頓珠侍奉本殿泡個桶……」

  烏銀頓珠把手裡捧著的酒壺,氣呼呼地扔在桌上,然後就去浴房燒水。

  待春芬收拾完滿桌的殘羹剩酒,聽到浴房裡傳出一陣夢囈一樣的喊叫聲……

  良久,披著一身濕透了的宮紗的烏銀頓珠,帶著滿臉的羞憤,低著頭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殿下……」

  春芬臉上一陣發燒,怪怪地望向走出浴室的永康。

  「烈馬,一匹烈馬,但還是叫本殿馴服後給騎了!」

  永康臉上,掛著無比的得意,一隻左手,按著右手背上的幾道抓痕,饒有興味地望了春芬一眼,意猶未盡地說道:「還是你乖,那些穴道,還是你按摩得好……」

  說著,永康徑直走向寢室。

  「殿下稍等,奴婢收拾完這裡就過來!」

  面色一直紅到耳根的春芬,低頭就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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